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2章 做鬼也风流
这一剑……已超越了如烟平生所见，到此时，她方才知道，自己距离当年剑神的差距到底有多远！！ 她尚未动弹，齐天杀招却已完成！ 枯枝若不被毁，定已穿胸而过！ 已无需再多说什么了。 她凌然傲气在瞬间被瓦解得无影无踪！ “你输了！”齐天淡然道。 此时他的身影又已回复当初和如烟所保持的距离。 “我输了！不过输给剑神不丢人！”如烟道，恭维同时也承认了剑神身份。 然却又不甘地问起：“那小子……分明就不会气劲，为何你竟会输给了他？” 齐天微微一笑，却是思索了一下才道：“你难道忘了之前架在脖子上的冰凉吗？” 如烟顿时呆滞！ 那脖子上的锋刃是她无从得解的迷惑。明明余光中看不到人影，而且在场他人都应该亦没有看到身影，甚至她脱身之后扫望亦没有发觉。 这竟是为何？为何那人竟能堂而皇之地隐藏在光明之下？ 只是此时她对于齐天落败已可意会：若是齐天事先不知此人存在，落败也是难免！ 而于她恍惚之间，齐天却已拾起破败无锋剑转了身。 “你去哪？”她顿时急道，盛怒与羞怯的压抑和落败的空虚使得她现在很害怕孤单！ “还能去哪？剑弯成这样，当然是拿去修了。”齐天已迈开了脚步，走得却并不快。 “你不能走，我还有很多事要问你呢！”如烟道。 齐天却依旧渐渐远去，一如于凌退走时坚定，然他却终究比于凌要厚道，空中飘来了一句回音：“我们会再见面的！你不是也要去藏剑锋吗？” 如烟不再阻拦。 藏剑锋！ 无名佩剑问世果引得天下英豪齐聚啊！竟连当年的剑神都已重现人间。 风萧然依旧，她竟忍不住微微颤抖，双手捂上手臂，随之眺目，观望着下方依旧未曾熄灭的几盏灯火，随之一声叹息，朝着那下方酒楼走去。 …… 数里之外，长河边，于凌与小茹竖立河岸。 “公子，你不会现在就要渡河吧？” “废话，得罪了那婆娘，你觉得我还能回去？”于凌抱怨一声，随之却是转而想起了一事，忍不住念叨一句：“也不知她的毒解了没有？算了小茹，我们还是不走了！先留下来看看再说吧！” …… 酒楼！ 一个凄瘦人影步入客栈，掌柜连忙热情相迎，然在见得那人影面目之后，却是猛然呆滞，连手中油灯亦不自觉掉落。 然油灯却并未落到地上，半空中却是被一柄极好看的剑挑起。而持剑之人，自是从山上回来的如烟。 她转而将油灯挑到了掌柜的眼前，那挑灯的剑则刚好顶着掌柜的眉心：“说！谁让你下的毒？” 此时掌柜一张脸纵然在油灯照射下亦失了血色，浑身若筛糠一般地颤抖：“师……师太……你在说什么？小的不懂……啊！！” 最后一声却是如杀猪一般惨叫！只因挑灯之剑此时已刺入他眉心半寸。 鲜血顿时顺着他的额眉流下。 掌柜连连眯缝双眼，却是一动都不敢动弹，因为他深知自己再动一下，迎来只会是真的死亡。 “是一个毛头青年，他塞给我五枚金叶子，只叫小的将那瓶酒送与你们桌上，小的并不知道他的身份，而且事先也不知道那酒有毒啊！师太饶命！！” 如烟微微楚眉，思量一阵，却是轻轻将剑抽回，转而将油灯挑到了桌上。 掌柜方才松了一口气，伸手想要去抹那额前的血迹，然就在此时，却只觉得眼前寒光一闪，接着手腕处一阵剧疼，五指……竟已不听他使唤，而就在他惊乱之时，另一只手却也遭受了同样厄运。 然纵如此，他却依旧紧咬牙关，竭力不让自己发出痛呼之声。 如烟轻抬起一方丝帕，拭净剑上血迹，随之相问：“可有不甘？” 掌柜两手腕处血如泉涌！十指如同僵死一般，分明已被如烟挑断了经脉，他却拼死忍着疼痛，只以两手互压伤口，脑门冒出豆大汗珠，却是颤声回道：“下毒之人，死有余辜，多谢师太不杀之恩！” 如烟不再理他，转而步上楼梯，而此时却早有峨眉弟子在门前悄然打量，见得如烟之后顿时欣喜：“师傅！” …… 数里之外，却又有一处灯火未曾歇息，而那所房屋之内，几个头上已长出寸许头发的青年盘桌而坐，正是常天几人，他们的脸色并不好看。 忽然有一人开口：“常师兄，吾等还是先避避风头可好？先前使使迷香尚无大碍，而这下毒之策却绝非儿戏，若是被人查明，那可是人人诛之的罪过啊！” “懦夫！”常天青斜着眼，瞟着那人道：“那掌柜就算身死，也不可能将我给供出来，落水帮的帮规可比死要残酷得多！而且事情都已变得如此有趣，你难道就不期待着坐等收获？” “如何有趣了？”那人却是不明。 常天青喝下一口茶水，方才道：“之前大伙业已见得，那于凌小子已与峨眉翻脸，我们只需静待良机，大仇定然就可得报，而那些峨眉小妞们……嘿嘿！那师太定然无法料到我使的是酥魂散而不是销魂散！” “销魂散？这其中又有何区别？”顿有人问起。 “两者虽药性相当，然酥魂散却是另置了几味稀奇药物，中毒之人若是及时解毒即可无碍，但若是强行压制驱散，却定然有复发之时，且此毒会愈演愈烈！”常天青此时已说得眉飞色舞神采飞扬：“没了于凌身边那小丫头阻碍，要拿下几个峨眉小姑娘对我师兄弟来说还不是手到擒来之事，且那师太姿容似乎更甚于峨眉弟子呢！纵然她功力高绝，待到发情难以抑制之时，吾等只需假扮路人恰巧路过……嘿嘿！一切尽在不言中！” 常天青解释之时，众人已纷纷吞咽起口水，如烟姿色早就让所有人心动不已，一想到若是能有机会将其……几人都不禁想起了一句至理名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