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姐弟
于敏是一个成熟的妇人。 丰满,迷人。 或许是哥们儿太帅了,她完全无法拒绝,后来她说,她不拒绝,是因为不想让我伤心,因为即使不拒绝,她也不可能和我有什么。 用我的话讲,最多做个相好的。 我和于敏在床玩她的嘴,门外有敲门声,是红姐,说“小祖宗,过来吃饭了。” “让那三个残废给我留个地方。” 那个战乱的年月,到处都是草蛋的激情。 完事儿以后,我给她擦了擦嘴,“走,吃饭去。” 她一拳头打过来“我要弄干净。” “我抱你走?” “我自己能走,赶紧滚,小疯子。” 我又狠狠抓了一把,满意的下了床,“嗯,不错,不错。” 这个婚礼,张世平可是倾家荡产了,而且收到的礼金花费少多了,那时候大家都没钱,物价还高。 结婚那天八菜一汤,然后烩菜管够,已经是非常不错的了,放今天那也算的豪华婚礼了,要知道那时候的国人很多人还会饿死啊。 酒是好酒,汾阳王酒,酒是管够,四个残废坐在一桌子,还有我,红姐,徐丽,二狗子。 神仙他们还在阵地,下不来,所以这桌饭少了挺多人,本来陈冲和蓝蓝也应该到的,但是没出现。 赵老爷子亲自主婚,虽然只待了半个小时,但也让场面热闹起来,梁化之来了,而且我jiejie阎慧卿也来了。 我冲过去抱住我jiejie。 “姐,你也来啦?” 阎慧卿笑“我随梁化之出来转转,正好路过,便一起进来了。” 梁化之在我耳旁说“你jiejie很久没见你,想你了。” “哈哈哈。”我把阎慧卿和梁化之拉到我们桌子,把板头踢到一边。 阎慧卿看着三个残废加一个伤员,惊大了嘴巴。 我对她说“个月打仗打的,打了三个残废。” 板头被包的跟僵尸一样,阎慧卿在笑“你怎么能说人家是残废。” 她和郑屠夫打招呼“郑部长,你也受伤了?” “嗯,年纪大了,没躲开子弹。” 于敏在我身边,我问“这是你jiejie?” “对啊,这是我姐,阎慧卿,这是省政府秘书长,梁化之。” 她惊讶“省政府秘书长?这么年轻?” 我瞪着她“啥意思啊?你不会看了吧?啊?你想干啥?我在这儿坐着呢,你公然无视我啊?我二十五岁的师长难道不算年轻有为?” 桌子的人一起笑。 于敏掐了我一把,我又瞪了她一眼。 于敏对梁化之伸出手“你好,我叫于敏。” “你好,梁化之。” 梁化之没钱,他也是属于出门不用花钱的人物,但是他掌管山西财政啊。 反正基本那些不用花钱的人,贪钱的不多,如国防部的那群老将军,方山西省政府的这帮人,他们的名字够他们一辈子衣食无忧了。 我当然不行,差的远的远了。 我问的很直接“哥,啥时候发军饷啊?” 梁化之为难的说“二战区的军饷我借用了,约摸总得明年才有的发。” 板头挺起脸问“哥,你借用去干啥了?” “给义务教育发经费了。” 板头立刻明白“啊,应该的,应该的,孩子们学是最重要的,当兵的不是为了让孩子们能学吗?” 于敏好的问“梁秘书,多年前我在外国看到过山西义务教育的报道,说全国只有山西真正实现了五年义务教育,不知道现在什么情况?” 梁化之非常自豪的说“今天无论敌占区还是我们的行政区,依然保证义务教育的入学率达到百分之九十五,但是战争的影响使许多地方政府破产,无力再支付相应的费用,所以省府加大了经费支出,以保证所有行政区内的孩子完成义务教育,即使是有些被日军占领的地区,我们也有发放经费。” 于敏点头,问“是不是非常艰难?” 梁化之点头“如此局势下,想保证入学率和正常教学,非常困难,而且入学率在下降,战前的入学率达到过百分之九十八点五,但是我们会努力。没有教育,我们不用打这场仗了。” 旁边的小猫儿说了一句“哥,我能说句话吗?五年教育还是短了些,你像我,只会写字算数,做章都一窍不通。” “哈哈。”梁化之笑了笑“如果是现在,学的普及率也已经很高了,但是日本人来了,我们无力发展级学校了,你们知道吗?咱们山西,是撤出来的学校最多的地区,许多学校都到西安去了,可把西安政府头疼死了。” 教育,永远是一个民族最重要的东西,永远是。 正确的教育更是民族的支柱。 在当时的山西教育界,以开放,包容,畅所欲言而著称,任何人都可以发表任何言论,只要你不煽动造反,当局懒的理你,他们宁愿看看今年的玉米是不是去年的多,也不愿意跟你们在大街吵吵。 凭什么当年学生能把省党部赶出山西?因为这里的政府不管也不敢管人民说话。 阎锡山自己是从一个普通人革命才能当北方领袖,他当然懂得人民的力量,他再懂不过了,因为是人民把他举起来的。 山西从来没有特工机构,情报局都是有明确的命令的,只做情报收集。 所以这次方蓝挺身而出,带着军统的精锐,去了临汾。 我那天甚至看到了几个和我在重庆谈判的省党部的人,的确没有看到廖主席。 赵戴老先生现在是山西省国民党主席。 我忽然感到有一只手伸过来,于是我抓住,她想抽走,我拽住不放。 于敏问我“是不是作为山西人特别自豪?” 我很理所应当的回答“对啊。” 她说“再跟我说说山西。” 我想了想,说“从古代说起的话,山西是属于明心区,要什么有什么,有历史,有名人,有风俗,有自己的方言,有自己的骄傲,嗯,重要的是,民国以来,山西人影响了北国,阎锡山,傅作义,徐永昌,商震,孙楚,张培梅,赵戴,加这个梁化之,他们可都是非常有影响力的人,日本人都想让阎锡山当华北临时政府主席,总的来说,今天的山西,在国举足轻重,咱们这块地方是绝不能失守的,山西一完,陕西完,日军可以南下四川,西进西北,而且山西一定是北国里和日军战斗最惨烈的地方,其实我挺希望一百年后的山西人能记住今天,记住这些为山西鞠躬尽瘁的人。” 于敏点头“人民不会忘记历史的,放心吧。” 我凑到于敏耳边说“晚我陪你啊。” “你个小疯子,注意点影响。” “不让我陪你,那你别摸了,难受。” 她红着脸抽回手去。 宴席吃的很好,尤其是有酒,汾阳王酒。 三个残废不敢喝,于敏也有伤,我和红姐喝了挺多,红姐酒量绝对我强,喝着喝着我晕了。 张世平带着林薇薇来敬酒。 我端起酒杯。 “老张,没想到你跑到我前头了,来,大哥祝你婚姻美满,天长地久,干了。” 张世平已喝的快要摔倒,他还是端了半杯酒“我争取儿子也生你前头,干了。” 张世平说到,也做到了。 林薇薇请了半个月的假,然后怀了,肚子一天天大起来,他是我们这帮年轻人里第一个当爹的,尽管后来算起来可能不是。 张世平特别开心,因为他是孤儿,孤儿结婚总是特别高兴的。 林薇薇打扮的特别漂亮,张世平也特别帅气,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啊。 我问板头“你说林薇薇会不会也变成母老虎啊?” 板头撇嘴“很有可能。” 郑屠夫说“你俩能盼人家点好吗?” 我拎住板头的绷带问“据说你自从救了七个护士以后变的挺浪啊?” “哪有,你别跟他们一样瞎咧咧。” 我回头,问小猫儿“猫儿,你说。” 小猫儿清了下嗓子“嗯,嗯哼,那个,据说,只是据说啊,自从一男救七女之后,板头哥成为了医院万众瞩目的大英雄,不光被救的姑娘们天天围着,其他姑娘也天天去看,据不完全统计,摸过手的有二十七个,抱过的有九个,亲过板头脸的有三个,准以身相许的一个。” 我惊讶“你杂知道这么清楚呢?” “我草,我天天躺他旁边能不知道吗?每天唯一的乐趣是看姑娘,唯一的痛苦是都是别人的姑娘。” 我点头“你这句话说的还是很有水平的。” 宴席已经差不多了,jiejie和梁化之先走了,我把他们送出门,阎慧卿对我说“忠儿,你真的长大了,不用jiejie担心了。” 我嘿嘿一笑“抱抱。” 送走他们,我找到红姐“红姐,抱抱。” “抱你于姐去。” “好。” 我跑去把于敏抱起来,跑到了医院,进了病房,插住门,拉窗帘。 她已经吻住我,勾着我的脖子不放开。 我把她放到床,脱了她的衣服,她的伤口还包着,我脱了她的裤子。 “怎么又湿了?” 她说“因为想你。” 我说“姐弟是不是特别刺激?” 她说“你是不是觉的特别刺激?” 我点头,一口亲去。 她按住我的头,“轻点,小疯子,不要亲那里,不要。” 她嘴里说着不要,手却把我的头按住,而且很有节奏的运动。 我说“姐,你可真浪。” “喜欢吗?” “喜欢,要不,你睡我吧!” 她点头“好,你躺下。” 我躺在床,她爬了起来,先用嘴,然后坐来。 “姐,太湿了,太滑了,” 忽然,远处传来一声刺耳的枪声。 砰。 我猛然怔住,我感觉到心脏剧烈的收缩,我按住于敏。 她停住,望着我。 那一声枪响让我忽然回到了原平城,不知道为什么,我想死了我死难的兄弟们。 我的眼泪刷下来了。 她躺在了我身边,擦去我的眼泪。 “死了太多人了,太多了。” 我再也控制不住眼泪,我嚎啕大哭“姐,你知道吗?我见过几万人死在一个地方,几万人啊,尸体堆的山都高,你能明白那种你认识的所有人在一天里死个干干净净吗?他们死了都不安生,爬在我旁边,看着我,几天几夜的看着我。” 她抱紧我,我的心却冰冷,我忽然发现自己原来这么怕听到枪声。 “打了一年多了,山西死了十几万军人,我现在都不敢记住新兵的名字,因为他们用不了多久会死,是我让他们去死的。” 于敏把我按在她怀里。 “徐新年你才见过几天,死了,我有时候好害怕,怕我活不到战争结束,你知道我的兵吗?他们死都不退,死都不退,为了一个阵地,为了特么一座山,几千人死了都不退。你知道吗?司令部连特么抚恤金都发不出来,他们死了,死的了无牵挂,你知道我最怕什么时候吗?我最怕清明,清明的时候,我感觉他们都活了,漫山遍野的白布,漫山遍野的号哭,我有时候觉的,瞎特么活吧,能活几天啊,我有时候特别怕跟女人许承诺,因为我觉的我兑现不了,因为我觉的我迟早也得死在战场,埋在黄土里,这场仗太惨了,真的太惨了。” “不要怕,jiejie在这里。” 我拼命的想要忘记战争,但战争在我眼前,我以为我习惯了战争,可有时候心里会莫名的恐惧。 不一定什么时候,我会恐惧。 我哭了很久很久,一直哭到睡着。 早醒来的时候阳光特别好,透过纸糊的窗户照进来,我懒洋洋的伸了下胳膊,把于敏弄醒了。 她把头往我怀里蹭。 “小疯子,你昨天晚折腾了一晚。” 我不知道,问她“折腾什么了?” “你一晚滚过来,滚过去,冻死我了。” “嘿嘿,嘿嘿。”我笑着“冬天了,是该生炉子了。” 这么大个老娘们躺在我怀里,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有点儿满足,有点儿刺激。 我抱住她的身子,勾住她的腿,问她“昨天是不是没做?” 她迷糊着说“做了。” “我怎么记得没有做?” “做了。” 我把手伸进被子,“腿叉开。” 她拍我,“小疯子,让我睡会儿。” 我已经钻进了被子“不行,做完才能睡。” 她无奈的张开腿“你轻点,小心我的伤。” “好紧啊。” “摸一会儿好了。” “不要,我要直接进去。” “啊!疼,小疯子,慢点儿。” “这样行吗?要不要再快点?哦,松了点了。” 我趴在于敏身,看着她的脸,她的脸很精致,眼睛很迷人。 “真想把你给收了啊,你这样的女人简直是梦的老婆。” 于敏说“只是你梦老婆的样子,别人可不这么想。” “别人有我这么好吗?” 她说“大概是没有的。” “我能做七次。” 她打我“不要命了啊,节制一点。” 我说“你的话,可以八次。” “我那么吸引你吗?” “喜欢成熟的,越熟的越喜欢,最喜欢你。” 她笑着“会骗人。” “抱住腿。” 她抱起来,说“别弄进去,我可不想生孩子。” “那弄哪儿?” 她默默的张开嘴,我简直疯狂了。 “你个大疯子。” 一次,两次,三次,四次。 第四次的时候于敏已经死活不让我动了。 “好了,好了,再弄伤口都要开了,你真的能做八次啊。” “当然啊。” “服了你了,我要吃饭,给我弄饭去。” 我屁颠屁颠爬起来“好,我的院长。” 临汾,陈冲已经潜伏在七局门口斜对面的一堆废墟里整整三天。 三天来他一动不动,默默观察着,这里离七局门口有一百米,没有人会认为有人藏在废墟里。 冯凯,始终没有出现,一次都没有。 或许,他近日不在临汾吧。 方蓝一直监视着东门外的桃花源,那里是七局的一个据点,看样子,这里至少有三十人枪,而且每天都有特务来这里过夜,这里的特务一直维持在七八十人的状态。 方蓝也没有见到冯凯。 他似乎像不在临汾,难道,他到其他地方治伤去了?他的确受伤不轻。 他们没能找到冯凯,所以,必须找一个特务。 方蓝手下有十人刺杀小组,这是他最精锐的特工,他准备抓一个七局特务去。 天色渐渐黑下来。 陈冲从废墟里出来,潜伏着身子,向冯凯家里走去。 三天来冯凯家里没有出来一个人,也没有进去一个人,但是冯凯家里有人,一个女人,每天太阳出来的时候,那个女人会拉开一点点窗帘,晒一会儿太阳,尽管看不到她的脸,但一定是个女人。 陈冲紧握手枪,走到门口,门从外面锁着。 陈冲立刻皱起眉,门是从外面锁的,也是说,陈冲是把那个女人关在这里的? 他不会开锁,旁边七局门口还有人站岗,他瞅了一眼,扭头离开。 十分钟后,他从屋顶渐渐靠近。 他用绳子绑在顶慢慢滑下,扣开玻璃窗,闪身进了屋子。 这是一个卧室。 黑暗里,他看到一个人躺在床。 /html/book/42/42717/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