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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却道天气好个秋

    大章……大章……

    童生式一般来说还是以诗词,论语,策经为首,这个时期王安石的科举变法还没有真正的贯彻下来,所以如今科举制度大多还是有些唐朝时期的那个方式,而唐朝时期任何科举考的大多都是论语策经仁义道德,接着就是诗词歌赋。

    大宋在经过仁宗时期的盛世之后,文人墨客似乎要到达了一个喷涌状态,可以说大宋就是想要求每一个读书人都成为圣人,不但要毫无瑕疵的身份,而且最好的还是达到很高的高度,说白了,大宋想将文人盛世达到春秋时期的那种百花绽放的感觉。

    不过春秋时期终究是过去了,哪怕再怎么刻意的营造也没有办法回到当初的那个盛世,而大宋的文人制度却从来没有停下,大宋是个很欢迎文人的时代,哪怕文人越来越多,多到国家都已经承受不起的地步了,但是大宋依旧在源源不断的培养文人。

    重文轻武,重文轻武,在大宋的如此培养下直到最后哪怕大宋不再提倡重文轻武了,可也是为时已晚,大宋的文人喷涌似的出现,武人越来越少,这也导致的文人的底气越来越足,在盛唐时期读书人看见士兵都要礼让的时代过去了,如今是士兵看见读书人礼让而读书人还不屑一顾。

    童生式,就是测试文人的第一道关卡,通过了童生式这才有资格继续下面的科举之路,大宋科举大道漫漫,童生式只是第一步而已,但是虽然只是第一步,却也不知道看住了多少人,例如方父,参加过几次童生式都没有通过,如今已经认命,把希望放在了方桦身上,而他则全心全意开始挣钱关心家庭。

    童生式是面对全国的,它即是一场微不足道的小式,也是一场举足轻重的大式,它的初衷就是选出真正的有学问的文人来参加接下来的科举而已,但是他的要求说高也不高,说低也不低,这方面,主要还是看县令大人的意思。

    一般来说,童生式都是由各个乡镇来举行,而主持的也是那各个乡镇的老大级人物来主持了,庆阳县城里除了县令大人,还有谁可以称为老大级别的人物呢?所以和往常一样,今年的童生式依旧是县令大人主持,而题目,也是由他来出。

    诗词绝对是童生式中的一项题目,这一点每年都是,除了诗词之外的也不例于那些论语策经而已,不过这些论语方桦早已经在陈原广秀才的教导下给牢记,一般来说童生式的策经论语很少有人答错,最主要的还是最后的诗词。

    最后的诗词才是决定你是不是一个童生身份的决定性因素,不过没到考试时间,方桦也不可能知道今年的诗词题意是什么,陈原广秀才也不知道,所以他说了从今天起开始已诗词为主,准备二月初十的童生式。

    这准备,是为方桦还有朱金钱准备的,他们两个人今年是要开始参加童生式的,陈原广秀才已经给县令大人打过招呼了,至于文一涛,陈原广秀才给安排的却不是今年,理由说是年龄大小,但是方桦却总觉得,真正让文一涛今年不参加的原因是因为他。

    方桦觉得,陈原广秀才安排文一涛今年不参加童生式很有可能就是因为他,因为文一涛是县令大人之子,如果文一涛参加童生式,那么绝对可以考中,但是今年方桦也要参加童生式,两人或许都可以考中,但是肯定是需要排名的,以文一涛县令之子的身份,他怎么可能考不中童生,不要说这不公平,童生式本就是由各个乡镇负责人主持,只要县令说谁是童生,那么那个人就是童生!

    别拿县令不当大官,在童生式这个场合上,县令就是至高无上的老大,不过陈原广秀才身份也很神秘,反正不知道说了什么,陈原广将文一涛给按了下去让他今年不参加,这么做唯一的好处就是让方桦朱金钱两人可以在一个绝对公平的环境里竞争,到底能不能考中童生,就要看真正的本事了。

    不过方桦,早已经将童生看成囊中之物了,天子门生才是他的目标,童生式又算得了什么。

    “咳咳,文一涛,你今年虽不用参加童生式,但是也可以接题,毕竟你迟早也是要参加的。”陈原广秀才说完了题目看了文一涛一眼,淡淡说道,给他表现的机会。

    文一涛站了起来,眉头是紧皱的,显然还是在思考怎么做诗词,毕竟陈原广秀才说的题意是为旧,和久,这两个字可以说要是上了年纪的文人肯定觉得特别简单,随随便便就可以出口为诗词的,但是对一群年龄全部不到十三岁的小孩子出这个题目,自然是有些难得。

    文一涛足足站了有半响,终于开始开口了,离开书桌,向周围踱步,这习惯绝对是跟他老爹学的,抬头老远方,稚嫩声音开始响起:“离乡之暮相意近,回首怯头因何愁,忘川思别痛恨生,唯有举手向天楼。”

    诗词不错,至少方桦是这么认为的,别看文一涛如今已经有了书呆子的模样,但是他的努力却不是装的,而是实实在在的刻苦,如今已他不到十三岁的年龄,却可以做出这种久别回家时的感受的诗词,就足以说明他文采在同龄人中算是上等的了。

    小时候他喜欢跟在方桦后面一起玩,如今不和方桦一起胡闹了却把方桦当做了他要超越的目标,为什么?因为在陈原广秀才教的学生里,方桦永远都是学习最好的,而文一涛最多只是排到第二,不管是论语还是诗词,文一涛还没有真正超越过方桦一次。

    好了,文一涛的诗词也做完了,陈原广细细的琢磨了片刻点了点头,这是对文一涛做的诗词的肯定,没有什么多余的废话,眼光看向了朱金钱,显然轮到这胖子了。

    朱金钱这货一直都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站了起来胖脸一笑搓了搓手,干巴巴道:“老师,你是知道我的,论语我还没有背完呢,这诗词我哪有时间去学习啊,你等我把论语背完了,我在给你作诗好不好?”

    “等你把论语背完,我都已经归天了!”陈原广的眼神一直很平静,说这句话时也很平静,眼神里如同一摊死水一点波澜都不起,也没有用那种恨朱金钱不争气的感觉,就是淡淡的看着,随意道:“行了坐下吧,今年童生式你考不上没有关系,还有下次,下次不行,还有下下次,只要一次考中,你家人绝对不会再逼你读书了。”

    朱金钱笑嘻嘻的坐下了,他是根本没有打算这一次可以考过的,所以他无所谓很是轻松,陈原广秀才又将眼神放在了方桦的身上,如死水一般的眼眸终于有了一些色彩,方桦看的出来,那是满意的眼神。

    “方桦,该你了,题意为旧,和久。”陈原广眼眸微微缓和,脸上还浮起了一丝笑容,等着方桦作出诗词,对于方桦,陈原广还是很满意的,所以也很欣赏,直到现在陈原广一直认为当初将方桦推荐成百君的这个决定是正确的,因为他觉得方桦是可以真正完成百君使命的人。

    方桦慢条斯理的站了起来,先是搓了搓手暖和一下,这才开始思考起诗词,旧和久为题意,脑中瞬间就出现了很多古人所做的诗词,不过这只是一次普通的测试而已,还用不着拿出那些千古明诗来,微微沉吟了一会,脸上浮现了微笑,终于开口了:

    “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

    如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这个世上除了李白李清照这样的人外,还有谁能比辛弃疾更加忧郁?他的忧郁气质直逼白马王子,能有多少人可以抵挡的住,况且这首丑奴儿,书博山道中壁也不算是最好的佳作,恰恰适合方桦此刻所需要的题意,太合适了,只好拿出来用了。

    回忆少年时期,这不就旧和久都有了吗?多么符合题意啊,不拿出来方桦都觉得对不起辛弃疾,将他的诗词多几百年拿出来难不成不好吗?!

    而在方桦读出这首词时,陈原广眼眸也是越来越亮,虽然这首词对于辛弃疾来说算不上什么巅峰佳作,但是对于陈原广来说确实一首了不起的诗词了,不断的点头,脸上欣慰状越来越浓,道:“好一个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啊,方桦,这首诗词可是你所做?”

    方桦还是忍不住脸红了红,盗古人诗词貌似这事干的不地道,不过此刻还是承认了比较好,淡淡雅笑,点头道:“正是学生所作,只不过终究是想象着写出这首词,里面的意境还是不够,可能还需要将一些地方的词需要改动一下。”

    陈原广细细琢磨片刻,倒是觉得诗词不用修改了,虽然说这诗词读起来都是普通的词,但是却更能有感觉,而文一涛之前的诗词看起来文笔好,但是却太生涩,没有感觉,两首诗词一比较,高下立判。

    君歌——

    18岁那年我离家出走,一次偶然我在电线杆上看到了家人贴的“寻人启事”,泪水打湿了我的眼眶,原来爸爸mama还是爱我的。我凑进一看,上面写着:“打残有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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