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争吵
时间一天天的逝去，根本就不会去等人，每年都会有春夏秋冬，可是每年的春夏秋冬却都不一样。不要在乎昨天的患得患失，更不要去思考明天会怎样。 对于一个少年来说，可以拥有一个毕生所爱的兴趣，并且为之付出极大的努力是一件极其幸运的事情。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肖叶母亲常青今日特意早回家了两个小时，为了奖励儿子成绩的进步，常青准备了丰富的晚餐。夕阳的余辉照射在肖叶满脸汗水的脸上，常青远远的就看见儿子痛苦的在大力拍球。常青恐惧极了，她回想到了3岁的肖叶被送进医院的一幕，那次她真是怕极了，这个懦弱的女人最怕失去儿子，最怕由于心脏的问题儿子离开她。幸运的是肖叶并没有什么大问题，可是常情却病倒了，在病床上整整躺了一个月。那次医生告诉肖叶的父亲肖华，肖叶最好不要进行剧烈运动。 常青看着这汗珠如石头一般大小的向下滴，而肖叶此时还在大力的拍球。常青不自然的丢落了手中的美味嘉肴，朝肖叶方向跑去并大吼道：“肖叶！” 肖叶听见了母亲对他的呼喊，抬起头颅，篮球由于没有受到阻力，自然的飞向了天空。肖叶长大了嘴巴：“妈。” “你在干什么？我就说这段时间为何你如此的奇怪，你爸还说你开朗了许多。你看你全身都是汗，汗水都浸透了你的衣服。我给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能剧烈运动。你居然不听？长大了？”常青这个平时软弱的女人噼里啪啦的追问着。 “妈，这不是剧烈运动。就是拍下球。”肖叶赶紧掩饰的说。 “你看你全身都是汗，你还给我狡辩。”只见常青一把拉过肖叶就往肖叶的屁股踢， 街角的那群孩子被常青的声音与行为吓着了，好像突然一下就想到了自己的父母打他们的样子。 常青一把就拉着肖叶往家中拉，完全没有顾虑别人的眼光和美味佳肴的感受。 “妈，篮球，我的篮球。别急！”肖叶想挣脱母亲的手，可是怎么也挣脱不了。 常青在对待肖叶生命的问题上从来没有含糊过，在那次住院后，常青只是祈求老天爷可以让肖叶平安的活下去。常青每周都会去寺庙求平安，像老天爷祷告可以让肖叶一生平平安安。 回到家中的肖叶总是在想念街边的篮球，它是肖叶用自己所有的积蓄买来的，现在肯定会被那群小孩抢走，他们觊觎这个东西很久了。 “妈，我喜欢篮球，我喜欢特别喜欢。我能不能去把我的篮球捡回来？”肖叶不安分的问道。 “还篮球，你知道不知道篮球可能会要你的命。”常青气急败坏的说。 “可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如果有问题我早进医院了，不是吗？”肖叶小心翼翼的回答。 “你还顶嘴。你不知道我每周为什么去寺庙吗？还不是想让你平平安安的。”常青气的直跺脚。 “妈，对不起。我错了。”肖叶声音小的跟蚊子一样的说。 夜深了，窗外时不时的挂进凉爽的风。常青让肖叶面壁思过等候肖华回来一起处理。 肖华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从工厂回来，一股废屑和机油的味道，9月底也正是热的时候，肖华准备冲个热水澡，吃个晚饭，美美的睡一觉。回到家后他看到面壁的肖叶和坐在窗边阵阵哭泣的常青。 “嗯，这是怎么了？肖叶最近不是表现挺好的。”肖华纳闷的问。 “你自己问他，我都不知道从小到大说了多少次了。他竟然当耳边风，还去打篮球。”常青看着肖叶说到。 “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不就是打个篮球么。孩子妈你严重啦。”肖华走到窗边拉着常青的胳膊说。 “严重？你难道不知道你儿子出生时没有心跳吗？你不知道当时生下他有多么难缠吗？你没有听说医生说他心律不齐终身不能剧烈运动吗？要不是你家族心脏都不好，肖叶能这样吗？”常青失去了理智的连连逼问。在对待肖叶的心脏上，这个本就身体虚弱内心敏感又有些愚昧的女人脑海里的弦蹦的紧紧的。 “医生说的是适度运动，怎么在你这里成了不能运动了？你想多了，我觉得挺好的。”肖华打哈欠的说。 “适度运动，是，医生说的是适度运动。可什么是度呢？你能保准那个度吗？你娃可以吗？”常青讨厌肖华这个大嘴巴，不该说的总是说，而该说的却从来不说。 “你没看到肖叶最近的变化吗？我觉得这是好事，对身体也好。”肖华觉得常青有点过于神经过敏了，可他转而一想这么多年在一起相处，他早就了解这个敏感、懦弱、愚昧的女人。 “你别担心了，我知道你担心肖叶。我不担心吗？我也是他爹啊。”肖华接着说。 “放屁！你关心过你娃，从小到大是谁把他拉扯大的，你管过吗？你就知道鬼混！”常青在肖叶心脏的问题总是会失去理智。 “我鬼混？要不是我，这个家能存在吗？我为这个家付出了多少，我自己明白。”肖华也大吼道。 “肖叶，你先回房间，早点休息。”肖华说。 肖叶回到了房间拿起被子捂着自己的耳朵昏昏睡去。至于那一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肖叶也不知道。第二天起床的他，只看见父亲肖华坐在他的床边，在他面前放了一个崭新的篮球。可是父亲的脸颊上却有几道深深的手掌印。 “别听你妈的胡说，你心脏没有问题。运动要适度，如果感到胸口疼、闷痛立刻要停下来。知道吗？”肖华慈爱的说。 肖叶看到篮球那里会在乎什么适度运动，他重重的向父亲点头。然后去了学校。 第二天的那一晚上，肖叶看到父亲与母亲迟迟的回到家中，见到他写作业母亲也并没有往日的夸奖，眼睛里带着疲惫的血丝和哭肿的眼睛。 肖叶也不知道父亲怎么说服的母亲，可是从那天晚上后，母亲告诉肖叶可以打篮球，但是永远都不能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