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道别
晚上秦龙把自己想要参军入伍的决定告诉了秦少君，出乎秦龙预料的是秦少君的脸上并没有特殊的表情仿佛只是听到了原本就应该就有的答案。 “既然你已经决定了，以后的路怎么走你去问问宋伯伯的意见吧。”说完这些，秦少君便扭头回了自己的房间。 在秦少君转身的一瞬间，秦龙眼中父亲的面容与动作包含的是一种轻松。 秦龙笑了笑，父亲的这种表现就好像是对他最大的表彰与安慰。 第二天，秦龙早早来到了陆雪所住的小区，在路边的电话亭拨通了陆雪家的电话。 一阵机械的“嘟嘟”声后，传来的是陆雪温柔的声音。 “喂，你找哪位？” “雪雪，是我，秦龙。”秦龙握着话筒低沉的应道。 “秦龙，你来的正好，我已经填报好志愿了，我家没人，你赶紧上来。”电话那头是陆雪催促的声音。 “不是，雪雪，我只想给你说件事情。”秦龙一听陆雪的回答，心头一紧，在他看来不能陪陆雪去上申城大学的确要早点告诉她，可是越是想要说出口，秦龙的嘴巴就越不知道怎么讲下去。 在电话那头的陆雪听了秦龙半晌的沉默终于等不及了，“我说我的龙大少爷，你就这么紧张我么？有什么话到了我家再说。” 说完，陆雪就挂了电话。 秦龙一听电话机瞬间的忙音，低着头叹了口气，然后向着陆雪所住的楼宇走去。 保安郭大爷看到了走进院子的秦龙，像是盯贼似的目光一直锁定在秦龙的身上。看的秦龙浑身的不自在。 “大爷我真的没有恶意，我是陆雪的同学，我只是来找她讨论一下填报志愿的事情。”秦龙望着虎视眈眈的郭大爷，无奈的解释道。 “臭小子，谁知道你不是真的找小雪研究什么志愿，但是我告诉你有我郭大爷在，你要是敢在这个院子为非作歹，我定饶不了你。”说着话，郭大爷手上拉开了陆雪所住楼宇的防盗门。 “谢谢您大爷。”秦龙连忙向着郭大爷点头致谢。 “上去吧，我可是会盯着你的。”郭大爷瞪着眼睛再次说道。 秦龙的脸上一阵的冷汗，原来被一个五十多岁的老男人就这么盯着心里还挺瘆得慌。 秦龙走进了电梯，站在陆雪家门口，犹豫了一下，按响了门上的电铃。 “叮咚”一声清脆的响声。 “来啦！”陆雪在屋内大声的回应道，然后便是一阵蹬蹬蹬鞋跟与地面碰撞的声响。 门缓缓的打开了，映入秦龙眼帘的景色让他惊呆了，陆雪穿了一身雪白的连衣裙，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被随意的披在脑后，水灵灵的大眼睛泛出的丝丝柔情，玉璧般的肌肤吹弹可破。粉红的樱桃小口让人无限流连，再加上陆雪脚上的一双细细的高跟鞋将她衬托的高挑挺拔，柔美身姿有一种让人怦然心动的感觉。 秦龙站在门口看着眼前如此扮相的陆雪，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被秦龙一双虎目盯了半天，陆雪红着脸低头娇语了一声：“讨厌，别这么看着人家，快进来吧。” 秦龙赶忙“哦”了一声，便走进了房门。 “闭上眼睛，我有东西给你看。”陆雪望着愣愣的秦龙命令道。 “哦”秦龙言听计从。 陆雪柔软的小手抓起秦龙的手臂，慢慢的走着。 一会儿过后，陆雪惊喜的声音叫道：“好啦，睁开眼睛吧。” 秦龙睁开眼睛，他有些吃惊。 他的面前是一个两米长的餐桌，洁白的桌布上面摆放着一束漂亮的玫瑰，花瓶的两边则是两份烤的焦黄的牛排，另外一个冰桶中插着一支红酒。 “雪雪你这是？”秦龙有些疑问。 “傻瓜，好不容易高考结束了，我就想好好放松一下，你看我今天的打扮像不像是一个公主？”陆雪摇着自己的裙子，她一点也不在乎秦龙会看到自己洁白的玉腿，反而像个小女生一样对着秦龙撒娇。 “哦，像！真的很漂亮。”秦龙点着头有些木讷。 陆雪看到秦龙怪怪的表情，嘟起了小嘴嗲声嗲气的说道：“秦龙，你好讨厌，人家知道你今天会来，故意穿的这么漂亮，甚至还化了妆。你赞美女孩子的话难道只有一句漂亮么？” “很美。”看着陆雪对自己这样的表情，秦龙一时半会儿不知道怎么跟她开口道自己想要留在军营的决定。 “我就知道你是个笨蛋，好了你坐在这里，陪着本公主吃牛排好不好？这可是我忙活了一早上做出来的，你快尝尝啊。”陆雪拉着秦龙坐在餐桌前，看着眼前的牛排兴奋极了。 秦龙对陆雪总是无可奈何，他坐在了陆雪的对面，而陆雪又给秦龙的酒杯中倒上了红酒。 然后拿起酒杯对着秦龙说道：“秦龙，这第一杯我想庆祝咱们毕业了，长大了！” 说着话，陆雪一样脖子，雪白的脖颈显露在秦龙的面前。 秦龙陪着陆雪干下了第一杯酒。 还没等秦龙喝完，陆雪抢着又给秦龙杯中添上了红酒。 “这第二杯酒，我希望能早点离开这个地方，我想去申城，秦龙你要陪着我一起去那里上大学，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么？”陆雪再次一扬脖子喝尽了杯中的红酒。 望着陆雪酒后红扑扑的小脸还有她不胜酒力有些迷离的眼眸，秦龙觉得有些话应该说出来了，如果再等下去也许对这个喜欢着自己的女孩是不公平的。 秦龙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看着对面的陆雪低语道：“雪雪，我有些事情想跟你说。” 陆雪看着秦龙严肃的样子，“噗嗤”一笑，一滴紫红色的酒液顺着她红红的嘴唇流了下来。 “什么啊，秦龙干嘛那么严肃？你想说什么啊。” 秦龙怕看到陆雪失望的表情，但是经过一番思想斗争之后，抬起头说道：“雪雪，我希望你能理解我的这个决定，我不能陪你去申城了，我想参军。” 陆雪听到秦龙的回答突然楞了一下，然后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故事一样猛地笑了起来。 “秦龙你在开玩笑么？你说过你不喜欢军队，你不喜欢那个没有温度的家，怎么你回心转意了？你是在逗我开心么？” 秦龙没有理会陆雪的笑容，脸色没有改变再次一字一句的说道：“雪雪，我真的准备好去参军了，我希望你能尊重我的这个决定。也希望你能去申城完成你的心愿。” 陆雪这次终于听明白了，她的脸色一下子变的很难看，手上切牛排的刀叉被陆雪重重的拍在了餐桌上，她站起身子，两步走到秦龙的面前。 “啪！”一记清脆的耳光打在了秦龙的脸上，然后不断用自己的双手捶打着秦龙的胸膛。 “秦龙你这个骗子！为什么在学校的时候不早跟我说，为什么到这个时候才做出这样的决定。你考虑过我的感受么？”说着话陆雪的眼中泛出了晶莹的泪花。 秦龙任由陆雪的手打在自己的身上，半晌之后，陆雪也许是打累了，也许是过度气愤。娇小的身子软软的像要倒了下去。 秦龙抱住了陆雪柔软的腰肢，“雪雪，你听我说，我没有提前通知你是我的不对，但是我做这样决定是有我的理由，请你理解。” 看着秦龙一副为难的表情，陆雪一边抽泣，一边用自己的小脸紧紧靠着秦龙的前胸，“秦龙你还记得我爸妈闹离婚，我没地方去是你陪着我睡在马路边。体育课的时候我崴了脚，是你抱着我去了医务室。还有在别人嘲笑我是单亲家庭的时候是你站起来和他们争论。甚至你不顾自己的安危去和李天明这样的流氓打架，这都是为了我。可是为什么现在你要离开我？为什么不能陪我？”陆雪仰着头，一双红红的眼睛让人看了分外心疼。 “对不起雪雪，我必须去参军。不能陪你去申城上大学，我希望你去了那里能好好的。”秦龙想要把陆雪从怀中放到沙发上。 “不！我不要你离开，秦龙只要你不走，我要我什么，我都给你，好不好。”陆雪死死的抓着秦龙的衣领，苦苦的哀求着。 秦龙有些无奈，“雪雪，你听我说，我只是去参军，也许几年之后我从军队退伍了，我还会去申城找你的。你说这样好不好？” “我不愿意，我一点也不想和你分开。”路雪还是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 “哎，雪雪，你好好照顾好自己。等我参军了，我会把地址告诉你的，咱们再写信联络。对不起我该走了。”秦龙实在不愿意再看到陆雪伤心的样子，心一狠用力解开陆雪的双手，扭头迈着大步向大门方向走去。 “秦龙！你王八蛋。”陆雪一边哭一边大声的骂道。 听了陆雪的骂声，秦龙微微怔了一下。这也许是最好的结果，秦龙觉得自己对不住的人太多了，他实在不愿意再欠下陆雪的这份情。 “咣当”一声秦龙关上了陆雪家的大门，同样两行热泪挂在自己的脸庞上。 “雪雪，希望你能顺利去申城大学，后面一路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