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死活
十里的路程,在诺与一行人的交谈中,很快就走完了。 “少爷,我们到马嵬坡了,过了这马嵬坡,再有五日,便到伊斯坦布尔了。” 索尔勒住了缰绳,隔着马车的帘帐对诺说道。 “呕?这么快?” 诺掀开帘布,看着那一片连绵不绝的丘陵,一种熟悉而亲切的感觉,油然而生,不由想起自己,前世,自己不正是在这样的穷山恶水中成长起来的嘛?故土,现在的你,又是怎样的一番景象? 乡愁总与距离有关,总与去国离乡有关。乡愁是条穿越时空的线,这端是游子,那端是故乡。游子走得愈远,乡愁收得愈紧。当游子头发斑白了,累了,心上也就勒出了最深最深的痕。 随着马车一点点深入,两岸的山,开始变得险峻。 当车队刚要经过小山包的时候,吵杂的声音惊醒了大山的宁静。 独眼大汉举着砍刀,大吼道:“兄弟们,杀了他们,他们的财宝就是我们的了,伊斯坦布尔的女人们,已经为我们打开了双腿。酒馆的烈酒已经开瓶,冲呀。” “冲呀”,混杂着嘶吼,一群人,毫无纪律可言的一窝蜂的向诺一行人冲来。 “为了女人,为了烈酒,杀了他们。” 看着冲来的一群人,索尔等人,迅速做出了各自的反应,索尔抽出了长刀,双手自然垂下,热里端平了骑枪,巴德迅速占据了制高点,方便自己的射击,亚尔林不知所踪,隐藏在了暗处,亚伯,比尔,布雷系都抽出了背上的大剑,除毒师埃里克以外,所有人都将自己调整到最佳的战斗姿态,连诺都以为会有一场刀光剑影的厮杀时,埃里克,跳上马车顶,拿着个布条晃了晃,从背包里掏出了几包包,高高的抛向空中,随后劈出了几道刀芒,包裹破裂,大量的粉末在风的携带下,飘向了冲来的人群。 诺还在疑惑,埃里克这是在干啥呢?只见那些从粉末中跑过的人,一个个跑着跑着,就倒在了地上,面色乌黑,明显是中剧毒了。四五十人的队伍,转眼间,就损失了十多个。这下,可在人群中引起了不晓得sao动。 有人大喊: “对面有毒师,大家注意点,别被那些毒药沾上。” 埃里克的这一手,不仅令独眼大汉皱起了眉头,更把诺震惊到了,心想:要是量在大点,不是来多少死多少。 埃里克读懂了诺的眼神,开口解释道: “这只是特殊情况,这种大量制造的毒药,一般对军队是没用的,光明牧师的净化,或者一些解毒药水,就可以消除毒素了。越是不容易消除的毒素,制造越困难,材料越珍贵,量越少。这次之所以可以有这样的效果,完全是因为,对方装备太落后,解毒药水都没有。” 听见埃里克的解释,诺心里才算平衡了,就像三界的毒修,在没准备的情况下,确实更强,可一旦有了准备,他的大多数攻击都无效了。 虽然埃里克的一手令对方损失惨重,可有了经验,再想得手,几乎不可能了。 经过埃里克的这一个插曲,双方的人,还是短兵相接激战在了一起。与其说是激战,倒不如说是单方面的虐杀,索二一行人,最差也是七刃,而对面的土匪,大多是二三刃四刃都很少。索尔等人的冲入,普通狼入羊群,很快,对面就丧失了勇气,开始溃逃。 当有一个人开始逃跑,很快就引起了连锁反应,大量人,用比来时更快的速度开始逃跑。 此时,独眼大汉的脸上布满了冷汗,知道自己踢道了铁板。转身刚准备逃走,一把细剑就指在了他的喉咙。 原来,艾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他的身后,却一直没被对方发现。 他刚准备后退,细剑就刺穿了他的喉咙,大汉丢掉武器,双手捂着自己不断冒血的喉咙,开始最后的一点无力的挣扎。 土匪跑得的确很快,可在快,快不过巴德的箭,快不过,热里坐下的马,快不过亚尔林的阴影。很快,四十人左右的匪,就只剩下一地尸体。 诺坐在马车里,冷眼的看着这一切迅速的发生,迅速的结束。对于这些匪徒的生命,诺不会感到有一点惋惜。 有人问伟大的哲学家亚里士多德:“你和平庸的人有何不同?”这位先哲回答说:“他们活着是为了吃饭,而我吃饭是为了活着。 这群土匪的活着是为了抢杀掠夺,最终花在女人的肚皮上。死去,不过是酒馆的女人少了几个银币的收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