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难
这种想法太疯狂了,大概也只有古埃及的法老们用过这招。 唇已经开始颤抖,从嗓子眼里硬是抖出了两个伤痛的字眼,“君耀.....” 那一刻,我泪如雨下。 我满脑子都是那天和简弦月婚礼上,他从台下跳上来,那般英姿飒爽、冷傲威严的样子。那时候的太阳光明媚极了,恍了我的眼,哪里像这几天这般阴霾。 记得婚礼那天,灿烂的天光把他的侧脸勾勒出了一条带着辉光的线条,就好似一尊不可随意仰视的天神。 悲伤的情绪已经融入到了我的灵魂心深处,我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在泪水模糊中,被铜盆的火焰烤的的难受。我不停地喊他的名字,小声的反复的叫喊着,希望他能听见我的呼唤,从灵柩里重新站起来。 “请二夫人大声哭出来!你如此小声的哭泣,如何能让连二公子的魂魄在九泉之下的阴曹地府得到安息?”戴墨镜的保镖再次提醒我,声音冷漠而又带着命令的口吻。 他大概是觉得我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用来大声的哭泣,嘴角扬起一丝笑意,一副刁难成功的样子。 这个戴墨镜的保镖,刚才在和旁边的道士交流的时候,我已经知道了他的名字。也大概了解了,他在连君杰身边具体的身份。 他叫朱左一,现在是连君杰身边的贴身保镖,只负责近身照顾连君杰的安全。顺便再像狗腿子一样,帮连君杰像现在一样差遣我。 我身子一颤,想想应该是刚才在连君杰卧房里发生的事,让他心里产生了不痛快。才会授意朱左一出面,借用哭丧来刁难我。 我若不大声的哭出来,难免落人口实,这样一来大概正中他的下怀,眼下也只有真的痛哭出声这一条路可以走。 我把头轻轻一低,低声说道:“好,我明白连先生的意思,我.....我努力让君耀的灵魂得到安息。” 有些悲伤根本不需要酝酿,只需要把压抑在心头悲伤的情绪释放出来。少顷,跪在宸翊的灵柩旁的我就不禁悲从中来,双膝在悲痛的唆使下凌乱的朝棺木膝行了几步,抱着灵柩抚棺大声痛哭。 心头难受到了极致,丝毫不用演技“哇”的一声大哭了出来。 痛哭出声的那一刻,我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那种哭声简直比杀猪时的尖叫,还要撕心裂肺。 完完全全我这一段时间内郁结的痛苦全都发泄出来。哭声已经超出了我自己所能控制的范围。是越哭越大,嗓子被撕扯着都要哑了,可是我却觉得不疼。 我紧紧的抱住装着宸翊的棺椁,在情绪的催动下,我的心痛的如同万箭穿心一般。隆起的小腹靠在棺壁上。冰凉凉的触感,似乎在传达给宝宝,他的父亲已经不在的事实! 宝宝没法出来和我交流,可我似乎也能感觉到他好像知道宸翊走了。宝宝从内心深处发出来的悲伤和痛苦的感觉,我竟然能够在同一时间感受到。 我腹中孩子失去父亲的痛,感染着我所有的情绪,和身上每一处神经。 这一哭好像完全停不下来,哭的昏天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