第七十六章 连下三城
888年六月份,刚刚升任天策大将的李玄清突然下令,天策军兵分三路,几乎是一夜之间,十万大军全线出动,进入关中境内,一时之间关中形势风云变幻。 “先生的民政机构准备好了没有?”李玄清一大早准备去陌刀营的,被岑天时堵在了门口,让他很奇怪的是,被自己救出来之后就一直待在丰州的杨易居然跟在了岑天时的后面。 岑天时也知道李玄清要去哪,所以走过来笑道:“主公放心,天策府抽调了十套班子准备接收,另外目前关中各州郡的地方人士玄影卫和民政部也有考察,其中部分人员可以留用或者调用,保证一条,军队打到哪里,民政部就接收到哪里,我们天策府的改制就跟到哪里,不会拖主公后腿的。”岑天时也不介意李玄清边往外走边跟自己说话的方式,跟着边走边说道:“天时此来是另外有事想要和主公商议。”说完指着身后的杨易笑道:“杨兄弟今天跑过来找我,想为主公的大业做点事,想请主公安排一下。” 李玄清闻言一笑,停下脚步道:“杨兄弟肯出山,玄清自然是举手欢迎。这样吧,现在有两件事正好需要人手,就是不知杨兄弟肯不肯屈尊就任。” “请将军吩咐。杨易自当尽心尽力。”杨易走上前来,微微一拱手道:“这段时间易在灵丰两地也转悠了不少地方,所到之处生机勃勃,百姓安定,军队也都在做平复叛乱的准备。将军之心易已知晓,此番前来正是想跟随将军,为我华夏百姓做点事,百年之后也有脸面去见先祖。” 李玄清闻言也是叹息不已,摆摆手道:“世道艰难,百姓受苦,是我等之罪过。但生逢乱世,有志男儿自当为苍生疾苦尽心尽力。杨兄弟能有此心,玄清也很欣慰。”顿了一下道:“现在陌刀营正在组建,石坚一个人确实管不过来,要不你去陌刀营任职如何?他是石拔大将的后人,想来你们能相处的很好的。” 杨易依旧保持着自己不动如山的本色,摇了摇头道:“陌刀队当年除了李嗣业将军之外,就属石拔大将最有心得,我去了估计也帮不上什么忙。将军是否还有其他事情需要杨易去做。” 李玄清也知道他的心结在哪,也不点破,这么多年安西后人守护当年那个虚无缥缈的秘密付出了太多,也不想在这个时候触动他的心结,所以点点头继续道:“还有一件事,关中方略已经展开,民政部后期有很多修路修桥、重整水利,开挖阡陌的事情。上次我从原州俘虏的一万八千名吐蕃俘虏准备全部投入到关中,现在还缺一个人协助民政部管理这些俘虏,不知你愿不愿意?”说实话以杨易的心性和能力,去当一个后勤俘虏营的官长真是屈才了,但是李玄清在没办法安排他军职的情况下也只能这么办了。 岑天时知道李玄清的心思,接过话茬道:“我看这个职务很适合杨兄弟,这些俘虏主公仁慈,允许他们服苦役三年。所以——” 他的话还未说完杨易已经抬头道:“多谢将军,杨易愿意。”说完朝李玄清一拱手。 李玄清哈哈一笑道:“杨易就交给先生了,俘虏营后勤部已经集结在灵州城外,随时可以交接,我会让人去传达将令的。行了,关中战事现在已经展开,就不多陪你们了。”说完快步朝前走去。 而伴随着李玄清匆匆的脚步声,此刻关中的战事也正式打响。在天策军面前,神策军的士兵根本就兴不起任何抵抗的念头。在徐天翔的统一指挥之下,三路大军犹如下饺子一般冲入关中,第一路王厚纯再次上演长途奔袭的好戏,以直属营骑兵的优势将延州和长安方向的联系强行隔断,自己亲率主力两个营星夜东进,三天内急行军260里,从盐州赶到延州城下,如此神速打破了延州守将明泽的幻想,仓促之中聚集起来的士兵根本无心守城,在天策军强横的弩炮攻击下,迅速败退下去,王厚纯亲自率领亲卫队鼓勇登城,不到一天的时间就让这个扼守陕北的重镇易手,守将明泽被俘。 延州的攻占也给负责第二路的杨天成扫清了障碍,在第一营尚未抵达关中的情况下,先期过河的灵州第五营和第八营开始率先朝庆州集结,强攻庆州。此时的神策军内部才反应过来。杨复恭几乎是一天三次催促刚刚占领凤翔的李茂贞回师北援,与此同时从杨守亮的山南西道抽调兵力增援关中。 此时的杨复恭以昭宗皇帝的名义持昭前往灵州,试图用朝廷大义的名义斥责李玄清,让其停止进攻神策军的行动,接着又给周边的武定、邠州、河中府发去勤王诏书,以朝廷的名义宣布天策军为叛军,试图调集几镇节度使兵力合力对付天策军。 只不过发往灵州的诏书让岑天时将那个监军崔瀣拉出来挡住了。这个倒霉的监军在三封县陪着张全复吃了半年的沙子之后好不容易回到灵州城怎么可能为了区区一封诏书得罪李玄清,所以是想也没想就给挡了回去。 而发往其他几镇的勤王诏书中武定、邠州的倒是很快回复了,但是这些军镇本身就是神策军的附庸,虽然也在积极出兵,但是在杨天成的第一营抵达庆州之后,这些藩镇军充其量也就是sao扰而已,根本就动摇不了大局。杨天成随第一营抵达前线之后,直接动用秘密武器——炸药包炸开城门,三万大军一拥而上,将那些被炸药包震得晕头转向还没搞清楚状况的神策军全部拿下。这一次为了震慑神策军,杨天成按照玄影卫提供的名单,将被俘中那些犯过无边杀戮的神策军中高层将领和底层一些作恶多端的士兵一股脑全部拉到城门口砍头示众,血淋淋的上千颗人头一排挂在庆州城的城楼上,给这场关中之战定下了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