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思春
没有接到唐老板的暗号,赵天也不敢贸贸然的闯进全城里,观望再三,悻悻的沿着诅咒密林离开了。 接连两天,诅咒密林里再也没有士兵把守,也不知道唐老板那边的情况怎样,心事重重的赵天回到百通街,看到同样心不在焉的司辉文,不禁骂道:“你小子就那点出息,不就是个南方小娘皮吗,又不是什么稀世珍宝,绝世佳人,既不中看,又不中用,你还真被迷得魂不守舍。看看你那张臭脸,看看你那副衰样,跟死了爹娘似的,至于吗,给我打起精神来。” “唉,天哥,不带你这么说人的,请你不要带着有色的眼睛看人,你这是地区歧视,南方的怎么了,人都说南方的姑娘才水灵呢,你这是嫉妒。”司辉文无精打采的搅拌着水泥,说出的话让赵天想掴他两个大耳光:“天哥,你说我该以什么理由才能进医部打针呢?” 春兰听到司辉文的话,看了看自己的皮肤,的确有些干燥,不满的骂道:“死蚊子,你这是什么意思,这么说你是看不起北方的女人咯!” “哪能呢,春兰,你别瞎说,你这话要是说出去我都不用在北方混了,我的意思是南方的女子水灵,北方的女子豪爽,春花秋月,各有姿颜。” “瞎扯淡!你想进医部,那还不简单,过来,我揍你两拳,保证你得到医部躺两个月。” 赵天恨其不争的掳起胳膊,真想给他两个耳刮子,让他好好的清醒清醒,为了个女人,茶不思,饭不想的,至于吗。 司辉文还信以为真,犹犹豫豫的伸出了左腿,弱弱的说道:“天哥,你下手轻点,要注意力道,别真个把我给打瘸咯。” “你,你……!” 赵天彻底无语了,真不知道是该说他痴情呢,还是该说他脑瘫。 “天哥,别听他的,死蚊子分明是想偷懒,摘完杏花之后他便一直懒懒散散的,恍恍惚惚,肯定是抱着忍痛一时,舒服一阵的心思,想躲到医部去潇洒快活。”春兰弄了个简易的灶台,正在往里面添柴禾,看着司辉文的样子,她就来气,把手中的一根树枝掰成了两半:“死蚊子,你要是想吃午饭就给我勤快点干活,别想东想西的。这里就属你最拖沓,还不如雇来的那些村民痛快哩。” “是,是,是。”司辉文敷衍了事的应付着,这些人里,他最怕的就是春兰,俗话说吗,好男不跟女斗,男孩就该要有广阔的胸襟,哪能跟女孩子一般见识,于是他跟赵天从小就被春兰欺负惯了,尤其是他,绝对是春兰重点照顾的对象:“说到杏花,天哥,我倒是有个事想跟你商量一下。这事儿好几天前就想跟你说了,人多事杂,一直到今天才想起来。” “事儿?”赵天想都没想就回绝了:“如果是跟那个娘们有关的,你还是别说了,打架我在行,哄女孩子你找别人去,我可帮不了你。” “跟玉璇没关系,是山上杏花的事情。”说到一些跟阮玉璇有着一丝关联的事情,司辉文便来了精神:“事情是这样的,上次你虽然用办法让彭保把杏花让给了我们,可是这也不是长久之计,今年是给了,可是明年呢?我们总不能用老一套的办法吧,再说了,要是彭保把我们的事情到处传扬,难免会对我们以后的生意形成影响,咱们总不能干拣了芝麻丢了西瓜的傻事吧。我想了想还是决定以原来唐老板收购的价格跟彭保回收,这样对大家都好不是……。” “啊……”司辉文还没说完就惨叫起来,叫得跟杀猪似的,吓得前两天被赵天揍过,又被抓来当苦力的三个村民一阵哆嗦,不由自主的离着事发现场退了退。 “疼,还知道疼,胳膊肘往外拐当然会疼咯。”赵天放开了司辉文的手,气愤的说道:“能说出刚刚那番话,证明你还没脑残,只不过没搞清楚自己的立场,是不是那个娘皮丑八怪怂恿你这么做的。明年,你傻啊,有今年的教训,明年只要随便叫个人过去,他就得乖乖的给我把杏花送上,要是害怕舆论,由我出手好了,给他们个一了百了。” “玉璇要比春兰漂亮多了,一点都不丑,我不许你这么中伤她!” 按在平时,司辉文肯定早就跳出来拍着手掌说:天哥,你终于开窍了,几个不相干的人,早就该送他们去见阎王,哪能任由他们挡着地球转呢。可是眼下司辉文的眼里只有阮玉璇,其他的都变得无足轻重了。 “死蚊子,那个叫玉璇的真有那么漂亮吗?把她带来我瞧瞧。”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对同样漂亮的女人总是充满敌意的:“天哥,你也见过她,她真的比我漂亮吗?” “你别听蚊子瞎说,情人眼里出西施,这小子鬼迷了心窍,就是头母猪,他也会当成貂蝉。说的话都不经过大脑思考,不信你现在问他姓什么,他都不一定能答得出来。” “你……。”赵天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打吧,这小子瘦的跟柴禾似的,经不了几下就得散架,骂的话,左耳进,右耳出,白费口舌。雇来的村民听得性起,干脆停下了手中的活计,听听这黑心的哥两是不是要闹翻了:“看什么看,还不快给我干活,谁要是敢停下来,就别怪我对他不客气,手脚给我放利落点!” 赵天算是被司辉文打败了,懒得跟他继续瞎掰:“商量,你那叫跟我商量吗?你那是先斩后奏,自己捅出的篓子自己堵上,你应承人家的你自个搞定,钱我一分也不会出。” 罗海放下了肩上的柴火,擦了擦脸上的汗,不解的问道:“怎么回事,在讨论什么,大老远都能听到这里吵吵嚷嚷的。” “爹,回来啦。”春兰拿起手中的火折子,耐心的放到一堆松散易燃的树枝下:“也没说什么,就是蚊子思春了,被医部的一个护士给迷得神魂颠倒,都不知道自个是谁哩。” “医部的护士?”罗海拿起吹火的竹筒,皱着眉头上下的打量着司辉文,想从他的外形上找出一个说的过去的闪光点,穷矮搓爱上白富美,注定会是一个悲剧:“这可就难办了,人家能看得上他吗?” “怎么就不能。”司辉文接受着罗海的审视,像是被他的目光刺中了死xue:“我,我,我也是要当老板的人了,难道还会配不上她吗?而且,爱情是不分地位尊卑的,你们又不是她,怎么就能断定她会嫌弃我呢。” “好,好,撇开身份不说。”赵天看着快要发飙的司辉文,连忙安慰他:“蚊子,退一步讲,她不嫌弃你,她愿意跟你在一起,我们自然不会反对。可是你把她娶过门以后该怎么办,她是南方人,吃不惯北方的伙食,受不了北方的寒苦,根又不是在这儿,难不成你还跟着她到南方去定居不成。军队不可能永远停留在这里,他们始终都会走的,护士又算得上是军队的生命保障,军队能留下她吗?你可知道,到了战乱时刻,一个护士能救回多少士兵吗?” “我,那我该怎么办?” 司辉文慌了手脚,他这个初哥也是第一次喜欢上一个女孩子,还真没有想到以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