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文学 - 历史小说 - 妖孽丞相的宠妻在线阅读 - 第138章 把我宠坏了怎么办?

第138章 把我宠坏了怎么办?

    “事实,你所谓的事实不过是随便找几个人出来指证罢了。【】若说亲眼看见,本宫这也有不少证人亲眼看到叶二小姐一直与本宫在一起,不曾来过浮莲宫。”云贵妃松开怀里的狗后,气定神闲地反驳宁淑妃的话。

    浮莲宫附近平日里少有人走动,能看到无忧和叶青灵闯进浮莲宫内的人少之又少。赫连翊带人进浮莲宫时,又没能撞上叶青灵,因而仅凭几个人微言轻的宫女所言,根本不能让人彻底信服。

    于nongnong的炭火味中,鼻子向来灵敏的青灵闻到了一股烧焦的rou味。

    方才从云贵妃怀里跳下去的狗,撒腿就往几乎都被烧成灰的寝房方向跑。

    云贵妃大喝,“别伤它!”

    上前欲拦下那只狗的侍卫们便小心翼翼的,不敢用蛮力抓它,生怕伤到云贵妃的宠物而被怪罪。

    那只狗冲的太快,侍卫们又不敢怎么拦它,最后竟让它冲进几乎快被烧成废墟的寝房。

    “皇上,奴婢所言句句属实!无忧公主确实和叶青灵进了浮莲宫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正当宁淑妃没有更好的话来反驳云贵妃时,兰溪忽地大声道,“奴婢愿以死来证明奴婢所言句句属实,只求皇上为无忧公主讨回一个公道。”她猛地用力咬断自己的舌头,她嘴角立即咬出血。

    元雍帝神色微动,犀利的眸光直射青灵。但见她面色坦然,无一丝躲闪与愧疚之色。

    “汪汪汪”狗又突然大叫起来,废墟处还有未燃尽的炭火,那狗用爪子往下扒,被炭火烫的大叫,不过它却是不肯走。

    “等等,那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先别抓它。”云贵妃对那些想抓住那只狗的侍卫们道。

    狗鼻子灵,狗突然跑去那废墟处,看来那里应该是有什么东西。元雍帝及其他人等纷纷把好奇的目光看向那只狗,暗暗猜测废墟处会有什么吸引住那只狗。

    “上去看看”元雍帝收回直视青灵的目光,出声吩咐侍卫去看那只狗扒的地方究竟有什么。

    侍卫们靠近那只狗时,那狗的嘴里已经叼起一大块的东西咬着。有眼尖的人发现,那狗正啃的东西里居然有骨头!

    废墟里怎么会有骨头?难道是救火的人不小心反而葬身火海了?

    “启禀皇上,这里有具被烧焦的尸体。”有侍卫道。

    宁淑妃心知无忧已死,但尸体却找不到,且她暗中安排在浮莲宫附近盯着的人并没发现有人带走无忧的尸体,莫非这具焦尸是无忧的?

    “哎”宁淑妃故作叹口气,口气惋惜道:“这人都被烧成碳了,好可怜。这被烧死的人会是谁呢?”

    “把那具尸体和寝房里未被烧毁的东西都一并清理出来”赫连翊也和宁淑妃想到了一块去,他让人把东西清理出来,最主要还是想看一下那具焦尸是不是无忧。

    侍卫抓住那只嘴里还叼着大块rou的狗,把那具焦尸的大半部分抬出来。只不过那尸体被烧的太焦,刚才又被那只狗拿抓子扒和撕扯,弄的那焦尸分成了几大块。

    焦尸是具女尸,头上原本佩戴的金银发饰并没有被烧毁,也一并让人给找了出来。

    “皇上,看着这尸体晦气,您要不要先回避?”伺候元雍帝的李公公道。

    “不必”元雍帝道,“可看出焦尸是何人?”他问在场众人。

    青灵面色平静的看着躺在地上的那具并不完整的焦尸,从焦尸的位置来看,她知道这焦尸是无忧的。

    无忧生前貌美若仙,死后却成一堆黑呼呼的东西。

    生前如春花烂漫,死后一堆焦灰。活着的时候有再多的不甘,都随着烟尘消散。

    不知怎的,青灵看着这焦尸,莫名的有种沧桑感在心间缓缓流过。

    不可否认的是无忧成了焦尸,与她有莫大的关系。但她心里不会有一丝丝的愧疚,如果她没有逃出来,成为焦尸的就会是她。

    宁淑妃看着眼前残破不全的焦尸,恶心的反胃,却没有吐出来。她把目光转向那些头饰,认出那是无忧的。

    瞬间,她浑身发凉。明明猜到了这是无忧的尸体,但真正看到这些黑呼呼的东西时,她身子还是不可抑制地颤了颤。

    “无忧,朕的无忧!”无忧的那些头饰中,有些是元雍帝赐的,除了无忧公主,谁还敢戴元雍帝赐的那些头饰?

    元雍帝也认出一些头饰是无忧的,他神色大恸,双手微微的颤抖。

    宁淑妃扶住他的手臂,面带悲色,“皇上,无忧都成了这个样子,您还不肯相信是叶青灵害的吗?”

    接着,她迅速转头冷冷的凝视云贵妃,“贵妃jiejie,无忧都成了这个样子,你还打算继续包庇叶青灵?”

    云贵妃还未开口,青灵已抢在她前面道:“贵妃娘娘,青灵怎么觉着那支雕兰花的金簪有点眼熟,似在哪见过。”

    宁淑妃立刻转头细看那支金簪,一看之下,脸色大变。

    云贵妃定睛一看,就看出了金簪的来处,“宫里只有二品以上的宫妃身边的大宫女方可佩戴金簪,而金簪的样式,宫妃的等级不同,样式也不同。

    兰花金簪,淑妃,这簪子是你水明殿的大宫女的。”

    南夏后宫,妃位高的女子不多,而从一品的妃子只有淑妃一个。也就是说,兰花金簪只有她身边的大宫女夕荷佩戴。

    宁淑妃浑身一僵,“不!不可能!这簪子不可能是本宫的人的。”

    元雍帝也看到了那支簪子,他将宁淑妃扶在他手臂上的手拿开,“来人,把尚衣局的凌丹叫来。”

    宫里的衣物和首饰由尚衣局掌管,凌丹是掌管尚衣局的人,让她来一看便知这支雕兰花金簪是属于哪个宫女的。

    宁淑妃轻咬下唇,这支金簪的出现实在大出她的意料。她看向赫连翊,眼神似在问怎么办。

    赫连翊也是一脸的苦恼,显然一时之间也想不到该怎么办。

    凌丹到来,只看了一眼,就肯定的说出这支金簪原是出自尚衣局,后来分发到水明殿里。

    “看样子,这支金簪刺中的还是无忧的脖子,要害之处。”青灵声音不大不小地道。

    众人一听便明白她的意思,即使没有这场火,无忧也会死。指不定无忧不是死于这场大火,而是死于这支金簪。

    一场大火将无忧烧成焦尸,她身上被匕首捅出的伤口已全然看不出。

    元雍帝看向宁淑妃的眼神淡漠,宁淑妃不由地慌了,“皇上,臣妾也不知道这簪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淑妃娘娘接下来是不是想说,这簪子是我未婚妻使了手段从你的大宫女手上弄来杀死无忧,最后栽赃到淑妃娘娘头上的?”秦潋讥讽道。

    “你……”宁淑妃顿时语塞。

    “本相很想知道淑妃娘娘今日为何传召我未婚妻进宫,无忧来水明殿时,恰好我未婚妻也在,这真的是巧合?”秦潋妖艳的眉宇染着寒意,嘴上漫不经心地道。

    元雍帝的眸低浮上一层薄霜,他紧接着秦潋的话,道:“淑妃,你还有何话要说?”

    宁淑妃猛地抬头,脸色煞白,“皇上,您竟然不相信臣妾?”元雍帝会那么问,明显是已经认为无忧的死与她有关。

    比起几个宫女空口无凭的指证青灵私闯禁宫放火,还害死无忧,元雍帝当然更愿相信眼前看到的。

    无忧被金簪刺中要害,而金簪的主人乃是水明殿的人,宁淑妃身为水明殿之主,自是难逃干系。且叶青灵和无忧同时出现在水明殿,难道真是巧合?元雍帝显然是不相信这巧合的。

    宁淑妃垂着泪,“皇上,无忧的死真的与臣妾无关啊……”

    “这倒是奇了,要是没关系,这金簪怎么会跑到无忧的脖子上?兴许无忧就是死在这簪子下,最后被大火烧焦的。”云贵妃道。

    宁淑妃急急辩驳,“这……皇上,这是有人陷害臣妾的,对,是有人拿夕荷的簪子来陷害臣妾的!”仅凭一支簪子还不足以定她的罪,她要是咬定自己是被人陷害的,皇上也不能拿她如何。

    然事情又出乎了她的意料,元雍帝最终不只是责怪她管教身边人不力,还罚她三个月的月奉并到万福庵静养一阵子。在万福庵静养期间,任何人不得探望,直到查清无忧之死一事为止。

    至于青灵,由于有云贵妃和秦潋一力庇护,加之那几个人微言轻的宫女说青灵私闯禁宫,口说无凭,也不足以让人信服,是以元雍帝没有理由处罚她。

    元雍帝命人彻查寝房失火和无忧之死的事,并让人在最短时间内把被烧毁的寝房恢复如初。

    吩咐完这些事,元雍帝看起来瞬间老了许多。眉间满是疲倦之色,“你们都下去吧”他挥了挥手,接着让人搀扶他离开浮莲宫。

    出到宫外,天空又开始飘起了雪。

    秦潋拉着青灵的手,不缓不急的走。

    青灵垂着头,却没看脚下的路,把手安心的交给秦潋,任他牵着自己走。她的思绪飞到了之前在浮莲宫所见的那幅莲妃的画像,以及在浮莲宫里见到的魅花。

    魅花是白族的情花,而浮莲宫里种有不少魅花,莲妃与白族会有关系吗?

    莲妃是谁?关于她的背景青灵似乎也没有了解太多。青灵所知道的便是皇上年轻时,有次出宫归来后就带回一名身份不明的女子,并封她为莲妃。朝中对元雍帝此举发出的反对之声很大,但最终被元雍帝强行压下。

    青灵蓦地又想到了叶天铭。叶天铭,他书房里也有他与莲妃在一起的画像。他年轻的时候就见过莲妃,并和莲妃相恋?

    似乎她从没有真正的让人调查过叶天铭,她只听说过叶天铭出身草莽,后来机缘巧合下屡次立下战功,得到皇上赏识,最后一步步走到今天的。

    叶天铭老家在平州,平州远离夏城,地处偏僻。他是如何与莲妃结识的?莲妃又是哪里人?叶天铭和莲妃与白族有没有关系?

    她脑子有点胀,也不知道理清这些问题能对她有什么好处,但隐隐觉得她需要去理清这些问题。

    “呀”青灵走着走着,就踹中一块石头,踉跄的撞到秦潋的后背上。

    “怎么了,撞到哪了?疼不疼?”秦潋顿住脚步转过身,然后紧张兮兮的道,眼里满含关切中还带了一丝愧疚。似怪自己没看好她,害她撞到自己。

    “撞到鼻子了,疼。”她本来没那么娇气的,可是在他面前,她不禁地就想撒娇,做个小女人。

    他手轻柔的摸上她的鼻子,“很疼?”

    “疼”她重重的点头。

    “乖,忍忍。前面有家医馆,我们去看看。”他拉着她的手就要走。

    “哎,其实没那么疼啦。”不想真的跟他进医馆,她不得不老实道。

    他盯着她的脸看了会儿,嘴角忽地勾出笑意,他伸手抚上她的脸,“没那么疼,那就是还疼咯。夫人既不愿去医馆,那为夫便给你治治。”他低头,就咬上了她小巧的鼻尖。

    路上偶有人来往,想到会有人把他咬了她的那一幕瞧了去,她小脸瞬间涨的通红,“有人看着,你别乱来。”

    “还疼吗?”他低声轻笑。

    听到他低沉微哑的嗓音,她瞬间打了个激灵,急急后退两步,“不,一点也不!”

    他勾唇轻笑,拉过她的手,“不疼就好,走吧。”

    “属狗的吗?怎么总喜欢咬人?”她盯着他后脑勺,小声嘀咕。

    “你说什么?”他猛地回头,漂亮的凤眸里闪烁危险的光。

    她面色一僵,背后果然说不得这厮的坏话,“我……”她眸眼一转,“我说我困了”她随口找了个蹩脚的理由。

    他松开她的手,包裹她的手的那份温暖突然消失,她感到不适应,想伸手去抓他的手,他却已在她面前蹲下,“上来,为夫背你,你可以在为夫的背上眯会眼。”

    她愣了一下,不过是随口找的蹩脚理由,他却当真了。

    见她傻愣着,他浅浅笑开,不等她主动爬到他背上,他便用手勾住她双腿,把她背起来。

    “我其实也不是很困啦”她抱住他脖子,歪着脑袋在他耳边道。

    他步子走的很稳,在他背上,她永远也不必担心会掉下去。他的后背很暖,她忽然就舍不得离开。

    回头看雪中他留下的脚印,每个脚印深浅一样。他的步子从容沉稳,即便是背着自己,走起来也如踩在云端上,风雅翩翩。

    她玩兴忽起,用冰凉的两手猛地就摸上他的脸颊,又迅速地收回。

    他浑身颤了颤,搂紧她的双腿,无奈的一笑,“你又调皮了,是想让为夫罚你吗?”

    她吐了吐舌头,“不要”她拿斗篷上大大的帽子把两人的脑袋盖住。

    帽沿遮住他的眼睛,他看不到前面的路,停下脚步。无奈的摇头失笑,眼里却含着纵容与宠溺,“怎么跟个孩子似的”

    “乖,别闹了。”他哄孩子似的道。

    “你才跟孩子似的”她不服气的道,把帽子从他头上拿开,两手抱住他脖子。

    在他背上很暖和,渐渐地,她眼皮就重了下来,把脑袋搁在他肩上就闭上了眼。

    她呼出温热的气打在他脖子上,一下一下的,似柔软的羽毛扫过,带起丝丝的酥痒,无意中撩拨着他的心。

    他身子绷紧,轻声唤道:“夫人”

    没听到她的回应,他又唤了声,“夫人?”

    “唔……”

    听到她模糊的声音,他知道她在他背上差不多要睡着。

    他更是无奈的轻叹,“你越来越会折磨我了”

    秦潋把青灵从背上放到榻上时,许是动作大了些,惊醒了她。

    青灵睁开眼,很快发现自己躺在榻上。榻上铺有厚厚的雪白毛毯。雪白毛毯,她闺房里的毯子不是这个颜色呀,且也没有这么厚。

    突然意识到这是哪里,她吓得坐起身。转头,瞪着身旁的男子,“你怎么把我带到相府来了?”这厮可恶,趁她睡着了就把她弄到了相府。

    秦潋眸色深邃,盯着她的眼神就像狼盯着一块肥美的鲜rou。在他那幽深而动情的目光中,她越来越坐不住。

    她手抓了抓厚厚的毛毯,弱弱地道:“天色已不早,我先走了。”

    只是她还没有动作,眼前忽地一暗,他人已经朝她靠来。

    她顿时欲哭无泪,她就是贪睡了会,没想到一醒来就掉进了狼窝。

    落在她唇上的吻又凶又急,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就强行的撬开她贝齿闯进去,贪婪的夺走她的呼吸。这样的他,完全不似那个平日里温润如玉的风雅男子会做的事。

    她呼吸渐促,“唔……夫君”guntang的吻似要将她融化成水,被他的吻夺走呼吸既是折磨,又是甜蜜。但不论有多折磨,她都不想逃开,伸出手抱紧他的脖子,用力的回吻。

    他感受到了她的回应,绷紧的理智瞬间崩溃,进一步加深了吻。

    帐幔层层叠叠的垂下,遮住烂漫而羞人的风景。

    吻沿着她雪白的脖颈一路向下,没有给她一丝抗拒的机会,他深深的拥住她,肆意的索取。

    飘渺的帐幔内,不知传出了多少遍女子的求饶声和断断续续的羞人声音,室内才慢慢的恢复宁静。

    青灵无力的摊在他怀里,乌黑的大眼带着水雾可怜巴巴的望着某人。

    而把她吃干抹净的某人,似还不够满足,手上正要有所动作时。

    怀里的人瑟缩了一下,表情可怜兮兮的,“夫君”模样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乖,为夫保证这次会很温柔。”柔柔的笑容里带着一丝促狭。

    她心里暗暗鄙夷了下,这厮说的这种话最是当不得真,“不行”她软软的抬起手去推他。

    他顺势抓过她的手,把她进一步拉进怀里,连哄带骗的又吃了她一次。

    回到叶府,天色已完全暗下来。

    青灵拖着疲惫的身子,吃力的走进院子,边走边止不住的暗骂秦潋那厮混蛋,“混蛋,大混蛋!”最终忍不住的骂出声。

    跟幽灵般冒出来的书砚听到她的骂声,吓了一跳,以为她骂的是自己,慌张地连忙跪下,“主上,不知属下犯了何错?还请明示。”

    青灵愣了一下,看清是书砚后,道:“怎么是你?什么时候来的?”

    书砚松了口气,明白过来青灵刚才骂的人并非是他,“属下早就到了”

    青灵走在廊檐下,拍拍身上沾的雪花,“是不是又有新的消息了?”

    “今日清晨,宁淑妃就揭穿了一个敬南王安排在她身边的人的身份,奇怪的是宁淑妃却没有把人赶走。只是让人传些无情而决绝的话给敬南王,让敬南王对她死心。”书砚道,这个消息在大清早时他就得到了,只是当他来叶府打算告诉青灵时,青灵已进宫,故拖到了现在,“主上,宁淑妃劝敬南王死心的消息是否要传给敬南王?”

    “传,不过传给敬南王的消息还要再改一下。”青灵道。

    宁淑妃让敬南王死心,言辞本是决绝而无情,然过了青灵之手后,那言辞决绝中又因双方身份的限制而倍感无奈。

    当消息传到敬南王手中时,那言辞非但没有伤着他的心,反而令他更心疼宁淑妃。死心,那更是不可能了。

    后天便是封太子大典,街道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随处可见身着奇装异服的外族人在街道上行走,这些人大多是来自各国,前来参加封太子大典的使者。

    太子大典将近,难得秦潋还有空出来陪青灵到街上逛逛。

    秦潋和青灵坐在一个卖馄饨的小摊里,两人中间隔着一张小桌子。

    馄饨还没有上桌,青灵一手支着下巴,看着坐在她对面的绝美男子。

    秦潋一袭出尘的白衣,静静坐在一张小凳子上。于闹市中,杂乱的小摊子里,他遗世**,干净却又妖艳,似不染凡尘的谪仙,又似邪魅的妖精。

    既有仙气又有妖气,两种气息在他身上并不显得突兀,反而恰到好处。

    坐在附近的客人频频向他望过来,惊叹这凡间里怎会出了个风华绝代的美艳男子。

    “你这样看着为夫,是在勾引为夫吗?”他促狭的笑道。

    他这一笑,青灵就听到了来自其他客人们的一道道倒吸冷气的声音。

    真真祸水啊,这副绝美的容颜不知又迷倒了多少人。

    “才没有”她否认,飒飒的别过头,“只是想看看你,难道不行么?”

    他伸出手扳过她脑袋,让她面对着他,“嗯,看吧。为夫是你的,你想看随时都可以。只是夫人不要随意勾引为夫,你知道的,为夫向来禁不住你的诱惑。”

    青灵嘴角狠狠的一抽,她什么时候勾引过他?心里突然很好奇,这样一个手握重权的高高在上的美艳男子怎么就喜欢上她了呢?“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她把心里所想的问出来。

    她没有倾国倾城的容貌,长相清秀,还算耐看。不够聪明,还会犯傻。不够仁慈,还会落井下石,杀起人来可以不眨眼。

    他没回答她,伸手轻揉她的脑袋,“傻丫头”

    “两位客观,馄饨来了。”掌柜的端上两碗馄饨放在两人面前。

    刚上的馄饨白呼呼的,上面只加了点葱花。

    青灵往碗里的馄饨倒了很多辣椒油,“你要不要来点?这里馄饨放点辣椒油才够味。”

    “不用,为夫不喜欢吃辣。”

    “那可惜了”她惋惜道,埋头就大口大口的吃,丝毫没有女儿家应有的矜持。

    “呀,好辣好辣。”她嘴里喊着辣,却还是埋头着,一个劲儿的往嘴里塞馄饨。

    秦潋看着小摊附近来来往往的人群,又看看自己碗里一清二白的馄饨,不禁蹙眉,手里拿着筷子,却没什么胃口。索性就放下筷子,认真的看着她吃。

    “你怎么不吃?”她抬头,嘴巴沾着红红的辣椒油。

    “为夫不饿”他从袖子里掏出一块质料极好的丝巾,动作轻柔的擦拭她嘴巴。

    等他擦好收回丝巾,她突然就对他做了个鬼脸。

    他一愣,“你又调皮了”随后无奈的一笑,她趁他笑间,把沾有辣椒油的馄饨塞进他嘴里。

    “我喂你的,不许吐。”她狡黠的笑道。

    秦潋在她威胁的目光里,没敢吐。他嚼了两下,秀致的眉宇紧皱。脸色被辣的通红,白里透着红的脸颊,很是迷人。

    纤长的睫毛上下扑闪,沾上了细小的水珠。那模样就似被小恶霸欺负了的孩子一样,想哭又不敢哭。

    她心疼的看不下去了,让掌柜弄来一碗温的白米粥,让他喝下,“傻瓜,让你不吐你还真不吐啊。”这个时候那么听话,在榻上索取她的时候,怎没见他那么听话。

    一碗白米粥下肚,他还是被辣的直呼气,“吐出来,你会生气。”

    她心狠狠的抽了一下,有股甜蜜瞬间填满心房,“真是傻瓜”她怎会生他的气呢,她只是想抓弄一下他罢了。

    “你这样宠着我,把我宠坏了可怎么办?”貌似她已经被他宠坏了。

    “你是我的女人,不宠你还能宠谁。”他理所当然的道,“宠坏了也无妨,你开心就好。”

    她闻言,嗔道:“嘴巴越来越贫了”

    吃过馄饨,青灵拉着秦潋的手挤进街道的人潮中。

    青灵路过一个摆卖各种小玩意的摊子前,停下脚步,扯扯他的手,道:“秦潋,这些小玩意都很好看啊。”

    这些小玩意里,大多是有贝壳,木头,石头雕刻成的花鸟草木。

    “你喜欢,那就全要了。”他浅笑道。

    “太多了,只要两三个就够啦。”她兴致勃勃的挑着小玩意。

    “大皇子,你看那个姑娘。”有个小厮模样的男子,贼眉鼠眼的,隔着来往的人群,手指向青灵,对着身旁的男子笑的一脸谄媚。

    他身旁的男子,相貌普通,眉毛浓黑,微眯成一条线的两眼闪烁猥琐的光。他长的有点胖,身上的锦衣华服衬出他通身的贵气。

    “啧啧啧,那身段多窈窕,那侧脸多清秀水灵。大皇子吃多了山珍,再吃点野味,想来一定很爽。”那小厮名唤成旺,他眼露精光道。

    大皇子的小眼眯成一条线,“来南夏那么多天,就数今天运气好,碰上了合本皇子口味的女人。”

    他挤过人群,来到青灵身旁,青灵顾着挑东西,没心思理会身旁又站了谁。

    “敢问美人芳名?”大皇子伸出的猪蹄手,想摸上青灵的脸。

    突然,一道惨烈的叫声在青灵耳边响起。

    青灵余光瞥见秦潋捏住一个陌生男子的手,听那惨叫声,秦潋下手的力道该是不轻。

    “你放肆!”成旺见自个主子遭人欺,便站了出来。

    “住口”大皇子眼神警告成旺。

    成旺不得不闭嘴,站在一旁。

    大皇子看着秦潋那惊天的绝美容颜,一时辩不出是男还是女。虽说眼前人是一副男子装扮,但不排除女扮男装的可能。他不太相信有男子长的那么美艳,心下便肯定了对方是女扮男装,“大美人,轻……轻点。”被一个大美人捏住手腕,即便疼,大皇子也甘之如饴。

    秦潋这厮被人当作女人了,青灵憋住笑意,以调戏的口气道:“大美人,轻点呀。”

    秦潋的脸色霎时一阵青一阵白,冷如雪的目光瞥过去。

    青灵禁不住打了个寒颤,暗道不妙。完了,这厮生气了。

    夫君生气了,要赶紧讨好。

    青灵转身,对大皇子阴测测道:“美人我芳名是‘揍你’”她抡起拳头就朝大皇子脸上砸了一拳,替她的大美人夫君出气。

    被女人打脸,大皇子正欲破口大骂,秦潋捏住他手腕的力道猛然加重,痛的他说不出话。再一施力,秦潋就把人甩了出去。

    “你放肆,敢对大皇子动手,你死定了!你……”成旺还欲再说,只是被秦潋寒冷的目光一瞥,便立刻吓得不敢多言,踉跄的连连后退几步。

    “大皇子?这是哪一国的大皇子?你打了他,会不会有事?”青灵担心地问道。

    “他是东陵国大皇子姬原”秦潋回道。

    东陵国的大皇子,那不就是她叶青灵的表哥么?

    她曾有耳闻,她这个表哥与南夏的前太子一样,是个喜好美色的酒囊饭袋。

    两天前,东陵国的使者长公主姬绮华和大皇子姬原来到南夏。元雍帝原是命赫连城亲自去接东陵国使者,后来赫连城出了点意外,而外出夏城游玩归来的赫连翊恰巧碰上东陵国使者,于是赫连翊便与东陵国的使者进了夏城。

    赫连城出的意外是他在出夏城途中,接到元雍帝命他不必去接东陵国使者的圣旨。结果他返回夏城后才知道自己接到了假圣旨,但当时他手里的假圣旨又突然不翼而飞,因此遭到元雍帝斥骂时,他没有借口反驳。

    “你知道他是东陵国大皇子,你还敢这么对他啊?”青灵瞪大眼看他。

    “放心,不会有事。”他道。

    忽然,他的眸色变暗,纤秀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他似笑非笑,“大美人?轻点?”

    大美人记仇,青灵头皮发麻,扯出狗腿的笑容,“什么?”她装傻充愣道,猛地抬手打掉秦潋那只捏住她下巴的手,然后钻进人群缝里溜走。

    留下哭笑不得,一脸无奈的秦潋站在原地,他颇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你……”

    “公子,这是刚才那姑娘挑的小玩意,她还没买,你要帮她买吗?”摆卖各种小玩意的老板问秦潋道。

    青灵溜走的时候,挑好的小玩意没来得及带走。

    “都包起来吧”秦潋道。

    大皇子姬原摔在地上,痛的打滚,滚落在一坐轿前,迫使轿子暂且停下,“cao,两小贱人,居然敢这么对本皇子。别落到本皇子手里,否则,本皇子让你们天天下不了榻,等本皇子玩够了,再……”

    “怎么突然停下了?”轿帘被一只纤纤玉手掀开。

    姬原突然看到一个绝美的女子,那女子美的令他呼吸屏住,忘了咒骂,忽略了身上的疼痛,贪婪地痴痴地望着她。

    女子一袭棉制的淡青色华衣,衣摆有银线绣梅花,腰间系软烟罗玉带,衣襟袖口镶绒绒白毛。一身冬装穿在她身上依旧可见楚楚纤腰,体态美好。

    她双颊透着嫣红,艳若桃李,眉目雅致。

    姬原一瞬不瞬的盯着那美而不俗的容颜,生怕一眨眼,人就消失了。

    “回郡主,有人把路挡住了。”一个丫头道。

    姬原挡在路中央,周围站有不少看热闹的人,轿子一时间无法绕道而行。

    “大皇子,你有没有怎样?”成旺过来扶起大皇子,面含担忧地问道。

    “皇兄,你的脸怎么回事?”

    姬原听见一道愠怒的女子声音,转身,便看到一身红艳如火的明丽女子走来。

    姬原手捂住脸被打伤的地方,“大皇妹,你怎么来了?”

    同姬绮华走来的还有赫连翊,“大皇子,发生了何事?”赫连翊问道。

    “没事,不小心摔的。”姬原不想被轿内的女子听到自己被女人揍,那样有损他英勇之气概。

    坐在轿内的女子看到赫连翊,走出来,冲赫连翊打声招呼,“王爷”

    赫连翊回以一笑,“冷凝郡主”

    冷凝与赫连翊,还有姬绮华和姬原客套了几句便离去。

    “人都走远了,该回过神了。”姬绮华笑道。

    “荣王,她是冷凝郡主?”姬原收回猥琐的目光,问赫连翊道。

    “不错,怎么?大皇子对冷凝郡主有意思?”赫连翊轻笑道。

    姬原的小眼眯成线,吟出一句老掉牙的诗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清晨,青灵缩在暖暖的被窝里舍不得起身。

    “小姐”香草冒冒失失地打开门,小跑进来。

    门被打开,有股寒气冲进来,青灵冷的又往被窝里缩了缩。

    “小姐,快起来了。”香草眉眼欢欣地叫着。

    青灵懒懒地打开眼,“我待会再起,别吵我。”又把眼睛闭上。

    “小姐,秦相来了。”香草又接着道。

    “来就来呗……什么?大清早他来干什么?”青灵的睡意瞬间全无。

    明天就是封太子大典了,他身为丞相,不应该很忙吗?怎地还有空闲来找她?

    “秦相命人传话进来,让小姐出去。”

    青灵想到昨天在卖小玩意的摊子前,她偷溜了回来,他会不会很生气,今日来找她出去会不会跟她算帐?“传话给他,就说本小姐出府了。”如果他现在生着气,过两天后估计也就气消了,到时她再找他,或许好点。

    香草出去把青灵的话传给秦潋,没多久,香草又返回来了,“小姐,你的意思,奴婢让人把话传到了。可是秦相又让人带话说,给小姐半盏茶功夫穿戴好,然后出去见他。”

    这厮笃定她就在府里,知道躲不过,她只好乖乖的起身,动作迅速的穿戴好后,走出府门。

    叶府外,飞舞的白雪中,秦潋撑着一把伞,站在马车旁,仿若一幅古墨画。

    青灵脸上挂起笑,走近秦潋,小心翼翼地打量他脸上的神色,“来了叶府,怎么不进去坐坐?”这厮脸色平静,完全看不出生气的样子。

    秦潋睨了她一眼,古井般的黑瞳深邃,他似笑非笑道:“不是说不在府里吗?那么刚刚从叶府里走出来的是谁?”

    青灵尴尬地咳了两声,眸眼一转,随后一本正经道:“走出来的是秦夫人”

    ‘秦夫人’三个字落下,她看到了他嘴角翘起,弯出了迷人的弧度。

    他掐了掐她的厚脸皮,“真是让人越来越不省心”

    “明天就是封太子大典了,你怎么现在还有空来找我?”她问道。

    秦潋漂亮的眸子忽地一眯,“为夫来找你,你似乎很不乐意?”

    感受到来自他身上的危险气息,她缩了缩脑袋,猛地摇手,“没有,我很乐意,非常乐意!”

    秦潋满意地一笑,“乖”又掐了掐她脸颊,转身,拉她上马车。

    又掐她!她的脸不是面粉团啊!

    她在背后狠狠地瞪着某人,却没胆子在他面前发怒以表示不满。

    一上马车,青灵就发现马车内的一张小桌子上,摆放有几个她昨天挑好的却没有买走的小玩意。

    她昨天回府时,还因没能带走那些小玩意而小小的遗憾了一阵子。

    现在看到那些小玩意出现在这里,她不禁兴奋,所有烦恼顿时一扫而空,捧起秦潋的脸就狠狠的吻了下去,“夫君,你真好。”她不忘拍马屁道。

    秦潋嘴角抽了抽,又从袖子里掏出一条精致的手链。

    手链主要是由一个小银环紧扣一个稍大的银环而成,相隔的每个银环偏大,环面雕刻精美的花纹。每个银环又分别垂下吊坠,吊坠由白玉雕成各种形状。

    形状有月牙、葫芦、花朵、兔子、桃子……,每个银环下的吊坠都形状不一。

    白玉是质料极佳的,如水温润,如水晶透明,闪烁亮晶晶的光芒。

    “这手链?”她确定自己昨天挑的小玩意里没有这条手链。

    “送你的”他拉过她的手。

    他的手碰到她的手时,她感到了他手有些粗糙。以往他的手是光滑如玉的,看着这条精美别致的手链,她似猜到了什么。

    她反握住他的手,把手掌翻过来,就看到他手掌上数条细微的划痕。

    她心疼的捧着他的手,“手链是你自己做的?”

    他把手从她手里抽出来,“喜欢吗?”

    这么精细的小东西,做出来肯定要花费不少心思和功夫。鼻子突然酸酸的,“喜欢,很喜欢。”她带着鼻音笑道。

    他把手链亲自戴到她手上,“那戴上了就不要脱下来了”

    “你这是定情信物么?”她眨眨眼,调笑道。

    “嗯”

    青灵一愣,没想到他会这么回答。

    “公子,到了。”在外赶车的冥六道。

    下车后,秦潋牵着青灵的手走进烟罗阁。

    烟罗阁主要是卖布匹和为客人订做衣服的铺子,在南夏,它的布匹和绣娘是最有名的。它的布匹向来以天价卖出,穿烟罗阁的衣服也常常是身份高贵的象征。

    “为何带我来这?”青灵狐疑的看着他,他送了她几大箱的冬天衣物,有些到现在还没开始穿,她现在根本就不缺衣物。

    他神秘莫测一笑,“跟为夫走就是了”

    走进烟罗阁的二楼,掌柜似和秦潋约好了般,看到秦潋带着姑娘进来,与秦潋客气的行了一礼,便叫来三个绣娘。

    三个绣娘拿着尺子在青灵身上各处量了量,又比划了一番。

    青灵见此,明白秦潋是想给她做衣服,“哎,我的衣物够多了,不必再给我添了。”钱多也不是这么花啊,烟罗阁的衣物都是死贵死贵的,她开始rou疼。

    “姑娘衣物再多,但嫁衣还是要添置一件的。”其中一个绣娘笑道。

    “嫁衣,那不应该是叶府准备的吗?”青灵惊讶道。

    秦潋走过来,柔声道:“按南夏的风俗,女子的嫁衣是由娘家准备,可是你的嫁衣,为夫想亲自准备。”

    三个绣娘给青灵量好尺寸后退下。

    “有未婚夫陪着来订做嫁衣,姑娘真是好福气。”掌柜是个中年女子,她一脸艳羡地道,“秦公子放心,五天后,烟罗阁必会给姑娘做出满意的嫁衣。”

    走出烟罗阁,秦潋忽然有要事,便先行离去。

    今日宫里举行封太子大典,文武百官,各国来使皆穿戴齐整,进宫祝贺。

    午后时分,许是宫里的封太子大典完毕,群臣和各国使者散去并出宫。是以在宫门附近的街道上,能随处看到某个官员的官轿较或是身着官服的官员,也可看见打扮的隆重的异国使者。

    青灵在一家茶楼的二楼上,靠窗而坐。饮一杯清茶,看着窗外来往的人。

    “小姐,你看,未来姑爷在那!”香草兴奋地指着在街道上行走的秦潋。

    青灵看过去,呼吸忽然一紧,目光顿时凝住。

    秦潋今日的穿着不同以往,此刻他身穿白色的朝服。他五官精致,身材高挑,身穿绣着仙鹤图纹且银线滚边的朝服。乌黑的发丝用银冠束住,在鬓边垂下两条长长的玉带。

    她还是第一次认真的看他穿官服的样子,少了几分随性散漫,多了几分严肃与尊贵。

    清贵而雍容,宛若神袛。

    饶是经常见到他的青灵,看到他身穿官服的样子,还是狠狠的惊艳了一把。心跳禁不住加快,脸上飞出了两抹红晕。

    街道上路过的女子,频频回望他,胆大点的对他抛媚眼。

    这厮,真是祸水!

    他正与其他几个官员一起走在街道上,在互相谈论着什么,有说有笑的。

    青灵拉开椅子站起来,在秦潋路过底下时,很不斯文的吹了一记流氓哨。

    秦潋正和几个同僚聊天,听到那记流氓哨,脚步一顿,眉心狠狠的一抽,颇有些无奈的抚额。速速与几个同僚告别,待那几个同僚散去,他仰头,果不其然的看到他的夫人站在一家茶楼的二楼上,靠窗而站,正一脸贼笑的看着他。

    “下来”他声音柔柔地,似能把人醉死。

    “好”她没有转身离开窗户,而是翻出窗户,在众人的惊呼声中跳了下去。

    半空中,白雪纷扬,裙带飘飘,散开的裙摆成莲,女子笑靥如花。

    她任性而又洒脱地跳进了她夫君的怀里。

    秦潋稳稳接住她,待她双脚落地后,他细致的理了理她那被风吹乱的衣衫,“越来越像孩子了”他叹道,眸眼含着宠溺的柔笑。

    青灵当没听见般,“你饿了吗?要不要先去吃点东西?”她问道,他刚从宫里出来,应该还没吃什么东西,现在又过了午时,想来也是饿了。

    秦潋点头,“陪为夫去吃点东西”他自然而然的牵起她的手,穿行在熙攘的闹市里。

    两人安静的走着,他侧头,目光柔和的看着她的侧脸。

    “我脸上有东西吗?”察觉到他的视线,她转过头,狐疑地问道,随后用手胡乱的擦自己的脸颊。

    “没有”他浅笑,扣住她的手指,握紧。

    他只是想看她而已,握住她的手,一直走。恨不得今朝白了头,陪她走完余生。

    “今日的封太子大典还顺利吧?”看着对面的男子动作优雅的放下碗筷后,青灵问道。

    “还算顺利”秦潋回道。

    青灵诧异赫连翊难得没有搞什么动作来阻止大典。

    “公子”雅间的门被人敲响。

    “进来”

    得秦潋允许后,冥六走进来,“公子,兵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