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通知秦晞汶
时间是下午二时。秦晞汶躺在床上,放在床边矮柜的手机响起了铃声。 她拿起手机接听。 “喂!sabel。”陆文正的声音从手机传进她的耳里。 “有甚么事吗?”秦晞汶说。 “刚才蓝风道长和紫霞道长跟郭老先生说,长孙少爷的元神受损很严重,紫霞道长替他做了一次‘采阴补元’双修法事,但都未能回复他的元神。她准备替荧文孙少爷再做六次‘采阴补元’。而蓝风道长说,只有紫霞道长跟荧文孙少爷做‘采阴补元’不足够,至少要多两位道行跟紫霞道长相约的女法师跟他做‘采阴补元’,才有机会修补荧文孙少爷损伤了的‘元神’,蓝风道长向郭老先生提议,妳和龚丽两位法师加入,每人替荧文孙少爷做7次法事。” “做甚么法事?”秦晞汶问。 “‘采阴补元’法事,即是‘双修法事’。”陆管家说。 “甚么?‘双修法事’,我和龚丽跟郭荧文各做7次?”秦晞汶问。 “是!”陆管家回答。 “神经病!”秦晞汶骂道。 在前往郭家的途中,秦晞汶把这件事告诉龚丽。 龚丽的反应是瞪圆眼睛! 她不会跟郭荧文这个三世祖做‘双修’法事。不要说7次,1次也不做! 来在郭家大宅的铁门前,车厢里的跳钟所显示的时间是7时30分。差不多到晚饭时间了。 郭家的新园丁,今年已经55岁的祥伯打开大铁门,让秦晞汶把车驶进郭家。 在花园的泊车位泊好车后,两人下车,向郭家大屋走过去。 按下门铃,开门的竟是陆文正。 他今天穿浅蓝色的西装,白色衬衣,深蓝色的领带。十分帅。 陆文正跟两人打了招呼,然后带她们进大屋。 来到客厅,看到三张长沙发上,都坐了郭家的成员。 郭荧慧也在,她穿着浅紫色连身裙坐在白色的钢琴前,双手放在黑白的琴键上,弹奏着莫扎特的乐曲。 悠扬的琴声在客厅里飘流。 把长发束成马尾,穿着白色长袖衬衫灰色长裤的郭荧妮坐在她身边。 郭老先生说过,欢迎荧慧随时回来。 两人在客厅的沙发上落坐。 秦晞汶一坐下来,便发现有一双眼睛盯着她。 正确的说,是盯着她和龚丽。 盯着她们的是郭荧文。 秦晞汶感到他的目光里,充满****。一时看她的****,一时看她裙摆下露出来的大腿,十分讨厌。 秦晞汶没有理他,但他却起身向秦晞汶走过来。 郭荧文跟她打招呼,然后坐在她身边。好像跟秦晞汶和龚丽相识很久,十分熟络似的。 虽然秦晞汶很讨厌这个人,但她的脸上却挂着笑容。 当然,是装出来的虚假笑容了。 龚丽没秦晞汶这么假,看到这个三世祖坐过来,她立时黑脸。 “秦法师今天这件套装很漂亮!”郭荧文说。 “是吗?谢谢。”秦晞汶笑着说。 接着郭荧文望向龚丽,正想说话之际,龚丽跟身旁的秦晞汶说︰“sabel,我想去洗手间。” “我陪妳去。”说完,两人起身,向楼梯走去。 秦、龚走后,留下一脸没趣的郭荧文坐在沙发上。 热脸贴在冷屁股上,的确很没趣。 这两个法师好不给面子自己。慢慢地,郭荧文心里涌出了怒火。 琴声十分悦耳,然而,在怒火燃烧的郭荧文心里,觉得琴声很烦扰。 “弹!弹!弹!‥‥‥弹甚么?”郭荧文对着坐在钢琴前的荧慧大声喝道。 被骂了的荧慧立时停止弹奏。于是悠扬悦耳的钢琴声消失。 “你又吵甚么?”大少奶怒目盯着郭荧文。 郭荧文完全不理,站起身,向餐桌走过去,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郭家的不成文规定,二姨太未入席,其他人不可入席。 郭荧文毫不理会,坐在身己的坐位前。 大少奶的脸,再一次被她这个儿子气到一脸通红。 回到房间,龚丽说︰“我不会跟这个三世祖做法事的。” 说完,她把啡色的gui手提袋丢在沙发后,走进洗手间。 前天她和秦晞汶逛街时,两人各买了一个gui手提袋。 房间里的秦晞汶瘫软身体,开张双腿大字形坐在沙发上。 完事后,龚丽洗了手,从洗手间走出来,向沙发走过去。 “我越看这个郭荧文越觉得不顺眼,我都不会跟他做!”秦晞汶说。 就在这时,响起敲门声。 于是,原本走向沙发的龚丽转方向,向房门走过去,打开房门。 秦晞汶和龚丽都猜是陆文正找她们。 果然是。 每次郭家的风水会议前,陆文正都会到她们的房间。 “请进!”龚丽说。 “谢谢!”陆文正进来后,龚丽把房门关上。 看到陆文正来了,秦晞汶立即合起双腿,坐正身体。 陆文正坐在单人沙发上,龚丽坐在秦晞汶身边。 “sabel,有件事想请教妳。”一坐下,陆文正便这样说。 “甚么事?”秦晞汶问。 “紫霞道长昨晚跟荧文孙少爷做了‘双修’法事。”陆文正说︰“荧文孙少爷说,他的体液是深黄色的。他问紫霞道长为甚么会这样。紫霞道长解释是她不停唸着‘王母经’,所以能使他呈现出‘元神’受损的程度。妳知道这是甚么一回事吗?” “黄色的?”秦晞汶微微的皱起眉头。 难道这个紫霞道长也会这个?秦晞汶心里说。 她想到这个手法是她创造出来的,没有告诉过别人,她怎会知道的呢? 唯一的解释是,无独有偶,她同样想出这种骗人的手法。秦晞汶心里想。 虽然秦晞汶知道这是甚么手法,但她不想告诉陆文正。 于是,她装傻的说︰“不知道。或许她真的有这样的能力!”’ “妳是说,唸‘王母经’的确能测出荧文孙少爷‘元神’受损的程度?”陆文正说。 “是!”秦晞汶说︰“玄学风水,真真假假,很难说的。” 陆文正冷冷一笑,轻轻的摇头。 他这个身体语言,告诉了秦晞汶,他根本不相信玄学风水。 真讽刺,推荐自己和龚丽到郭家做风水顾问的他,压根儿不相信风水玄学这回事。 “现在很麻烦!”陆文正说︰“郭老先生很信任蓝风子道长和紫霞道长,他担心长孙少爷的安全,尽管他不喜欢荧文孙少爷,但他毕竟是郭家的长子嫡孙,现时郭家男单薄,为了郭家的香灯,他不想荧文孙少爷出事。所以‥‥‥他好希望妳们替荧文孙少爷做‘双修’法事。” “我和龚丽都不会替他做。”秦晞汶说。 陆文正把目光投向秦晞汶,说︰“如果这样的话,就要找个很好的理由推却。” “我早就想到理由了。”秦晞汶说︰“我会跟郭老先生说,我和龚丽的时辰八字,跟荧文孙少爷的相冲,不能做‘双修’法事,做了不但帮不了他,反而害了他。我会建议替他做其他法事,以修补他的‘元神’。” “这样说不错,不过‥‥‥”陆文正说。 “不过甚么?”秦晞汶问。 “郭老先生是相信只有‘双修’法事才能替孙少爷修补‘元神’的,跟他做其他法事,恐怕郭老先生不会接受。”陆文正说。 “那么,你有没有甚么建议。”说话的是龚丽。 陆文正望了龚丽一眼,然后又望向秦晞汶,他说︰“这样吧,妳们认不认识能做‘双修’法事的女道士?” “我不认识。”秦晞汶说。 “可以‘安排’两个吗?”陆文正说。 秦晞汶很聪明,听懂了他说‘安排’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另外找两位女法师替荧文孙少爷做‘双修’法事,是吧?”秦晞汶说。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陆文正说︰“这样,有多两位女法师跟荧文孙少爷做‘双修’法事,郭老先生会安心很多。 “这个可以。”秦晞汶点点头说。 坐在她身边的龚丽侧过脸望向她,似乎对他说可以找到两个女法师替郭荧文做‘双修’的事有所保留。 “那么我们就这样安排吧!饭后的郭家风水会议上,妳们就提出这样的建议。我相信郭老先生应该会接受的。”说完,陆文正抬起手望一眼手表,然后说︰“差不多到晚饭时间了,我要下去准备。一会儿见。”他望了秦晞汶一眼,又望了龚丽一眼,然后才起身,走向房门,打开房门走出去。 陆文正离去后,秦晞汶再次瘫软在沙发上。 “sabel,妳能找到两个女法师跟郭荧文做法事吗?”龚丽问。 “这个妳放心,有钱能使鬼推磨,找两个女人假扮道士给郭荧文,一点都不难!而且,还可以藉此赚一笔!”说到这里,秦晞汶笑了一下。 “妳还想赚钱?我真的佩服妳!”龚丽说。 “当然要赚钱啦!”秦晞汶说︰“郭桂同这么多钱,不赚他的钱,赚谁的。况且他的钱我们不赚,都是留下来益了他那班不肖子孙,不如让我们赚一些吧!” “陆文正说,紫霞道长跟郭荧文做‘双修’时,他的体液是黄色的,妳真的不知道这是甚么一回事吗?”龚丽提起这件事。 秦晞汶笑了一下,然后说︰“我骗陆文正的,我知道这是甚么一回事。我知道香港有一个女道士,用过这个手法骗了一个台湾商人90万。” “是甚么手法?怎样骗?”龚丽问。 “是两年前的事。那个台湾商人专程从台湾过来找那个女道士,要她替他做法事。这个女道士就就是用紫霞道长的手法,只是有一点不同。紫霞道长不用套,女道士用。她跟台湾商人一共做了三次法事,每次酬金30万。三次都是在酒店房间做的。做第一次法事时,完事后,女道士叫他不要拔出来,说他的身体有没有被邪气入侵,可以从他的体液看得出来。如果身体没事,是白色的。但如果有事,仙气会体液变色。跟住,女道士口唸经文,唸完经文后,才叫他拔出来。当他拔出来时,当场吓到台湾商人脸青。他看到自己的体液带着黑色。他问女道士,这样显示他的身体出了甚么事?女道士跟他说,黑色是因为体内有阴邪之气,而且已经伤及五脏六腑,十分严重。台湾商人听到后,更加惶恐,问女道士有甚么方法替他驱除邪气。女道士跟他说有,要做多一次驱邪气的‘双修’法事,驱走他体内阴邪之气。台湾商人说好。于是第二天,女道士再跟他做了一次‘驱邪双修’法事。女道士跟台湾商人说,如果变回白色,就没事,如果还是黑色,就要再做多一次。台湾商人拔出来,看到套里是白色的,但套外沾着黑色的液体。他问女道士是甚么原因?女道士跟他说,他的体液变回白色,证明已经把他体内的邪气驱了出来。在套外面的便是邪气形成的黑液。不过,为了稳妥,女道士建议他再做一次,如果再做时,体液和套外没有黑色液体,就证明他体内邪气完全被驱出来。台湾商人答应再做第三次。这次,是白色的,套外也没有黑色液体。女道士跟他说,他体内的邪气已经完全被驱走。就是这样,女道士跟他一共做了三次‘双修’法事,一共骗了他90万。” 龚丽听完后皱起眉头,说︰“这到底是甚么一回事?” “妳有没有听过‘丝网印刷’?”秦晞汶问。 “有。t恤上的图案就是‘丝网印刷’印出来的。”龚丽答。 “对!”秦晞汶说︰“‘丝网印刷’的颜料是用一种叫‘色精’或‘色种’开出来的,小小的一粒‘色种’,就能弄出一桶颜料。女道士跟那个台湾商人做第一次‘双修’时,把‘色种’弄成粉末状,放在套里。做法事时,女道士叫那个台湾商人闭起眼睛,然后把做了手脚藏有‘色种’粉末的套拿出来替他戴上。因为是第一次跟他做‘双修’法事,他没有想到女道士会做‘手脚’,所以没有警惕之心。他的体液跟粉末状的‘色种’混合后,便变成黑色。” 龚丽听到这里,点点头,脸上露出明白了的表情。 秦晞汶继续说︰“第二次,女道士没有把粉末状的‘色种’放在他的套里,而是放在女道士自己的那个地方。” “甚么!”听到这里,龚丽张开嘴巴。 “放进自己那里,不会有事吗?”龚丽问。 “会有甚么事?只是事后清洁时有点麻烦,要清洗十多分钟,才洗干净。”秦晞汶说。 秦晞汶继续说︰“第三次女道士就甚么都没做,所以一切回复正常。” “原来是这样。”龚丽点点头。 “那个紫霞道长应该都是用这个方法。”秦晞汶说。 “为甚么刚才妳跟陆文正说不知道紫霞道长用甚么方法。”龚丽问。 “这些下三流的骗人的手法有甚么好说出来。”秦晞汶说。 秦晞汶看看手表,7时50分了,是时间下去吃郭家的晚饭。 :,,gegegengx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