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温和的锦衣卫

    次日上午，锦衣卫衙门口，整整齐齐地站了一队，身穿玄色官服的锦衣卫，队伍大约十人，每个人神情都很严肃，一手按住袍带，一手握着绣春刀的刀柄，虽然人数不多，但一股肃杀之气却油然而生。

    为首的是一位锦衣卫小旗，只见他穿着锦衣卫飞鱼服，腰上挎着绣春刀，冲着那队锦衣卫做了个出发的手势，整队锦衣卫就跟着小旗行出锦衣卫衙门向绛云楼前行。

    大约三十分钟的功夫，锦衣卫已经来到了绛云楼门前，小旗示意几个锦衣卫控制住绛云楼的四周和后门后，便直接带人闯了进去。

    “锦衣卫办案，闲杂人等，速速散开。”喊完这话，绛云楼一阵鸡飞狗跳。绛云楼老鸨赶紧跑了出来说道：“这位官爷，这是出的哪出啊，我们绛云楼可是信国公的人呀。”

    “我们知道，这不是才客客气气的站着和你说话不是，不然你以为锦衣卫都这么客气？”小旗说道。

    听了小旗的话，老鸨总算稳住了心神，拿出几张银票塞了过去，继续问道：“这位官爷，究竟发生什么事啦，要劳动锦衣卫的大驾光临绛云楼。”

    小旗接过银票，脸上更笑容更盛了。回答道：“有人密报，柳如是是大金派往大明的细作，我们要带她回去审讯。”

    “这不会搞错了吧，当中肯定有什么误会，要么就是眼红我们绛云楼的生意，眼红我们柳如是得了花魁大赛的女状元，对我们进行诬陷。”老鸨说完，向边上的丫鬟使了个眼神，让她上楼给柳如是报信去了。

    那小旗还是客客气气的，也不阻拦，继续说道：“我们也觉得误会，不过既然有人指认了，我们总要过来请人回去协助调查一下。再说那旗袍可都是大金那边穿的呀，那可没冤枉柳小姐哦。”说完小旗也不着急，就站在大厅慢慢地等着。

    “赶紧给几位军爷上茶。”老鸨一边指挥着下人，一边又拿出了银票递了过去，说道：“这事应该去找杨越，杨秀才才是呀，是他怂恿我们柳如是穿那旗袍，旗袍也是那厮设计的，和我们家柳如是没关系。”

    小旗接过银票说道：“我们也是这么认为，如果有大金派往大明的细作，也是杨越那厮最有可能，不过有人指认了柳如是，照规矩我们就要带她回去。还请mama找个能说的上话的人过来，我们官小位卑做不了主，有人出面作保，我们也好交差。这样我们就在这喝茶，等你们请人过来，绝不打扰贵楼的生意。”

    没等多久，绛云楼请来了一位长者，年纪虽长但气势依旧不容侵犯，眉宇间有着多年风雨沉淀下的沉稳与淡然，岁月虽早已在在他的脸上刻下了不容遗忘的痕迹，同样也让一袭黛青色的宽袖开衫穿出了年轻男子难以模仿的胸襟无垠。

    “尔等来此抓人，可有刑科给事中签发的驾帖。”长者一开口就是官威十足责问道。

    锦衣卫在明朝可以说是权势熏天，但锦衣卫再牛，也不过是皇权专制的工具而已。皇帝不会让锦衣卫一家独大，也要给锦衣卫戴上紧箍咒，在一定范围内制约其权势，确保其不至于脱离皇帝控制。宦官机构东厂与锦衣卫的职能、人员相互交错，就是这种制约之一。另外还有一种制约，也很牛，那就是——刑科给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