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下野

    很快杨森的人就将整个的谣言散步到了整个四川，但懋辛听了之后也是气不打一出来：“是你刘湘不仁的，就别怪我不义。”

    但懋辛于1922年5月14日，邀请了刘成勋、邓锡侯、田颂尧、赖心辉等前去他的第一军军部商讨，他要当面向大家揭露刘湘想要消灭第一军的阴谋。这下他们就全部落入了杨森的圈套之中。

    川军第一军军部里坐满了要约来的几位将领。

    但懋辛坐在中间，站立身来先给来参加会议的诸位将领拱了拱手：“感谢各位将军，不辞辛苦应邀来到我第一军军部，承蒙各位将军不弃，我但某人在这里谢谢诸位了。”说完话又深深的鞠了一躬。

    在座的将军都纷纷表示：“但军座，言重了。”

    但懋辛压了压双手，坐在了位置继续开口说道：“今天我但某人，邀请诸位将军来这里是给我评评理，让诸位将军看一看我但某人那里对不起他刘湘。他刘湘竟然企图消灭我第一军。”

    众人一听大为吃惊，但懋辛居然直呼刘湘的名讳，而且还当着邓锡侯和田颂尧这两个第二军的师长。但懋辛这不是让他们来评理的，完全就是在挑衅啊。

    在座的诸位将领知道但懋辛要他们给他评理的这件事，这个做错事的人居然是刘总司令，顿时底下是一片惊愕之情无人做声。

    谁都知道刘湘是四川省省主席，川军总司令，谁会为了你但懋辛去得罪这位‘四川王’啊，再说刘湘的军队也不是吃素的吧，他那两个兄弟会善罢甘休，尤其是哪个驻守在灌县的‘西川王’刘子枫，还有杨森，还有刘文辉等等，还有整个庞大的大邑刘氏家族，他们会善罢甘休吗，不用想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在没有人支持但懋辛的情况下，其余的将领是绝对不会倒戈相向的。

    但懋辛见在座诸位将军面露难色，就向旁边的刘成勋问道：“成勋兄，你看这该如何是好啊。”其实但懋辛并没有想过这个‘老滑头’刘成勋能帮自己说什么话，只是随口问问，看能不能打破僵局。

    没想到这个‘老滑头’刘成勋还居然出乎意料的开口说道：“但军座，我确实听到了一些传言。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咱们暂且不论。我觉得这件事最有发言权的是邓，田两位师长，毕竟他们两个才是第二军的人，刘总司令又是他们直接的顶头上司。”在场所有将军把目光投向了邓锡侯和田颂尧两位师长坐的位置上。也弄得这两位师长，甚是尴尬，大有马上起身告辞的意思。

    最后还是邓锡侯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刘军座，但军座，你二位即是我刘总司令的同乡，亦是多年同窗好友，我想必坊间传言必不可信吧。再说我和田师长身为第二军的人，不应该掺扶进这件事中，我看大有不妥吧。”邓锡侯顿了顿见二位军座并没有反驳的意思又继续说道：“二位军座，是何等聪明之人，定不会因为我等几句话，就能左右二位军座的意愿。”

    这话一出把本以为胜券在握的刘成勋说的哑口无言，大有发火骂娘的世态，这不不明摆着又把问题重新退给了自己吗，刘成勋不发火才怪，可是‘老滑头’这个名号可不是白叫的。刘成勋强压着怒火对着但懋辛说道：“怒刚兄，你看既然邓，田两位师长不愿做出解释。想必怒刚兄，绝不会因为流言把我们这些人邀请到你这里来吧，愿怒刚兄能给我等一个合理的解释，毕竟你说的人是咱们的刘总司令。”

    ‘老滑头’不愧是老‘老滑头’，顺势就把难题推给了但懋辛，而且还表明了态度。如若你但懋辛不说说出个合理的理由和拿出确凿的证据的话，你聚众议会，妄图反叛的罪名就坐实。

    其实刘成勋巴不得但懋辛和刘湘斗的你死我活的，这样他就可以坐山观虎斗，等他们两败俱伤的时候，自己再出来收拾残局，那么总司令和省主席这两把交椅那就毫不费吹灰之力，便唾手可得了。

    但是刘成勋殊不知，这件事的幕后主使人熊克武和杨森绝不会让他那么干的，别说让他坐收渔翁之利了，我估计刘成勋连一匹毛的捞不着，还倒惹一身sao。

    但懋辛见刘成勋如此咄咄逼人，心里不禁暗骂道：“好你个‘水漩’，不帮我倒好，反而打起了我的主意，你也太想上位了吧，想整死老子，绝对没有那么容易。”

    但懋辛用手招呼过自己的副官，吩咐他把窃取到的电文和刘湘写给杨森的密信拿了出来。

    不一会但懋辛的副官拿着一个文件基本走了出来，但懋辛开口对副官说道：“把这些截取的情报和书信给诸位将军看看。”说着副官将手中的文件夹打开，拿出情报和一份刘湘写给杨森的书信。

    但懋辛看着诸位将军，正在传看书信和情报。诸位在场的将军面色也是十分的凝重，但懋辛开口说道：“诸位将军，你们已经看到了，我但懋辛和他刘元勋多年挚友，为他出征经历大小战役不下几十场，可是他呢？却如此野心勃勃至我于死地，不想让我第一军有活路啊，真是让但某心寒啊。”但懋辛用手重重的捶了一下心口继续说道：“我不求什么，但求诸位将军能给我评评理，还我第一军一个公道。”

    其实别人不清楚，刘成勋还不清楚吗。刘湘为什要灭你第一军，还不是你背后的熊克武想要东山再起，不爽刘湘不同意附和孙中山的北伐，才这样吗，活该！

    刘成勋虽然心里是那么想的，但实际上却不是那么做的，刘成勋一怒一下大力的拍在了桌子上，就听啪的一声响，刘成勋站立了起来：“太不像话了，刘湘他怎么能这么做，怒刚兄，我支持你。”刘成勋拍了拍但懋辛的肩膀：“我们一定为你讨回公道的，诸位将军什么意见呢。”说着，刘成勋将目光投向了在座的众人。

    话说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这年头都是墙倒众人推，何况在现在这个军阀混战的年代，尤其是连但懋辛都成为刘湘抹杀的对象，何况他们这些设立了。

    众人在一片窃窃私语后，看着眼前的证据和前面有着这两大巨头在这里，定然是随声附和到。

    随后由但懋辛、刘成勋、邓锡侯、田颂尧、赖心辉等拟组联合办事处，联合通电要求刘湘下野，刘湘被迫辞职退居幕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