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徐州易主

    当晚陶谦死讯传遍整个下邳城，城门口挂着的白色素节预示着一代枭雄的陨落。

    原本热闹的城池顿时陷入一片死寂，陶谦的妻室儿女在知道陶谦的死讯后，州牧府顿时乱成一锅粥。惴惴不安的不仅是陶谦的家属，徐州的士族豪强们心里也并不好受。当然，他们对一个糟老头的死并不感兴趣，令他们不安的是州牧的死过于突然。

    陶谦死的太突然了，他们的不安源于陶谦死后无人继任。东汉末年，天下的经济命脉就掌握在士族豪强手里，每个诸侯的崛起离不开幕后财团的资助。比如糜竺把meimei嫁给刘备，又赠送大量军资。目的就是为捞取政治资本，进而获取更大的利益。

    地区的各级长官实际上是当地士族的代理人。按南堂这个时代的说法，陶谦就相当于公司的执行董事长（ceo）。

    因为朝廷中央对地方失去控制。所以下一任徐州牧只能由陶谦自己决定。现在陶谦在没有指定接班人的情况下就撒手人寰，士族豪强们便急需竖立一个新的代理人。

    陈群和我当晚被安排在吉月酒家，我俩在二楼的一张方桌上喝着甘缪，吃着从长江运来的小鱼。我和陈群都没有说话，很快一壶甘缪已经见底。陈群作势想拿起酒壶，下楼再沽一壶。我抓住他的手，对他摇了摇头。

    陈群叹了口气，终于开了口：“徐州易主了，有些人不会善罢甘休的。”我用手指沾了沾酒，在桌子上写了一个字。陈群看后点了点头，说道：“主公现在还不是他的对手，至少正面作战的话。”

    我建议道：“现在的下邳城是块烫手的山芋，最好静观其变。”我在来下邳的路上已经想过无数种可能，却没想到陶谦死的那么突然。按照游戏剧本里的路线，北海太守孔融会代替演义中的刘备，担任徐州牧。

    陈群赞同地点点头，旋即说道：“如果主公现在想接管下邳城，名不正言不顺不说。还会动了某些恶狼早已垂涎三尺的肥rou。”我灵机一动，说道：“师兄，你明日一早去见典农校尉陈登。告诉他主公飞鸽传书，对陶大人的死深表惋惜，并且支持北海太守孔融担任徐州牧。”

    我见陈群面有疑惑，提示道：“那个自称”徐州伯“的人就算野心再大，也不敢动当世大儒。如果他真的愚蠢到发兵攻打下邳，主公进可增援下邳，退可静观其变，坐山观虎斗。”

    陈群眼放精光，拍了拍我的肩说道：“好一个”二虎竞食“之计，有些东西我们得不到，其他人也休想。”由于陶谦治下有方，下邳城一时成为当时东方的商业中心，而吉月酒家是远近闻名的全国连锁店，生意兴隆，各地商旅途径下邳纷纷在吉月投宿。

    也不知道是那个天杀的陶府下人，竟然只给我们两个大老爷们安排一间上房。我和陈群相视一笑，不约而同地说道：“我去马车上睡。”

    第二天一早，等我醒来回到上房，陈群早已不见踪影。在司马懿的印象中陈群不是拖沓之人，他一定是去见陈登了。我点了两屉三丁包子，一碗辣汤。我正悠闲地坐在一楼大堂吃着包子，喝着辣汤，一边为下邳的归属烦恼着。

    没有丝毫预兆，一只漆黑的小手从桌子下面钻了出来，向蒸笼里的包子伸去。我大吃一惊，赶忙站起身来向后退了几步，向下看去。一个小乞丐正蹲在桌子下，也不管包子里guntang的油水，小手将包子掰成两半便往嘴里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