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酬和梦想疼自己
做好自己,是一句很好听的话,云激扬也爱听这样的话,可是他有一些不明白,做好自己,跟如何尽快还了债务有什么关联。 秦宜若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说道:“有人把钱看得比天大,少了钱,好像是天塌下来似的,有人呢,就是认为千金散尽还复来。而我却觉得,钱本来就是要用的,那么怎么用就是学问了。” 她说得很有道理,云激扬仔细聆听,秦宜若又说道:“说是说要把钱花在刀刃上,要看准了才投出去,可是很多事情就是在赌博,比如说你现在这个项目,可以说,成熟的投资者,是不会看好它的。” 这话说得是伤人自尊的,可是云激扬知道她说的是事实,别说有人不相信,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信心都是撑出来的。 所以他愿意继续听下去,秦宜若道:“可是嫁给你,我总是需要赌一把的,说起来,谁活下来不是在赌博呢?一个孩子从生出来,谁可以说就是一帆风顺。现在好在我们都不希望自己输,也都会尽力想赢。” 云激扬点了点头,她分析得很是,秦宜若道:“这是好事,同时也是有缺陷的。” 云激扬不明白了,怎么好事和坏事是一体的呢?这到底算是好,还是不好呢?更要听下去了,秦宜若道:“现在想赢只是一股意气,就跟蜡烛一样,是光大于焰,很多事情我们都不知情,所以我倒是反而欣赏你那种欠了钱想快点还的心,需要这份心产生一种踏实地立足市场的动力,好好地去做这件事。” 她笑了一笑,说道:“所以真正做事时,就要放掉这份自我,就用空无的心去感受世事,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这样做事会更客观中立。” 云激扬道:“小若,真不知道该对你说什么好。有你在,我真是捡到了宝。” 秦宜若好笑道:“甜言蜜语就少说。” 云激扬道:“是实话。换了我是你的话,要我拿出钱来支持一个不熟悉的项目,怎么着也要多一点盘算,不会像你那么思路明晰,出手豪爽。” 秦宜若道:“这是人之常情。” 云激扬道:“所以我很佩服你,女中豪杰。” 秦宜若笑道:“别瞎扯了,我就是觉得嫁人不全然是为了享受对方给予的,有机会还是要自己付出的,我也想借着这些事来成全自己。” 云激扬道:“这就是你之前说的,要想在婚恋这件事上强爹胜祖宗?” 秦宜若点头道:“对于女孩子来说,嫁人是终身大事,是要考虑清楚的,很多人考虑的是对方的家世人品如何,嫁人是要过一生的。” 云激扬道:“没错呀,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 秦宜若道:“不是说这些说法是错的,而是我觉得,不能全然依赖对方,自己也要考虑一下在婚恋中,应该去做一些什么,要不然,跟行尸走rou又有什么区别,难道说,找到一户好人家,就寄生在人家家里,作威作福不成?” 云激扬道:“我承认你的想法和特别,对我而言,还有一些意外,没想到你会这样想的。” 秦宜若道:“女人从来就不简单,只是在很多人眼里,女人就只是依附品罢了。” 云激扬点了点头,不说话了,他知道秦宜若说的都是实情,而且对于很多女人来讲,现实是现实,可是心里很不服气也是一部分实情。因此和秦宜若的交谈,对他而言,是开了另外一扇窗,看到了硬币的另外一面。 只是很多女人不服归不服,也有意气之争,非要抗争到底不可,虽然有勇气,可毕竟盲目。但秦宜若非常有脑子,知道什么时候该妥协,甚至是屈服,什么时候就该据理力争,甚至玩世不恭。 她那种会用自己的钱招来看热闹的人,务必要让场面热闹这种做法就是一种玩的态度,说是玩世不恭也不为过,只是呢,她玩得很有分寸,不至于惹人讨厌,这就是她高明的地方。 也就是因为和她在一起,云激扬开始感觉到武功上要从精细方面着手改善。秦宜若不会武功,可是和她在一起,却会让云激扬在武艺上触类旁通,说来也是奇妙的缘分了。 秦宜若道:“现在这么做,我也只是酬和自己的梦想而已,说起来也是疼自己啦。” 云激扬忍不住笑道:“小若,和你在一起,有时候我很迷茫。” 迷茫什么呢?秦宜若心里想着,却没有问出来,她知道云激扬这么说,肯定会有下文,不然怎么会这么说呢? 这一点也是她自己的生活感触使然,过去她只知道读书,看的是文字和道理,于是碰到了一些事,当她只顾着讲道理,弄文采时,少不了被人嫌弃被人骂,这时候引发了她的思考。 与穿越来的李灵真接触之后,她就知道文字的应用也是一种讲究,甚至可以说是一种工具,用得好可以派很大的用处。 所以当云激扬这样的遣词用句,她就知道他是想要表达下文,下文才是关键,而且人之常情,当有了一份独特的心情时,就是需要有人聆听,这时候是建立信任和亲密链接的时候。 于是秦宜若什么话也不说,只是表情上带着疑问,那是对云激扬的迷茫心情有一份兴趣的表现,这样一来,云激扬会更有兴致说下去。 现代心理学上说两性的亲密关系是一门艺术,也是一门学问,这一点秦宜若非常赞同,同时她还觉得,这就是一种生活情趣。 她在其中要做的不是表现自己的独特性,展示自己的魅力,而是用心呵护这份乐趣。 果然,当她这样的表情出现时,云激扬想说下去的兴致就更高了,他知道自己是有人关心,自己的话题是她感兴趣的。 云激扬道:“按理说,照顾你是我的责任,我也尽力去做,可是,当我接触到你,接触到你的环境时,我非常不自信,不知道是否可以承担起这份责任,不知道你会不会满意,会不会开心。” 秦宜若粲然一笑,却不说话,继续倾听,她这样的神情让云激扬知道,秦宜若是在认真听着他在讲的,于是他继续说道:“可是跟你在一起时,我又觉得我的担忧好像是多余的,你很懂得照顾自己,而且还会顺势为我搭一把手,你是个贤妇。” 贤是古代对女子的尊敬和赞美,是一项荣誉,秦宜若忍不住笑道:“我哪里当得起这个贤字呢。” 云激扬认真地道:“我就觉得你写活了这个贤字,书本上看到的是一回事,看到你之后,我就知道贤原来是这么回事。” 他的认真带着非常肯定的神情,有一种执着在里面,让人觉得要是不给他肯定的话,他会马上受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