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 南京沦陷
张妈的事情结束后，我又去报社工作了，面对柳默林的时候，我一直是尴尬的，而他却不觉得，反而对我和以前一样，有说有笑。 一日。 他表情凝重了起来，走路都是有气无力的，他放下他手中的公文包。坐在了桌沿上。“南京沦陷了” “什么？******呢？南京怎会沦陷？”余华震惊了 “早就跑到重庆去了！南京被鬼子占领了，开始屠城了，听说，长江的水都染红了。”李名扬激愤的说 “战争的残酷只有涉事的人才能真正的明白，我们只知道会亡国，整日里做了女儿的姿态，以为哭了流泪了便是爱国。他们亡家，是比我们更切肤的痛，痛彻心扉！如今我们真的是亡了国，而我们却在这粉饰的太平里安稳的过活。奇耻大辱！”柳默林说着说着流下了两行清泪。他把头抬高，望着天花板，想憋回去。 我注视着眼前这人，熟悉却又陌生，我从未见过他如此的动容。 “不会亡国的”我淡淡的说。 柳默林望向我呆呆的说：“已经亡国了,1937年12月13日，中华不复。” “真的不会的，相信我。” 李名扬疑惑的看着我：“你怎么这么肯定？我原先已经认为自己够肯定的了，我坚信不会亡国。可事实就是这样，******他自己跑了。” “他是临时迁都，虽然确实是跑了，但毕竟没有亡国。” “这******和亡国有区别吗？”李名扬火了，拍案而起。我吓了一跳，慌忙的闪到一旁。我只是想给他们信心，我怕他们消沉，而不会亡国是事实，我又不能说我是知道这场战争结果的。 柳默林急忙站到我身边：“没事的，他脾气就是这样，容易发火。” “真的，我们要等的是结果，过程虽然很痛苦，结果一定是我们胜利。”我继续的说着，我试图用形式来分析这场战争。 “那你是怎么预测到这个结果的？以现在的形式，我们只能看到亡国。”余华铿锵有力的问我，柳默林也看着我，等待我的答案。 我现在明白了什么是有苦说不出了，完全是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解释：“现在是形式最糟糕的时候，不光是中国，欧洲很多国家之于德国也一样，如果往长远的看的话，他们毕竟是小国家，弹丸之地，作战不光是需要军备物资，人都是很关键的，这点他们就不能长久。中国之于日本的话，长远计较，日本会被中国拖死，战线拉的太长，不会有任何好处” “你是乐观主义者”余华对我的答案做出了总结。 “不是乐观，是事实！” 柳默林忙制止了我们关于这个话题的讨论，大家也就散去了。便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柳默林搬了凳子坐在了我的边上，我一看，他们两人都走了。“出去采访了，没人了。” “我能知道什么”我继续写着我的东西。 “你那么肯定战局结果，是知道什么吗？” “我分析的啊！不信你等着看，等日本把中国占领的差不多的时候，他们就该滚蛋了。” 他诧异的盯着我看了很久，挤出了一句话：“你不像日本人的妻子。”是啊，哪有妻子希望并且坚信自己丈夫的国家会大败的呢。 “我就是中国人！” “这倒是，你并没有改姓。” “别再问我原因了，反正就是不会亡国。”柳默林似懂非懂的点着头。 我能做的也仅仅是这些了吧，历史是不可逆的。 “对了，李名扬多大年纪了？” “比我小几岁，今年也有35了吧。” “成家了吗？”我一直觉得该给豆花找个归宿了，而我确实社交面太狭窄了。 “没有啊。怎么了？”柳默林估计是觉得我把话题转移的太快了。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还记不记的你跟我说过小柳村的事情？” “记得啊，就是城南的小柳村，那个日本军官没有屠村的事情。有什么联系吗？我都被你说迷糊了。” “你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道，你就别把我说的更迷糊了。” “我和牧田当时在那里，小柳村有个叫豆花的姑娘被两个鬼子给糟蹋了，然后豆花他爹就把其中的一个鬼子打死了，另一个鬼子趁机跑了，然后就带了那个叫町上正隆的军官来，之后你就知道了，他没有屠村，但是豆花的爹死了。后来，我在街上遇到了豆花，她母亲也去世了，我就把她带我家了，现在在我家。” 柳默林很认真的听着我的话：“町上正隆为什么没屠村？” “牧田制止了他，我们并不认识他！我们恰好路过那个村子” “哦，那我明白了，原来是有日本人在场，我说他怎么会放过这个村子。那和李名扬有什么关系。问他做什么” “豆花很可怜的，在我家终究不是个长远的计较。我想给他找个家，你知道出了这样的事情，他在他们家乡是不能呆的了。” “你想把豆花说给李名扬？可以试试，名扬一向愤世嫉俗的，应该不会在意这些，他父母早逝，至今也是一个人生活，能有个家是最好的。” “那就好，你先跟他说说，看他愿不愿意先见见，豆花今年二十了，人长的很俊俏。” “样貌比你如何？”柳默林一本正经的问道 “比我好看多了。” “我要出去了。有事”他定然是不知道怎么接茬了。 “好的。”我继续我的工作。 他临出门的时候，扭转回来，对我说：“你已经很好看了。”我盯着他关上的门，思绪纷纷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