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道可道，非常道

    陆天易怕是不知，这玉笛当真非是寻常之物。

    能入南宫一剑眼底的哪里能是凡品？

    云城有整个赤焰山大地最大的法器冢，这法器冢由青石砌成，名曰“清啸剑阙”。法器冢外有巨大的阴阳鱼阵法，能入“清啸剑阙”者，必先破去阴阳鱼阵法，百年以来，无一人可破，无一人能入“清啸剑阙”。

    相传“清啸剑阙”中石壁上刻三界法器排行，所有三界之中有声有望的法器都在此石壁上。那石壁上有“水晶神仙索”，有“阴阳钵盂”，有“天罗地网”，也有“玉笛”，只是这些够得上档次的法器当是如何排名划分先后，却是无人知晓。

    “清啸剑阙”中既然有“玉笛”的存在，至少说明这笛子并非是陆天易想象的那般，是个破烂玩意。

    南宫一剑说完之后，陆天易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有些不能接受牛鼻子郭青牛尽然是个异常生猛的角色，而且这角色尽然在自己身边这么久，自己一直以为他只是一个善于见风使舵臭道士而已。

    暂且不说刚一开始见到郭青牛的情形，就是在之前蝎族大殿外同那“东海十二仙”斗战时，郭青牛所表现出的水平也是相当不凡。只是当时的陆天易手脚忙乱无暇顾及，所以现在才误以为郭青牛也是平庸无奇。况且陆天易一向不服别人会比自己更为强悍，那怕只是在那些虚渺法器的占有上。

    陆天易狠狠地瞪了一眼郭青牛，他是对郭青牛对自己的隐瞒心中不满。

    郭青牛像是根本没有看见一样，还是满脸堆笑的和这几位蝎族前辈比这定力，各自都没有要开口说话的意思。

    就连一路走来话最最多的南宫一剑，此刻似乎也是陷入了一阵沉寂当中，谁能知道他们此刻到底在想着什么。

    一时之间，场面有些沉默。

    陆天易不是那种能耐得住这种氛围的人，直接开火。

    “请问前辈，所谓剑术，最上乘者当如何？”陆天易朝着沉默了好一会的南宫一剑抛出这样一个问题。

    在陆天易看来，这样的问题当真是很难有一个答案的，尤其是在自己的阅历中，几乎就是不能回答。诚然，这个问题的答案陆天易是真的想知道，毕竟三界之间，如今已经少有高手侍剑。所谓剑术，似乎也显得有些玄妙了，而针对这个问题，的确是玄之又玄。

    “剑术者，气也。气可驭剑，谓之术也！”南宫一剑这时候像是一个好学的孩子，在私塾老师的戒尺下面，小心的背诵一样。陆天易又怎么能明白南宫一剑说的这些。

    对于陆天易，最多也就是学了兽皮书前面一点浅显的驯兽术，误打误撞的炼化了几个幻成人形的兽类，自己倒腾个“黑水伏龙”，可是对于剑术，当真是一窍不通，何况是对于南宫一剑这等剑术圣手关于剑术的解释，就更加不明所以了。

    不过对于牛鼻子郭青牛，这解释就显得很是通俗了。

    毕竟牛鼻子之前的阅历是比陆天易要广上一些，而且丫之前做过什么，遇见过什么，对于现在的陆天易来讲，根本就是么有知晓的可能。

    牛鼻子听着南宫一剑说话，不住的点头，偶尔似乎是听到精彩处，还不停地捋捋自己本来就没有几根的胡须。他像是个虔诚的学生，看的一边的陆天易当真有一种想要杀了这厮的冲动。

    南宫一剑知道陆天易对自己现在说的这些可能不感兴趣，其实只要对于陆天易自己感兴趣的事情，南宫一剑又何须费力。

    终于陆天易还是没有忍住开口：“前辈，我想知道这剑术最上乘的境界是啥？”陆天易心中火急，也问的很是谦虚谨慎。

    “真正剑术，大象万千。非一朝一夕之功，剑术最上乘境界，个人理解大相近庭，所谓剑术，是为驭剑。而驭剑，又按造诣深浅可分为铸剑、索剑、气剑、飞剑、御剑和意剑。层层相续，高低不同。铸剑只能算做登堂入室，真正的剑术高手能做到意剑，而能以意剑制敌者，三界之间能有此境界者不足十人！”南宫一剑滔滔不绝。

    “那前辈算是那层境界？”郭青牛这时候似乎是也来了兴趣，问南宫一剑。

    南宫一剑并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打个哈哈道：“我等凡夫，难登大雅之堂！”

    旁边的另一蝎族前辈，刚刚南宫一剑刚刚谦虚完之后，对郭青牛解释道“南宫兄算是百年来难得一见的剑术圣手了，天赋异禀，能达到御剑水准！”

    陆天易和郭青牛听完，却是震惊。

    “剑术之类，都是虚幻。真正的高手，是不战而屈人之兵。战者，从来都没有永远的胜者，更不是高手所为！”南宫一剑这样说。

    郭青牛微笑，这样的话对于郭青牛来说，自然是最对胃口。

    只是陆天易此时，心中多少还是有些不能琢磨的鄙视。在他的世界，真正的高手是在斗战中显示出来的，要是不用一刀一剑一兵一卒，欲用口舌之力退敌不能算是高手，最多算是一个有能耐的说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