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依靠的肩膀

    “我没事。”律言打断她的话，温和的笑着，还关怀的问道，“你是不是不太舒服？脸色看着不太好，”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律言梗了一下，“是不是……”

    “不是，是我发烧了，在医院住了几天。”钟离抬眼看他，“今天才出的院，所以一直没有找你。”

    律言看着像松了一口气。

    “律言，我今天找你来是想……”

    “离离！”律言脸色有些白的再次打断她的话，他甚至有些着急的说，“我不介……”

    没等律言说话，钟离继续说道，“你是一个很好的人，这七年里，如果没有你，我或许早去陪我爸妈了。我对你的感情，感激大过于好感，前者千真万确，后者模棱两可。你或许不相信，我曾经动摇过，一个女人，有这样可以依靠的肩膀，怎么会不动心？”她顿了一下，“可律言，人不能随心所欲。”

    律言有些颓丧的坐着，转开话题：“那个人，是汤圆的父亲吧？”

    钟离一愣，点头，“恩，汤圆……”她顿了下，“很喜欢他父亲。”

    “你呢？”律言着急的看着她，“你呢，你喜欢他吗？”

    “我不知道。”钟离老实摇头，“当年的事情是个意外，我和他……我们没有什么接触，谈不上什么喜不喜欢，如果真的要有某种牵扯，他也只是汤圆的父亲而已。”

    律言：“一直没听你提过当年。”

    “当年啊，”钟离目光有些涣散，又隐着痛苦，“是我的噩梦吧，接连着失去了一切，又刚好有了汤圆，他是我活下去的希望。”

    律言也想到了那年救了钟离时的模样，“是啊，把你救上来，你还问为什么要救你。”

    说到当年，两人之间的气氛轻松了不少，钟离笑着对他说，“那时候我睁开眼，第一眼看到你还以为是天使，真以为自己上了天堂。”

    “我算哪门子天使……”律言哭笑不得。

    “不，律言。”钟离正色道，“你就是我的天使。”

    钟离真诚的看着他，“这么多年，你帮了我太多太多了，汤圆的户口，我的工作，小九的学校，我们生活的一切都跟你息息相关，有时候，我甚至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

    “离离……”

    “律言，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幸福，这个世界上我可以对不起任何人，但不能是你。”

    律言痛苦的看着她，“离离，如果你是因为那件事，我真的……”

    “不是那天晚上的原因，律言，我们不合适，你适合更好的人，那个人可以是百莉莉，可以是其他人，甚至还可以是小九。唯独我不行，你明白吗？”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汤圆和韩世明也到了。

    夜色朦胧，这个餐厅为打造某种浪漫的气氛，灯光很暗，正好掩去了他们的身形，随着越来越近的距离，律言的下一句话正好进了他们的耳朵。

    “不！离离，我喜欢的是你！”

    而坐在他对面的钟离却睁大了双眸，律言奇怪的转过头……

    夜幕里，一大一小的身影慢慢朝他们走来，大的那个人嘴角绷直，小的那个满脸笑意，但即使如此相反的表情，也能从他们的五官中看出血缘关系来。

    是韩世明和汤圆。

    前面开车的玄武暗暗替他擦了一把冷汗，怪不得青龙这么评价这小家伙：浑身都是胆。可不是浑身就是胆吗，敢这么跟他们少爷呛声的还真就这小家伙一个。

    “你妈咪就这么教你跟我说话的？”韩世明满脸不悦。

    汤圆学着他冷笑，“刚说了你自恋，你还真上赶着认了。我说爹地大人，你对我妈咪来说不过就是一个给她提供了jingzi的陌生人，我叫你一声爹地不过是看在我们身体里流着同样的血，除了这个，我们难道不也是陌生人吗？我妈咪跟我为什么要在家里讨论一个陌生人？”

    韩世明：“陌生人？陌生人你找我干什么？”

    汤圆理所当然的回了他一句，“就因为是陌生人才来找你的啊，好让你认清楚一个事实。”

    “什么事实？”明知这样顺着他的话问会又被他一路牵着走，但韩世明还是情不自禁问出口。

    汤圆“嘿”地一声笑了，他得意洋洋的说：“让你去看看我妈咪的魅力。”

    韩世明不明就里的看着他，汤圆摇头晃脑的继续说：“别真以为这个世界上就只有你一个男人，她不是你的所有物，除了你，多的是好男人追她，哦对了，律叔叔就是其中一位。”

    “你……”

    “怎么样？很生气吧？是不是气得想要杀了我？”汤圆说着还边把脖子往他面前送，那样子就跟电视里常见的小瘪三似的，一眼就让人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