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河浦村青涩童年
御林国东城外，河浦村。 清澈的御河水，发出微微的的流动声，御河分支，穿透一片片金光闪闪的田园。 柏风在父亲去兵营后失落了段时间，一直随母在田里帮忙，其母见其聪明识物一教就会，便不让他跟随种地：“风儿，你天资聪慧，去学堂，将来才会有出息，天下这么乱，不能总和母亲在田里忙。” 看了全身是汗的母亲，柏风还是决定继续帮忙，边说道：“爹爹走前交待要照顾母亲，孩儿只是帮忙而已。” 柏母满脸欣慰:“这里母亲一人足够了，母亲还年轻，老了再由你来帮忙，上学堂是你的大事，像你这年纪也该去学堂了，学文练武，你爹刚进兵营就被提拔了，就是因为你爹原是个读书识字会些武艺的人。再说学堂还有很多跟你年纪相差不多有孩童，你也会有很多伙伴一同玩耍。”经多次劝说下便随母去河浦学堂学文习字。 …… 初入河浦学堂，柏风便找一座坐下，见一位满头白发身形消瘦，正是廖文渠先生，他在堂上念道。 “人之一生，学始于已，不羞于学，不耻于学，学可至老，无学则无为，有学非有为，有为必先学，学则有纲，有纲自通，学而能用之方可为，然天下之人并非人人皆有大作为，只因人人之修为各不相同，生命之道，皆在于此。” 廖先生发觉新来学子心思并不在堂：“新来学子，即来学堂，怎不细听。先生刚才所言是何意？” 柏风紧张地站起经过思索，柏风心中念道后答：“我之理解，人欲有为必先学，学而能用必可为，是吗这样吗？先生。”廖先生忽然奇怪发现，柏风虽初来学堂，领悟能力极强，有学习之天赋。 “很好，即来学堂，不可分心。有为之人，重其德、才、情、体四则，皆需学......”此时，堂上学子均细心听先生讲学。直至正午，课堂结束，学子纷纷离去。坐在边上一女孩对着柏风问候，柏风见她微笑着，没说一句话，走出学堂，郁雪很惊讶。 边上的村长之子羽恒见状不悦，便找人欺负他:“看柏风这人行事怪癖，给我打。”布奇、何新、羽恒三个学子欺负柏风。柏风被围，羽恒见其不肯求饶道不肯停手，正当这时，郁雪见此况立刻跑过来制止。 “今不看郁雪之面，也得给廖先生之面，我们走。”羽恒等人收手离开。而柏风慢慢地站了起来，只回了一个“谢”字，就准备回家，而郁雪走在后面。双人行至林中，柏风回头一望，她身后跟着一头狼，正在悄悄接近，故而大惊，巡视边上，见树枝便拿起，另一手再抓一块石头，冲着她跑去。郁雪不以为然，又见柏风大声喊道：“小心！你后面有狼！快跑！” 郁雪转身看到狼过度惊吓浑身发抖不敢动，柏风冲到狼眼前正好把雪挡在身后，对着狼挥舞树枝，狼并不示弱，一直寻机会攻击。此时柏风用树枝打去，左边也同时将石头打出，正中狼头部，狼中伤后便缓缓离去。郁雪这才放松下来。柏风拍了拍手上的尘土，对郁雪道：“这下咱两扯平了，互不相欠。” “呵，这倒是！其实我知你为何闷闷不乐，我父因当兵被负伤，母亲离去，只得我一人照顾父亲，我理解你的痛。但我还不得不边照顾父亲，上午上学堂，下午去农田干活。”柏风听后心中佩服眼前这位女孩，他俩家离不远，柏风送她到家后，就自己回家了。 次日一早，柏母催着柏风早些起床，准备去学堂，柏风急忙吃完，便告别母亲，往学堂而去。突见郁雪也在小路上:“郁雪，这么早！” …… 郁雪看着双手，一脸无奈道：“我要早起做家务，要照顾我爹，我娘又离我们而去，很多家事只能我来担当了。”听闻郁雪家事，然她慨然面对现实，从她的眼中透露出美好生活的渴望，多少纯朴坚强的小姑娘。柏风与郁雪说笑中来到学堂。廖先生也刚到，柏风与郁雪相邻而座，先生来到堂前，发觉有人还未到。 “有三人还未到，那就不管了，先上课。昨日讲到学习的奥义，今日，我们就先识字，这是最基本的语言书写表达方式。此御林二字就是我们的国名……”先生便用毛笔在纸上写下“御林”二字，将纸立起贴于墙上供学子观摩。学子们纷纷拿起毛笔写起字来，先生便下来一个个教，堂上一片热哄哄的学习声，学子很认真学，先生很是热情地教。 突然，见羽恒等三人站在门口，仍一幅无所畏惧之色，廖先生暂不打算计较。临近正午，学子都已经有些疲倦，还有些饥饿。廖先生点名羽恒、布奇、何新、柏风、郁雪、方晴六个人留下，其它学子都应声回去。等大伙都散了，廖先生开门见山，提到昨日打架之事，羽恒等三人未认错，且柏风不想闻责昨日之事，不承认有这件事，与郁雪先离去。 “我与你父之交情，虽不想当面责罚你，然柏风不愿说，即知其为人。羽公子日后不可再肆意伤人，你们来学堂是来学习，不是恃强凌弱。若再让我发现，非但要跟你父明说，还要重罚。”羽恒听了廖先生告诫，有些羞愧，暗自离去。 此后，羽恒、布奇、何新三人与柏风成为挚友，勤而好学。羽恒因其父之志，另请李武师在家中学习武艺，因羽恒习武心切，不重基本功，而空喜好招式，故而李武师只教其招式，让他好好练习。而柏风一放学就回家给母亲帮忙，做些重的体力活，有时也会去郁雪家里帮忙，郁雪很是感激，平淡地生活又多了一份希望。郁雪空闲时教风如何吹笛解忧，柏风欣喜笛声中所包含的窃窃私语。 时光匆匆一过，五年过去了。大雨过后阳光穿过云层直射大地，天边出现了一道色彩斑斓的美丽彩虹，碧绿色的树木草地，四处繁花盛开，蝴蝶飞舞，鸟儿在枝头嬉笑，一幅乡村河畔美丽之景映入眼帘。柏风与郁雪来到御河边上，道：“河浦村真美，真希望长久在这住下去。但愿天下太平之时，我爹就能回来与我团聚。不过，我已长大，我立志像父亲那样报效御林，以卫家园。” 郁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望着蔚蓝色的天空：“我只愿我爹健健康康，一家人平安地生活。他虽有些残疾，不过最近已经可以在农田里干活了。行动虽然比较慢，看他对生活有信心，我也比较高兴。” “伯伯能克服残障，依靠他强大的毅力......如天下不再有纷争，就这样平静地生活下去，多少美好！” 柏风便作一舒展动作躺在草地上，郁雪也躺在地上，说：“快看，天上有一群大雁正在飞去。好美的景色啊！” 郁雪突然起身站在一块大石头上，只见她从腰边取下一竹笛，对着风说：“我这阵子新编了一曲，取名为《御林曲》，我吹给你听。”郁雪吹着悦耳的笛声，与周边景色融为一幅绝美的画面，呈现在柏风眼前，柏风站起望着郁雪的身影，第一次觉得郁雪好美。郁雪见柏风眼睛一动不动，吹完了便道：“怎样啊？我这曲子。” 柏风似乎对笛曲很有兴趣学，一再要求下，郁雪微微一笑在一旁教。柏风在郁雪细心指点下，慢慢掌握要领，试吹起来，见柏风学曲挺快，郁雪便在一旁欣赏。就在这时，羽恒与方晴来了，布奇、何新、姜福随后。他们都坐在河边，伴随着初学的笛声，欢声笑语…… 这时，柏母来到河边，看大伙都在，眼见太阳快落山了，就都叫到自己家中去，顺便准备做些饭菜给这些孩童吃，顿时，大伙一起去柏风家，只见一桌的素菜糙米饭。羽恒家富贵，不见得这些食物，夹了一块吃了下，突觉得味道非常，居然不晓得芋头、萝卜等蔬菜。姜福不顾吃相，纷纷夸赞柏母就是手艺，大伙美食为伴，欢笑嬉戏...... 晚霞漫天，柏母忙了一下午，刚从屋里出来，大伙吃完就纷纷辞别，她特地叫郁雪来屋里。郁雪就进屋，看到柏母手上拿着一份包裹说道：“郁雪，我还热了一份，你带回去给你爹尝尝。你跟柏风从小一块长大，你很懂事，你从小无母亲在身边照顾，我见你就跟亲生女儿一样，伯母这还有一支玉钗要送你，等你嫁人的时候戴上。” 郁雪这时抱着柏母，眼泪直流。柏风进屋，一脸尴尬。柏母把包裹递给风儿，还要他送下郁雪。柏风接起包裹，虽然不知里面是何物，但是从味道上猜测就是吃的香味，便送郁雪回去。在路上，郁雪感慨道：“伯母对我太好了，还送了我一支玉钗给我，说等我出嫁的时候戴上。” 柏风看到那支金钗，虽不知母亲是何意思，但是还是说道：“给你就好好收着吧，我母亲自己都舍不得戴。可知我母亲很疼你哦，哈哈……”没过多久两人就到家门口，只见郁父在劈木材，郁雪把包裹递给其父，他提了下已经有些发酸的腰，欣慰道：“我还没吃呢，那就不客气了，恩，味道不错。” 柏风见郁父吃得这么香，满脸微笑。而郁雪偷偷地拿着玉钗到屋里藏起来。郁父看似真的俄了，吃速极快，不愧是当兵出身的，然而温饱过后，他却沉思了片刻，突然紧皱眉头，道：“柏风，听说你父亲从军这五年已经升为御前大将，真了不起。只是要小心糜荀这个人，此人表面忠实，内心却......” “自父亲从军，就没空回来，每每都是写信，伯父今日之言我记下了，改日我会写信告诉父亲。”不久，柏风便回去了。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这些孩童已成为青年才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