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馈赠
站在岸上的郑老和众多工作人员看着水中不断奋力游泳的二人都深深的吸了一口冷气。 “这届的军校选派少年的体质竟然如此之好么？怎么小小的年纪游泳水平已经和专业的运动员有的一比了。” 只有郑老眯缝着眼睛，看着二人没有做声。 在泳池中的秦龙明显在游泳动作和身体协调性上是不如那个有些桀骜的少年的，可是他依然在努力的追赶着，有时候连换气都不进行就又扎入到水中。 在第二个来回的时候，冷峻少年又超越秦龙了一些距离。 当他再次与秦龙碰面的时候，他发现这个所谓的普通老百姓居然一点也不看自己，只是将头深深的埋在水中。 “无知！难道不知道这样长距离游泳首先要保证自己氧气对身体的供给么？过长时间不换气，只会使得自己的肌rou得不到充足的氧气而过快的陷入疲劳期。看来真的是个老百姓，怎么就这样的人也能拥有去1420的名额？也不知道军区是怎么选拔的。”冷峻少年的心中充满了对秦龙的不屑和蔑视。 而此时的秦龙根本不知道这个竞争对手的想法，在他的脑海中一直回响着秦少君给自己说过的话。 “军人要是不战先言败了那就是最大的悲哀，为了胜利鲜血与牺牲是成功路上最好的催化剂。”秦龙虽然保持着长时间的不换气，但是身体的动作更加快了几分。 其实那个冷峻少年不知道的秦龙从小是怎么被秦少君训练的，虽然秦少君没有在游泳上专门训练过秦龙，但是4岁出cao的他长到十七岁在基地大院的cao场上留下的汗水绝对是最多的。就连秦少君专门为秦龙领取的军队制式作训鞋都被秦龙踢坏了很多双，要不然秦龙能在前年的基地大院越野长跑中力压几年兵龄的老兵拿了长跑第一。 秦龙的肺活量当时测过，十七岁已经突破六千了，再加上这两年秦少君从来没有放松过对秦龙的单练，所以秦龙的肺活量究竟涨到了多少谁也不知道。 岸边的一些工作人员看着冷峻少年将秦龙远远的甩在身后，再看看秦龙居然一直闷在水中老不换气，都暗暗着急。 “后面这个姓秦的孩子怎么这样游啊，这样老不换气对肺泡的损害是极大的，再这样下去他会出事的。” 郑老听了议论，拿起手中秦龙刚刚测试过的体检表又看了一眼，在肺活量一栏中赫然标着八千！ 秦龙在水中换气的频率远低于领先的少年，当然并不意味着秦龙不换气，只是在他换气的时候总是会努力的深吸一口然后再迅速潜入水中。巨大的肺活量让秦龙游动的速度并不比对方慢多少，由于在水下潜泳的时候阻力低于水面的劈波而行，秦龙居然在一点一点拉近与对手的距离。 这一点冷峻少年也发现了，他非常想将秦龙甩的远远的，可是每当他游过一个来回之后，再看秦龙居然发现这个自己瞧不上的家伙离自己已经只有不到五米的距离！ 眼看着二人已经快要游完了郑老规定的十个来回，秦龙在最后一次折返时发现自己已经能够比拼上对手的腿部了。顾不上身体因为供氧不足引起的乳酸反应，再次加力追赶上去。 已经到了第十个来回了，冷峻少年也是一口气游了足足九百多米，眼看着水岸就在眼前，可是当他扭头看的的时候，发现那个令人讨厌的家伙居然不见了！ “这家伙又搞什么鬼？我必须第一个到岸才行。”心中是这样想的。少年同样顾不上身体的极度疲惫，奋力向着终点游去。 可是就在他距离终点只剩下一米的时候，一个身影如破浪的潜射导弹从水中猛地窜了出来！ 秦龙居然领先少年游完了十个来回，只见他一只手扒着岸上的扶手，扭头一看自己的对手咧了咧嘴，扬了扬眉毛，意思是：“虽然没你游得快，也没有你游得好看，但是我是第一。” 少年的脸色一下子变了，他晚了一步成为了这场测试的第二名。 几个工作人员快步跑了过来，想要从水里将二人拉上来，但是冷峻少年铁青着脸拒绝了工作人员的帮助，自己慢慢从水中爬了上来。 在出水的一刹那，身体不由自主的晃了一下。 这些秦龙都看在眼中，虽然他也很累，可是看到少年这个样子心中不禁有些疑问。 “这个家伙到底是谁？争强好胜的心和我居然有的一拼。” 还没等他多想，郑老就让工作人员为二人开始做身体的测试，采集完一些关键的数据之后。 郑老拿出了那瓶褐色的液体交到秦龙的手上。 “你叫秦龙对吧，你很不错，即便落后那么多也依然能够保持一颗敢于拼搏，敢于亮剑的心态，这点我很欣赏。现在你赶紧把这瓶营养液喝了，一会儿还有新的测试，如果你觉得身体恢复过来了，能再游几圈么？” “能！保证完成任务。”秦龙像个军人一样对郑老承诺道。 说完话，他一扬脖子将瓶中的营养液喝得一干二净。 紧接着几个工作人员又开始在秦龙的身上贴上了一些测试用的贴片，然后通过仪器检查着，然后记录下来一些数据。 通过仪器的检测，发现在秦龙喝掉那瓶营养液之后，他身体的各项指标在飞快的恢复着，甚至不到半个小时，秦龙的运动能力已经恢复到游泳之前的百分之八十左右。 “医生，我感觉胃部暖暖的，身体肌rou的酸痛感正在慢慢消失，我觉得以我现在的体力再游上十个来回也没有问题。”秦龙对着郑老说道。 “嗯，不错，看来yy-09对你身体的恢复效果比我们想象的要快得多。”郑老同样看着仪器扭头对着秦龙面带微笑。 “我能再下去游几个来回么？”秦龙在征询测试人员的意见。 “可以，数据采集完毕，你现在下去，不过不要逞强。觉得累了就上来，我们的测试不是要把你累出问题来。”测试人员看着这个有些消瘦的男孩觉得心里有些不舍。 “让他去吧，他的精神是符合1420要求的。”郑老沉沉的念道。 “孩子，不论这次测试结果如何，关于你的体检报告我都会亲自出，我也会给1420的谢院长发一份邮件说明你在这次测试中勇于奉献的精神，去吧，觉得可以了就上来。” 秦龙从这位老者的眼中不再看到的是对世间平凡的冷漠，一种特殊的情感在慢慢升腾起来。 二话不说，秦龙又一次扎进了冰冷的泳池。 在他入水的一刻，明明可以看到那个少年脸上的冷峻已经消失了，他早已穿好了衣服站在人群里望着自己。 秦龙没有顾上那么多，他能感觉到那瓶浓缩了这里上百号研究人员心血的营养液在自己的身体中沸腾，再冰冷的水也浇不熄他心中战斗的渴望。 这一次没有比拼，秦龙只是在泳池中不停地游着，但是他游起来一点也不比刚才和冷峻少年比拼时松懈。相反的，他这次游得更加卖力，速度更快。 看着秦龙在泳池中不断的游着，一个来回接着一个来回。 岸边的所有工作人员都在为这个孩子努力的精神所折服，他们默默地为秦龙数着。 直到再一次游够十个来回的时候，秦龙居然一点想要上岸的意思都没有，几个女工作人员有些坐不住了，她们强烈要求终止这次测试。 最后郑老拗不过这些对秦龙关心的研究员一再苦苦要求。只得命令秦龙上岸。 令人奇怪的是，这次秦龙没有让任何帮忙，自己扒着泳池岸边的栏杆，非常轻松的爬了上来。 当他浑身湿淋淋的站在岸边，立刻就有人给他披上了保暖的毛巾被，所有关注这次测试的研究人员对秦龙的这种奉献精神报以雷鸣般的掌声。 “秦龙你现在觉得怎么样？”郑老非常关切的问道。 秦龙活动了一下身子，兴奋的答道：“非常棒！我感觉我在泳池中的这几个来回，彻底是把营养液送到了全身的细胞中，现在我的身体没有任何不适，并且我没有感到任何的疲惫。医生，我想你们研究的这个营养液对我军战士是巨大的福音啊！我得先感谢你们。” 郑老长出了一口气，对秦龙身体恢复的这么好他感到非常的高兴，因为多年的研究成果使用在秦龙这样的少年身上被证明是非常有效的，但是又叹了一口气。 “这瓶营养液的合成是极度麻烦的，要想大规模使用还需要很长时间，不过孩子，我非常感谢你的帮助，一会数据采集完毕你就可以走了，我答应你的事情一定会办到的。谢谢你。” 随后，在研究人员对秦龙身体再次测试之后，他和那名冷峻少年被一起送出了医学大楼。 当秦龙看到已经等候多时的宋海涛的时候，兴奋的跑了过去。 “小龙体检怎么样？我看别人早早的就出来了，你没什么事情吧。”宋海涛关心的问道。 秦龙因为在体检之前被告知不得泄露任何医学楼内的事情，只能点点头。简单的说了一句：“配合一个老医生做了一些实验，我没事，现在好的不得了。” “那就好，我们现在回去。”宋海涛准备拉开车门。 一辆黑色的红旗五百突然从宋海涛的吉普车前驶过，停在了那名冷峻少年的身边，一名中尉军官从司机位置上下来，为那名少年拉开了车门。 而那名少年向着秦龙望了一眼，两人对视一瞬，然后他钻进了汽车。 “小龙你认识他们么？”宋海涛看到秦龙望着那辆红旗五百注目许久。 “一个对手，也许以后还是战友。”秦龙点了点头。 “战友最好，对手就算了，看哪个车牌应该是咱们西北军区孙耀武将军家的。那个少年应该是孙耀武将军的孙子，怎么他和你对上了？”宋海涛有些担心秦龙。 “没什么，宋伯伯，咱们回家吧。”秦龙有些心意阑珊。 秦龙拉开吉普车的门坐了上去，在宋海涛即将发动汽车的时候，一名年轻的女军医跑了过来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女军医手上拿了一个黑色的小盒子递给秦龙。 “这是郑老让我转交给你的，他说非常感谢你的协助，这盒子里的东西送给你留个纪念吧。” 说完女军医转身又回了医学大楼。 秦龙打开黑色的小盒子，里面放着一个小瓶子，而瓶子中就装着他先前喝过的那个营养液。 秦龙扭头看着宋海涛，随意的问道：“宋伯伯，你听过yy-09这种东西么？” 宋海涛一边开着车，听了秦龙的问话，回答道：“哦，yy是营养液的简写，09应该是这种营养液的编号，yy-09我好像在军区开会的时候听说过，应该是最新型的合成营养液，听说还在测试阶段，造价不菲，好像一公斤就要上百万吧，哎，太贵了，没法量产。要是我们的战士都能用上它，即便是再严酷的地方我们都能去的了。” “一公斤一百万！”秦龙的心里产生了巨大的波澜，因为在刚才他喝了足足有五百毫升的yy-09。 再次低头看到瓶子中那褐色的液体，秦龙回想起那个严肃的老军医，一个同样为了军队建设付出大半辈子心血的老人。 “郑爷爷，谢谢您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