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出击

    “小爱神丘比特常常被艺术家描绘成盲眼的。”

    ——文梓珊《萨拉弗·兰顿尔斯传》

    ————————

    “曦雅。”“嗯？”

    “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天，对付破誓者潘恩，也算一起死里逃生了吧。”

    “嗯...命悬一线，这样说也不为过。”

    “你也是我接触到的第一个神语者，得益于你，我才进入了学院，去拥抱一个崭新的世界，你是我的引路者。”

    “干嘛突然说这个？”

    夏克脸上的笑容落入姜曦雅眼中，是如此的欠揍。

    “那你说，为什么我没喜欢上你？”

    姜曦雅咬着牙，笑呵呵地说：“夏克，你刚刚说了什么？”

    “我进来的时机不对？”

    帕特掀开帘子进入，发现夏克等人齐刷刷望向自己。

    “快快，做我旁边。”夏克冲他招手，想让他帮自己分摊一下来自姜曦雅目光的压力。

    “不过也对，”姜曦雅陷入自我反省，“为什么帮风盔会‘招生办’进口了那么多学生，却没有一个小学弟拿束花向我表白的呢？帕特，你说说为什么？”

    “呃...”帕特弱声弱气，“我从心里觉得，学姐更像是一位实干的学长...”

    趁帕特吸引了姜曦雅的火力，夏克坐过去到雪莉尔身边。

    “夏克，”雪莉尔的柔糯声音传入耳中，“会有比我更好的女孩儿，在不远的将来等着你。我听姜小姐说，你们都是神眷之体，100年后也不会衰老，就像德鲁伊艾德礼一样。那时候，我应该早就回归绿岛的泥土之中了吧。”

    不管出于任何原因，雪莉尔没有立即拒绝，可是她大概也永远不会答应。

    夏克沉思了一阵，没有直接回应女孩儿的话，他缓缓开口：“我...最近常常做梦...有时梦到自己一觉醒来、还窝在自己的小窝里，为大学之后的出路发愁；有时梦到在船湾庄园、与小鹿雷蒙德管家他们举杯言欢；有时还梦到在第15层深渊无数次地重复和恶魔的厮杀...好不真切啊，生怕现在得到的一切，神语、魔力、你们...都是一场梦。”

    三个女孩儿静静听着，一如姜曦雅在主位面的那个晚上，倾听夏克讲述过去的经历。

    “雪莉尔、曦雅，我现在的思绪很奇怪。好像有时是那个一无所长的穷酸学生，有时是渴求船湾庄园的宁静的一个侍从，有时却是一个掌握了超然力量的巫师、枪士，可能，我真实的样子就是这些的混合体吧。”

    姜曦雅语气放柔，“你过早接触了太多，深渊、刺杀者、邪法师...本该在学院的庇佑下循序渐进，你会慢慢适应这一切的。这次的事情结束后，我带你回学院，之后，你会慢慢成为独当一面的真正强者。”

    “我想说，在我的内心里，自己还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甚至比普通人更加不自信、更加迷茫。”夏克低下头，盯着地毯上的常青藤花纹，“很奇怪吧，一个被这么多人当成可靠救星的‘神眷之人’，完全没有相应的觉悟...”

    “没什么奇怪的，”姜曦雅叹口气，”我一直怕你自傲，没有敢告诉你。夏克，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从危机中磨练力量，主动保护横遭灾祸的人们，甚至于你的战斗天赋也是可圈可点。你可是从对神语、法术一窍不通，独自走到了现在。“

    她还不知道夏克之前没有神语、猫妖精不久前才赐福的事情。

    夏克作出一副夹着可怜的嬉笑，“只是，我真的没什么特别的呀，不过是有着普通的愿望，渴望比‘普通’更好一层的事物。对我这个普通人来说，有好感的女孩儿是多么珍贵啊，能收获一份爱情便是莫大的幸福。如果有好感的女孩儿说一句‘愿意’，我肯定会付出本就不多的一切，这也是我所拥有的普通心灵，作出的最真实的表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