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放下杀戮之楮轲革职
楮轲率领三万军队行至瑱都城前,城前守卫未开门迎接,一度令蔣轲兄弟两尴尬。楮曲对着兄长说道:“兄这般回来,恐怕瑱王子不容。那时若定罪我家族岂不是要遭殃?” “我既然决定回来,王子怪罪下来,一切罪名我一人承担。贤弟放心就是!”说完,楮轲独自驾马上前出示大将军腰牌。 “快开城门!我是楮将军!”城前守卫听闻是大将军,立马开启大门,到城门前迎接,这时大军徐徐进城。瑱王子在大殿听闻楮轲将军帅兵而归,又喜又有些忧虑。楮轲归来,瑱都终得大将,只是为何王叔没有密信先告。侍卫急报:“殿下,楮轲将军已经在殿外求见!” 瑱王子整理行装,准备接见。楮轲进殿,手上捧着官服及腰牌跪地:“臣无能,保护王爷不周,请殿下降罪!” 瑱王子一度疑惑道:“听密报王叔正与溱邑对峙,又有何不周?” “王爷本用计,以柏风之密友为质,要挟溱王释放瑱王,谁知事态突变,被王爷提拔的叛将刺杀!现已将王爷之躯带回!” 瑱王子暗自伤心,道:“王叔已去,现只剩本王初管国家,只怕家园不保。对了,将军回来,御林交由何人管辖?” “御林已不在管辖中,那日臣乱军中不敌柏风本意求死,只是臣一去,身处御林的三万瑱军恐无人带领,必将被御林消灭。那日柏风为了两国友好,愿放臣一命,故领三万瑱军士兵归国,以加强瑱都守卫。臣自知失职之罪,枉费大王之恩,此败皆我一人之过,特来请罪,望殿下放过无关人等。”瑱王子听后十分震怒,思道:父王曾言楮轲忠心耿耿,想必所言非虚,此次之败,岂只是他一人之过。王爷去后,他也可自立为御林之主,然他确为将三万大军带回,而冒死而归,此等忠义之人,怎忍斩杀,若不罚又难以服众。 瑱王子还是决定责罚,怒斥道:“楮轲将军违抗先王之令,触犯军法,本应军法从事,本王念其往日功劳,只处罚其一人,免其死罪,贬为庶民。” 楮轲跪拜王子不杀之恩,久久叩首,不敢起身:“谢王子不杀之恩,临别前,末将有肺腑之言相诉。在御林镇压之时,民不了生,杀戮太重,臣执行王命,然更希望天下太平,国虽大好战必亡,天下虽安忘战必危。老臣拜别殿下!” 楮轲走出大殿,望着蔚蓝色的天空,如释重负般微笑:“从军二十载,终于可以停止杀戮了。” 楮曲见到兄长道:“兄被罢免?” “王子念我往日之功,只处罚我一人而已,正好自上次一别,已有数年未见老母,告老还乡正合兄意。贤弟路还长,多多保重!”楮曲听后,一路上送别兄长。 楮轲到了老家环岺村,到了家中,见到年近六旬老母,立马跪地:“母亲,孩儿回来了。” 楮母哭道:“轲儿,你终于回来了,让为娘好好看看,从军这么多年,结实了。亮儿,快出来,你爹回来了。” 这时,楮妻携子出门,楮轲见多年不见的妻儿,急忙跑过去搂住。楮轲见儿子已经快成人:“多谢贤妻,亮儿已长大成人。” 这时,多年未叙的一家人,进屋详谈,楮妻生火做饭菜,一家人热闹起来。待饭菜都上齐,一家围在桌前吃饭,久违的温馨一幕呈现在眼前,楮妻突然哭泣道:“夫,这么多年不回来,为何今日却忽然而归?” “我现已被罢官免职,正合我愿,此次本以为回不来了,哈哈哈!” 楮母听到心安道:“即回来,为娘就放心了,回来好啊。咱一家就可以好好团聚了。”楮轲埋头吃着家乡味的饭菜,似乎格外入味,吃了三碗,仍不觉得饱,楮妻笑着再去做饭。楮轲看着快成长的亮儿,拿起边上的瑱精宝剑。 “父亲现在有时间就会教你武艺,你看这把剑。” 楮亮拿起剑,突感剑之沉重,道:“这剑太沉了,起码有八十斤重,挥舞不便。父亲能使这把剑,可见力量不凡。” 楮轲拿起宝剑,跳出门外,耍起剑式:“亮儿,好好看着,这是你爹为此剑所创的重剑剑法。”挥舞着重剑,威力刚猛,所劈之石立马碎裂,亮儿在一旁只叫好。 这时,楮妻把饭又做好了,出来叫道:“哎,改天再教,快来吃,等下饭菜凉了就不好吃了。”父子二人进屋边吃边谈,一家人总是一片欢声笑语。 午后,楮轲一人到河边,独自驾一小舟飘荡在河中,用草帽盖住眼睛遮阳,翘着腿躺在船板上,手上握着钓鱼竿,一幅酣睡着的模样,陶醉在环煦河清静的美景中。 突然有只小鸟落在草帽之上,楮轲发觉帽子有异动,取下帽子,原来是小鸟打搅,突感鱼竿一直在抖动,似乎有鱼儿上钩了,楮轲急忙拉起,只见鱼饵被吃掉,却没有上钩的鱼,故而加上鱼饵继续钓鱼。刚要躺下继续休息,在河边,亮儿带了一位老者,喊道:“父亲,这位老者说要见你,说有事相谈。” 楮轲望着这位老者,不知其是何人,故而疑惑不解:“我与这位老者不曾相识,不知有何事?” 老者听后,道:“我们还是船上相谈。”只见他纵身一跃,踏步于河面之上,数步后便跳上船头,可谓轻功绝顶。 楮轲见这位老者,年近七旬,白发苍苍,身着白袍,如此年纪有这般轻功之人屈指可数,似乎已经猜到其人,故而恭礼问道:“前辈莫非就是俞枬敷,人称俞老。” 老者听后笑道:“想不到将军常在军中,居然认得老夫。” “我现在只是平民,不再是将军。对了,前辈找我有何要事?”楮轲疑惑。 这老者似有心思,又难以启齿:“老夫今日来,确有事相问,听闻我那几位徒弟在御林与将军共辅王爷,眼下王爷已去,他们现在何处?” “怎么他们没有回瑱都?那日乱军之败,你那几位徒弟均受伤而退。”楮轲回道。 俞老伤心道:“不曾回来,他们又是被何人所伤?” “那日听闻其中一位师妹说要归隐,如此看来,此言非虚。所伤之人是位年轻人,柏晟之子柏风,你那几位徒弟合力都无法胜他,其因你那几位徒弟是过于大意,而对手独面大军而不惧,视死如归,力战求生,更何况其功力现已远在我之上,我虽败尤荣。”楮轲无一丝羞愧地说道。 俞老面露不悦之色,道:“居然有如此狂辈,欺我霄天山庄门下无人?有机会老夫要亲自会会这小辈。”俞老腾空踏步而去。 楮轲望着俞老离去的背影,摇头叹息道:“这固执的老头。”楮轲头盖草帽继续躺在船上钓鱼。突然,见鱼竿的线一直在跳动,似乎已有鱼儿上钩了,楮轲急忙起身,用力一拉,只见一只大鲫鱼,楮轲欣喜地把鱼装进鱼篮里。继续加鱼饵,楮轲接着躺下歇息。这样悠闲的生活楮轲不曾有过,自觉乐在其中! 直至傍晚,楮轲望着天空,已觉天色已黑,看着还未满的篮子一脸尴尬:“想不到,一个下午就只有这么些,不过也够了,吃不完,可以去集市上卖钱。”楮轲将船靠岸,提起鱼篮而回。 亮儿在家门口,见父亲提着一大鱼篮回来,便叫母亲出来看看,楮妻出来后见一大篮鱼,乐道:“夫君,这么多鱼,怎么吃得完?哦,还有龙虾。” “呵,那虾,纯粹是它们太贪吃。其实也不多,多出来的可以卖掉。” 楮妻有主意了,说道:“刚捕的特新鲜,晚上就给夫君下酒菜,来一道鱼虾荟萃吧。亮儿,去集市给你爹买点酒去。我这就去厨房准备下。” “你娘亲,什么时候会鱼虾荟萃这道菜?” 亮儿也未曾吃过,哭笑道:“我也没吃过,就等着品尝。我先去集市买酒。”楮亮急忙跑去事集。 楮轲在桌边等待了许久,回想这么多年军中的戎马生涯,如今坐在老宅之中,有亲人在旁,心中无比宽心,那颗一直疲惫的心终于放下了。没过多久,这楮轲就在桌前睡着了。楮妻端着这道做了许久的鱼虾荟萃,想给夫君一个惊喜,只看夫君已经在桌上打起了呼噜。故而只将菜放在桌上,而不去刻意叫醒,又回厨房去盛饭。楮轲闻出来了菜香,突然间就醒了,就叫了老母出来一起吃饭,这时,亮儿回来了,带了两瓶瑱酒回来,放在桌前,一家人在桌前吃起了难得的团圆饭。这一天,对于楮轲来说,是日思夜想的。夜深了,家人都回屋歇息了,楮轲还端着酒在屋外坐着,边饮酒边回想着过去在军的生涯。这时,楮妻拿着一件外套披在夫君身上,道:“夫君,这么晚还不歇息?还在想着军中的事?” 楮轲听后又拿起酒,又喝了几口:“我想的不是军中的事,我现在只想今后我们瑱都是否还能过上太平的日子,我是真的厌倦了杀戮,我在御林这些年,手上也沾满了无辜的鲜血,我又何尝不觉得自己罪孽之深。” 楮妻听后劝说道:“身为军人,服从大王命令也不全是你的错,只怪这天下太乱。如果哪天大王还要请你回去领军打战,夫君还愿意回去吗?” “回去?除非瑱都不保,其它情形,老夫也不想再过问。只想在这老宅安享晚年!”楮轲已经酒醉,就在妻子的搀扶下回屋歇息。 瑱王吴灏手下的一代名将就此谢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