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魔宫又现
众人正沉浸在二人方才眼花缭乱,精彩绝伦的对战,均感到能见识到当今武林年轻一辈的顶尖高手对战,实乃三生有幸,到江湖上,有了值得炫耀的资本。经过次役,对自己的修为和江湖见闻也不失为一种提高。 这时,空见拉住付梓兴的手,微笑道: “付掌门,恭喜崆峒派后继有人了,真正是英雄出少年啊,你我不服老是不行的了。” “正是!飞儿在外面漂泊多年,吃尽了苦头,真不知这些年他是如何过来的,他能有如此成就,想必他父亲地下有知,定然瞑目了。” 说道这里,付梓兴不觉老泪纵横,他早已将卓一飞当做自己的儿子一般看待,此时宛如慈祥的老父一般。 鹤青碧摇了摇头,也露出哀伤之情,道: “转眼十五年了,你还没告诉他自己的身世吧?知道总比不知道好,知道了也许反而徒然增加他的痛苦,况且对方的实力他恐怖了,而且在过去的十五年间在江湖上销声匿迹了,想是不在人世了吧,你叫他找谁去报仇呢?” 空见双手合十,凌然道: “阿弥陀佛,事情也许并没有我等那么简单,他也许正在武林的某个角落,虎视眈眈注视着我们,随时对我们发动致命一击,我们必须时刻警惕,随时舍身忘我,斩妖除魔。” 鹤青碧和付梓兴均点头称是。 鹤青碧摸了摸山羊胡须,笑道: “我看崆峒派下任掌门人选,付掌门心中早已有人选了吧?” “恩,我看能当此大任的,非一飞莫属。” “避水断镔刀在江湖嫉恶如仇,斩妖除魔,多少魔道人士尽皆丧命于他的刀下,其品行有目共睹,虽然其行事方式比较特殊,武林正派的一个表率。”空见道。 付梓兴站到台前,震臂一挥,朗声高呼: “今天付某要宣布一件大事,关于崆峒派接任掌门一职,此事事关我崆峒派未来盛衰大计,武林正派的强弱盛衰。” 这饱含内力的一呼,众人均安静了下来,无空满心欢喜,自以为掌门之职非自己莫属,故而站到特别靠前的位置,目不转睛地看着付梓兴。 付梓兴接着道: “经我同诸位掌门商议,崆峒派继任掌门最合适的人选是……卓一飞!” 崆峒派众弟子均欢呼起来,口中高呼“卓掌门!卓掌门!”。只因方才卓一飞展示了非凡的武功,让众人敬佩不已,能与江湖排行前十的秋林独步扇过招丝毫不显劣势,足见其过人之处,故而这一切行为均发自内心,崆峒派年轻一辈人才凋零,此时卓一飞的出现无疑点燃了众人心中的希望。 其他门派也纷纷上前祝贺,大家想借此机会结识一下卓一飞。 这时,无空面色涨红,青筋爆裂,怒不可遏。 上前一步,大声吼道: “为什么!掌门,他中间盗窃无相神功在先,逃出本门在后,是叛徒!掌门不杀此人已是恩重如山,为何还让一个叛徒继任掌门!让众弟子如何信服!” 这时,一些年长的弟子开始窃窃私语,他们知道当年的事情,而此刻年轻的弟子也从老弟子口中得知此事,也纷纷私语。 付梓兴见无空如此行为,不觉怒斥道: “大胆!当年无相神功被盗,无凭无据,并不能证明是一飞所为!况且你也看到了,一飞并没有学过无相神功!足以证明,他并非他所为!” 无空见掌门斥责,忙转头向张双径道: “师傅,无相神功被盗,此人定然难逃干系,更何况此人所学并非本门武功,没有资格担任掌门一职!” 张双径本来就希望无空能担任掌门一职,此时无空提出反对,也在一旁帮腔道: “掌门师兄,此人来历不明,崆峒派掌门一职事关整个武林,切不可草率啊。” “哼!一飞是我抱来的,何谓来历不明!你知道什么!”付梓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张双径赶忙不再吭声,他对这师兄向来比较畏惧。 史灵儿见此人百般阻挠卓一飞继任掌门一事,心中恼怒,口中娇斥道: “哪里来那么不讲理的人?你们掌门已经宣布了继任掌门人选了,各位德高望重之人也都认可了,只有你纠缠不清,莫不是想抢掌门之位?” 无空见付梓兴丝毫不为所动,杏林圣手史灵儿这一句话说到了他的痛处,心中恼羞成怒,一掌向她劈去! 徐政见他突然出手,忙运劲挥出一掌,替史灵儿挡住了一招,双掌一对,无空内功修为跟徐政比起来,差距甚远,被其掌力一震,疾退四步,喉头一热,喷出一口鲜血。 卓一飞见他欲伤害灵儿,忙上去挡在前面,史灵儿未料到此人阴险,吓得娇容失色。 无空见二人联手,深知不是对手,刚才那一掌,已经收了内伤,气血翻腾,从怀中拿出暴雨梨花针,按下机括,顿时漫天梨花剑雨射向三人。 徐政挥舞大宋君岑,舞出一道由内劲形成的墙,卓一飞舞动单刀,翻滚的刀光形成一道铁壁,梨花剑雨一寸也进不得。 旁边有些弟子受到了波及,有三名天山弟子被分别射中了手臂和前胸,顿时倒地,中了暗器的部位里面渗出黑血。原来暗器上喂了见血封侯的剧毒,三人里面倒毙。 这时逍遥派弟子见掌门被偷袭,忙挥剑上前,摆出梅花剑阵,挡在前面。 付梓兴见此无空不听劝阻,出手伤及无辜,向无空拍出一掌,无空忙深吸一口气,左拳使出七伤拳总诀中的伤肺诀,双拳飘忽不定,顿时一股阴柔之力迎面去,但无空哪一拳哪里能抵得过付梓兴那一掌的yin浸几十年的内力,拳掌相对,无空的身子如断线纸鸢一般,飘飞出去,空中划出一道血线,飞出约十步方才落地,勉力站起。 空中传来一声清扬的雕声,声扬四野,众人齐齐望向天空,只见紫衣青年踏雕飞空,稳稳立于一只巨雕之上,手持一柄紫色轻砂佩剑,面色俊朗泰然一副君临天下的姿态。 约离地三丈处,只见他身形一幻,如鬼似魅一般着地,口中轻斥道: “大胆狂徒!胆敢私自使用歪魔邪道的暴雨梨花针伤害我派弟子!” 此人赫然是天山四剑中的雨水剑诺风,天山四剑为:雨水剑诺风,秋风剑横浮生,雷霆剑展冰,飘云剑施虹,此四人成名已久,剑法出众,乃是天山四大长老,剑法均在天山派掌门阮正淳之上。天山以御雕闻名,故而通常以雕为坐骑。 只见其雨水剑抽离剑鞘,腕部轻抖,三道锋锐的剑芒骤然化作三道青光直射而出,剑势强劲,无空见到如此强劲的剑势攻来,当下心中一凛,在空中连连四个翻滚,猛烈的罡风从他周身擦身而过,将他的衣衫撕裂。 无空身形方才稳住,诺风又凌空挥出两间,两道剑芒如破空的彗星一般拖着长长的尾光激射向他,此时无空哪里还有余力招架,运周身劲气于前胸,全力一抗。 “噗”那两道剑芒锐利地破开无空周身护体的罡气,划开两道剑痕,鲜血甭流而出。内伤加上外伤,无空不支倒地。 诺风将他擒住,压到付梓兴旁,听候发落。 这时从外面用千里传音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那声音让人仿佛是掉进了一个千年冰窟,又感觉说话的人仿佛马上要断气。 “那么多年未涉足江湖,这世间果然高手辈出啊!” 声音到的那一刻,一个黑影转瞬也到了山门前,此人戴了个黑色面具,黑色斗篷包裹着整个身体,全身只露出一双眼睛,没有人觉得他是在用双脚走路,他就如鬼魅一般飘过来。 此人是魔宫宫主鬼王,此人的武功阴毒,高深莫测,以玄冥魔功为主,据说谁也不知道他究竟活了多少岁,江湖传言此人从爷爷那辈就出现了鬼王,在江湖兴起腥风血雨,令江湖人士闻之色变。曾一度统领隐仙居,暮寒楼,凡魔域等几个邪派跟正派实施杀戮,一度想统一江湖,就在十五年前一战,一人独战当初的武林十大高手,被正派高手围攻身负重伤,魔宫也就此从江湖销声匿迹,经此一役正派高手也损失惨重,当年排行前十的高手仅存了空见,鹤青碧,和付梓兴三人,各派都陨落了不少高手,再没有能力铲除隐仙居,凡魔域,暮寒楼,故而他们却依然屹立不倒,而此后这几股势力也极少涉足江湖,与正派倒也相安无事,特别是隐仙居隐居避世,从不与江湖各派起任何纷争。 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 “真是废物,把你安排在崆峒派多年,只是叫你做内应,你却觊觎掌门之位,造成今天的局面,坏了我的大事。” 这声音所到之处,无不显出一股暴戾之气。 无空眼中露出极度恐惧的神情,忙声嘶力竭地哀求道: “鬼王饶命!属下知错了!属下知错了……请给属下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 还未说完第二句话,鬼王风衣一甩,一道强烈的劲气射出,无空立马毙命了。无空武功在江湖也是是一流高手,在鬼王手下却一击毙命,可见此人武功之高。 空见上前双手一合,道: “阿弥陀佛,鬼王,自十五年前一战,你身负重伤,还以为你早已不在人间,如今又重现江湖,难道是上苍要我辈再次降妖伏魔!” 鬼王仰天一笑,道: “空见神僧,当年若不是你们使诡计,再以多欺少,我岂能被你们所伤!就是再来十个我也不怕!” 付梓兴怒斥道: “哼!对付你这种邪魔外道,是我们正派人士的使命,舍生取义在所不辞。” 沙哑的笑声响起。 “我重现江湖,第一个要杀的就是你付梓兴!这本无相神功原物奉还,是你那不肖弟子无空送我的,我不屑于这种粗浅的功法。” 此时崆峒派上下见无相神功一事已经水落石出,原来是无空作为内jian,为了讨好鬼王盗取秘籍,又诬陷卓一飞。 众人对于无空的憎恨又多了一分,而对于卓一飞又多了一分愧疚。 鬼王言罢,浑身爆出一股劲气,以身体为圆心向四周扩散,披风受劲气鼓动而飘了起来,瞬间四周如狂风大作,压迫向众人。 付梓兴知道鬼王武功高深莫测,也运气全身内力,准备全力一击。 鬼王骤然向付梓兴拍出三掌,三股股极阴寒的内力冲将过去,霎时间付梓兴感觉全身寒冷透骨,身子晃了几下,倒退了三步。 随后又以玄冥魔功,挥出一股纯阳的劲气,从地面破出一道直线,所到之处留下一道深深的沟壑,那劲气到了付梓兴的脚下立马暴散开来,付梓兴见劲气强力,知道不可硬接,拧身一跃,在空中一个翻滚,双手变掌为拳,使出无相神功,倾尽浑身内力以一招如来神掌自上而下击向鬼王。 尽管付梓兴有下坠之力劲势更猛,而鬼王身形一动不动,他对这一招毫不在意,冷哼一声,双掌齐飞,一招高峰入云共八式齐出,八个掌力不尽相同,或刚猛、或阴柔、或刚中有柔,或柔中有刚,或横出,或直送,或内缩,付梓兴抵挡不住这源源而来八股的劲力,深受内伤。 身体骤然斜飞出去,空见,鹤青碧,风行之见其受伤,忙全力来救。风行之接住付梓兴,空见,鹤青碧二人倾尽全力四掌掌齐出,鬼王骤然一招翻云覆雨接了下了,二自倒退三步才收住,而鬼王却如泰山岿然不动。以二人yin浸多年的内力修为全力一击,以二敌一,鬼王丝毫不显劣势,反倒是鹤青碧跟空见感觉气息紊乱,调息片刻又恢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