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王阿姨乱点鸳鸯
李少山出钱叫出租车把朱虹送回了家。 朱虹回家后，想给李少山打个电话，却忘了要他的电话，她好生的懊恼。 朱虹今天真是太感激李少山了。自己要赶公交，他却说他不放心，这是啥子意思？他在向自己释放啥子信号？ 今天真是太玄了。那几个流氓，语言调戏不说，还动手动脚的。要不是李少山及时出现，自己会不会真被那几个流氓糟蹋，也说不清楚。朱虹现在还心有余悸，不敢去想那些混蛋。当时，她好无助，好绝望，她觉得自己今天就要栽在那里了。就在她已经完全绝望的时候，李少山却及时地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就象是在演英雄救美的戏，演员只在后场准备着，需要的时候，就能及时地出来。 但是，那分明不是在演戏的，是真实的，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没有演员，也没有后场。李少山为什么会及时出现，难道是老天安排好的吗？难道自己和李少山之间在前生，或者今生有着什么牵连？ 她很感激李少山，是他为自己治好了病。不然，今天也不可能到同学家去。但，如果不去，又怎样才能见到他李少山呢？ 朱虹越想越觉得复杂，越想越觉得自己就和那李少山有着某种前置因素。李少山的影子，在朱虹的头脑中已经挥之不去了。 朱虹的爸爸朱武，是一个餐馆的厨师，每天工作很辛苦，上班早，下班得晚，有时还得在餐馆里过夜。他很少能直接关心朱虹的事。朱虹的大小事儿都她妈在管。 朱虹的mama王秀枝，脾气好，人缘好，一个普通清洁工。她对她的宝贝女儿是百依百顺。不管女儿要她干啥，她二话还说，马上就做，那怕她明知不对，她也要边做边给女儿解释，为啥子不对。直到女儿认可了，她才停下来。所以，朱虹不管遇到什么事，首先想到的就是她妈。 朱虹心中不爽：“妈，” “嗳。”王秀枝正在洗衣服，连忙停下来，双手在围裙上擦着，来到客厅问女儿，“虹虹，有事吗？” 朱虹问她：“有啊，你为什么不要李少山留下电话呢？” “就是，你看我这记性。”王秀枝说，“明天我一定把他的电话给你要回来。” “妈……，”朱虹扭捏起来，“你把他人一起喊来嘛。” 女儿的这句话，王秀枝就已经知道了女儿的心思了。这不就是她自己的想法吗？看来，我们母女是同一条心了。她的心里很高兴，她一定要帮助女儿完成这一心愿。 第二天，王秀枝早早地把清洁卫生打扫得干干净净。早早地候在了医院李少山的门前。 李少山刚一出来，王秀枝就迎了上去，“小李老师，出来，阿姨有话给你说。” 李少山问王秀枝：“王阿姨，有事吗？” “有事儿，”王秀枝小声说，“我家虹虹说她的毛病又犯了，叫你无论如何也得去一趟。” 李少山深信不疑：“行，我们马上就走吧。”因为，她昨天受到了惊吓，有可能会旧病复发。 为了节省时间，李少山要了个出租车，很快就到了朱家河。一下车，王秀枝就连忙去张罗晚饭了。 李少山一进了朱家，看朱虹正六神无主地在客厅里呆坐着。李少山一看，认为她的病真犯了，正想用那阴阳眼，朱虹已经看到了她正想得昏天黑地的李少山！她一激动，一下站了起来，正要向李少山靠拢，但一下眼冒金星，两眼一黑，头晕目眩起来。只得连忙反身扶住了沙发靠背。 李少山见状，连忙走了过去，用阴阳天眼看了下她的全身。没有发现异常。他已经知道她刚才眩晕的原因了。 李少山扶她坐下，说：“朱虹，你不能太过激动。这不，你刚才就是太激动了，造成了你差点昏厥。” 朱虹说：“不会吧，我年纪轻轻的，应该不存在你说的这个原因。”朱虹也是大学生，当然知道，这样情况大多是发生在中老年人身上。自己帮多大点？ “是这样，由于你的心情不好同，很郁闷，加上你又长时间久坐。一下子就站了起来，你的脑袋就暂时失血了。如果你稍慢一点应该是不会的。”李少山安慰她，“没事，你的身体很好，没有毛病了。” 朱虹把李少山从头到脚的看了一遍，说：“你一没用听诊器，二没有摸脉。就空口说没事就没事了？” 李少山一听朱虹也和刘大海一样的说法。心里想，也是，以后说话可得注意了，还是应该先装模作样地摸一下脉，还要有说服力些。他苦笑了一下，心想，自己也只有象在刘大海那里一样的说法了。 “我们中医，讲究的是望、闻、问、切。我只用了其中之一嘛。”李少山自圆其说，“而且，我还正准备给你摸一把脉的。” 朱虹说边说边把手伸到了李少山的面前，让他摸脉。“哦，也有道理。反正我只要有了毛病，就只找你。” 李少山一连声的答应：“好说，好说。”一边装模作样地给朱虹把脉。不过，现在的李少山对脉象也已经知道得很多的了，也不是一概不知，所以，他也摸得很专注，他也想把搭脉和他的天眼配合起来，这样一来，既可让病人信服，又可以总结出一套自己的经验。 这时，王阿姨刚买菜回来，见李少山正摸着女儿的手，女儿也正微笑着，两眼死死地盯着李少山，她的心别提有多高兴。她也没有细看，她只认为他们已经自己讲好了，搅和在一起了。 她买的，都是现成的熟菜。很快就拿上了饭桌，招呼李少山：“来，来，小李，来吃饭了。” 朱虹拿了一瓶茅台出来，这是她爸的老板送他的年货。她爸舍不得吃，说是要等女儿选了好日子才吃的。她觉得今天就是她的好日子，所以她自作主张地把那酒打开，满满地给李少山斟了一杯。自己倒了一少点，对李少山说：“来，李大哥，我敬你。”头一仰，干了。 李少山也不客气，说：“谢谢，”也是头一仰，干了。 那王秀枝也听老公说过这瓶酒的用处。现在看女儿自己拿出来为李少山斟酒。她就认为是女儿自己搞定了。 她连忙给李少山夹了些菜，说：“少山，多吃点，别客气。” 李少山连忙说：“阿姨，我不客气，我自己来。” 王秀枝一脸的灿烂笑容，说：“还叫我阿姨？应该叫妈！” 王秀枝的一句‘应该叫妈’把李少山给弄糊涂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一时语塞：“阿姨，这……”边说边看着朱虹。 朱虹听她妈这样一说，倒是正中下怀，她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王秀枝终于把话说明了：“哎哟，我说少山呐，这早叫迟叫不都要叫吗。等你们一结婚，就是一家人了嘛。” 李少山一听，惊得合不拢嘴，心想，糟糕，今天又要整出个大麻烦来。自己前身究竟和这些人有何冤孽，为何都和她们理不清剪不断啊？自己身上究竟有啥东西，让她们都这样的着迷？个个都想把自己分而食之。李少山心里有些慌乱，他不知道应该怎样说，才能让她娘俩今天能放过他。 李少山连忙说：“阿姨，你听我说，我和朱虹才刚认识，她还不了解我。再说，我也还不了解她，我们没有你说的那样快的。”李少山边说，边注意朱虹的反应。李少山觉得这话还真不好说，说绝对了，怕朱虹受不了，说不到位，又怕把自己给套住了。 “我们暂时就如朱虹所说，先做普通朋友吧。”李少山见朱虹只是看着自己，却没有过激的反应，他又才接着说，“你说对吗？” 这话是昨天朱虹自己说的。她看着李少山，点了下头。李少山看得出，她的脸色虽然还是微笑着，但是有些变异。 那王秀枝听李少山这样一说，才知道自己没闹明白，就胡言乱语，反倒很不好意思起来。但是，她却认为，这只是暂时的，只要女儿努力，是一定会让李少山动心的。因为，自己的女儿她清楚，少说也是百里挑一的人物。 想到这里，她对李少山说：“少山，暂时交个普通朋友也好。阿姨只希望你能经常到我家来走走，你们多多相互了解一下也好。行吗？” 李少山也很爽快，说“好的，只要机会，我会过来的。” 朱虹说：“李大哥，把你的电话给我留一个嘛。” “可以。” 李少山把自己的电话告诉了朱虹，悬着的心才暂时放了下来。 “李大哥，我想……”朱虹又叫住了李少山，“我还有个问题想问你。” “问吧，啥问题？” “昨天和你在一起的那个女的，是你的女朋友吗？”朱虹问道。 李少山沉思了一下，说：“我们是很要好的朋友。但现在还不是我的女朋友。” 朱虹明显地一下轻松起来，说：“哦，那就好。” 李少山见了朱虹的表情，头皮有点发麻的感觉。他赶紧告别朱虹回到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