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王蛇复仇血洗村落
天刚刚放亮，天上却乌云密布，似乎快要下雨。阮保天爬上屋顶，望着西边的树林，大火烧了一整夜，仍然浓烟滚滚。天上多有飞鸟不敢歇息，有些已经往他处飞去。他心情沉重，看这天气将要下雨，林中大火很快就会熄灭，这火势烧了整整一夜，想必那些蛇都已经逃往他处，本村离那里不远，蛇没了树林必会出来寻食，袭击村子在所难免。 为早做防备，一大早阮保天赶紧聚集村民修建围墙，由于修建围墙需要大量的木材，阮保天带着十个村民去边上的树林中伐木，还有两人牵着马，拖着砍倒的树回去。村里一片忙碌之景，由于将村子四周都立起木墙至少需要七天时间，大批量的木板也是十分费劲的事，村民民见快要下雨，就更加卖力的干活。阮保天在林中砍树，已经砍了五十多棵大树，累了就在一旁歇息，忽然，边上的林中出现异动引起阮保天的警觉。阴天树林光线差，隐隐约约看到一个巨大的影子，正在慢慢靠近。 这时，天空打雷了，下起了大雨，雷电照亮的瞬间，那影子就是昨日见到的王蛇，边上还跟着其他大蛇，阮保天慌张了起来，雨中无法打火，如果这蛇发起攻击，这些人都难以逃脱。距离越来越近，阮保天喊道：“大家快逃，那王蛇过来了。” 蛇开始围了上来，其他人纷纷往村里逃，而阮保天却还站在那，一年轻人问道：“我们逃了，你怎么还不走！” “我引开他们，要不就都逃不掉了，回去告诉村民，守在屋里不要硬拼。”话语刚落，阮保天上前引开蛇往北方跑去。年轻人边跑边看着身后的蛇都被阮保天引开了，之后发生的一幕，年轻人流泪并赶紧回村告诉村民。 阮卓跟着村民在建木墙，看到出去砍伐木材的人都神情慌张地跑回来，却不见自己的父亲，故前去问道：“你们怎么跑回来了？我父亲呢？” 几人都哑口无言，最后一个跑回来的年轻人哭道：“大家快回屋躲避，有数十头大蛇就在附近。阮叔叔他为了大伙逃离，独自引开这群蛇，被那头蛇王追上吃掉了。” 年轻人的话，村民听后开始恐慌，都跑回屋躲避。唯有阮卓不愿离去，跪在原地一个人痛哭。雨越下越大，阮卓感到浑身冰冷，打了个喷嚏，抬起头，只见那群蛇正往村里来。雨势之下不能用火攻，阮卓也往家的方向跑，边跑边大喊道：“大家快关好门窗，那群大蛇快到了……” 村民们听后，家家户户都在加固门窗，发出各种声响。阮卓回到家里，紧忙关上了门窗，还用桌子顶在门后面。阮母正在做饭，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就问道：“发生了什么事？干嘛把门窗关紧了？你爹呢？怎么没有一起回来。” 看着卓儿浑身湿透，却不说一言，一幅哭泣之样。阮母知道肯定有事发生，道：“究竟怎么了？” “那群蛇来寻仇，父亲为引开他们，被那王蛇吃掉了。”阮卓说完，阮母哭着坐在地上，抱着阮卓，母子两哭声一片。 忽然，门外传来鸡鸭羊等牲畜的惨叫声，阮卓停止了哭泣，道：“这些蛇现在都来到村子里了，外面现在非常危险。” 阮母跑回厨房拿起了菜刀，躲在门后面。阮卓也拿起父亲用过的大刀，守在窗台边上。听着屋外传来的声响，两人胆战心惊。雷电穿过乌黑的云层，直射大地，并未吓退这些灵蛇，反而，饥饿的灵蛇，吞食着村内各种家禽，阮卓偷偷开起一点点窗户，只见窗外有十多条蛇在四处找吃的，阮卓看着邻居家的牛被那条巨大的王蛇缠绕，开始吞食。阮卓关上了窗户，已经饥肠辘辘的他，肚子发出了声响，阮母知道儿子饿了，就说道：“卓儿，你去厨房吃些吧，吃饱了才有力气，你把刀给我！” 阮卓听了娘亲的话，跑到厨房拿起一碗粥，配着馒头就猛吃了起来。屋外又传来有人尖叫之声，阮卓大概吃了些就出来了，问道：“娘，这声音是哪里传出来的？” “好像是隔壁家传出来的，八成是蛇进屋了。”阮母说完，就跑去屋内的佛像面前烧香拜佛。 过了一会儿，尖叫声忽然停止了。阮卓再次偷偷地打开窗台，只见屋外的蛇吃了大饱，拖着沉重的身体慢慢地挪动，有的甚至在原地酣睡。阮卓回想其父曾经说过，蛇的弱点除了七寸，还有它们吃饱了的时候，现在出去，蛇又太多也太危险，不如乘这些蛇吃饱之机，用弓箭射它。阮卓跑到父亲屋内，拿起那把大弓，看着边上还有一箩筐的弓箭，就都搬到二楼的窗户前，由于蛇身无法够着二楼，阮卓就轻轻的打开窗户，眼前惨状尽收眼底。阮卓拿起第一把弓箭，拉起大弓，对着一条正在酣睡的蛇的七寸，慢慢地瞄准，心中想起从小父亲就教他的射箭技巧，对自己的箭术还是比较自信的，更何况是这么近的距离。 “嗖”的一声，发出了第一箭，射中蛇的七寸，只见蛇在痛苦中挣扎，慢慢地不再动弹。阮卓再拿出箭，逐个射杀。不到十余发，就把家门附近的蛇通通射杀。阮母不知儿子在干嘛，就爬上二楼，看着卓儿正在发愁，就看了下窗外，只见门外的蛇都被弓箭射杀，惊讶道：“卓儿，这些你射杀的？” “娘！当然是儿子射的啦，看这周边没其他蛇了，干脆出去杀了这些蛇。”阮卓无比镇定的眼神。 阮母急忙拉住儿子，道：“外面还是太危险了，就你一个人，这弓箭也就剩十多根，怎么杀的了这么多蛇，就我们这里就有十多条，全村不得上百条，寡不敌众。” “娘，不杀了它们，它们窝着村子不走，我们总不能都不出门吧，粮食总会吃完的，再说这烧火的木材也就剩这一堆了，其他村民那的情况估计跟我们家一样，坚持不了多久。”阮卓说完，看到那条巨大的王蛇吞了牛之后，从邻居家出来了。 阮卓看着这条巨大的蛇，手心紧握地说道：“娘，爹爹就是被这条蛇吃掉的，我要报仇！” “这么大的蛇，娘还是第一次见。”阮母吓得瘫坐在地，看着卓儿拉起弓箭对准这蛇，仍然全身发抖。 阮卓望着这条王蛇，手心出汗，这蛇如此巨大，这弓箭都无法射穿它，弄不好，还会激怒它，以它的高度，从这二楼进来恐怕轻而易举。忽然，这王蛇看到地上灵蛇都被人射杀，就四处望着周边。阮卓觉得不妙，赶紧收起弓，把窗户关起来。不料，这一关窗的举动，引起了王蛇的察觉，它抬起身子，头居然还能够到二楼高度。阮卓看着娘亲下楼，雷电交加，窗户印照着蛇头的影子。阮卓害怕之极，拿起弓箭对这窗户，心中念道：爹，孩儿定要为你报仇！保护好娘亲！ 这时，这王蛇似乎察觉出了阮卓的气味，估计就是在林中被这蛇记住气味。王蛇毫不犹豫地撞开了窗户，巨大的蛇头吐着舌头，满嘴都是血迹，血液还在流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阮卓镇定地射出了箭，这箭射入了蛇的眼睛，剧痛之下，王蛇惧怕了，头迅速缩回窗外，蛇头摇摆不定，看着阮卓又拿起了箭，就逃离而去，其他蛇见王蛇离去，纷纷跟随在后。阮卓松了一口气，来到窗口一看，蛇已经逃离村子。阮卓开始修起了窗户，免得雨水刮进来，阮母也来到楼上，看着摇摆的窗户，道：“卓儿真的长大了！” 阮卓修好了窗户，就下楼打开了门，拿着大刀走出门外，四处检查蛇的踪迹：“大家都出来吧，蛇已经都退去了。” 村民还不太敢出门，阮母对着阮卓道：“卓儿，快回来，等雨停了再出来。” 阮卓回到屋里，就去洗洗身子，换了套干净的衣服。之后，独自卧床哭泣。阮母看着伤心的儿子，自己也流泪了，然而身为人母，还是安慰道：“卓儿，不用难过了，事情已经属实，再伤心有何用？你孤身杀了这么多灵蛇，你爹现在肯定也在为你高兴。” “孩儿没用，没能杀掉那条王蛇，要不是我出的馊主意，咱们怎么会去惹那灵蛇，都怪我！”阮卓继续痛哭流涕。 这时，雨过天晴，太阳光穿过云层直射大地。村民已经都聚集在门外，村长老伯进来道：“阮保天舍身救了数十人，可谓真英雄，阮家后人，请受我等一拜，以表感恩之情。” 村民们纷纷跪在地上，阮母道：“大家请起，不必多礼！” “门口这么多灵蛇是谁杀的？是哪位英雄？”老伯惊讶地问道。 “是卓儿射杀的！我为人母，还不知他还有这身手！”阮母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真是虎父无犬子，想必这王蛇也是令儿赶走的！”老伯一脸惊讶之色。阮母并不知道卓儿是怎么赶走王蛇的，就叫起卓儿，来到门口。 “那王蛇还会再来的。”阮卓之言吓坏了村民。 “你怎么这么肯定？这四处家禽都快被吃光了，还来的话什么都没有了。”一位老妇人说道。 “我只是射瞎了那王蛇的一只左眼，估计剧痛之下它才暂时离开，只要疼痛不再，它们肯定还会再来寻仇的。”阮卓分析道。 “有道理，阮卓真是即聪明又勇敢，真是英雄出少年。晚上阮卓就代替其父来我家商讨应对之策！大家都回去吧！”村长说完，村民渐渐跟着散去。 夜晚，村民仍惧怕白天的事，仍不敢出户，只有部分人敢出户去村长家商讨对策。村民将度过一个难眠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