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青梅子情
(一) 柳菀玉痴痴地望着明月,乘着冷***冷的气袭扑来,她好象没有知觉一样,一串串珍珠般的泪花藕断丝连地落下来。她轻轻地抽泣着:“阿风哥,阿风哥,你在哪里?” 她想起了童年、少年、成年时代的自己与阿风的经历,脸颊上不由自主地闪烁出奇异的光彩与怀念,默默地道:“人为什么要长大?如果当年他没有失踪该有多好?一切好象没有发生一样,我们会不会无忧无虑地永远生活在一起呢?” 她想起了阿风小时候天真纯洁的笑容,如阳光般灿烂,不论是谁,都会被他的笑容感染;当阿风在十六岁那年失踪以后,她也失去了笑容。柳菀玉痴痴地想着,心里一阵酸楚,泪珠依旧在滚动着。 不知不觉中,她冲出了‘中原镖局’,她要找到阿风,她要把自己的心事全部告诉他,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了。 走着,走着,她绝望地哭了,她好害怕,害怕阿风又跟十年前一样一走便再也找不到了?她不想再等十年,她不想再等一辈子。 她不由自主地疯狂地跑啊跑,蹲在墙根下大声地痛哭了起来,也不管来往的行人如何看她,也不管别人怪异的眼神,嚎啕大哭起来。 当她哭得昏天昏地的时候,便有几名地痞流氓上前嘻皮笑脸地调戏她:“大妹子,哭什么?陪哥哥玩一玩?” 菀玉捂着脸,没有理会他们。 那几名地痞流氓正准备去拉她,便在这时,传来一阵陌生而严厉的声音:“你们快放开她?” 柳菀玉恍恍惚惚地地似乎看见一张眉清目秀的脸颊披散的乱发,好象是阿风,可阿风一向很爱整洁,不喜欢披头发。对方正默默地望着她,柔柔的声音非常好听:“你没事吧!” 她感觉到头在眩晕,双目恍惚不定,不由地破绽为笑地扑上前去,双手紧紧抱住他的腰,动情地呼叫着:“阿风,是你吗?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少年一怔,感到一切不可思议,这位姑娘居然把自己当成别的男人,难道她是一个被男人抛弃的可怜女人? 柳菀玉紧紧地抱着他的腰,深情地道: “阿风哥,求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你知不知道,我爱你呀!默默地爱了你二十年。我们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不知有多亲密?阿风哥,你知不知道,你的喜怒哀乐、一举一动牵引着我的心,左右着我的神经。我知道,你是多么坚强的一个男人,从来都没有哭过,什么事情在你的手中都迎刃而解,我好佩服你!阿风哥,你知道吗?十年前,你失踪了,我哭了三天三夜,到处追寻你的消息。从那以后,我便再也没有笑容,我的心也被你带走了。自从你失踪以后,春姨也跟我一样伤心,一病不起。从那时起,我把春姨当成自己的婆婆一样侍候,精心照料。我天天祷告,到处还愿,保佑你平安回来。可是月复一月、年复一年,你一直杳无音信。当春姨已经撑不下去,弥留之际还在痴痴地盯着门口,希望你能回家。那时候,我以媳妇的身份替你披麻戴孝,谁劝我也不依。当大哥和娘告诉我,你很可能已经不再人世时,我大病了一场。阿风哥,你知道吗?我坚信你还活着,一直又等了你三年。阿风哥,你知不知道我十年的青春就在等待中度过,不管多少人给我提亲我都没依,而且把他们都打得头破血流,直到没有人再敢要我。阿风哥,你说过,如果我没有人要,你一定会娶我的,这是你的承诺,我一切都要为了你呀!可是,当你回来时,我心碎了,失望极了!你已经不再是十年前那个无忧无虑、聪明活泼的阿风哥了,你变得沉默寡言、脾气暴燥,而且冷冷冰冰,没有一点感情,我看不清你的一切喜怒哀乐。你孤仃仃地站在春姨的坟前,不言不语、不吃不喝,把我吓坏了。你知道吗?我好伤心、好难过?以前的阿风跑到那里去了?整整三年的时间,你总戴着孝,跪在春姨的坟前,痴痴地望着;你总是蹲卧在桂树上,抱着酒猛灌着,然后发脾气或者是醉醺醺地叫着一个女人的名字,伤心地哭泣。阿风哥,你知道吗,我心里好痛苦?看着你一副颓废不振的样子,我觉得心里发酸。阿风哥,你还记得吗?那一夜里,我终于控制不住自己二十几年的感情,扑进你的怀中向你表达你的爱。谁知你却冷漠地讽笑着,你说你的感情已经被别人带走了,只留下行尸走rou;你说你一辈子不再谈感情,不再娶妻。阿风哥,你还记得吗?我抱着你痛苦,希望你改变主意,谁知你却残忍地告诉我,说我还够不上你的情人标准?那天,我疯狂地奔了出去,第二天便病倒了。阿风哥,你知道吗?我这几天一直在想着你,虽然你对我无情,可是我却忘不了你?” 听到柳菀玉这一番痴情的告白,少年的心里莫名感到怜惜,这真是一个痴情而又可怜的女人。 柳菀玉嘟哝着,终于昏厥了过去。 少年长叹一声,想不到自己刚到京城便捡了一个女人回去。 他双手抱起她,只感觉到她的身子好轻,披散的长发下,露出一张精致面又可爱的脸颊,但神色苍白的可怕,少年心中不由一阵悸动。 当柳菀玉又一次醒来,却躺在一间豪华而富丽的房间里,她宛如置身于梦境之中。 柳菀玉支身想爬起身,却感觉到全身无力,头昏眼花,挣扎了一番,又仆倒在床上。 接着地来两名美婢,一人上前扶起她的身子,另一人端上一碗粥,笑吟吟地道:“姑娘,你醒了?” 柳菀玉吃惊地望着她们:“你们……你们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 扶着她的美婢道:“我**兰,她叫玉兰,你是公子救回来的,好好地休息一下吧!” 柳菀玉杏眼睁得老大:“你家少爷是谁?”她蓦然想起自己好象看见了阿风,脸上不由自主地流露出深情地神色,苍白失色的脸上飞起一层红晕:“你家公子是不是姓沈名春风?” 春兰一怔,格格直笑:“姑娘不知道吗?公子姓辛名飞。这儿呀!是京城有名的‘销金窝’,你不知道吗?” 柳菀玉奇怪地问:“销金窝是什么地方呀?” 玉兰笑得花枝乱颤,纤柔的手指指着她:“怎么?你连‘销金窝’是什么地方都不知道?这是男人风流的地方呀!” “什么?”柳菀玉喜悦的神色立逝,立刻又变得惶恐不安,飞快地爬起来:“不行,我怎么能呆在这里?” 春兰劝道:“姑娘别怕?你是辛公子的客人,不会出事的?如果你走了,辛公子回来我如何交待?” 玉兰道:“是呀,你身体太虚弱,先吃点东西吧!” 柳菀玉道声谢谢,春兰一勺勺地喂给她吃,她只感觉到粥的味道好吃极了,不由吃了个精光。 春兰亲热地问:“你还要吗?” 柳菀玉摇摇头:“谢谢二位meimei?” 待两人离开,柳菀玉紧张地透不过气来,她借着恢复的一点力气爬起身来,却没有见到自己的衣裳,床边却整整齐齐地放着一叠从内到外的一套衣物。 她什么也不管,飞快地穿上,却发现衣料出奇的好。 门轻轻推开,进来一位二十左右的少年,长得眉清目秀,身材挺拔,乱发披肩,肩上扛着一把剑,笑眯眯地问:“姑娘,你醒了?” 柳菀玉身子猛然向后一退,却见那少年一双深沉而又柔和的目光紧盯在自己的脸上,不由惊恐地道:“你是谁?想干什么?我告诉你,我大哥和阿风哥都是高手,他们不会怕你?” 辛飞摇摇手:“姑娘别怕,辛某没有恶意?你身体很虚弱,还是把你的身体养好了再走不迟?” 柳菀玉紧张地盯着他:“不用你管我,我不愿呆在这种地方,我要离开这里?” 辛飞不知所措地搓搓手:“好吧!我送你出去。” 柳菀玉跟着他走了出去,‘销金窝’中歌舞升平、喧闹繁华,一阵阵令人脸红的浪笑声和呼吸声传来,柳菀玉不由面红耳赤,一刻也不愿呆在这个地方。 “辛公子,辛公子。”一群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围了上来,吓得柳菀玉忙躲在他的身后。 辛飞伸手摸摸她们的脸,微笑道:“几位姑娘,好久不见了!” 一个红衣女子围上来:“只怕辛公子早把奴家忘了?” 辛飞笑道:“怎么会呢?等我送个朋友后再来陪陪几位姑娘喝酒,好不好?” 另一个绿衣女子娇笑道:“辛公子,那位姑娘是谁呀,奴家怎么从来没有见过她?” 辛飞哈哈大笑:“她可不是‘销金窝’里的姑娘,她只是我的朋友?” 绿衣女子嘻笑道:“男人跟女人都是这么回事,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柳菀玉脸色大变,拉开辛飞,抬手一耳朵打去:“不要脸的臭biao子,你把本姑娘当成什么人了?” 辛飞大吃一惊,想不到柳菀玉如此泼辣,连忙拉住她:“姑娘。” 柳菀玉伸手推开他,骂道:“谁要你可怜,你也不是个好人?” 她转身冲下楼,一阵风似地逃出了‘销金窝’。 那绿衣女子拉着辛飞,脸上流露出愤怒的神色:“辛公子,你瞧那泼妇把我的脸打成这副模样,你要替奴家作主嘛!” 辛飞想不到柳菀玉如此厉害,不由哑然失笑。 他自怀中取出一张银票塞进她的手中:“好了,别埋怨了,这是对你的补偿?” 他把剑扛在肩上,径直便走出了‘销金窝’。 柳菀玉一路狂奔起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冲进‘中原镖局’,便支持不住了,昏倒在地上。 “菀玉”耳边传来的是卓青青的呼叫声。 (二) 柳乘风离开凌春水,走近闹市,倏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声音:“白鹰。” 他神情一变,这名字已经有五年没有人提过了,那是自己在江湖上的名字:白鹰快剑,例不虚回。 柳乘风缓缓回过头去,便看见尘风中正站着扛着剑的辛飞,那放荡不羁的性格依旧如故:黑鹰风流,杀人无情。 他脸上不由流露出欢欣的笑容:“黑鹰,五年不见我们不妨去喝一盅?” 辛飞点点头:“正有此意。今天我们要不醉不归?” 二人寻了一处清静的酒馆,辛飞替他斟满酒,目光中充满了欢欣的笑容:“白鹰,你离开我们已经有五年了,不知道你这五年来在干什么?” 柳乘风长叹一声:“当初我之所以走上这条路,也是为了争口气,为了母亲和meimei能够过上好的日子。后来,自从雪鹰去世后,我才慢慢厌倦了这样的生活,如今在做生意。” 辛飞摇摇头:“你这一走,师父可大发雷霆”,你是我们几个武功最高的一个,师父只怕不会放过你的? 柳乘风摇摇头:“我天姿并不高,当初根本不受师父的喜欢,也许是因为我一向勤奋,所以才有今天的成就。黑鹰,这次你到京城,莫非接到了什么生意?” 辛飞笑道:“我天生是个孤儿,无依无靠,全凭师父收留才活命,对一切无所谓。你知道我这个人天性风流,所以专承到京城里来风流快乐来了?” 柳乘风紧抿了一口酒:“你别骗我了,你一向只在杀人后才找女人的。不过,我已经离开组织了,知道多了反而不好?” 辛飞拍拍他的肩:“你的酒量还是不行,哈哈,我们好久不见了,不醉不归。” 柳乘风站起身,哈哈大笑:“不醉不归?” 两人痛饮起来,直到酩酊大醉。 柳乘风清醒过来,辛飞已经不知去向了,他意味深长地一笑:“看来我的酒量真的还是不行?” 他轻轻叹着气,脑海里不由开始怀念以前的岁月。 (三) 柳乘风回到“中原镖局”,卓青青迎了上去: “乘风,你昨天上哪儿去了,怎么一夜不归?” 柳乘风温和地道:“昨天我遇上了多年未见的朋友,所以在一起多喝了几杯,想就这么醉了一夜。” 卓青青淡淡地道:“是吗?” 柳乘风眉头一皱:“青青,你不相信我吗?” 卓青青冷笑道:“不是我不想信你?而是你根本是在撒谎,叫我怎么相信你?” 柳乘风道:“青青,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的为人你难道还不了解吗?你是我的未婚妻,我怎么可能会做出对不起你的事呢?” 卓青青怒道:“够了,你这句话我已经听腻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洛阳做的事情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风流多情的柳公子的大名?那些勾栏妓院里的姑娘谁不认识你?你敢发誓你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我编造的?” 柳乘风双手紧紧抓住青青的手:“青青,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你何必再提?” “呸。”卓青青甩开他的手吼道:“你这是借口,你根本是在敷衍我?你根本不爱我,你爱的是秋玉涵。这么多年了,你还有忘不了她,我们二十多年的感情还低不上你们三年的感情,真是莫大的讽刺呀!这么多年来,我只不过是你为了达到忘记秋玉涵的工具,是不是?柳乘风,够了,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我卓青青也不是没有人要,我不需要你的施舍?” 柳乘风跨上一步,双手紧紧搂住她的肩:“青青,你听我说。不错,我是爱玉涵,但那都是五年前的事情了。她已经死了,现在我爱的是你呀!青青,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们之间存在着太多的猜疑和不信任,我们应该互相谅解、信任、宽容,才能成为世上最幸福的人。” 卓青青甩开他的手,冲进自己的房间里,扑倒在床上痛哭起来,她的心好痛、好痛。 柳乘风缓缓地走近她的房间,轻轻推开她的房门,见到卓青青哭得天昏地暗,不由间感到难过、心疼。 昨天,他想了很多的事、很多的人。自己应该要学会放下,放下对玉涵的感情,重新把握住青青的感情,如果继续在回忆中过不去,对青青非常不公平,有一个女人把自己最美好的青春都献给了自己,他有什么不满意的? 他坐在床边,伸手扶起卓青青,温柔地道:“青青,对不起?是我不好,你不要哭了,好不好?” 卓青青抬起泪汪汪的眼睛,扑进他的怀中大哭起来:“乘风,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爱你?我知道自己是在无理取闹,这一切一切都是因为我怕你离开我,怕你不再要我?” “不会的。”柳乘风紧紧把她搂在怀中,抚摸着她乌黑的秀发,亲吻着她泪如雨下的脸颊:“我不会离开你,永远也不会离开你,青青,我也爱你。” 卓青青搂住他的脖子,双手抚摸着他,喃喃地道:“乘风,要我吧!” 柳乘风泪花闪烁,嘴唇亲吻着她的朱唇,狂热而又炽热,卓青青紧紧抱住他的头,回应着,双手解开了他的长衫,目光中注满了深情浓意。 柳乘风吻着她,紧紧搂着她,反身把她推在床上,除下了她的衣裳,光滑凝脂、玉体横陈,依旧令他心脉贲涨。 “乘风”卓青青反手把乘风紧紧搂住:“我爱你。” “我知道”柳乘风深情地望着她:“青青,我们成婚吧!我决定让风风光光地嫁到我们柳家来,成为‘清风山庄’的女主人。” 卓青惊喜地泪花闪烁:“真的吗?乘风,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很久了,我好高兴。” 她伸手抚摸着他的赤裸的胸膛,吻着他的身体:“乘风。” 柳乘风紧抱着他,俊逸的脸庞上情意绵绵。 蓦然,门外传来柳菀玉一阵阵的哭叫声:“我要出去。” 接而是卓不凡的声音:“菀玉,你身体还未恢复,还是不要出去了,你听我说,好不好?” 柳乘风拉开卓青青的手:“青青,我们出去看看?” 卓青青反手把他又搂在怀中:“乘风,不要……” 柳乘风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亲:“我实在不放心菀玉,等我处理好事情,晚上我们……何必急在一时?何况,我只有她这么一个meimei?” 卓青青不情愿地松开手,柳乘风忙披上长袍,朝卓青青点点头,走了出去。 卓青青脸色发烫,紧噘着嘴,烦恼地把枕头丢在地上,气呼呼地道: “这个菀玉,早不闹,晚不闹,偏偏在我们亲热的时候闹,这不是存心跟我过不去?” 柳乘风一阵风似的卷出房门,便见柳菀玉披头散发、容颜憔悴地坐在地上哭叫着。 他冲上前拉住菀玉:“meimei,你怎么了?” 柳菀玉扑地他的怀中,哭叫着:“哥呀!阿风哥是不是又失踪了?我们去找他,好不好?我们回洛阳,回到洛阳就什么事情也不会发生了?” 柳乘风紧紧搂住她:“meimei,不要难过?阿风不会有事的,他一定没事的?十年前他不也失踪过,后来还不是回来了,你身体太虚弱了,回去休息吧!” 菀玉抓住他的手:“哥,你快点把阿风找回来,我们回洛阳,好不好?我不想再呆下去了?哥呀哥!” “好”柳乘风安慰道:“我去找他,一定把他找回来。” 卓青青不高兴地走了出来,心里对菀玉颇为不满。 柳乘风含笑道:“青青,你把菀玉扶进房间休息。” 卓青青紧咬着嘴唇,接而脸上溢出了笑容:“好啊!菀玉meimei,不要太难过了,快跟我走吧!” 柳菀玉泪眼朦胧地哀怨地望着柳乘负,乘风微笑着,朝她点点头:“去吧!我马上去把阿风找回来。” 卓不凡望着她们远处的身影道:“唉,都过去两天了,怎么一点消息也没有,真是急死人了?” 柳乘风道:“阿凡,吉人自有天相,着急也没有用?” 卓不凡点点头:“我明白。” 柳乘风道:“这样吧!我再四处打听一下,也许有什么新的发现,说不定可以知道阿风的下落?” 他转身便出了‘中原镖局’,为了meimei,他什么愿意做,就如同当年为了母亲meimei,而走上杀手之路一样。 “乘风”卓青青追出了‘中原镖局’,可是乘风已经不见了。 卓青青焦虑地四处张望找寻柳乘风的身影,终于见到汇集入闹市中的乘风,心中不由涌起一种无法形容的感情。 从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她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便爱上了乘风,痴痴地等待着对方的回报,就是因为她的痴情,让自己的师兄庞群对他最终死心,远走他乡,她知道自己对不起师兄,可是感情是不能勉强的,谁叫自己遇上了乘风,遇上了这个自己一生中最爱的男人? 这么多年来,她总是做着美丽的梦,期待乘风把自己迎娶过门,相亲相爱、相敬如宾。 五年了,自从知道乘风心目中有了别人,她的感情渐渐失去了方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出现了问题,乘风迟迟不迎娶自己过门,但在谈论婚嫁之时,又发生了争吵。 五年了,她知道自己的脾气越来越大,心情越来越烦燥,对乘风的感情也越来越不信任了,变得猜忌、刻薄、厌恶。难道自己已经不爱他了吗?已经由爱生恨了吗? 五年了,她知道自己从美丽善良的大姑娘变成了老姑娘了,似乎心已经磨老了,脸也不再美丽,就连女人最爱的裙子也不愿意再穿在身上。 卓青青慢慢地向柳乘风的身影走去,喃喃地念道:“乘风,我是爱你的,我没有变?你也别忘记了我们的承诺,别忘记了我们的约定,别忘记了你曾经对我说过的话?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此时,一阵急促地马蹄声越来越近传来,在柳乘风面前停了下来,那嫦娥郡主凌春水娇声道:“柳大哥,昨日一别,让我格外怀念?” 柳乘风愕然道:“郡主可有事?” 凌春水微笑道:“柳大哥,你猜得不错?你昨日不是说过,如果我有事请你,你一定会帮我吗?” 柳乘风道:“郡主,我如今有事在身,只怕难以答应?” 凌春水娇笑道:“我不会逼你,愿不愿意,我们一赌为定?” 柳乘风大惑不解:“赌?” 凌春水格格直笑:“难道你没有胆量?你尽管放心,如果我输了,绝对不再找你,怎么样?” 柳乘风眉头一皱,自知无法推辞:“好吧!” 凌春水娇声笑了:“柳大哥,请吧!” 她流眸向后望去,得意地盯着远处的卓青青,唇边流露出一股怪异的笑容。 卓青青的心开始往下沉去,她不知所措地望着,心中狂叫着: “骗子,骗子,一切都是你在骗我。柳乘风,我恨你,我恨你,什么跟朋友去喝酒,只怕是跟凌春水那sao狐狸在一起?柳乘风,我不想再见到你了?” 她转过身,疯狂地向“中原镖局”奔去,泪水哗哗地往下流着,心里痛苦交加,宛若刀割一般难受。那无情的感情尤如刀锋一样狠狠从她的心口剜去,留下无法痊愈的伤痕。 她冲进“中原镖局”,发出一阵狂叫与撕喊:“啊,骗子,都是骗子,都是骗子。” “jiejie,jiejie。”卓不凡心慌失措地扶住卓青青。 卓青青使劲把他推开,哭叫着:“我不需要你们可怜?你们都跟我滚开。” 她冲进房间,关上了门,狂叫着,把屋子里的东西全部扔在地上,痛苦地跪在地上,哀鸣呜咽着。 “这究竟是怎么回来?”卓不凡的目光中流露出一道强烈的光芒,阴郁的可怕。 他不明白jiejie跟柳乘风的感情,也不清楚柳乘风对jiejie究竟是怎么回来?这一切他都不想知道,如今他却知道jiejie哭了,坚强的jiejie哭了,她哭得好伤心,把他的心都哭痛了。卓不凡紧紧攥着拳头:“不管是谁伤害jiejie,我一定不会放过他?柳乘风也如是。” 听着隐隐传来jiejie的哭声,他心里尤为难过,他想为jiejie做些什么呢?他不想jiejie哭,他想jiejie笑。他要保护jiejie,就像小时候jiejie护着自己一样。他的唇边不由自主流露出一股怪异的笑容,喃喃地道:“jiejie,我帮你。” 此时此刻,“中原镖局”里顿时乱成一团糟。 柳乘风跟随凌春水来到了‘蝶园’外面。 凌春水微笑道:“柳大哥,这‘蝶园’外我布置了一个阵法,你如果有本事来去自如,就算我输了!如果你无法找到破阵之法,你算输了,便在‘逍遥府’当半年侍卫,替我爹打赢与乾亲王一年一度的决斗,如何?” 柳乘风叹气道:“郡主,你这不是为难我吗?在下对布阵简直是一窍不通?” 凌春水含笑道:“你可不能反悔?如果你闯不过去不去‘逍遥府’当侍卫,帮我爹爹比武吧!凭柳大哥的绝世剑法,自然是稳cao胜券。” 柳乘风望着‘蝶园’,点点头:“好吧,我帮你!” 凌春水不由得意地笑了。 柳乘风道:“郡主,我既然答应你,自然会去‘逍遥府’,如今让我回去说一声,以免他们担心,如何?” 凌春水微笑道:“你放心吧!明天你再来不迟?” 柳乘风点点头,转身离开了‘蝶园’。 他回到‘中原镖局’,卓不凡忙上前追问:“柳大哥,你跟我jiejie究竟出了什么事情?为什么jiejie发这么大的脾气,简直弄得整个‘中原镖局’鸡犬不鸣。” 柳乘风眉头微皱,来到卓青青的房间外,轻轻叩着门:“青青,你怎么了?” 卓青青悠然听到柳乘风的声音,吼叫起来:“骗子,你还回来干什么?快滚,我快滚到凌春水那儿去,可以去攀高枝,享荣华富贵,不要在我面前惺惺作态,令我恶心。” 柳乘风哀求道:“青青,你误会了!我只是去帮逍遥王爷比武,绝对没有别的意思?” 卓青青怒道:“柳乘风,快滚,滚出‘中原镖局’,我不欢迎你,我们之间的关系从此一刀两断。” 柳乘风心头一震:“青青。” 卓青青拉开门,冷漠地盯着柳乘风:“你还要我再说一遍吗?” 柳乘风急了:“青青,你听我说,我青的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我们之间一定有什么误会?” 卓青青冷冷地盯着他:“滚,我们之间已经完了,再没有一点瓜葛?” 柳乘风望着她冷漠的眼神,心神一阵颤抖:“青青。” 柳乘风身子向后退去,不知所措,他又回过头时,却看见卓青青一双充满仇恨的眼睛与一阵剧烈地关门声。 (四) 柳菀玉烦燥地在‘中原镖局’中转来转去,显得无精打采,阿风与独孤凤的失踪引发起了大哥与青青姐多年积压下来的矛盾,青青姐一病不起,而大哥却离开了‘中原镖局’去了‘逍遥府’帮助逍遥候比武。 她觉得呆在‘中原镖局’里颇为尴尬,便打着寻找阿风与独孤凤的幌子,离开了‘中原镖局’。 正在她漫无目的地四处找寻时,便听到身后一阵欢欣的叫唤:“姑娘,姑娘……” 柳菀玉回过头去,神情大变。 只风身后站着披头散发、满面笑容的辛飞,他此时一身黑色劲装,披着黑色的披风,脚蹬黑色长靴,漆黑的长发披散着,整个人显得格外神秘而潇洒,手中的剑依旧扛在肩上。 此时他的脸上浮出温柔的笑容,如同一座被春风融化的冰山,目光中却仍旧充满了忧郁与沧桑。 柳菀玉心中略为惊慌,一向豪爽的她面对辛飞,却变得手足无措,嚅嗫道: “辛公子,上次的事真是对不起?” 辛飞含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关心地道:“没有关系?上次的事情我已经忘记了,你不用放在心上,对了,你好象是在找人?” 柳菀玉神色一黯,幽幽地道:“嗯,他们失踪两天了,一直没有什么消息?” 辛飞轻柔地道:“姑娘,我能帮你什么忙吗?” 柳菀玉心慌地摇着头:“多谢辛公子好意,我还是自己去找吧,也许他们快回来了!” 辛飞坚持道:“姑娘,辛某对京城的事物了若指掌,相信很快可以帮助姑娘找人找到。对了姑娘,他们是谁?” 柳菀玉低下了头:“辛公子……” 辛飞微笑道:“姑娘,不要拒绝我的帮助,行吗?” 柳菀玉抬起头,沉默了一会儿才点点头。 辛飞大喜:“姑娘,你叫什么名字?你的朋友是谁?能不能告诉我?” 柳菀玉很温顺地垂下头,又轻轻抬起头,一双明亮的眼睛瞟了辛飞一眼:“我姓柳,失踪的是一男一女,男的叫沈春风,女的叫独孤凤。” 辛飞心中一惊:“这个沈春风会不会是她口中的阿风?”脸上带着笑容: “你能不能描绘一下他们的相貌、年龄和性格?这样我才能确定他们的去向?” 柳菀玉道:“阿风哥他……嗯,相貌清秀、不苟言语,对人一向冷冷冰冰,年龄二十六岁,看相貌只有二十左右的样子;独孤凤,长得美丽可爱而又天真,喜欢恶作剧,年龄大约十五、六岁的样子,很活泼。两天前,他们一起出门曾去过‘大龙寺’后,便不知去向。” 辛飞暗自琢磨了片刻:“只要找到一点线索,想找到他们就不成问题了?” 柳菀玉忧郁地道:“我好担心?可是想了几天始终觉得不对劲?阿风哥的武功这么高再加上精灵古怪的独孤凤,怎么可能失踪呢?也许阿风哥遇上比他还强的对手,遭到了什么不测?” 辛飞安慰道:“柳姑娘尽管放心,我一定帮你把人找到。” 柳菀玉不由自主地伸手拉住他的袖子:“辛公子,希望你无能如何也要帮我把人找到,菀玉将感激不尽?” 辛飞微笑道:“辛某不要你的感激,只要你开心就行了,其实你笑起来很好看,应该经常笑,不要太压抑自己了?” 柳菀玉一怔,俏脸上浮上了一层红晕:“辛公子说笑了,我一向有自知之明?” 辛飞道:“别再叫我辛公子,多别扭呀!叫我阿飞吧!其实我是真心赞赏你的,你的确是个柔美而又温顺的女人?” 柳菀玉一听,忧郁的情绪顿时消逝,不由笑了起来:“什么柔美、温顺?辛公子只怕被我的外表骗了,洛阳城里的人谁不知道我柳菀玉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女霸王,就象你们京城里的嫦娥郡主一样,到处惹事生非。不过,你尽管放心,我才不象那样到处勾引男人,而是到处找人打架。” 辛飞吓了一跳,不敢相信地望着她,怎么也无法把秀美的柳菀玉跟女霸王联系在一起。 柳菀玉夸张地笑了:“你不相信?不如去问问卓不凡他们,我可是一个疯丫头,连我哥都怕我三分。” 辛飞见到她那惊心魂魄的情绪,还有那夸张的笑容,只觉得这才是真实的她,这样的柳菀玉更美,一种野性的美丽,如同带刺的玫瑰,美丽而又多刺,娇艳而棘手。 柳菀玉见到辛飞紧盯着自己,那双眼睛带着耀眼的光芒,令她神色不安。 辛飞回过头,小心地问:“柳姑娘,找人的事情就交给我吧,辛某先送你回去吧!” 柳菀玉摇摇头,神色一黯:“我不想回去,我哥跟嫂子大闹了一场,大哥一怒之下去了‘逍遥府’,我想四处走走,散一散心。” 辛飞神色一动道:“柳姑娘,你说他们最后一次是在‘大龙寺’,我们不妨去‘大龙寺’瞧瞧,说不定可以找出蛛丝马迹,只要顺着这条线索一定可以找到他们?” 柳菀玉高兴地点点头:“是呀!阿飞,谢谢你!你也不要叫我什么柳姑娘了,叫我菀玉吧,不然,我还是叫你辛公子。” 辛飞哈哈一笑:“柳姑娘真是爽快之人,辛飞恭敬不如从命。” 柳菀玉菀而一笑:“咦,你又叫我柳姑娘了。” 辛飞二人赶到‘大龙寺’,辛飞一路问了问一些僧人,却没有一个人见过他们。 正在辛飞失望之即,从里面进来一位小和尚。辛飞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上前探问道: “小师傅,请问在两天前,你可曾见过一男一女?男的大约二十岁左右,面无表情;女的十五、六岁,长得美丽可爱?” 小和尚摸摸光头,眼睛一亮:“见过,见过。” 柳菀玉大喜:“小师傅,你可知道他们在那儿吗?” 小和尚摇摇头:“不知道?不过,他们曾经到后院去了一趟,当时那女施主跑得可快了,小僧拦也拦不住?后来,大约过了半晌时间,他们就出来了,那位女施主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被男施主硬拉了出去。小僧想,一定是主持把他们赶出来的。” 柳菀玉忍不住问:“为什么?” 小和尚道:“因为那一天正好是‘五仙棋会’,绝对不允许外人进入?” 辛飞问:“什么是‘五仙棋会’?” 小和尚道:“那是主持跟朋友的聚会,三年一度聚会一次,这一次正好被他们碰上了。” 柳菀玉好奇地问:“参加‘五仙棋会’是些什么人,你知道吗?” 小和尚为难地道:“对不起,这件事我不能告诉你们?” 辛飞一怔,手中剑闪电般横在他的脖子上:“小师傅,麻烦你带我们去见你们的主持?” 小和尚脸色微变:“好吧!施主,请跟我来。” 进入后院,却见那寂静无声的亭园中早已坐着两个人,一位身着素衣衲衣,面如满月的白须和尚;另一位身着黄色袈裟、面如婴孩的黑须和尚。 小和尚恭敬地道:“主持,有两位施主求见。” 素衣和尚白须扬起,和善地盯着辛飞和柳菀玉:“不知两位施主找贫僧有何事情?” 黄衣和尚抬起头,笑眯眯地望着辛飞,声音苍劲有力: “这位施主骨骼奇特,面貌清秀,果然是习武的好材料,可惜遇师不淑,难成大器。” 辛飞触到和尚的眼睛,只感到这和尚的眼光有些邪气,但是可以肯定是位顶尖高手,花恭敬地道:“不知大师是那座庙里的菩萨?” 黄衣和尚闪动着一双邪异的眸子:“贫僧空了。施主,你我有缘,不知你可想过出家?贫僧愿意收你为徒,如何?” 大龙子惊异地道:“师叔祖,三十年不见,你居然有收徒之心?” 辛飞神色惊愕不已,知道这位空了大师从不轻意收徒,不但性格一向喜怒无常、古怪暴躁,而且行使心狠手辣、好坏不分,江湖人称‘血菩萨’。 空了大师怪笑道:“你有所不知?自从师兄在三十年前收了方孤梅那小子为徒后,老在师叔祖面前炫耀。唉,师叔祖心里气不过,五年前原本看上了一个,谁知那小子居然说贫僧不配当他的师父,你说气不气人?更气人的是,师兄不知如何知道了这件事,也说贫僧不配当他的师父。最后,贫僧才知道这小子不但是罗剑那家伙的再传弟子,还是方孤梅那小子的弟弟。哼,跟他师父一样脾气又犟又倔,性格高傲、冷漠、怪僻,真想不到罗剑那老死鬼好福气,死了也居然能找到一个跟他一模一样脾气的徒弟。呜呜,就连方孤梅那小子也跟师兄的脾气一模一样。真是上天可怜可怜我吧!只有贫僧最命苦了!” 辛飞奇怪地问:“我跟你的脾气不同,你为什么选上我?” 空了笑嘻嘻地道:“当然有理由?想当年贫僧跟你一样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后来只有做了和尚,所以我们同病相怜。而且你心够狠,从不手软,也是贫僧最看中的一点。” 辛飞脸色微变:“我不想做和尚,也不想拜你为师,何况我已经有了师父。” 空了大师眼珠儿一瞪:“臭小子,你瞧不起贫僧?告诉你这小子,天下间想拜贫僧为师,多如过江之鲫。” 辛飞淡淡地道:“那么你就找他们去呀!” 空了大师气得鼻子冒烟:“岂有此理,真是不知好歹的臭小子。” 柳菀玉不耐烦地道:“你们不要哆嗦了,好不好?龙大师,我们是来找人的,请你告诉我,行吗?” 素衣和尚百思不得其解:“请问女施主想找谁?我们这儿只有和尚?” 柳菀玉焦急地道:“我有两朋友失踪了,他们曾经来过宝刹,所以,我想问问大师,他们上那儿去了?” 辛飞忙道:“还是我来说吧!两天前,贵宝刹来过一男一女,男的大约二十左右的年龄,长得眉清目秀,给人一种很冷漠的感觉;女的大约十五、六岁,长得美丽可爱,给人一种很天真的感觉,大师可还记得?” 素衣和尚一怔:“两天前,确实来过。当时正好是我们三年一次的‘五友棋会’。” 柳菀玉大喜:“大师,你可知道他们的去向?” 摇摇头,素衣和尚微笑地道:“那两位施主给贫僧的印象极深,特别是那位男施主,说得上是大智若愚、深藏不露,是一个心机极深沉的高手。” 黄衣和尚咧嘴一笑:“能得师侄夸奖的人,似乎还没有几个,这位施主贫僧也想会一会?” 素衣和尚道:“本来老衲想留二位施主,无奈沈堡主和老狐狸一到,就把他们赶走了,后来便再也没有见过他们。” 柳菀玉着急地问:“大师,莫非他们之间有什么仇,想找他们的麻烦?” 辛飞温言道:“柳姑娘,你别再胡思乱想了,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何况他们朴素之间素不相识,近日无冤、往日无仇,怎么会找他们麻烦?” 柳菀玉摇头道:“可是阿风哥在江湖上经历八年的时间,有不少的仇家,我实在不相信你们的话。” 她对素衣和尚哀求道:“大师,你能否告诉我,另外四位前辈的下落?” 素衣和尚微笑道:“看在你一片赤诚的面子上,贫僧告诉你吧!一个是‘逍遥府’的逍遥王凌王爷,他是朝廷命官,跟江湖人素无往来;第二个是‘沈家堡’沈堡主,他一向与世无争,过着闲云野鹤的生活,跟别人一向毫无恩怨;第三个是‘飞天狐狸’令狐老施主,他一向来无踪去无影,若非大jian大恶之徒,他不会出面;第四个是‘财神府’的二老爷金施主,他更是不可能与别人结怨。” 柳菀玉心一急,禁不住泪花直往下流:“可是已经两天了,不知他们到那里去了,真是急死人了?” 辛飞见到她伤心欲绝的样子,心也不由自主地悸动,轻易地吹绉他的心神。 忍不住小心劝慰道:“柳姑娘,你不用着急,我陪你在京城四处打听打听,如何?说不定此时他们已经回去了。” 柳菀玉点点头,抬起泪汪汪的眼睛,一张俏丽的脸上破绽为笑,宛若梨花带雨般: “谢谢你!” 辛飞对黄衣和尚和素衣和尚恭敬地道:“多有打扰,我们告辞!” 黄衣和尚笑眯眯地道:“回去好好想想,贫僧等你的回话,别忘记了,缘份这东西,可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阿弥陀佛。” 辛飞不以为然地扭过头去,拉着柳菀玉离开了‘大龙寺’。 从此,辛飞一路陪着柳菀玉走遍了整个京城,依旧毫无收获。 柳菀玉感受到辛飞对自己的关心和爱护,有些受宠若惊、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