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天道真气
大厅里的音乐停止，所有人都朝着这边看了过来。 白青变了，变得让人不认识了。 眼前的人，故人，白青居然没有发现，他沉浸在花花都市中的缠绵中，沦落。 那人除去道帽，一头乌发倾泻而下，脸上的污泥让她往日的容颜略显憔悴。 “你当真不认识我了吗？”风素素开口说道，两行热泪滑落脸颊。 杨雨涵挽着白青的手松开，看着风素素，心里明白了一切，白青她可能留不住。 “你……你是……素素！”白青顿了顿，问道。 “这是师父的骨灰，他已经羽化，临走之前还不忘念叨着你，可你……你居然……。”风素素早已泣不成声。 白青拉过风素素，迅速逃到一间房内，众人目送过去，全然不知发生何事。 …… 江边，微风。 风素素始终不愿意换掉那身长袍，她对师父发过誓，她会一直穿着这身衣服把白青带回去。 “师父是被人害死的。”风素素轻声说道，“自从你走后，师父的身体一直不好，我让人来下山寻你，他不让，我知道师父最想见你了，可他就是嘴上不说，那天夜里，一个蒙面之人进了观里，说要和师父切磋武学，师父自知重病在身，无奈我们如何劝他，他都不听，硬是在月圆之夜和那蒙面之人过招，师父胜了，却也败了，不出五日，师父重疾恶化，就……。” 风素素仰着头，尽量不让眼眶里的泪水落下，她在想，如果把这一切告诉白青，白青会不会不顾一切的回去。 可是白青没有，他居然还在想着留在天九。 杨雨涵一直跟着白青，她知道风素素，也知道两人的关系，可她不舍得白青就这么离开，无论是公是私，她都不愿意。 “你想让我怎么做？”白青望着波光粼粼的江面。 风素素再也抑制不住眼眶里的泪水，任由它落下。 “你居然这样问我？难道你忘记当初师父是怎么告诉你的吗？你下山的目的是什么？你一切的一切都忘记了吗？”风素素咆哮着，如同一头狮子。 “师父对你如何，你应该知道，可是我没有想到的是，你居然为了世俗的名利，就把师父的死抛到脑后，如果你不去，我去给师父报仇。” “你别说了，我知道该怎么做，至少你要让我把这边的事情了结吧。”白青很无奈，一边是养育自己的师父，一边是自己上过的女人，他要做到尽忠，就不能做到仁义。 “跟我走吧，我们先去给师父报仇，然后找到一个无人的地方，了此残生。” 白青一掌拍向江边的栏杆，手臂粗细的栏杆顿时断裂成几截，惹得旁边的人驻足观望。 “喂喂，小伙子，破坏公物可是要赔偿的，在生气也不能拿这撒气，坏了要赔的。”一个戴着红袖章的大妈上前制止道。 白青扭过头，狠狠地看着她。 “哟，小伙子，看什么看，大白天还想打人不成，告诉你，你这样的我见多了，我老太婆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你动手呀，我就不信你敢动手，看看你，长的还不赖，怎么就和小尼姑混到一块，自甘堕落，……，你们慢慢聊，……，我先走了。”大妈的声音渐渐变低，她看的清楚，白青硬生生用手把手臂粗细的铁栏杆捏成了铁片。 “你都听到了，你不属于这里。”风素素把怀里的骨灰盒抱的紧紧的。 “我知道，那你能不能给我点时间。”白青愤愤道，他的心思在改变，他忘记了初衷，如果不是遇到了杨雨涵，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做不到不仁不义。 “好吧，我给你五分钟。” 五分钟很长，也很短。 白青绞尽脑汁，把这段时间里发生的事情过了一遍，他想通了，为什么会下山？下山又是为了什么？他不能没有师父，可现在师父不在了。 “自从师父不在了，观里的人也四处逃散，你的家没了，你连家都没了，你还有什么奢求？”风素素再次说道。 “不要说了，我跟你走，去给师父报仇，然后我们归隐。”白青不需要任何东西，他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如果自己不能给别人带来利益，那他在别人的眼里就什么都不是。 “你是真心的？”风素素怀疑道，白青开始并没有过激的表现，她有权利怀疑白青是不是在敷衍她。 啪。 白青把手放在断裂的栏杆上，掌力所致，断下一指。 “这下你该相信了吧。”白青忍着痛楚说道。 远处的杨雨涵再也看不下去，冲了过来。 “小白，你怎么样？没事情吧。”杨雨涵抓起白青的手说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风素素很自觉地走到一边，给两个人告别的时间。 “对不起，雨涵，其实我并不属于这里，你们有你们的使命，我也有我的使命，我们终究不是一路人，请你能够理解。” 杨雨涵泪如雨下，她看起来比风素素要难过的多，还从来没有一个男人让她这样心痛过。 不是有人说过吗？如果你爱一个人，就放手，让他做想做的事情，如果你不放手，那你就是自私。 谁都是自私的，杨雨涵是，风素素也是。 白青不知道说什么，只是把杨雨涵紧紧地抱在怀里。 白青松开杨雨涵，渐渐远去，他不敢回头，生怕一回头，又给了杨雨涵希望，他已经对不起风素素，不能再让杨雨涵伤心。 杨雨涵撕心裂肺痛哭着，白青就那么走了，连头都没有回一下。 白青回到了道观，来到了师父的墓前。 这是一座新坟，花圈上的纸花还没有褪掉颜色。 风素素站在一旁，手里依旧抱着那盒骨灰。 “素素，你说师父埋在这里，那你怀里抱着的是什么？难道不是师父的骨灰吗？”白青突然想到。 风素素打开骨灰盒，里面装的根本就不是什么骨灰，而是一本古籍。 “这是师父临死之前让我交给你的，他说如果你要是不肯回来，就让我把它烧了。”风素素把古籍交到白青的手上，“师父说你命中无花，没有人能和你共生死，时间的繁华终会落幕，如果你执意行之，必会孑然终老。” 白青结果古籍，上面印着四个字，天道真气。 “其实你所学的，并非天道真气，而是师父自创的，他本想等你获得道心，把这个亲手交给你，可是他现在已经不在了，希望你不要辜负了师父的期望。” 风素素说完，转身离去。 白青翻开古籍，上面的一幕幕似曾相识，突然腹中一阵剧痛，昏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