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桃花开处起长歌

    次日，沈浩初送江尔尔去林家老店实习。因是第一天上班，江尔尔特地穿了一件短袖白色衬衫，领口系蝴蝶结。下身黑色蛋糕短裙，衬得一双长腿又白又直。头上绑一束马尾，整个人看起来干净而清爽。沈浩初眼前一亮，恨不得就此把她锁在家里。

    江尔尔看沈浩初拿眼睛看着她不说话，紧张的问：“是不是不合适，我再去换一身...”沈浩初一把拉住她，清了清嗓子说：“倒是适合上班。”

    车开到林家老店，江尔尔与沈浩初告别下车，忽觉似乎有一双眼睛盯着她。她四周望了望，在抬头的时候，看到三楼有一个身影一晃而过，江尔尔心想可能是碰巧了。

    店里负责接待的员工很是热情，领着江尔尔填表：“江小姐，您是林二少的同学，这些表格只是走个过程。”“林二少...林青阳？”江尔尔不解。

    接待人员说：“我们员工的戏称，因为林老有两个孙子，私下里大家都用大少二少称呼。我姓王，江小姐叫我王禹就好。”

    江尔尔从善如流：“你好，王禹，我叫江尔尔。大家都叫我尔尔。”

    王禹带着江尔尔来到隔壁办公室，办公室不算大，有一张桌子并两把椅子，还有两张床。王禹介绍说：“平时医生都在外面诊席上坐诊。这是他们值班休息的地方。”

    不一会，门口进来一个白净斯文的男人，大约三十岁左右，穿一件医生常穿的白大褂：“王禹，这是青阳的同学？”

    江尔尔跟着王禹站起来自我介绍：“你好，我是江尔尔。”

    那医生很是和蔼，笑起来的时候倒有点林青阳的样子：“我是林暮阳，林青阳的哥哥。”

    “以后你就跟着我实习吧。”林暮阳说着，转身就往外走，腿脚似乎有些拐，不仔细看倒是看不出来。

    王禹在一边说：“明明兄弟两个都很帅气，可惜了...”似乎发觉自己的失态，笑着对江尔尔说：“尔尔，大少出了名的好脾气，医术也高，据说颇得老爷子真传，你肯定能学到不少东西。”

    一个上午在江尔尔跟着王禹认识同事，背员工守则中过去了。

    下午一上班，林暮阳指着桌上一打的病例对江尔尔说：“这是过去的方子，你通过方子写出病人得了什么病。”

    江尔尔一愣，这是要亲自教她了，立马兴奋起来。她还以为会和其他几个医生的弟子一起包药打杂呢。

    林暮阳笑着说：“青阳说过，他以前教过你，你不用从头开始。”

    下午，沈浩初来接江尔尔下班，江尔尔又有一种被人盯着的感觉，江尔尔再次抬头，却什么也没看见。

    “第一天上班感觉如何？”沈浩初问。

    “嗯，可以看病例处方了。”江尔尔兴奋的说。

    “看来江小姐很受重用。”沈浩初微笑。

    “那是！”

    “如此便请江小姐喝一杯庆祝一下，如何？”

    “恭敬不如从命。”江尔尔也是高兴，遂答应了沈浩初的要求。

    沈浩初带江尔尔来到一个私家菜馆，距离沈家老宅并不远，四周环境清幽，正值夏季，花鸟虫鸣倒解了不少暑气。饭菜以家常菜为主，难得爽口，江尔尔心里高兴陪着沈浩初也喝了几杯酒。

    饭后两人散步回家，江尔尔问：“车子不管了？”

    沈浩初说：“难得尔尔有雅兴，让司机过来开。”

    江尔尔看着四周，这一带是高档别墅区，周围环境绿化的很好，又依山傍水的，空气自是城区闹市不能比的。于是伸了个懒腰，做了几个深呼吸：“能住在这里，真是修身养性。”

    沈浩初说：“住一辈子都行。”

    江尔尔有些脸红，也没接话。

    沈浩初说：“家里万事俱备，只欠尔尔。”转身停下来对着江尔尔说：“所以，别让我等太久，尔尔。”

    晚上回去，江尔尔吹了风倒是把酒劲散开了，此时方觉有些上头。她躺在床上睡不着，看见对面桌上昨天拿回来的面具起了玩心，走过去戴在脸上。

    这是一个仿古面具，木质材料，隐隐有香气传来。面具上画一蝴蝶造型，还镶了钻，只遮半张脸。江尔尔一戴上也不知是香气熏得还是酒意上头，意识有些恍惚起来。

    她感觉自己走出了房间，沿着回廊走到尽头，在通向别墅楼梯口时好像还住了一住，就再也记不得了。仿佛间好像一间卧室，粉色的墙壁，也是雕花的大床，床单好像也是粉色的。床对面一排的衣柜。江尔尔打开衣柜，衣柜里满是女人的衣服。江尔尔似乎觉得动别人的衣服不对，想要把衣柜关上的时候，神志又迷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