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骠骑来救
龙飞挥抓袭来,那抓力如撕天排云之势力,虚实变化无穷,起落如鹰,进退迅捷。徐政急忙使出天山折梅手与之抗衡,但那抓力所到之处,催石化金,无可匹敌,渐渐地徐政落了下风。 那抓力荡起猛烈的罡风,炽热无比,在徐政的周身缭绕,凭借着天山折梅手的精秒招式诡异突兀,勉强能与之相抗。 而卓一飞薛瑞等护着刘仁厮杀进了院中杀手里面,一道道刀芒射出,罡风浩荡,劲气澎湃,院内众人看得神驰目眩,冷冽的杀意令人不寒而栗,顿时刀光所到之处血雾翻滚,肢体横飞,只几个回合,三人身上便浑身浴血,如杀神一般。 柏柳与胡飞扬背靠而立,更是神勇异常,阴风烈阳掌迎风翻飞,忽如盘丝扫堂,忽如迎风摆柳,气势强劲无比,均是一掌毙敌,毫不留情。胡飞扬的单刀舞到之处红雨飘洒,几息之间便砍翻数人。 一阵厮杀,院内已然留下了四十余具尸体,众人不多多少少被几名高手所伤,而徐政一直与那假龙飞缠斗,使他不得分身。这时薛瑞杀得眼红,爆吼一声,身子向一堵墙猛力撞去,“轰”那墙被他强悍地身子一幢,撞出一个大洞,趁着昏暗,众人见有一线生机,便战边退向墙外退去,墙外是一条深巷,直通大街,这里的厮杀声,传到大街,街上人均被吓得不见了踪影,生怕被波及。 巷战同样惨烈,那些杀手又留下了十余具尸体,而薛瑞,背后被砍了一刀,深可见骨,强忍着痛支撑着,柏柳左臂被刺来一枪,右臂带了刀伤,阴风烈阳掌的威力顿时减弱许多,唯有刘仁在众人拼死护卫下,除了衣衫破裂外,并未受严重的伤, 徐政被假龙飞抓力伤及肩膀,皮rou破裂,仍死战到底,卓一飞大喝一声,双刀在空中划出美妙如月的曲线,那曲线骤然激荡起无穷的势力,如殃云天降,席卷向追过来的几名杀手,刀光所到之处红雨飘洒,那几名杀手颓然倒下。 随后他又厉声一啸,那刀如星光一般,点点闪烁,每一点都击向来人的要害,让人避无可避那数十名杀手被他杀得鬼哭狼嚎,惊恐万分,转瞬又是尸横遍地。手中的刀芒如龙吟方泽,虎啸山丘,寒芒如闪电,迅捷无匹,气势若横虹当空,顿时腥风狂吼,惨呼不绝,空气中一道道血线迸发而出。 卓一飞杀得性起,快意恩仇,虽然在混乱中也身中两刀,但依然刀如闪电,势不减弱半分,刀意如行云流水,经过半个时辰的搏杀,一百多名杀手,转眼被杀得只剩了不到五十人,但眼见众人已是强弩之末。 胡飞扬等人看卓一飞的刀法只觉得如天界神刀一般,在手中翻飞舞动,无可匹敌,怕是世间没有第二人能使得如此精妙无比的刀法,如行云流水,一切自然而成,毫无停滞,招式变化无穷,绝不重复。 这时,假龙飞突然一招怪异招式,徐政变招不及,被拍中胸口,被那掌力推出十余步,胸中气血翻腾。卓一飞大惊,心想连徐政如此功力也不是他的敌手,江湖屈指可数,到底此人是谁?心中万分不解。 “哈哈哈,好刀法,方才看在眼里,让老夫欣赏不已,如果你等肯投靠于我,那前途无量,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否则今日你们必然是殒命于此啊,为了一个刘仁,不值得。”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就算牺牲性命又如何?刘将军关系大宋社稷安危,当今朝廷昏庸无能,是我等为不耻!”卓一飞怒道。 “人怎么可以跟天斗呢?天是最大的,你们今天有命出去吗?我看你就快力竭了,如何再战?” “今日的牺牲,换来百姓福祉,值得,废话少说!” 一名杀手冲上前,被卓一飞一刀刺穿胸膛,单手一提,将他整个人举起到空中,奋力一甩,“砰”血溅四方!然后又左手变抓,集真气与爪间,凌空一抓,那假龙飞脸色的那张假面具被撕碎了,露出一张苍老的脸。 看来这张脸,众人均惊骇万分,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他冷笑一声道: “擒龙手!想不到你居然会江湖失传已久的擒龙手!年轻人我对你越来越感兴趣了,不知不觉起了爱才之心。” “想不到是你,就算想到谁也不会想到是你!” “这一切都是我安排的,一路上那些人也是我放出风声去杀你们的,目的就是杀了刘仁。” “可是他是你的亲家,既然你要杀他,何必将女儿下嫁与他儿子?还在当日保护刘仁?” 卓一飞想不到眼前之人便是古力。 古力森然一笑: “如果我说绝魔塔的人不是我派的,你定然不信,不知天要杀他,还有很多人要杀他,本来我以为那天他必死,没想到你们的出现打乱了整个计划,所以只好亲自安排,一路上我故意放出假消息,骗薛瑞的山贼和金枪白淑华来杀你们,结果这几人都是废物,均不能成事。” 薛瑞怒道: “你这人如此歹毒!设计加害于人,当真应该千刀万剐。” “哼!刘仁拥兵自重,在北方自成一派,多次与辽国挑起纷争,当今天子早已忌惮,朝中大臣对他也诸多不满,他不死,朝中某些大臣便不得安宁,只要他死了,辽国便会跟我们议和,到时候百姓照样安居乐业。” “辽寇来犯,我身为大宋将领自当保护疆土,寸土必争,保护北方百姓不受滋扰,我等如若示之以弱,相信两年内,辽国大军必然南下!”刘仁道。 “当日见你武功平平,想不到隐藏如此之深!怪不得当年有如此威名,今日全力一战,力保刘将军全身而退。”徐政大声道。 “哈哈,你们还想活着离开吗?”古力一挥手,那五十余名杀手又围了上来。 这时,一队骠骑纵马而来,马蹄翻滚,势如惊雷。那骠骑冲击力瞬间冲散了那数十名杀手,马上的军士或挥刀左砍右劈,或挺枪猛刺,转瞬又十余名杀手毙命。 那队骠骑后面一队官军队形整齐,数百人的阵型,气势磅礴,杀气腾腾。那队伍前方有一将,全身银盔,手持一杆点钢枪,气度英武不凡,宛如神将下凡。 “叔父,侄儿来迟了,请恕罪!” 刘仁定睛一看,喜道: “原来是我侄儿刘贤,来的正是时候!你怎么带兵到了此处,又怎么知道我等被困于此?” 刘贤一声令下,那队官军队形向前迅速推进,所到之处摧枯拉朽,势如破竹,那些高手虽然武艺高强,但终究抵不过大队人马保持阵型一起如潮水般的进攻,江湖人物论单打独斗,士兵绝非对手,但若一个队形数百人一齐进攻,那便威力无比,势不可挡。 刘仁等在几名骠骑的护卫下,到了刘贤面前,刘贤一个翻身下马,跪在刘仁面前,道: “叔父,侄儿听说有人要加害于你,故而派人打入对方阵营打探,获知他们欲在此处动手,便调集人马火速赶来,险些让他们得逞!侄儿有罪!” 刘仁急忙将他扶起,紧紧握住他的手道: “今日若不是你及时赶来,恐怕我等都是倒下亡魂了,你何罪之有啊!” 这时兵马已团团将那些杀手围住,如铁桶一般,古力见大势已去,一声长啸,施展轻功消失在夜空,留下诸多杀手,那些人见走不掉,便束手就擒了。 “将那些人绑缚回营中,严加拷问!” 于是,几名彪悍的军士将那数十名杀手五花大绑起来。 “贤儿,你带兵离开并州,恐怕不妥吧,久了怕生变故,况且,你带兵来到青州,别人看在眼里,怕在朝中弹劾我等,说我等谋反。” “叔父,朝中诬陷你我二人的还少吗?只是一时无法奈何我们罢了,昏庸的朝廷只会陷害忠良,做出种种亡国害民之举啊!” 刘仁一声叹息: “哎!天虽有愧于我等,但我需无愧于黎民,不能让黎民置于水深火热之中!” 众人听他此言,顿时心中感动不已,纷纷道: “刘将军为国为民,我等敬佩不已,只要需要用得着我等的时候,随时派人来找,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诸位乃当代大侠,刘某也甚为敬佩,此番有劳诸位护送,救命之恩没齿难忘,我回到并州,将派人为赵大成与施斌重修墓地!他的后人我也会去安排人去照顾,将英雄之后培养成人。” 众人点头称是。 由于刘贤私自引兵南下,怕久生变故,故而叔侄二人星夜引着队伍飞奔而去。卓一飞他们的任务也算圆满完成了,这一次变故让他们觉得天是变幻莫测的,江湖中不少英雄豪杰暗中被朝廷收买,当然也有些江湖人物走的是为国为民的正道,有的却只是做助纣为虐的勾当,行所谓的天道,正所谓人心叵测。 一行人就此分道扬镳,柏柳回河北,胡飞扬回泰山,徐政与卓一飞准备回崆峒派,离开数月,未曾去料理过门派事务,分别是叮嘱众人今日之事切莫再江湖传扬,否则会寒了江湖上多少豪杰的心,侠义的石碑不可失去,一代豪侠一生受人敬仰,如今误入歧途坠入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