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青春萌动
李少山为给胡大奎医牛，耗费了大量功力，精神疲惫，两眼无光，那胡大奎好生过意不去。回到家中，逮了一只老母鸡，提了几十个鸡蛋，来到李少山家里。 胡大奎说：“小哥，你舍命为我医牛，把你人都累趴了。我们全家都感激你。我家里穷，也没得啥子好东西，这鸡和蛋，是自家的，请你一定要收下，补一补身子。这20元钱，是你的手续费，够不够也就这么多了。还有这个小瓶瓶儿，也给你去玩吧。” 李少山说：“大爷，你就太见外了，都是一堆的乡亲，大家帮帮忙是应该的。你老就快都拿回去吧。” 胡大奎有些激动地说：“小哥，你是嫌少啊？” 李翠莲见无法推辞，也只得收了。只把那20元钱退给了他，胡大奎千恩万谢的去了。 许长江每天下班的第一件事，就是给李少山补课。都十二岁多了，还没有上过学，这是不行的。自从李少山醒转来，许长江就开始对他进行识字教育。许长江为了给李少山补习，特地用一张大红纸写上字，贴在了大门外。纸上写着： 各位乡亲父老： 李少山（小鱼儿）自幼昏迷在床，未经上学学习。今虽一十有二，但还一字不识。如今，正是他上学学习的最佳时期。为了让他学习更多的知识，将来造福于民众，为国家作更大贡献，所以，特地通知大家，李少山暂时息业，停止行医。学习期间除非有异常特殊情况，概不医治。 请各位父老乡亲相互转告。 至止，李翠莲家里才开始冷清下来，偶尔来个本乡本土的，那是说不得的了。 李少山人也大了，脑瓜子够用，学起来很快。许桂花一念书上文章，李少山就跟着默念，只需一遍，他就能认。那算术数学，就更不用说了，识了数，就能数，数数计算那是轻而易举。一月不到，李少山已经达到五六年级的水平，和许桂花难分伯仲，尤其是数学，已然超过许桂花。许长江都觉得这娃儿硬是不一般，是神童里的神童。 许长江在妻子的面前夸耀李少山说：“小鱼儿这娃娃真是绝顶聪明，过目成诵，更是数学天才。这才一月不到，他就从一到六年级的内容全部学完了。看来，这娃儿以后要成大事。”。 李翠莲也是吃惊，说道：“哦？有这事儿？” 许长江如实说：“我也觉得不可思议。这也太快了点，快得让我都接受不了。” 李翠莲心里想，“难道他硬是神仙？”她经常看见李少山在床上盘腿打坐，一般大的娃娃都在外面打闹疯玩，就只有她家小鱼儿，要么给人看病，要么就打坐盘腿，全然一符老成持重的样子，让她不可捉摸。关键是，许桂花也是空了就和他在一起，叽叽咕咕，说个没完没了，他们哪来的那么多的话说？她想得太多了。直到李少山进屋，才打断了她的万千思绪。 李少山问她：“妈，你在想啥子嘛？都想神了。” 李翠莲难自圆其说：“儿子，回来了？呵呵呵，妈没想啥子。”。 李少山和许桂花一起参加了小升初考试，成绩优异，直接读初中了。这是许长江意料之中的事。这件事在很多人看来，这李少山确实是非同凡响。 初中时，许桂花要求和李少山坐一张书桌，老师爽快地满足了她的要求。两兄妹坐在一方，学习成绩自不必说，一直都是班上数一、数二，从未落过第三。 有一天的放学路上，许桂花问李少山：“小鱼儿哥，你想读课外书吗？” “啥子是课外书嘛？” 许桂花解释着：“就是功课外的书籍，包括故事，天文地理，社会百科等等书籍，都属于课外书籍范围。” 李少山看了看许桂花，说：“人家才醒过来就没有空闲过，哪有时间看书嘛。不过现在空多了，可以看了。把你看的给我看看也可以。以后，只要你觉得好看的，你看了后就给我看，不就行了吗？” “也好，以后我看了就给你看。”这时，许桂花看见一对蝴蝶在田间飞舞着。她指着两只追逐飞舞的蝴蝶，问李少山：“小鱼儿哥，你知道梁山伯和祝英台的故事吗？” “不知道，”李少山看着两只蝴蝶在上下翻飞着，问许桂花，“荷花meimei，梁山伯和祝英台是干啥子的嘛？” 许桂花知道她的小鱼儿哥是肯定不知道的，因为他还没有来得及读这些课外书籍的。于是，她问：“小鱼儿哥，你想不想知道嘛？” 李少山说：“想。你就说给我听听，他们是干啥的。” 许桂花就把自己看过的梁山伯和祝英台的故事深情地讲述了一遍，最后含着泪花说：“于是，他们最后变成了一对蝴蝶，永远追随在了一起，再也没有分开。” 李少山见许桂花讲着讲着边声音都变了，笑着说：“荷花meimei，你讲个故事怎么就动了真情喃？好笑人。” 许桂花没有正面回答李少山的话，却问他：“小鱼儿哥，你说那梁山伯憨不憨？” “是有点憨，祝英台那样提醒他，他都没弄懂。呵呵呵。”李少山笑着说，“换了是我，早就搞明白了。” 许桂花对李少山做了一个诡笑，说：“那很难说，到时候才晓得，现在说什么都为时尚早。” “早迟我都不会象梁山伯那样憨的。”李少山不服气，“不信，咱走着瞧。” 许桂花听了李少山的话，心里别提有多高兴。她年青的心里充满了憧憬，她心里对李少山产生了一些不可名状的依恋，她甚至想学一学祝英台，来考一考李少山对她的反应。她故意放慢了脚步。 李少山心里还在想梁山伯和祝英台的故事，他觉得他的荷花妹子真了不起，知道那么多的故事，看来，自己还真得要抽点时间读点课外书籍才行，不然会被荷花笑话。正想着，忽然听到桂花在后面‘哎呀’了一声，他连忙回头，只见桂花歪坐在地上，嘴里还不断地哎哟着，他连忙快步走到许桂花跟前，问道：“荷花，你怎么了？” 桂花说：“我的脚下崴了，哎哟，好痛。”桂花一边嘴里哎哟着，一边拿眼睛看那李少山。 李少山连忙蹲下身来，关切地说：“快，让我瞧瞧。”边说边脱去桂花的鞋子，帮他拿捏起来。捏了一会儿，他问，“好点了吗？” 许桂花装着：“哎哟，好是要好点了，但是还在痛……” 李少山已经发现桂花是在装模作样，说：“那我运起功来帮你治一下？” 许桂花说：“哎哟，运功就不必了，你扶着我走一段路看看情况再说嘛。” “好的，我就扶着你走就是了。”李少山知道桂花在耍他。他不想揭穿她，他知道，这是meimei在试探他。他小心地扶着桂花慢慢地走着。走了好长一段路，李少山问桂花，“meimei，要好点了吗？” 许桂花说：“要好多了，不知怎么搞的，小鱼儿哥你一扶住我，就好多了，现在只是还有点痛。我想要歇歇。” 李少山顺着桂花的意思，说“不歇吧，干脆来我背着你走吧。” 这就是许桂花需要的结果。她高兴地扒在李少山的背上，心里象吃了蜜糖。 李翠莲老远就看见李少山背着桂花，吓了一跳，连忙跑出去迎着，问：“荷花，你怎么了？” 许桂花在李少山的背上，朝李翠莲做了个鬼脸：“妈，我脚崴了，好痛。” 李翠莲心知肚明，心里骂道：“死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