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一个比一个惨

    听完之后，许回陷入了深深的沉思，羊西似乎也露出了疑惑的神情，不久，她看了我一眼，眼中含着莫名复杂的情绪。

    我想，她应该记得了，我曾闯入了她的那片记忆之中，与她的意识对过话。正因为我出现的突兀，所以，她才能醒过来，我们也才能醒过来。

    我能感受到她的复杂情绪，但是，我的确已经知道了。

    很快，羊西收回了目光，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没多久，许回收起了思绪，向羊西道：“小西，这件事，我必需向冥界说明，还希望你能理解。到时，冥界应该会有人来调查，但你放心，我是相信你的，也不绝不会让你再受到上次的待遇。”

    羊西一点头，“我相信老大。”

    许回拍了拍羊西的肩，然后看了我一眼道：“我过去跟他们也简单交待一声，免得他们胡思乱想，你先陪一下小西。”

    说完，许回便离开了。

    我看了一眼窗外的阳光，道：“难得好天气，出去走走？”

    “嗯。”羊西站起身，已经朝外走去。

    我们没有走景区的那条常道，而是顺着一条小路，走出了景区，周围都是林木，同样也很寂静，偶尔能看到村户。

    我在心里斟酌着，要怎么开始这场对话。

    羊西突然抬起头，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吐出道：“其实没什么吧？想想人生不过匆匆几十年，还有什么好执著的呢？”

    “对于天地来说，我们都只是蝼蚁而已，也不过一些微微的悲苦而已……”羊西话语一顿，随即微笑道：“虽然如此，却也不是轻易能忘怀的。”

    “只不过，生活还是会继续，该面对的事情，也一样要面对。受过痛苦的人千千万万，仍在受着的，也不知有多少人。”

    “我曾经走过许多的十字路口，或者匆匆走过，只想着逃避。或者，明知是错，也选择了错的路，一意为之。”

    “我也曾想着，如果当时如何如何……”

    羊西摇头道：“但这世上，从来没有如果。我们学会的，也不是放下，而是承受。事实就是这样，可惜许多人不愿意承认罢了。”

    我说：“说些，真的想说的话吧？”

    羊西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抿唇一笑，“好啊！我讨厌团圆节。”

    我一笑，“就这样？”

    羊西道：“还有很多，但是，说了也没意义。你所生活的世界，会有你喜欢的，就会有你不喜欢的。这就是平衡之道，讨厌的平衡之道。”

    我笑出了声，“歪理！”

    羊西道：“我觉得轮回之道也不错，今生或许是我在还债，又或者来生我等着他们还债。”

    我再一次笑了出来，然后伸出手自然地握住了羊西的，羊西怔了一下，然后转头看向了我。

    我看向她道：“抱都抱过了，牵牵手怎么了？”

    羊西一哼，“那只是我的意识，不算！”

    我咧嘴，“你自己说的。”

    “嗯？”羊西还没反应过来，我已经松开她的手，然后停下脚步，揽住了她，“现在算了？”

    羊西狠狠地蹬了我一脚，“赖皮狗！”

    我硬生生受了下来，“这边也来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