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求胜心切
枕着男人紧实的胸膛,许欢颜一夜无梦。中文 第二天。 男人从梦中猛然惊醒,下意识地将怀中的丫头搂紧。 他缓缓睁开双眼,低头看着她毛茸茸的头顶,唇角微动。 “阿颜。” 许欢颜,“……” “阿颜。” 许欢颜翻腾了一下,整个人都埋进了他怀里。“别吵。” “要迟到了。” 清冷的嗓音晕染着晨起的嘶哑,他掀开身上的薄被,将钻进他怀里的小丫头捞了出来。 “嘶……”突然的动作带动了左臂的伤口,延误了最佳治疗时机,又全程不用麻醉,此刻弹伤伴着红肿,疼入骨髓。 一个激灵,许欢颜“蹭”的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懵懂的看向身边的男人,“二叔你怎么了!” 厉少璟,“……” 星期一,她光荣的迟到了。星期二,她抱着可口的二叔,竟然一觉睡到了十二点半。 苦着脸端坐在饭桌旁,许欢颜苦/逼的看着牧袁将外卖装盘后一道道端上来。 厉少璟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黑的好似压顶的乌云。 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嘿嘿,老牧,你跟我们一起吃吧!” 牧袁闻言默默擦了把汗,放下最后一盘菜逃也似的跑了。 “嘁……不吃就不吃,跑那么快干什么。好心当做驴肝肺。” “闭嘴,吃饭!” 看到牧袁她就眉飞色舞停不下来,若非牧袁跟了他十几年,知道他们二人没什么,他立刻就将牧袁扔到非洲去。 饭后,许欢颜回自己房间换了一身衬衫牛仔裤就打算回学校,下楼时与坐在客厅里的男人撞了个正着。 他慵懒的靠在沙发上,受伤的左臂自然的搭在身侧,右手上是新一期的环球财经时报。 “去哪?” 放下报纸,他的目光投向许欢颜,饭桌上的不悦一直持续到现在。 她都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这个男人了,不就是睡的太香,起的晚了点?他至于跟她闹别扭直到现在吗? “回学校!” 既然家里有人不待见她,她何必赖在这里不走。 还好她有先见之明,今晚她就可以住进自己的单身公寓里享受自由喽! “我替你请了假,明天再去。” 重新拿起时报,他头也不抬,继续看。 “……” 二叔的意思是……她今天不用上课去了? “万岁万岁!二叔万岁!” 欢呼着扑向二叔,她撅着嘴把男人手里的财经时报抢了过来,“二叔,今天我不去上课,你公司貌似也没事,不如我们出去溜达溜达?” 高三的学业繁重不堪,三个月后她就要准备高考…… 厉少璟破天荒地点了点头,“好。” 郊区私人马场。 许欢颜一身英姿飒爽的紧身骑马装,火红的颜色似夏日中盛放的罂粟花,灿烂耀眼。 “吁……” 骑着爱驹遛了几圈,许欢颜勒停它后回头看向身后。 从容自若的男人单手勒马,身姿挺拔,冷峻的五官沐浴在和煦的阳光中,丰神俊朗,优雅雍容。他冷冽的目光扫过丫头灿烂的笑颜,薄唇轻启,“野够了?” 一到马场,这丫头蕴藏在骨血里的野性就立刻爆发出来,与下马后机灵古怪的她天差地别。 “二叔,我们比一场?” 策马到二叔身边,她眼巴巴的期盼着他点头应允。 二叔的马术她望尘莫及,只有羡慕的份儿。 不过尽管二叔马术卓越,他却不爱策马御风,疾驰天地间的感觉。 她不止一次为他感到可惜,白瞎他的天分了。 “比可以。赢了的人能得到什么?” 厉少璟对骑马提不起半点兴趣,奈何他家丫头乐此不疲,所以他干脆买下这家马场,养了几匹血统高贵纯正的良驹供她驰骋。 “额……”赢什么? 她咬着唇,看着马场外平坦的草地蓝天陷入了深思。 “二叔,你什么都不缺。如果你赢了,我真没什么能拿的出手送你。” 遗憾的耸了耸肩膀,她拥有的都是二叔所给予的,她哪里有什么东西能作为赌注给赢得比赛的他? “我赢了,你就欠许我一个承诺。” 厉少璟声线清冷,目光锐利,厉声遏制住她的自嘲。 “一个承诺?”尾音上扬,她似乎不相信他竟然只要她的一个承诺。 她的承诺什么时候这么值钱了? 不过,他也未必能赢了她。“那我呢?如果我赢了,你要输给我什么?二叔,你出手可别太小气,我会替你觉得丢人的!” 她挑衅的瞪了厉少璟一眼,气势十足。 “只要你要,只要我有。” 简简单单八个字落下,霸道桀骜,唯我独尊。却给了她任何女人都望尘莫及的荣耀。 只要你要,只要我有…… “我要你一手打造的帝国神话,你也给我?” “想要?自己来拿!” 两人各怀心思,迎着微风策马绝尘而去。 飒飒的风声从耳边掠过,许欢颜猛地夹紧马腹,骏马一声长啸,轻盈的跃出马场栅栏,朝着更远的方向狂奔而去。 她跟二叔这次的较量不局限于马场内,而是紧邻马场的空旷草地。山脚下的那块石碑是终点。 暂时领先,她眸光专注,不会将到手的胜利让给后面紧追不舍的男人。 一白一黑,两匹体型匀称俊美的良驹风驰电掣,一前一后,始终没有拉开距离。 好你个厉少璟! 许欢颜表情严谨,没有傻得以为自己能轻易赢过只剩一只手勒着缰绳的二叔。 片刻的松懈会让她输掉这场比赛,而她,不能输! 男人复杂的目光从未离开过那一抹火红,马背上张扬明媚的她像极了那个人,以至于……他失神的瞬间就被小丫头拉开了距离。 “哈哈哈!我赢了!” 眼看着终点的石碑近在眼前,许欢颜兴奋的高呼出声,勒着缰绳的双手紧了紧。 还剩五十米,五十米后就是她的胜利! 求胜心切,她不再一心二用看身后的男人,而是专心于眼前。 墨色的石碑上好像刻了些什么,字迹有些模糊,却不难看出笔力遒劲,意在笔先,大气磅礴,绝对是大家手笔。 “嘶……” 马儿的嘶鸣声骤然响起,划破长空。 许欢颜勒着缰绳的手一松,她失去平衡后就要往后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