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进退两难
“这个老油条今晚要是赢了比武，可比他教徒弟来的快，我们也只是为他工作而已。”公成明不在隐瞒，直言不讳地说道。 柳如龙持同意的观点道：“那是，老油条可是我们天九的宝贝，谁要和他沾点关系，总会有好处的，只不过那要看你又没有跟他合作的资格。” 东方落日一语中的让两人不再藏着掖着，把话说的很明白。 这次比武就是一个阴谋，为了少数人的钱财之欲而进行的一场比武。 “呵……。” 东方落日嗤笑了一声，似乎在替两人悲哀。 要说钱，你们两已经是天九的豪门阔少，还少吗？为了钱居然让一个土埋到脖子的老人家在上面拼命，而你们却在这里喝茶吹牛揭人短，这像两个阔少干的事情吗？ “这就是你们干的事情，你看看，今天晚上来了多少人？有多少人被你们蒙在鼓里？如果他们要知道是你们几个在cao纵着结果，我不知道是一番怎样的景象？”东方落日不冷不热的说道。 一点也不假，但凡来这里看比武的，每个人多少都进行了一点投注，要是让他们知道有人cao控着比武，后果还真的难以控制。 公成明已经树敌太多，也不在乎多几个无名之辈，而且他们只是个配角，主角正在上面卖力的表演呢，他们怕什么，人家真正的主谋都不怕。 “大哥，我知道，东方家对你不太公平，但是你也不能拿兄弟的性命开玩笑吧！”公成明心里那样想，但是嘴上却软了许多。 “哈哈哈……，我还以为公家大公子天不怕地不怕呢，放心好了，这件事我会烂在肚子里的，至于你们要怎么玩，那是你们的事情，我没有兴趣参与。”东方落日一阵长笑。 柳如龙的丑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即使有了表情也是恐怖的表情，他没有兴趣讨论东方落日会不会把今晚的阴谋说出去，即使说出去，他们也只是受到点小小的损失，最大的失败者是台上的那两个，一个是在上面卖力厮杀的余大师，另一个则是东方家的二公子东方落云。 想到东方落云和东方落日两人的关系，柳如龙还真的看不出东方落日究竟会不会干出这样的事情，既然东方落日说了不会，那就一定不会了，大家都是要脸的人，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呢。 “我只保证我不会说，但是不保证别人不会，既然我能看出来，你们确定别人也看不出来吗？”东方落日补充道。 另外两人立刻有紧张了起来，公成明开始要向落日台上走去，他想听听东方落云的意见。 柳如龙淡淡道：“大少，你也是见过世面，怎么？沉不住气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也只是个小角色，怕吗？” 听了柳如龙的分析，公成明重新坐了下来，故作镇定了几分。 公成明自然不会怕这些没有身份没有地位的观众找他麻烦，要是参与其中的还有些有头有脸的有点势力的，他们要是知道了，那就不好办了。 “既然做了，就不要怕，如果怕的话，当初就不应该参与。”东方落日冷冷地说道。 一席话，打消了公成明的顾虑，该来的总是要来的，担心是没有用的，想到这，公成明立刻释然，马上开始泡制他的好茶观看精彩的比武。 比武比想象中要精彩的很多，除了能见识到余茂正的武学功底，没想到天九还藏着这样一个能和余茂正对上数百招的白青。 白青使出了浑身的解数，没有占得一点便宜，看来那日在惜春堂，余茂正隐藏了自己的本领就是为了在众目睽睽下让自己落败。 余茂正愈战愈勇，似乎有用不完的体力，招式狠毒，迅疾无比。 台下的观众不时的爆发出阵阵喝彩，他们心目中的余茂正是不会失败的。 呐喊声最卖力的要属余茂正的弟子，他的弟子不是豪门阔少就是富二代，他们跟了余茂正才知道什么是尊师重道，如果没有大师的风范他们也不认的。 “师父，打败他，打死他，打死那个小崽子……。”古如风的声音最大，把自己在白青身上受到的委屈全部爆发了出来。 打死白青虽然不能引来别人的附和，但取胜这点却喊出了许多人的心声。 他们的愿望却永远没有那么容易的实现了，因为结果早就被人cao控。 余茂正很想打败白青，但是早就内定的结果不容他这样做，至于打死就没有必要了，毕竟，给人留条后路就是给自己一个机会。 怎么才能失败，而且让人看不出丝毫的破绽呢？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余茂正。 观众之中有许多的外行，他们是来看热闹的，但看门道的内行也不在少数，这些人是没有那么好糊弄的。 西域鬼王就让刘麻子做了一回眼线，夹杂在人群中观察着比武的进程，刘麻子上次被白青打跑之后，回到了西域，向师父承认了错误并且得到了鬼王的谅解，和师兄的矛盾也得到了化解，这次前来奉了鬼王的差遣看看玄真的徒弟究竟是块什么料。 不管哪一方落败，鬼王将亲自挑战最后的赢家。 不二和尚故意包着他的光头，生怕别人看到了头顶上的香疤，他也得到了方丈的指示：如果玄真的徒弟落败，他马上冲上去将余茂正击败。 铁沙门的铁掌无敌亲自来到落日山，为的就是见识见识外面的世界外面的高手，取长补短壮大自己，谁要是藏着掖着不卖力的比武他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 …… 这样的内行多了去，他们的看的可都是门道，这也是令余茂正头疼的地方。 大战还在继续，白青进攻乏力，每次都能被余茂正轻易化解。 余茂正内力充沛，完全和他的年龄不相衬。 白青进攻，如狂风暴雨，如雄鹰展翅，如猛虎出山。余茂正防守，守的滴水不漏毫无破绽。 余茂正突击，如山涧泄洪，奔流不息源源不断。 白青防守，哎呀，没守住，身体再次突兀地飞出，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这是白青第二次跌落在地，这次，他做了充足的准备，没有大碍，迅速地翻身站了起来。 如果有人认输，或者倒地不起承认失败，那么比武就结束了。 白青能迅速的站起来就是告诉那些起哄，甚至扯着嗓子叫喊自己失败的人不要误会了，他没有失败，只是躺在地上休息一会，几秒钟也是可以的，毕竟余茂正的体力和耐力太惊人了。 这些都是白青没有预料到的，他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从来都是那么的轻敌，今天算是领教了。 人一辈子能够有几次看清自身呢，白青的第一次来的不晚，至少在生命的大河中，他才刚刚拔锚启航。 这是给他的人生上了最重要的一堂课，他会很珍惜，也会更加慎重。 拳脚上白青落了下风，再比下去没有什么意思，余茂正可不想在一个点上打败别人，其实是别人都看的清楚，论拳脚，白青不是对手，如果这时候诈败的话，下面的观众不好交待。 余茂正示意上剑，旁边的东方落云扔过来一把，另一把扔给了白青。 高手对决怎么能没有兵器呢，刚才两人使的全是道家绝学，自然懂得如何使剑。 白青手握长剑，心中暗喜，他的剑法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只是没有机会展示而已，这点他的师父玄真和师兄们都是不可否认的，只是不知道余茂正的剑法如何，对于余茂正，白青越觉得对方隐藏的太深，他看不清楚。 刚才的落败就是自己太过轻敌，此刻必须要付出十二分的小心才行。 互相环绕的两团人影加上两把利剑的配合，光芒四射，火星四溅。 时间已经到了后半夜，一轮冷月爬上了落日峰，将寒冷的空气映照地模糊不清。 观众不再担心落日台上的灯光不够强烈，有了明月的助阵，比武的每个细节都不会落下。 没有人离去，即使战斗到天亮或者十天半个月他们也要坚守，他们都是投了注的，甚至还有人聚集到山脚下试图往山顶慢慢靠近。 白青抡起长剑，快慢兼顾，刚柔并济，一声脆响，两把剑柄重重地叠加到了一起，“哐当”一声，白青的长剑只剩下了半截，而余茂正的剑却毫发无损。 这是有人做了手脚还只是一个巧合，一把短剑如何施展，白青不禁皱起了眉头，这那是比武，简直是给自己下套呢吧。 白青有种想哭的感觉，余茂正也有种想哭的感觉。 白青的剑法余茂正能看得出来，融形与意合，意与气合，气与神合，如果再练个三五年，定能达到人剑合一的地步。 如果剑法上输给白青，余茂正认为这是一个可以实行的计划，可万万没想到的是，白青的剑却断了，他的计划也就落空了。 长剑对短剑，余茂正即使取胜却是输了，比武也就失去了公平，他胜之不武，不会得到大家的认可。 余茂正看了看东方落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东方落云摇摇头，双手一摊，表示这个意外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如果这时候重新给白青一把长剑，那是对对手的极大侮辱，剑都玩断了，还玩个啥？ 余茂正很苦恼，他到了进退两难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