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靠谱的师父
日落时分,酒疯子带凤轻舞来到北渊城外的秃儿山,秃儿山顾名思义光秃秃的山,基本上是黄沙岩,植被稀少,稀稀拉拉有几许低矮灌木丛,不时跑过几只野鸡。山顶一座青砖道观充满岁月的痕迹,神像上布满积尘、蜘蛛网,院里杂草丛生,透着一股荒凉。 凤轻舞不可思议看向酒疯子道:“师父,这就是您老说的怡人美景?口中的宽屋大宅?” 酒疯子面不改色,咳嗽一声抬手一挥道:“小舞,你站在这里居高临下一看,遍地黄沙岩,像不像一幅画?这是大自然的杰作,明白不?至于这座道观,那、、、那不是、、、、师父一个人没有打理,收拾收拾就好了,正殿后面有五六间房间供小舞选择,想住哪间就住那间,算是大宅吧。” 凤轻舞怎么感觉这个师父不靠谱,人家宗门都在北渊城设立据点堂口,四大宗门的总部都在北渊城里面,就自己这个师父偏说什么远离城市喧嚣,接近自然,这座破道观确实融入自然了。凤轻舞拿出令牌不放心道:“师父,这令牌不会是假的、仿冒的?” 酒疯子一拍胸脯保证道:“小舞,放心,这令牌是真的。” 凤轻舞收回令牌正色道:“师父,两年后进入万剑宗对小舞很重要很重要。” “放心,师父不会骗小舞的”酒疯子习惯性一摸腰间酒葫芦,才想起酒葫芦扔在北渊广场了。酒疯子返身进偏殿找酒喝,出来手中拧着一个空酒葫芦,尴尬搓手道:“哪个、、、小舞,你、、、你还没、、、还没交报名费,你看、、、是不是、、是不是、、、嘿嘿、、” 凤轻舞一挑眉头,还收报名费,如果不是你求着我拜师和看在直升名额份上,我小舞还不愿意呆着这里呢。 酒疯子酒瘾犯了,手慢慢颤抖,越发尴尬。 凤轻舞叹口气:“多少?” “不多不多”酒疯子干笑道:“也就五枚橙币。” “什么?五枚橙币?”凤轻舞跳起来喊道:“万剑门也就收一枚橙币,你收五枚橙币,你怎么不去抢?” 酒疯子小声嘀咕:“抢是土匪行为,那是不对的,为师怎么会做那么没有水准的事,而且、、、、” 凤轻舞挥手打断酒疯子话头不赖烦道:“算了,算我倒霉,小舞只有三枚橙币,全给你,多的没有,不行拉倒,大不了、、、、” 酒疯子一把抓过凤轻舞手中橙币,窜出去,远远传来酒疯子声音:“师父大量,吃亏,就先收小舞三枚橙币,以后等小舞手头宽裕再补上。” “什么?还补?”凤轻舞去无语,什么师父呀,比谁收费都贵,待遇最差,还好意思说自己吃亏。 凤轻舞趁时间还早挽起衣袖,从角落翻出一个破盆和烂破布,打水先收拾一间住房出来,经过与灰尘蜘蛛网搏斗,终于赶在夜幕降临时在后殿收拾出一间勉强可以住人的屋子,酒疯子也没有归来,凤轻舞吃点干粮就开始练功。 第二天,凤轻舞在后殿厨房的米缸找到一点大米和面条,用大米将就煮粥。凤轻舞花了一天的时间将正殿、还有酒疯子住的偏殿收拾出来,再将院里杂草拔出,累得腰酸背痛。从酒疯子房间的角落垃圾堆翻出几本灰尘扑扑的书籍和一个样式古朴的炼丹炉,最后在短腿的饭桌下找到垫脚的炉盖,凤轻舞将书籍和炼丹炉擦拭干净搬回自己房间。凤轻舞吃过最后一点面条,回房翻阅酒疯子书籍,凤轻舞粗略过目一遍,一本剑谱、一本酒疯子的练剑心得、一本丹方还有一本百草目录。 第三天清晨,酒疯子浑身挂满酒葫芦,满脸通红,手里提着一个油纸包摇摇晃晃上山来。酒疯子一见凤轻舞醉醺醺打个酒嗝道:“小舞,为师给你带烤鸭回来了,你看师父对你多好。” 这个师父从自己上山就不见踪影,太不靠谱,凤轻舞接过烤鸭没好气说道:“师父,米面没有了。” 酒疯子摇摇晃晃道:“小舞,那你进城去采购呀。” 凤轻舞伸手:“拿钱来,小舞马上进城。” 酒疯子身躯明显一顿,转身干笑道:“小舞呀,为师钱币用完了,最后一点钱也给你买烤鸭了,所以以后我们师徒的伙食问题就靠小舞解决了。” “什么?三枚橙币两天就花完了?”凤轻舞叉腰咆哮道:“你知不知道那三枚橙币还是村长爷爷积攒许久留起来的,小舞一直舍不得用,你说你怎么用的?” 酒疯子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低头支支吾吾:“那个、、那个,我、、打了酒,、、再将以前的欠账还上,钱就用完了。” “你、、、、你、、、.。”凤轻舞将烤鸭放在酒疯子手里转身下山离去。 酒疯子看着凤轻舞离去的身影,酒意渐退,眼底一片死灰,仿佛一下苍老,酒葫芦滚落肩头也不管,微微颤颤扶着墙壁跨进正殿,大殿到处干干净净,自己住的偏殿也收拾得整整齐齐,酒疯子眼神一亮,连忙去后殿一看,凤轻舞住的屋子也是齐整,被子折叠在床上,背的兽皮包也挂在墙头,窗前的桌子上整整齐齐的摆放着自己的书籍,酒疯子抚摸着炼丹炉放松“嘿嘿嘿”笑起来:“小舞没走,没走,还会回来。” 下午,凤轻舞提着包裹回来,酒疯子远远看见,连忙奔跑过去接过,赔笑道:‘小舞,师父来提,别累着了。’ 凤轻舞也不搭话,任酒疯子搭手,酒疯子小心赔不是:“小舞,这次是师父不对,师父一定改,你别生气,生气就不漂亮了。” 凤轻舞抬眼:“真的?” “真的,真的,师父保证”酒疯子中气十足保证道。 凤轻舞将采购来的米、面、菜蔬、水果、猪rou、佐料放好,再将酒疯子的被褥旧衣服全部扔出去,换上崭新的被褥,两套崭新的衣服鞋袜摆放在床上。酒疯子胡须颤抖,眼底浮起朦胧水雾,趁凤轻舞不注意擦拭掉。 凤轻舞毫不避讳酒疯子,当着酒疯子的面从储物戒指拿出一件件家具、成包的大米、碗筷等物件。 “储物戒指?”酒疯子喃喃低语。 晚间,凤轻舞坐在床上,打量短剑道:“现在小舞决定学剑术,但这短剑不适合。”凤轻舞话语刚落音,短剑再次改变形状化为一柄黑色长剑,样式也是极为普通,不起眼。凤轻舞微微一笑,不过看着手里的二十枚红币就笑不出来了,现在只剩这点钱币,看来还得想办法挣钱,不然以后的日子怎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