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三章 灵山何处寻
截教大举进攻阐教的同时,动荡的三界中,上古妖族与幽冥界联军亦是在进攻灵山的路上。 佛门中,弥勒佛祖是极强的存在,同时还有玉皇这位天榜中人存在,而其他诸多净土中,最强大的便是东方琉璃世界的药师如来! 这三大强者便如同铁三角一般,弥勒、玉皇在明,药师如来在暗,代表着佛教最强的三大造化级! 除此之外,尚有燃灯上古佛这等老牌的造化级存在,其硬实力尚在阐教之上,绝对是一块难啃的骨头! 因而即便以上古妖族星云妖圣的强大,也不得不再次与幽冥教联手! 此时,星云妖圣坐在华美高贵的帝辇中,九条真龙为其拉车,身前身后大妖云集,太岁则是亲自坐在帝辇前方为星云妖圣驾车,鲲鹏在上空,白泽、英招、九凤等大妖分侍左右,前呼后拥,势力极为庞大! 相隔千里之外是幽冥教主,相比上古妖族的庞大车队,幽冥教主无疑简单很多,唯有黄泉邪神跟在身后,银发雪眉,充满了魅力,仅仅两人,气势竟不比上古妖族低。 帝辇中,星云妖圣双眼中杀气腾腾,“幽冥教主,灵山便交给本座了,你只需要前往东方琉璃世界截杀药师如来即可!这一次,本座是认真的,希望合作愉快!” 千里之遥对于这等级数的存在而言和面对面没什么差别,幽冥教主闻言微微一笑,薄薄的嘴唇一动,并未说什么,覆灭佛教,他同样很有兴趣! 既然一时难以奈何人教,那不妨来以佛教成就他幽冥教主的威名! 东方药师如来,作为佛教的隐藏底牌,毫无疑问也是极为强横的存在,但幽冥教主不在乎,只怕他不够强! 幽冥教主与黄泉邪神身影一晃,已然消失在虚空之中,竟是已经跳出地仙界,前往东方琉璃世界而去。 星云妖圣满意的点点头,这就对了,幽冥教主的猎物是药师如来,而星云妖圣的猎物,则是灵山上的弥勒佛祖! “鲲鹏,玉皇交给你,他并非佛教核心人物,对佛教的归属感也必然极为有限,本座此次也不强求你击杀玉皇,只需要缠住他即可,若是连这点都办不到的话……本座麾下,不需要废物!” 星云妖圣轻声说着,空中的鲲鹏却是浑身一震,赶紧点头道:“帝大人放心,我一定死死缠住玉皇!”鲲鹏作为上古妖族天庭万妖尊称的妖师,对这位星云妖圣的蜕变极为清楚,当年帝俊与东皇太一招揽其进入天庭时,这家伙还算热血,可随着天庭妖帝与东皇陨落,这厮便开始变化,而当准提趁火打劫逼死了对着家伙有着知遇之恩的十惑妖圣之后,星云妖圣彻底黑化了! 曾经的热血被他如同敝履一般抛弃,可以说,当初的星云妖圣已经死了,活下来的,仅仅是一个从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鬼! 甚至鲲鹏还知道星云妖圣的真面目,绝不是此刻表现出来的模样,实际上是戴了面具的,真面孔上坑坑洼洼满是恐怖的疤痕,皆是当年十惑妖圣与准提一战中留下的…… 西牛贺洲,从万寿山往西,皆是佛门净土,处处金光万道,梵音佛光充斥其间,安静祥和,佛子比丘处处诚心礼佛,虔诚跪拜。 不得不说,佛门这种氛围的确容易吸收信徒,普通人一见这种金光缭绕的景象便会沉迷其中,感受幸福与欢乐,从而由内而外的信奉佛教,奉献所有。 星云妖圣冷笑道:“梦幻空花,皆是虚妄!这世间,人生下来便要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若是整个世界都变成了醉生梦死的模样,那才是最大的笑话!弱者,只能成为强者的食粮,只有强者,才有资格在这个瑰丽的世界存活下去,制定规则,掌控生死,而不是沉迷虚妄之中……” 星云妖圣极为不屑,九龙帝辇越过凡夫俗子的上空,直接朝着灵山而去。 灵山原本并非西方极乐世界,只是自从多宝如来去后,弥勒佛祖执掌灵山,前不久方才将其移至西方极乐世界中,实际上就是在地上佛国的上空,这里气候四季如春,没有阴云,没有寒暑,没有雨雪,没有崇山峻岭,没有万丈深渊! 人心不平,方有沟壑峻岭! 极乐世界,人心平静,则地平无山,所谓灵山,不过是心中具现而已。 灵山何处寻,身具慧根,心具佛心,则脚下即是灵山,花开见我,我见如来。 孙悟空的师父菩提祖师所居之处名为灵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方寸灵台便是心,心见如来,则所在即为灵山,因而菩提祖师便是准提佛母。 西方极乐世界中,有着数不清的楼台,能随人之意而大、而小,可在地上,也可浮于空中,全由一宝、二宝乃至七宝自然而成,富丽堂皇更胜星云妖圣的万妖殿。 有无数由七宝所成的水池,其面积由十由旬、二十由旬乃至百千由旬,如同大海一般,而且皆以金沙铺地,在楼阁外面的空地上,有一行行排列得很整齐的色树。 这西方极乐世界,还有八功德水、宝花、珍禽、天乐、天花缤纷,此等异象,也不再一一叙来。 “我作佛时,国中万物,严净光丽,形色殊特,穷微极妙,无能称量。”这曾是接引佛祖所言,如今看来,西方极乐世界的确如此。 星云妖圣的帝辇到了此处西方极乐世界,虚空中顿时一阵阵禅唱之声响起,如同千百亿佛子共同吟唱一般,声震寰宇,一道道佛光亮起,皆凝成一尊佛影,当中一位,口中轻吟道:“燕岭葱郁闹,龙宫锁寂寥。楼观沧海日,门对浙江潮。桂子月中落,天香云外飘。攀援登塔远,夸木取泉遥。霜薄花更发,冰轻叶未凋。待入天台路,看我度石桥。”其身宽体胖,袒露出巨大的肚子,赫然是弥勒佛祖,只是此时并未作佛音,却是吟诗,非但不显得怪异,反而多出一种洒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