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昏官审案
司马天星道:“嗯!看来你没有撒谎,我可以放过你,不过,你暂时不要走,我还要问他们的话,你在旁边给我听着,看他们是不是在说假话!” 邬单衣道:“好的啦,我听大侠的话……话就是啦!” 司马天星又走到另一个年轻人面前,用手指头点着那人的鼻子道:“你叫朱贡祖是吧?我看你还很年轻,给你一个机会,你若能检举揭发鳄鱼帮中某些人的罪行,或许我会从轻发落,怎么样?” 朱贡祖闻言后点了点头,道:“我……我知道的不是很多,我只知道去年……去年三月,分舵主巫会仁强jian了周……周家大小姐,还杀死了两个丫环;去年七月,江……江老大带领张经,和王二麻子,抢了范家一块太湖石,杀死了范家父子;今年五月,分舵主巫会仁,又……又带领我们这些人,抢了岳员外家的八……八块太湖石、三千两银子,还有一些首饰,杀……杀岳员外一家八口人。” 司马天星道:“还知道什么?” 朱贡祖道:“没,没有了!” 司马天星问:“你自己都干过什么坏事?老实说!” 朱贡祖道:“我,我抢过一个老人的银子,有八十两!” 司马天星道:“你不老实,你杀过人,快交待!” 朱贡祖大急,哭道:“没有,没有啊,大侠,我真的没杀过人啊!” 司马天星对吴良才道:“你马上查一查,看他说假话没有!” 吴良才不明白,道:“我,我怎么查?” 司马天星瞪了他一眼,道:“你看你这官是怎么当的,你刚才在翻《生死簿》找名字的时候,难道没看见那上面每个名字后都记载着罪行吗?一看就是个昏官,在《生死簿》上查呀!” 吴良才回过神来,“哦”了一声,开始翻那簿子,这次总算变聪明了,他首先翻到朱贡祖的名字,其名下果然记载着两桩罪行,一是抢劫周老太爷银子八十两,二是参与巫会仁屠杀岳员外全家八口一案,暂未发现其他命案。 吴良才又找到江才郎的名字,名下记载着五桩血案,其中就有抢范家太湖石,杀死范家父子的罪行。 随后又找到巫会仁的名字,名字后面记载着八桩血腥案件,其中果然有强jian周大小姐、杀死两名丫环,以及抢岳员外家太湖石、杀死八人的罪行。 吴良才道:“邬单衣本人的犯罪供述与《生死簿》的记录相符,但是,《生死簿》上面记载了巫会仁八桩案件、江才郎五桩案件,但他只讲了巫会仁两件、江才郎一件血案,本官也不知道他是否撒了谎!” 朱贡祖急忙道:“大侠,我真的没有撒谎啊,其他的我根本不知道啊!” 司马天星走到那黑袍汉子面前,问道:“他口中的江老大,就是你江才郎吧?” 江才郎道:“不错,是我!” 司马天星道:“巫会仁做的那些事,你应该知道吧?” 江才郎别过脸去不开腔,司马天星道:“嗬!都这个时候了,还想充好汉?好吧,我就和你赌一把,我猜,当我用出第三种刑罚的时候,你就会老老实实的交待,第一种,削皮!” 司马天星话音刚落,抓起江才郎的右手,cao起鱼肠剑,像削萝卜皮一样,刷刷十几下,将江才郎的右手食指削得只剩下了骨头,江才郎发出杀猪般的惨嚎。 吴良才吓得脸色苍白,冷汗直冒。 司马天星又向他的中指削去,江才郎喘着气吼道:“我说,我说!” 于是,他将分舵主巫会仁做过的几件大案的始末说了一遍。 司马天星问吴良才道:“他说的与那《生死簿》上记载的是否一样?” 吴良才道:“是的,基本一致!” 司马天星道:“这只是随便choucha了一个人而已,就如此准确,那么,你认为这本《生死簿》所记事情的真实性怎样?” 吴良才小心翼翼地道:“应该是真实的!” 司马天星道:“我也是这样认为的,不过,还是得亲自问问他们才算定案。这样吧,现在由你这个当官的来审问他们,我呢,给大人充当衙役,如何?” 吴良才以为司马天星说的反话,吓得跪在地上磕头:“大侠,不敢当,下官不敢!” 司马天星手一挥,吴良才的身躯飞了起来,在空中飘过去、飘过来,吓得哇哇大叫。 司马天星散去外气,吴良才掉落在桌子上,司马天星哈叱道:“你身为朝廷命官,花着老百姓的血汗钱,却不为老百姓做主,毫不作为,哼!今天你给我乖乖地办案也就罢了,否则,留下你也是无用,不如丢到太湖里去喂鱼!” 吴良才吓得魂飞魄散,忙道:“大侠饶命,我审,我审!” 司马天星道:“好,你就一个一个地审,若需要用刑什么的,叫我一声,我先去喝几杯酒!” 司马天星走过去,露出笑容,对那身佩弯刀的两兄弟拱手道:“请两位公子移步过来,我们一起喝酒,交个朋友,如何?” 金袍男子和银袍男子站起身来,拱手道:“能结识公子,实乃三生有幸,恭敬不如从命!” 四人同坐一桌,互问姓名,金袍男子名叫种飞龙,白袍男子名叫种飞虎,果然是亲兄弟,他们是揽月山庄的人。 四个人互道仰慕,相处融洽,一边喝酒,一边看吴良才审案。 吴良才拿着簿子,道:“江才郎,你犯了哪些罪?” 司马天星闻言大怒,哈叱道:“呸!你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当官的,有你这么问案的吗?” 吴良才吓得打了一个多嗦,道:“我,我,我应该怎样问?” 司马天星恨铁不成钢地道:“你应该用手掌在桌子上使劲一拍,代表大老爷拍惊堂木,然后大喝一声‘呔,江才郎,你这贼子,见了本官怎不下跪,左右给我拿下!’然后再问,‘江犯才郎,快快将你所犯罪行从实招来,若有隐瞒,大刑伺候,讲!’特别是最后这个讲字,要声色俱厉,明白了吗?” 吴良才哭丧着脸道:“明白了,可是,可是,我,我左右无人啊,这里也没有刑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