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1章
那丹河子正和那女子对话,猛听旁边一阵惊呼,忙转头一看,那司徒银程衣抉飘飘单手捏住那紫砂剑,那剑紫气大作,似想脱出掌心,但却如山峰压顶半分也动弹不得。而那蓝田一个遁身早已没了影子。丹河子大惊,这道人不知练的何等功法,竟敢单手捏住剑锋,这紫砂剑可不比寻常飞剑,虽那丹星子实力尚浅不能发挥此剑的本身威力,但如此轻松的接住此剑,就连自己也是毫无把握。心头大惊,凭空掏出一把细小的飞剑,在上边疾书几笔,随后朝空中一抛,那飞剑立刻化作一道迅疾无比的白光往那岛边飞去。 司徒银程看丹河子飞剑传书,心下大惊,知道这丹河子肯定是通知守护岛边大阵的弟子留下蓝田和司徒银萍,蓝田带着人遁走,必然快不过这飞剑传书,心头一急,松开了蠢蠢欲动的飞剑,捏了个法诀就要往那飞剑逝去的方向追去。 丹星子刚收回了紫砂剑,一看那司徒银程作势欲走,猛大喝道:“众师兄千万不要放跑了这小子。”太清众修士早有准备,五彩神光大作,纷纷祭出法宝对着司徒银程打了过去,那丹河子的法宝乃是一口残缺的铜钟,有个浑号名作“天残”,是太清前辈真人无意中得来的一件至宝,这钟不知是用何等材料打造,外表如同斑斑锈铁一般破旧,遇风而长,同那山峰一般重量,只要打上了人,便是粉身碎骨的下场。丹河子见那司徒银程修为颇高,似乎不在自己之下,自己这一身修为听那师门长辈言道,已隐为天下玄门三代弟子第一人,修道三十载便身登化神之境的他,无不被冠以奇才的称谓,眼见这年轻道人修为不在自己之下,年纪和气感仿佛比自己还小,心下一发狠,便祭出了自己的本命法宝打了过去。 那天残钟一祭出,便金鸣之声大作,瞬间长成了五丈高的巨大铜钟,那铜钟通体皆是残缺,似经过无数次的激烈碰撞,那钟体积虽然庞大,但速度快捷无比,众修士刚刚祭出了法宝,那天残钟便砸到了司徒银程的眼前。 司徒银程甚是担心司徒银萍的安全,见那巨大的天残钟瞬息间便到了自己的头顶,也自不理会,一抖身形就往那岛边遁去,“碰”的一声巨响,那天残钟瞬间突破司徒银程身边的数百道禁制,结结实实的砸到了司徒银程的背心,如同打铁一般发出,发出了巨大的轰鸣,周围看热闹的部分修为浅薄的修士,一下被这巨响震倒在地,那低头跪在地上的林柳慧也被这声巨响惊的抬头张望。 司徒银程只觉这次过于托大了,尚为人身rou体的自己即使九转玄功的强横,和这等顶级法宝直接冲撞,也是大耗元气。刚才那一撞,体内的血管,器官,经脉被破坏无数,若不是那九转元力的强行修复,只怕这一击之下,自己就得命丧黄泉,这白袍道人的修为真是强横!被这铜钟一撞,九转元力瞬间修复体内伤势,但身形也是一挫,后面数十把飞剑狠狠的劈在司徒银程的背后,只见火星四射,那数十把飞剑宝光烁烁,显不是凡品,数十剑劈下来,那司徒银程身上却是半点伤害都没有。 在场众修士一同傻眼,何曾见过如此强横的身体。众人如此强大的攻击,就算是一座小山,只怕也得瞬间被击成粉碎,这年轻道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如此的神通广大。那丹河子也是瞪着大眼,看着那司徒银程往那天际边遁去,道心差点失守。 司徒银程飞上半空,刚才那数十道飞剑劈斩,对于他如今的修为,已经可以忽视,只有那为首的道士使的那口铜钟倒是一个威胁。司徒银程一捏法诀,全力施展遁法。忽然就感觉顶上一股破空声夹带着浑厚无比的天地元气朝自己当头盖下,这次司徒银程倒也学乖了,连忙将那蓬莱神杵祭出迎上,空中那道神光见司徒银程祭出法宝,也不硬碰,在空中一个转身,避开那黑色巨木,又朝司徒银程打来。 被这么一阻,司徒银程此时想走也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底下的丹河子cao纵着那天残钟不断的朝自己打过来,自己也不敢再拿rou身硬抗,暗暗施了个法决,那蓬莱神杵瞬间化成五根,以五行颠倒阵的形式困住那飞来的巨钟,黒木勇猛的迎了上去,一阵金铁相撞的巨响,那铜钟完全以硬碰硬的攻势和那根黑色巨木对撞了起来,司徒银程微感心底一阵恶心,这本命法宝如同自己的第二元神,若是法宝有损,自己也非得受伤不可,这蓬莱神杵的血海分身大阵本是厉害无比,可惜从炼制至今,数千年来从未曾进食过元神,实力如同初生。那下边的丹河子修为不在司徒银程之下,让司徒银程对付起来颇为吃力。 “师叔,那下边的小子就是司徒银程,此人妖法厉害,师叔可得小心应付。”此时上空飞来两名道者,其中那年青道士赫然就是司徒银程在船上羞辱过的丹元子,另一黄须黄眉的道人,一身法力惊人,却也是早已步入化神之境的修士。他对丹元子的话也不作回答,祭起一面小旗对司徒银程包裹了过去。 面对两大化神境高手的夹击,司徒银程顿时更加狼狈不堪,司徒银程此时已将那根蓬莱神杵化成数十根,同时敌住了那黄色令旗和天残钟。那钟还比较好对付,但上边的那黄须道人的本命法宝显然已经祭炼的炉火纯青,收放随心威力甚大,且那令旗也不和司徒银程的法宝硬撞,只是不断的改变身形方向,搞的司徒银程苦不堪言。 “元空师叔,这贼道杀害了师侄的独子,断不可将他放走。”此时那一干太清修士和那丹星子也飞上了天空,看见那黄须老道到来皆是一阵欣喜。 “莫急,这道人不过初入化神境而已,今日师叔便擒了他,交由你们随便处置。”元空老道本是被丹元子怂恿,过来帮他出一口恶气,却没料到与宗门其他人还有天大的仇恨,此时更是无二话,便要对那道人施加压力。 附近的玉清和太清弟子见这太清宗门人围住一年轻道者打斗,也不理会,只是招呼附近的修士即刻离开,免得受了这池鱼之殃。 那七彩舫车和那数十位宫装女子也缓缓升上了天空,远远观望着司徒银程和那一干太清门人斗法,那车中女子望着那不断爆起的宝光,对旁边一脸惊骇的林柳慧道:“青琉师妹,你可认识那年轻道者。” 林柳慧被被师姐押回,本内心就揣揣不安,此时听到师姐的问话,忙小心翼翼的回答道:“师姐,那人青琉倒不识得,只是听她meimei说起过,好象叫作司徒银程。” 车中女子听了林柳慧的言语后,便不再理会她,目视前方喃喃自语。林柳慧用眼睛余光瞟着她师姐,见其无甚反应,只得微低下头,暗暗对自己回到师门所受的处罚而担忧。 那元空老道一发力后,司徒银程更加苦不堪言了,虽然他天资卓绝,但身入道门时日尚短,本身的斗法经验又少,虽然融合了老祖的不少经验,但法决的运用上还是跟不上神念的运转。此时用神念驾御法宝抵住这数十人的攻击可以说是费尽了自己的心力,让他感到心力交瘁。特别是那丹河子的天残钟,每次和自己那本命法宝一撞击,自己的元神便是一激荡。炼化这蓬莱神杵成为自己的本命法宝时日尚短,若是用这法宝抵挡下去,只怕自己元神迟早会有所损害。 只不过这次斗法倒也着实让司徒银程神念壮大了不少,刚开始那元空老道法旗的不断攻击,还让司徒银程手忙脚乱不已,到后来,司徒银程也逐渐跟上了那老道的速度,cao控法宝的能力无非就是自身神识的是否强大,经验是否老道。两人驾御法宝斗到后来,已看不到法宝飞行的轨迹,就只能看到黑影和黄影不断的缠绕。司徒银程凭借着盘古帮其强化的强大元神,随着战斗,不断的吸收着万宝老祖的斗法经验。 此时的元空越打越心惊,这道人的修为貌似刚步入化神境,神识也如同一刚入门的弟子,自己完全可以说是在耍弄于他。但这道人仿佛隐藏了实力般,斗到后来,他的神识不断加强,不管自己怎么加力,那道人也遇强越强,到了现在,自己已经是全力而为了,那道人如同吸水的海绵般,神识仍在不停的上涨。他就像一道随着波浪而不断上涨的海堤,不管海浪有多高,都不能盖过其一头。 丹河子就更加难受了,这司徒银程修为不过和自己相仿,自己这口天残钟也是件师门异宝,那黑色巨木不知是何等宝物,天残钟撞击了数百下,也自纹丝不动,虽这天残钟不是自己的本命法宝,但被撞击了数百次,丹河子也颇觉有些难受,这天残钟虽厉害,但每击一次,都会消耗庞大的真元,何曾想到数百击,仍无法击溃对方的丹河子此时已有些元力不继的反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