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不平等条约
“小黄，什么事这么急匆匆的。”江川崎笑呵呵道。 黄大师不知道夜雁红提也在，于是连忙行李，而后才道： “有位顾客，扬言要买下二楼的全部灵药，数目巨大。”黄大师斟酌一下才道。 “那就卖给他啊！这还用问我吗？”江川崎笑道。 “问题是，那位顾客要…要便宜点，我不好定价。”黄大师为难道。 这事确实不好办，如果硬咬着不讲价，万一顾客一气之下走了怎么办？但若是可以优惠，那能便宜多少？ 便宜多了聚宝阁利润受损，便宜少了人家又不满意。 思来想去，这个烂摊子扔给掌柜最好。 “大小姐，你稍等。我去去就来。”江川崎拱手，这么大的单子，他还是亲自出马显得稳当一些。 “一起去吧！”夜雁红提微笑：“如果我记得没错，聚宝阁开店以来还不曾出现过如此大单。” 她心血来潮，要一同前往，黄大师最高兴不过了。 方恒坐在二楼的包厢里品茶，不，是喝茶。 旁边的两个女修很尴尬，笑得都有些不自然。 她们受黄大师命令，好好招待方恒，却碰了一鼻子灰。 “方公子，奴家为您捶捶背吧！” “不用！” “方公子，端茶倒水这事就交给奴家吧！” “不用，我有手。” “方公子，奴家为您弹奏一曲吧！” “不用，我不喜欢音乐。” “方公子，奴……” 不用。 不用。 不用。 … … 任两女百般讨好，媚眼如丝，嗲声嗲气，方恒就是无动于衷。 其中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修眼睛眨呀眨，媚眼都能电死一头牛。却被方恒认为是她眼睛不舒服，建议她去看大夫，最后话锋一转，表明自己就是大夫，有神奇的丹药在身，推荐她购买，三百块灵石一粒。 当然，两女只是打工的，在聚宝阁干满一年都赚不到三百块灵石，自然不会去买他什么包治百病的灵丹。 “咦，什么味道？怎么那么熟悉？”方恒鼻子轻嗅，感觉有一股淡淡的香味传来，是女人的体香，而且还闻过。 只是一时记不起来了。 “是她！”方恒一惊，蓦然反应过来，下意识就要从窗口跳下去逃走。 但来不及了。 “方亘，是你？你要买空聚宝阁的灵药？” 夜雁红提惊讶道。 好巧。瞌睡来了“枕头”自己跑过来。 夜雁红提一惊之后便是狂喜，目光也变得和蔼了。 方恒知道跑不掉，转头扯出一个虚伪的笑容，：“红提，你也在啊！” 说着，挥了挥手，装出一副激动的模样。 听闻方恒叫的亲热，一口一个红提，夜雁红提秀眉一皱，但没有呵斥。走了过去，平淡的打了声招呼。 “什么情况？大小姐竟然默许一个少年这么亲热的称呼？他们什么关系？” 黄大师，江川崎和杜勇等人纷纷震惊，猜测方恒的来头。 特别是江川崎，他跟着夜雁红提数十年，非常清楚后者的脾性。 若非关系非同一般，大小姐绝对会和对方保持距离，特别是一个男修。 那问题来了，这个少年是谁？他是怎么认识大小姐的？看他们之间的对话，关系好像还有点复杂。 ……又是一个追求者？ 一连串的问号，在江川崎脑海闪烁。 这时。 夜雁红提抬手，示意所有人都出去。 “要单独相处？天啊！这少年什么来头，哪家的大公子？居然有这么大面子，让大小姐单独座谈？” 众人躬身行礼，脑海中如同惊涛骇浪。 等所有人都出去后，夜雁红提开门见山：“上次你答应过我什么，你还记得吗？” “记得，记得。我又没得健忘症。” 方恒打了个哈哈，想扯开话题，但没有成功。 他心里清楚，今天倒大霉了。 同时很想扇自己两个大巴掌，嘴贱，脚贱。明明知道这里是败家女的地盘，还傻**往枪口上撞。 “你说吧，要我帮什么忙，我是个守信的人。”方恒拍胸脯道。 心里日了狗，要不是打不赢，连你这聚宝阁都抢了。还帮忙？ …… 上次深更半夜潜到人家闺房偷浴盆，盆没有偷到，反而被抓了一个现场。好在方恒机智，成功的糊弄了过去。 不过，却被迫签下了一个不平等条约 ——随时随地出手一次。 只要能帮得上的，必须义无反顾援助。 今天，估计这个不平等条约就要履行了。 “很好，你是一个守承诺的人，上次的行为，我就不追究了。”夜雁红提微微一笑，接着道：“我们家族有一场丹比，正好没有合适的人选参加。” “你想让我去参加你家族的丹比？”方恒一怔，苦着脸。 这绝对不是个好消息。 吃亏不讨好。 潜意识里，有个小人在方恒脑海蹦哒，提醒他不要答应。 “我修为低微，恐怕帮不上你这个忙。万一将事情办砸了，就不好了。”方恒想了想，找了一个谦虚的说辞。 “怎么？你不愿意！”夜雁红提皱眉。刚才还夸他是个守信的人，怎么一下子就变脸了。 “不是我不愿意，你看看，我才练气期的修为，去了也帮不了你什么忙。”方恒一再提醒她自己修为微弱。 可是没用，夜雁红提就是认准了他，强调丹比有规定；都是同境界对决，年纪相仿的炼丹师们比拼。 无论她怎么说，方恒就是扯歪理，表明自己有店铺在身，无法脱身，要她换一个要求。 最后更是将“师尊”搬了出来，以两年之期未满，不能远行，若不然就会逐出师门，废除修为。 ..... “听说你要买光我聚宝阁二楼的全部灵药？”夜雁红提忽的换了一个话题。 “不错，希望红提小姐便宜点。”方恒松了口气，只要不参加什么丹比，聊什么都愿意。 “那些灵药加起来将近十五万灵石！你带了这么多灵石？” “没有。所以要你便宜点。” “这样吧，你去参加丹比，我十万块灵石卖给你。” “什么？！” 方恒惊喜交加，一拍桌子站起来。“成交。” 夜雁红提：…… “你不是实力低微，帮不上什么忙吗？” 夜雁红提惊讶，从未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刚才怎么说来着，我不行的，修为太弱了，帮不上忙，师傅要打断我的腿。 无语。 然而， 方恒解释，有了这批灵药，修为会大跨越式的提升，到时候自然有把握取得好成绩。 面对这个解释，夜雁红提呵呵一笑，没有戳穿。明眼人一看就知道。 这是为自己见钱眼开找借口。 商谈好日期后，方恒带着一个储物袋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他走后。 江川崎叹气。 “大小姐，您太草率了吧。怎么能让一个十几岁的娃娃参加比试。万一输了怎么办？”江川崎忧心仲仲。 刚得到消息，听说要举荐方恒去参加丹比，江川崎就一百个不同意，一万个不放心。 如果是一个筑基修者去也就罢了，一个练气小修者，能有什么能耐？ 看他年纪，比自己孙子都还要小，会炼丹？ 无论夜雁红提怎么解释，江川崎都不相信，心里已经认为，大小姐找不到合适的人选，病急乱投医。 “江老无需忧虑，我有把握他能取得一个好名次。”夜雁红提微笑，起身离去。她要将这个决定告诉齐老，听听他老人家的意见。 宝湘庭的山底下。 齐老在一个小院子里修剪花草，看见夜雁红提走来，抬头笑道： “可有什么喜事，笑得那么开心。” “有一事与齐老分享，想听听您的意见。”夜雁红提将丹比的事说了一遍。 齐老听后，哈哈大笑：“没看出来那小子如此贪财啊！” 笑了笑，齐老面色一正，严肃道：“此事重大，你要做两手准备，千万不可将所有的筹码压在一个人的身上。我们已经连输了四次，再输一次，掌握权就要易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