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一四五 身世之谜
血漫僵山章一四五身世之谜金铭姗与朱承武大婚当夜,远避深山的怀南道人独坐在枯树下,遥对天边一弯月色,喝得酩酊大醉。也许只有醉入梦里,才能够再次得见那俏丽的人儿,恍惚还在痴痴地等着他早些回家去吧。 梦,终归是梦而已,总有醒来的那一刻。酒精的麻醉过后,却更清晰地感受到心头绞痛的滋味,那种不可言喻但刻骨铭心的痛楚。 酒喝了一坛又一坛,人醉了一次又一次。每一次强迫自己昏沉入醉,都像是在心头狠狠划过一道伤痕,而每一次清醒,都感到心头更痛,伤痕更深,可却又忍不住用酒精麻痹自己,沉溺于烂醉之中,不想清醒,难以自拔。 金铭姗逃婚被掳,朱承武前往搭救未果反中计被害的消息传来,醉倒在酒坛子里的人如同遭受晴天霹雳。逃避、忍让、屈辱所换来的,居然不是和平与安定,而是挚爱和好兄弟的死亡与毁灭! 怀南道人彻底发狂了,他像一头发了疯的狮子一样冲到山下,入目所见到处都是损毁的城池和流离失所的百姓。曾经用鲜血和生命守护的家园,早已不是记忆中祥和富饶的模样,破败、杀戮、陈腐的气息充斥在每一寸土地。造就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郑国定远军,陈文礼! 复仇,我要复仇!为金铭姗,为朱承武,为曾经浴血沙场的将士,为家园被毁的千千万万韩国百姓复仇,诛杀陈文礼! 复仇的火焰在怀南道人胸中熊熊燃烧,他相信,掌中利刃,足可取仇敌项上人头!只有杀了陈文礼,才能为挚爱、为兄弟、为将士、为家国报仇雪恨。 入夜,怀南道人潜入定远军军营,不巧的是,帅帐中躺的居然不是陈文礼,而是一名女子和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孩子。怀南道人从仆从口中探听到那婴儿正是陈文礼的儿子,被仇恨蒙蔽双眼的怀南道人把心一横,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除不掉老的,就先除掉小的。 怀南道人征战沙场,手刃敌兵无数,杀个把人简直手到擒来,可真要对一个婴儿下手,却有些犯难。哪怕是仇恨驱动之下,也着实有些于心不忍,心中不免犹豫起来。这一犹豫,便惊动了婴儿的母亲。 姜涵瑶乃是沙场女将,虽然产后身子虚弱,但对危险的警觉性依旧很高,只见她翻身从枕头下拔出长刀来,怀南道人便知自己已经暴露了,眼下最关键的是不能惊动账外将士,否则就算有三头六臂,也不可能挡得住千军万马。 怀南道人欺步上前,长剑挑开钢刀,抽空子一掌劈在姜涵瑶后背,姜涵瑶身体踉跄跌倒,怀南道人长剑就势架在她的脖子上。这也是占了姜涵瑶身体虚弱的便宜,否则定要有一场恶战。 “你是什么人,意欲何为?” 姜涵瑶话没问完就被怀南道人一掌打晕过去,怀南道人收回长剑,并没有再为难她。从不打女人的怀南道人今天已经是破了例,再趁人之危就太下作了。 怀南道人不敢耽搁,急忙抱起床上的婴儿撤出军营。虽不忍心加害,却也要让陈文礼尝到骨rou分离之苦,如若不然,岂不是太便宜他了吗? 怀南道人打探陈文礼去向准备再次行刺之时,却得知杨凌、杨坚率领郑国大军与定远军分兵三路,已攻克皇城,朝中大臣杀的杀,降的降,皇室贵胄更是无一幸免,尽皆屠戮,父兄亦惨死在乱军之中。怀南道人悲愤难耐,痛哭昏厥,气血郁结,连连喷血数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