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面试（第二更）
深市的地铁永远都是那么拥挤，越往市区，地铁里人越多。 “师傅，你练得是什么门派的武功？” “师傅，你练了多少年武功了？” “师傅，你会内功么？” …… 秦小凡一路上时不时就蹦出两个问题，顾斐答了两句后，在也不回答。 倒是一旁的谭幽兰忍不住问起了秦小凡为什么那么想和顾斐学武。 秦小凡听到美女问自己问题，很是兴奋，把顾斐救小女孩的经过说了一遍，还描述了顾斐的实力，瞬间秒杀两个成年男子。 谭幽兰觉得秦小凡说的事恐怕是真的，但在实力描述上，应该带有了夸大成分。 顾斐等人坐的线路并不需要换线，过了十多个站，便到了极道武馆附近，从地铁站的C出口出去，走了三四百米距离，便来到了一栋几十层的高楼前，这栋大楼整体都是蔚蓝色，颇为显眼。 这栋大楼并不是属于极道武馆的，极道武馆只是租下了五层到七层这三层楼，但这也很有实力了，有些公司，甚至都共租一个楼层。 这栋大楼的门户宽阔，完全是敞开式的电子玻璃们，一楼的大厅很大，跟个车站大厅似的，十分宽阔。 三人都是年轻人，打扮也挺精神，是以没遇到什么狗眼看人低的保安这种狗血情节，说明来意后，门卫给极道武馆人事部门打了个电话，便让三人进去。 谭幽兰似乎不是第一次来，轻车熟路就来到了电梯口，顾斐和秦小凡也乐得轻松，跟在后面。 踏入五楼楼道，顾斐发现这里的装饰明显变了，这一层的房间并不多，几间练武室内的墙壁上，都悬挂着毛笔字写的条幅，有“礼义廉耻”，“忍耐克己”，“百折不屈”等等白底黑字，字体刚劲有力，给人一种向上的感觉。 现在已经是下午四点，五楼里已经开始有三三两两的学员进进出出，大多数是青少年儿童，这也很正常，年纪大些的基本不会来这种地方。 “几位是哪个训练室的学员，请出示学员证，然后我带你们去更衣室换上武道服？”一个穿着武道服的美女迎上来，露出职业性微笑道。 “我们两个是来面试武馆教练的，这位是来报名的。”谭幽兰开口道。 顾斐点了点头，而秦小凡则道：“我先陪我师傅去面试，他面试过了我就报名到他名下。” “面试的地点在最里面的那一间论武室，你们身份证都带来了么？”美女很有礼貌的指了指尽头的一间写着“论武室”的练功房。 “带了。”顾斐和谭幽兰异口同声道。 谢过这位美女服务人员后，顾斐三人走到了论武室外，推门而入。 论武室很大，占地足足有一百平方，中间十一个圆形擂台，上首的凉席上，坐着七个穿着武道服的男子和一个气质干练的中年女子，这些男子一个个身材健硕，目光炯炯有神，精神饱满，一看就是常年锻炼的人。 而擂台上，此时正有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在演练拳法，他皮肤黝黑扎实，步履轻快，很是优美，看在顾斐眼中，则是马步不到家，他的每一个动作都行云流水，很具有观赏性，和电视里的那种武术表演很像，实战如何不知道，但好看那是真的。 顾斐三人，中年女子霍海燕抬手示意他们坐到一旁，并未开口说话。 谭幽兰有些不屑的看了一眼台上的中年男子的“武术表演”，然后看了眼顾斐，似乎在说你的武术是不是也是这样的？ 顾斐并没注意看谭幽兰，他顺手拉上门，然后和秦小凡坐到一旁凉席上，若有所思。 中年男子的拳法在他看来是很没有用的，可那些人，脸上表情却很满意，这应该也是一个面试者，也就是说，教练不需要能打，功夫好看就行？ 顾斐心中思索自己该如何面试顺利通过，赶集网的招聘信息显示，少年武术班只招一个武术教练，显然，台上的中年男子会是自己的竞争对手。 中年男子一套舞术打完，收手而立，静待上面数个面试官的选择。 “很好，荀武师你的拳法很俊，想必学生们会喜欢的，后面还有些面试者，你先坐一旁，等下我们的选择。”霍海燕说道，不过从她语气中来看，这个荀武师通过面试的几率很大。 荀武师闻言，面色一喜，这个少年班的武术教练，他是十拿九稳了。 至于后面来的三个年轻人，他觉得不会是他的竞争对手，现在的年轻人，谁还练武术，估计都是来应聘跆拳道或者散打教练的。 就是真的应聘武术教练，他也不惧，这个年纪的小年轻，哪会比他更加懂“武术”？ “你们三都是来面试的么，如果有相关资格证书，最好一并出示。” 霍海燕开口道，她的眼神主要集中在谭幽兰身上，美女教练，无论在什么武馆，都是很受欢迎的。 至于秦小凡这个气质文弱，还是大学生模样的眼镜男，直接就被她彻底无视了。 “我叫谭幽兰，是来面试少儿班跆拳道教练的，我有华国跆拳道协会认证的黑带三段资格证书，在校期间，曾经拿过粤省大学生女子跆拳道比赛冠军。” 谭幽兰打开自己带着的小手提包，把资格证书和获奖证书都拿了出来。 “我叫顾斐，是来面试少儿班武术教练，我没有什么证书，但我可以证明我的实力足以胜任这个职位。” 顾斐只是拿出了自己的身份证和本科毕业证，丝毫没有因为谭幽兰各种高大上的头衔而感到自卑。 “我是陪他一起来的。”秦小凡有些尴尬道。 这时，一个年轻的武馆教练走了过来，把顾斐和谭幽兰的身份证和文件接了过去，交给了霍海燕。 霍海燕大致扫了一眼，眉头微皱，顾斐的身份证年龄才二十二岁，办理身份证的时间也才是去年，上面的照片明显也比顾斐本人年轻几岁。 顾斐现在看起来在二十五上下，而且因为练武，他的气质成熟稳重，很难让人相信这是一个刚刚毕业不到一个月的大学生。 不过霍海燕并没有质疑顾斐身份是假的，毕竟照片上的顾斐和现在的顾斐也有八分相似，她也只是认为顾斐可能这一年多变化比较大。 “谭幽兰，恭喜你被我们极道武馆录取了，等会就可以签合同，至于顾斐，你可以表演一下你的武术，我们再作考虑。”霍海燕看完之后，沉默了一下道。 对于顾斐这个年轻人，她其实想直接拒绝的。 顾斐站起来，慢步走上擂台。 他明白，论表演，他未必有先前那个荀武师好看。 毕竟荀武师已经得到了“武术”的精粹，参加“武术表演大赛”恐怕都能拿个前三甲。 而自己，只会打法，练法，唯独不懂演法，毕竟叶问世界也没人要他表演表演。 心中有了计较，顾斐站在擂台中央，对着评委席众人拱了拱手，不卑不亢道：“我的武术，是真正的中国武术，我并不擅长表演，但说到实战能力，绝对是一流的，在座的任何一个人都可以来和我切磋！” 顾斐话落，论武室的气温明显下降，评委席上的那些教练脸色渐冷，这小子，是想挑战自己等人么？ 谭幽兰面色一愣，不由高看了顾斐一眼，从小到大，她最看不去的就是没有战斗力却自称很厉害的武术高手，在她看来，那不是武术高手，而是打着武术的旗帜去骗人的骗子。 秦小凡眼镜下闪烁着名为崇拜的光芒，他微微握拳：“这才是我心中的武林高手。” 荀武师则是冷笑，不会表演，你还练个屁武术？ “抱歉，我们这里并不缺少散打教练。” 霍海燕眉头皱起，实战类型的武术也叫武术，那不是散打么？ “我的是武术还是散打，试一试，不就明白了么？”顾斐并没有气馁，实力才是他的自信的根本，所谓的练武能壮胆提升气质，就是这个理，如果这个面试官有远见的话，见识过了自己实力，自然会选择自己这个教练。 毕竟一个武馆不仅仅要能教拳的，还要能打的，不然遇到踢馆的，那会让武馆面子里子都丢了。 哪怕是现代社会，踢馆的事也不会少。 有利益的地方就会有竞争。 “霍经理，我去试他一试吧！” 这时，一个年纪看起来和顾斐差不多大的年轻武馆教练站了起来，沉声道。 顾斐和谭幽兰是一同进门的，看样子，他们还认识。 谭幽兰一进来，他就看上了对方，能遇到一个同样跆拳道高手的大美女，可不容易，而且谭幽兰现在也是极道武馆教练了，这足以让他放弃现在的女友，转而追求谭幽兰。 是以，顾斐就莫名其妙被他视为了情敌。 他要在这个新来的美女教练面前，展示自己的强大，留下一个帅气的形象，彻底击垮顾斐这个情敌。 至于说失败，在他看来，那根本不可能。 武术为什么被脱胎于武术的散打取代，还不是因为武术不能打！ 如果顾斐是练散打，他还会考虑一下。 武术，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