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黑葫芦
就在许阳刚把葫芦放到柜台上时,房间内突兀地刮起了一阵阴风,他不由猛地打了一个哆嗦。 这时,他身后的白绫带忽然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嘶鸣,在他背后激烈颤抖起来。 什么情况?难道这白绫居然怕黑葫芦?许阳心中顿时大喜,他急忙再次拿起黑葫芦,葫芦嘴对准了身后,眼角余光用力地望着后面。 只见那白绫带竟然在他后面乱蹦起来,情形十分诡异,仿佛一只受惊的兔子。 难道这葫芦可以把这白绫带收进去?许阳忽然心生奇想,但就在这个时候,那白绫带竟然“哧溜”一声,钻进了虚空之中,消失不见了。 这玩意儿居然不见了!许阳张了张嘴,皱着眉心中没有半点高兴,没被收进葫芦里,就代表着下次还有可能再出现啊。 他肯定自己的噩梦和这白绫带有扯不清的关系,这黑葫芦既然可以克制这白绫带,就代表可以克制自己身上的阴气鬼物,但这玩意儿已经被他许出去了,五十万啊,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如果那韩冰瑶真像自己想的那样,目标是这黑葫芦,那么自己这笔生意肯定是做不成了。 许阳心痛地把黑葫芦重新装到匣子内,然后抄起电话,翻出了一个号码拨了过去。 “现在是午休的时间,那斯文败类应该方便接电话!”他自言自语道。 电话接通,那边传来一阵气喘吁吁的声音:“小阳啊,你给我打电话什么事啊?” 许阳听了几秒,然后大骂道:“司文仁,你这个败类,大中午也不闲着,隔着电话我都能闻到那边的一股sao气。” “表胡说,表胡说!”电话里里面道,接着许阳就听见一个声音很低的女声:“司大夫,谁啊?” 男人同样小声地说道:“别管他,一个小骗子,专门做坑蒙拐骗勾当的二流子!” “你特么的才是二流子呢!你全家都是二流子!”许阳对着电话大骂:“下午我去你那,有些私事,你给我安排一下X光什么的,反正能透视的那些玩意儿,这事保密,到时候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许阳说完,“啪”地一声把电话关上,然后一屁股坐到椅子上。 司文仁是他们这批一起走出孤儿院的孩子里,混得最好的一个。 这小子比许阳大了几岁,但读书时成绩很好,尤其是对生物课,研究的那叫一个透彻,不但在课堂上研究,就是在课后也一起拉着女同学研究,于是,在他十八岁那年,终于可以毕业了,因为他和女同学一起研究出一个儿子来。 当然,这小子并没有因为这个就放弃学业,在女生家长的喊打喊杀之下,继续艰苦地学习着,后来考上了一所著名的医科大学,毕业后进入本市一家大医院工作。 但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因为他在医院内和一名有夫之妇勾搭,继续研究生物课,而这位有妇之夫老公的背景大得吓人,所以他失业了,不但失业,更被人家老公追杀了好久,然后才在一家私立医院重新谋取了一份医生的职务。 虽然经历十分不堪,但这小子毕竟科班出身,而且医术还算精湛,所以在那家医院没过多长时间,就晋升了主任。 许阳和他的关系没有王胖子好,但也不算差,所以一想到要透视黑葫芦,第一个就想到的就是找这司文仁。 在店铺里收拾了一下,他把装黑葫芦的木头匣子放进一个大大的手提包内,然后便便走出了店门。 司文仁所在的那家医院,也算是本市私立医院里的领头羊之一,位置处在开发区,距离赵家园十分遥远,虽然现在不是高峰期,但是怎么也要两个多小时的车程。 许阳在赵家园外上了白色轿跑,便直接向着那家医院开去。 就在许阳的车子开出去不到五分钟,便有几辆豪车迅速驶来,停到了他原本停车的位置。 一个戴墨镜的黑衣人走下车来,在这个地点转了几圈,然后掏出电话,拨打了出去…… 许阳并不知道这些,他开着车风驰电掣地向着医院而去,而他到达那里时,已经快下午三点了。 司文仁是外科大夫,下午没手术,便坐在办公室等他。 许阳进门后没有说话,而是上上下下打量着这个戴着金丝边眼镜,模样周正的发小。 斯文败类啊,这是真正的斯文败类啊,不知道为什么,许阳一瞬间想起了小时候,司文仁带着他去偷看女浴池洗澡的情景,滋滋,那种壮观场景,他至今难忘。 “哎呦,小阳,来来快坐下,你可是稀客啊,这一年都没联系我,是不是发大财了,不想联系我们这些抵足相眠的发小了?”司文仁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笑呵呵地说道。 许阳冷哼了一声:“得了吧,我就是个坑蒙拐骗的小二流子,哪里敢联系你这大医生啊!” 司文仁也不生气,哈哈笑了几声,然后按响桌上电话的免提:“小薇,煮两杯咖啡送过来。” 许阳也不说话,坐到椅子上,开始眯着眼打量着这间办公室。 “小阳,你说要使用透视仪器,我都安排好了,究竟是谁用啊?不会是你小子吧?你身体要是有什么问题可要和我说啊,我给你找最好的医生瞧瞧,这有病可不能藏着掖着啊!” “你才有病呢!”许阳不客气地回了一句。 这时,房门打开,一个身材娇小玲珑,但是却极其漂亮的女护士端着两只杯子走了进来。 女护士也不说话,一只杯子放到了司文仁的桌子上,一杯放到了许阳的面前。 许阳忽然道:“小薇,你不认识我了?” 女孩儿一愣:“你是……” 许阳闻言嘴角抽了抽:“对不起,是我认错了。” 女孩儿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出了门,许阳才咬牙切齿地说道:“不是电话里的那个。” 司文仁伸手指着他:“小阳,你这一来就查我的岗,这可有点不够仗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