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刘备

    刘备，这是任何一个粗通三国历史的中国人都知晓的名字。南堂自然也不例外，虽然近代部分评论家认为刘备为人虚情假意，借仁义二字取天下，矫揉造作不说，还非常伪善。但我还是挺欣赏陈寿对刘备的评价。他在《三国志》中是这样描述的：

    先主不甚乐读书，喜狗马、音乐、美衣服。身长七尺五寸，垂手下膝，顾自见其耳。少语言，善下人，喜怒不形於色。好交结豪侠，年少争附之。可见刘备还是有些黑社会老大的风范，对小弟的笼络源源不断。

    演义中，刘备就对赵云演了几场苦情戏。可怜的赵云就忠肝义胆地给刘皇叔和他那弱智孩子打了几十年长工。

    南堂会见刘备的原因很简单，就是要凭借自己司马家族的身份套个军师当当。那些穿越到三国时代的架空小说中，主人公不都是找个厉害的老板或者自己当老板快活快活，过过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的日子。

    既来之，则安之。这是南堂的处事风格。小环去得快，来得也快。她告诉我刘备准备邀我和陈群吃个午饭，为我接风。自从我对小环做了越轨之事，少女看我的眼神就像是看到一头狼，才没和我说几句话，就急忙离开了厢房。

    看来女人就是女人，你别妄想几千年的进化能把她们变得开放些。离正午还差一个时辰左右，我闲来无事正准备再补个回笼觉。刚一躺下，想到之前临走时陈群那神秘一笑，不由地暗骂司马懿是个小滑头。

    他摊开放在桌上的丝绸包裹。里面既不是金银细软，也不是什么儒家经典。而是司马懿游学途径各郡县，对当地民生的详细记录。初平四年（193），洛阳大火遗毒极深，洛阳以东远郊时常有流寇袭击，兴平元年（194）河内郡人口数量锐减，田地荒芜，孤寡老幼居多。

    三国时期的信息通达度不比现在，不然诸葛孔明也不必亲自去往西川手绘地形图后才从隆中出山。可见信息的重要性，说的宽泛点，一个主公不知城墙有多高，士兵是由那些地方的人构成，何地的炼铁技工多，何地产盐量大。

    那么他的向外扩张是毫无作用的，如果他所占领的城池里人口少，青壮年少，铁匠少，附近铁矿不足，盐场稀缺，交通落后，那么这种城池不要也罢。

    司马懿的包裹里有河北，中原诸多郡县的民生状况，这对于一个诸侯的势力扩张起到向导的作用。包裹里还有一张三国时期的大地图，上面不但标出十三州的明确范围，更是将许多要冲城市标记出来。如陈留，寿春。司马懿对他们的评价是华北，华南的两大兵家必争之地。若无强大军力不可留守太久，以免遭多股势力夹攻。

    又如宛城，司马懿这样说道：“宛城位于荆州北端，临近司隶州和豫州边界。惜刘表刘景升素无壮志，不然只消两万士卒驻扎宛城。便能震慑中原诸侯，伺机而动。退则可守长江天险，无忧。”

    再譬如北平，司马懿是这样评论的：“北平地处冀州，幽州边陲。若袁绍能荡平河北，便可居北平高城，向北可击退乌丸，鲜卑族。向东则可占领辽东。辽东为古时燕国乐毅练兵之所，是锻炼士卒耐力心智的绝佳宝地。若能在辽东训练出一支铁骑劲旅，便可一路南下所向披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