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哪里小了？
张猛又劝了几句，但是叶老去意已决，并且有秦歌和牛大壮这两位猛人在一旁，他也不好强留。 说了两句场面话，众人出了饭馆相互道别后，张猛就领着雇佣兵团的人先一步离开了。 秦歌在张猛等人走后，才转向叶老开口问道：“叶老，您看我们是在城里休息一晚再出发，还是直接出城？” “随你。”叶老向来惜字如金，对于秦歌的问题只简单回了一句，就不再说话。 秦歌也不以为杵，笑道：“那我陪大壮去买点东西，顺便租一辆悬浮车，一会我们在城门口碰头，您看可以吗？” 叶老点了点头就带着阿呆朝城门口的方向走去，对于叶老爱理不理的模样，秦歌和牛大壮两人相视苦笑了一下，就往街道另一边的商铺走去。 两个小时后，牛大壮开着一辆老旧的悬浮车开到了城门口前，秦歌坐在副驾驶上，透过车窗招呼了叶老和阿呆一声，两人就坐进了悬浮车的后座，出发离开了琳琅城。 在悬浮车开出了琳琅城后，坐在副驾驶上的秦歌将一个粉色的盒子，递给了后座上的阿呆，道：“送给你的，刚逛街的时候，觉得这套衣服挺漂亮就买了，应该适合你穿。” 阿呆看着盒子，呆愣了好一会，这才看向一旁的叶老，在叶老点头后，她才收下了盒子，将盒子放在大腿上，双手环抱着也不打开。 从后视镜看到阿呆没有打开盒子，秦歌转过头，疑惑道：“怎么不打开看看？” 阿呆轻咬了一下嘴唇，犹豫了片刻才打开了盒子，随即她就看到盒子里放着一套淡粉色的一字领连衣裙，淡雅的颜色和她那脏兮兮的双手。在这一刻形成了十分鲜明的对比。 “拿起来比比看，应该是合适的，我是按照你的身形尺寸买的。”秦歌见阿呆没有动作，再次开口道。 阿呆嘴唇轻抿了一下，手指微张了一下又缩了回去，秦歌见到她这个动作，很快就明白她为什么没将盒子的一字领连衣裙拿出来了。 秦歌微微一笑，从口袋中拿出了一条干净的手帕，用水将手帕渗湿，这才递了过去道：“把手擦一下就好了。” 阿呆神色复杂地接过那条被水渗湿的白手帕，轻轻地擦拭着自己那双脏兮兮满是油污的双手，虽然她擦得很慢很仔细，但这一次秦歌没有再催促她。 足足擦拭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阿呆才将自己的双手完全擦拭干净，然后小心翼翼地将那已经变成黑色的手帕叠好，收进了自己的口袋中。 做完这一切，阿呆才慢慢地将盒子中那套淡粉色的一字领连衣裙拿了起来，距离自己身体很远的地方，隔空比了比后，就将连衣裙重新放回了盒子内。 秦歌很有耐心等阿呆重新将盒子盖上后，才开口问道：“怎么样？大小合适吗？” 阿呆微微张嘴，好一会才声如蚊呐地道：“小..小了。” 秦歌连猜带蒙，才知道阿呆说了什么，道：“小了？哪里小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本来一个很平常的问题，到了阿呆那里意思就变得不一样了，顿时唰一下整张脸就红得和苹果一样，眼神乱飘不敢看秦歌。 “怎么了？是肩膀的地方小了，还是腰的地方小了？你告诉我，回头到了欣奇城，我再买一件送你。”秦歌完全不知道自己问了不该问的问题，还傻愣愣追问。 阿呆看秦歌一脸期盼的看着自己，没由来的一阵心慌，咬着嘴唇将头埋得低低的，两只手指在胸前一点一点的，过了很久才细声道：“是..是胸的地方小了...” 整个车厢内一下就诡异地静了下来，一瞬间叶老和牛大壮全都看着秦歌，牛大壮是呆滞地看着秦歌，而叶老看着秦歌的眼神，放佛要杀人般。 秦歌嘴角微抽，干咳了两声道：“这个..，到了欣奇城后，要是有时间的话，我带你去挑吧。” 说完赶紧正襟危坐，眼睛直视前方，不再用倒后镜看后座的阿呆，秦歌怕自己乱瞄的话，阿呆身旁的叶老会暴走。 叶老瞪了自己孙女一眼，冷哼了一声，车厢内再一次陷入了尴尬的安静中。 一个小时后，牛大壮受不了车内那诡异的安静气氛，忍不住开口道：“秦歌，之前你是怎么猜出我的身份的？” “虽然你没告诉过我，你是在哪个星系当兵，但是作为一名重装兵，无论是在哪个星域都是重要资源，绝对是不会任由一名重装兵轻易退伍，尤其还是一名天觉者重装兵。”秦歌微微一笑说道。 “并且据我所知，暴风星域这一年，只有一名天觉者重装兵离开了部队，原由是打伤高级长官的亲属，被军机特训处通缉才离开的，综合这些条件，我都猜不到你是谁的话，那我也太笨了。” 牛大壮摇头苦笑了一下，道：“你这侦察兵还真是不干假的，一年前的战报说你已经阵亡，听到这个消息，我还惋惜了好一阵呢，没想一年后竟然会在这里遇到你。” “你是四星上将秦牧的三儿子秦歌？”叶老无神的双眼，突然闪过一丝精光，问道。 “您认识我？”秦歌讶异地转过头看着叶老，脑海中想起几年前一件联盟秘辛，顿时惊呼道：“您是失踪了十七年的天机博士叶天机？！” 叶老默认了秦歌的话，一转平日沉默的个性，哈哈一笑道：“世事难料，想不到十七年之后，我会遇到你这个当年偷偷撒尿进我鞋子的调皮鬼。” 当年的糗事被叶老提起，秦歌尴尬地一笑，道：“叶爷爷，那些我自己都已经不记得陈年往事，你就不要提了好嘛。 叶老用手指点了点秦歌，笑道：“你这个臭小子，还知道不好意思啊，我可是听说你一见我家孙女，就调戏我家孙女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