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定局

    “你放心好了，不管你做了什么选择，只要乖乖听我们的，绝对不会再有人找你麻烦，这是游戏规则，我们谁都得遵照执行。”这话江天看似是对晋野的回答，但眼神却扫向聂二娘，仿佛是说给她听的。

    聂二娘一脸不屑，并不回应。

    “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那在我做出选择之前，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们打算怎么消除我的记忆？”晋野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发颤。

    “呵呵，知道问这个问题，算你还有点脑子！”聂二娘冷笑了一声：“你以为你的脑子是硬盘还是什么？想删就删啊，小心把你弄成痴呆！”

    “真的吗？”晋野突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神色也变了。

    “别听她吓唬你，整个过程什么感觉都没有，安全的很。”江天见晋野开始有点动摇，赶紧解释道。

    “哈哈。你也不是三岁小孩子了，你觉得可能吗？真有那么安全的方法删除记忆，怎么就没听别人说起过？申请个专利，也能赚不少钱吧？我想应该是服用什么奇怪的药物之类的吧，这药会不会有后遗症就不好说了，反正肯定没批文，再说要怎么保证记忆不会被误删？你不是想要当律师吗？回头脑子空空的人拿什么当律师，搞不好干脆连自己是谁都忘了！这样活着又有啥意思？”

    晋野被聂二娘的话镇住了，她说的话确实有一定的道理，让人不得不好好考虑一番。

    江天发觉晋野的神色不对，心想这男的果真是个窝囊废，随口一两句话就被人唬住了，连忙说道：“那女孩刚刚才被删除过记忆，一切都好，啥事没有。”

    “我可没见到她人啊，你说安好就安好？”聂二娘继续跟江天抬杠，攻击着晋野的心理防线。

    “我能见见那女孩吗？”晋野试探地问了句，声音依然带着颤抖。

    “这个没办法答应你。”先不说颜瑾现在正在警方的保护之下，就算不是，江天也没打算让晋野再见她。既然清除了记忆，自然也得断了跟整件事情的联系。

    “那具体是用什么办法清除记忆呢？”晋野退让了一步，回到最初的问题。

    “这个你到时候自然是会知道的。”江天不愿意让聂二娘知道自己清除他人记忆的方法，这是他的秘密武器，在日后也许对聂二娘也用得上。而且，让晋野事先知道方法，极有可能会影响实施的效果。

    “小子，你瞧瞧，他什么都不肯透露，真的是让人心里没底呢～你要知道，一旦你做了决定，就回不了头了。要不乖乖听老娘的话，离开浅云吧，离老娘远远的，老娘也不见得会想起你这个无足轻重的东西，毕竟老娘也是很忙的，你觉得呢。”聂二娘收起了刚刚咄咄逼人的气焰，娇媚地笑了笑，在沙发上变换了个坐姿，有意无意地摆弄了一下她的短裙，亮了亮她那线条完美的长腿。此时在场的人都不得不被她那仙女般样貌和近乎完美的身材所吸引，一时间竟谁也没说话。

    江天眼里虽然也不自觉地泛起欣赏的光泽，但心里却恨得牙痒痒的：这自以为是的女人又在卖弄美色了！

    就在这个时候，江天的手机响了——来电的是聂震宇。

    他不敢迟疑，赶紧接了起来。

    “开外放。”电话那头传来一把极具威严的声音。

    江天不敢怠慢，连忙将手机打开外放功能。

    “该做决定了吧，我们的时间什么时候变得那么不值钱了？”聂震宇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极具穿透力，让所有人都得停下一切事情，静静地听着。

    晋野知道做决定的时刻到了，而到底该如何选择，他一早就知道了。

    他铺垫了那么久，就是为了让自己能够顺理成章地做出这个选择。

    “要不我还是离开浅云吧。”晋野又好一顿纠结，支支吾吾地说道。

    江天见晋野最后还是被聂二娘说服了，心情很不痛快，不过这也再次说明了眼前这小子既无胆量，又没主见，实在没什么好担心的。事已至此，他再说什么也没有意义了，现在他更想知道的是聂二娘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

    “哦？这真是个让人意外的选择啊。”电话里聂震宇的声音平静得很，听不出丝毫的情绪：“好吧，既然选择权在你，那就依你。游戏规则你清楚吗？”

    “清楚。”晋野怯生生地说道。

    “很好。我一直觉得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现在，你算是选择了一个负责的方式，这很好。年轻人犯了错，需要给机会，如果把记忆删除了，那你就会忘了今天为什么会面对这一切，难保不会重蹈覆辙，对你将来的成长不是好事，所以我赞赏你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