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终于能听懂鸟语了
看着变成露脐装,只够包裹住胸部的T恤,真是有些欲哭无泪,唯一的一件衣服也快要报废了,下一件衣服还不知道在哪里呢,也许在逃出这个部落前,应该想办法弄点麻布? 摸了摸已经晕过去的男人的额头,暂时没有发烧,自己能力有限,就看这男人的身体恢复能力强不强了。 男人们在一边看得是大气都不敢出,万能的神灵啊,他们还从来没有看过这样像缝衣服一样缝伤口的,这个女人看起来好历害啊,医治的手段也……非常特别。 同时在他们在心里也对蓝狐产生了一丝畏惧和敬佩,能从头到尾脸色都不变地将人身上的**起来的女人,真是太吓人了。 难怪老人们都说巫师和巫医都是古怪的,就连巴顿也从对蓝狐的喜欢变成了害怕和恭敬。 看着他们有些惊恐的眼神,蓝狐淡定地瞟了一眼,毫不在意,心里却在不停地腹诽:怕什么怕,一个个长得人高马大的,胆子竟然这么小,如果不是为了拉拢一下你们,一般人姐还懒得花这心思呢,再说就姐这手艺,虽然缝得是有点丑,但在这原始社会都能称得上神技了好吗? 在医疗条件这么差,生病了受伤了也就随便撒点草木灰,或者请部落里一些稍微懂得草药的巫医给点药的原始社会,现代的缝合技术确实有些惊世骇俗,没有接触过的未知事情,会让他们产生一些恐惧也很正常。 其实巫师在原始社会时期,在人们的心目中之所以地位这么高,就是因为自然界的一些未知——如风雨雷电等,让他们产生了无法战胜的畏惧感,从而将一切希望寄托在虚无飘渺的神灵身上。 而头脑比较聪明,且接受过上辈人的一些口口相传的经验和知识的人,慢慢就变成了巫师,人们也将虚幻的万能的神灵当成了自己的信仰膜拜,他们相信只有神灵才能带给他们充足的食物和安康。 蓝狐才不管男人们一脸的惊吓,利落地扎了个小小蝴蝶结,结束了手上的包扎工作,才深出了一口气,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嘱咐道:“好了,乌古,不要碰水” 蓝狐本想说注意伤口不要沾到水,注意是否发烧等情况,但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这几个词怎么说,算了,也不知道这个男人会不会发烧,还是自己看着吧。 “好,我们会注意的,蓝狐,谢谢你,你救了我们的首领,感谢神灵让我们在这里遇到了你。” 乌古激动得无以言表,一定是神灵的庇护,才能让我们在这个最危险的时候遇到一个这么历害的巫医,哈图部落的族人虽然暂时分散了,但是终有一天会重新聚在一起的。 蓝狐点点头,听了他后面的话又翻了个白眼,关神灵什么事啊!要是真有神灵,怎么不见他把自己送回现代去啊。 看天色,估计现在已经二点了,反正还得注意着这个男人会不会发烧,蓝狐干脆坐在一边跟乌古学起了原始语言。 这些天,经过她的努力,也慢慢地学会了一些简单的话。 而乌古他们的语言其实跟这个风部落的语言也有相同之处,只是音调变了一些,就像普通话和地方土话一样,虽然听着不同,但慢慢地只要熟悉了,也就会了,所以本就在语言方面有些天才的蓝狐很快就掌握了规律,慢慢地开始可以跟他们用简单的原始语交流了。 同时她也了解了一些基本情况。图亚他们的部落在黄河中上游的草原上,在冬季毫无防备的时候,被草原上另一个叫袁部落的大部落突然袭击了,他们的族人现在有的被抓走了,有的四散逃离开来。 而图亚他们十几个男人被那个袁部落的人一直穷追猛打,紧追着不放,最后还是乘着竹筏子在河面上顺流而下,才一路逃到了下游。 而他们现在所处的这个部落叫风部落,是大河边上的一个相当大的部落,这个部落的首领叫虎,巫师叫鹰,首领生有一儿一女,儿子叫亚,女儿叫贝。 乌古的话让蓝狐了解到这个时候的原始社会确实已经烽烟四起了,虽然奴隶制还没出现,但就风部落将战争俘虏带回部落作为劳动力的情况来看,阶级已经在慢慢地形成了。 至于他说的大河,按照地形来看,应该就是黄河了。 最终确定了自己所处的时期真的是原始时期,而且是男人当家作主的时期,而自己现在所处的位置是在黄河流域后,蓝狐最后一丝的希冀也消失了。 她不由有些苦笑起来,她感觉自己的人生不但没有惊喜,反而总是惊吓不断。 她从没想过做为孤儿的她,好不容易拜了一个在古武上颇有研究的老头师傅,然后凭着自己多年的武术基础及严格的训练,跟随师傅入进了一个类似于雇佣兵的组织,不久后被自己视为亲人的师傅却就很快离开了人世,而努力挣扎着活下去的自己,有一天竟然会意外地来到了这个蒙昧的原始时期。 来就来了,现在也回不去,还是顾好眼前吧,就算是原始社会,姐也一定要混出个人样出来,没有条件就创造条件,没有机会就创造机会! 蓝狐握了握拳头,做了一个加油的动作,这是每当她遇到困难时,经常做的事,每次只要这样安慰自己,为自己打气,她就会有无穷的动力继续好好地走下去。 快天亮的时候,图亚果然发起了烧,蓝狐将早就准备好的柴胡挤出汁液喂给他喝了,又给他喝了些水,在出了一身汗后,图亚终于赶在上工前清醒了过来,再不清醒过来,如果被发现了,恐怕会被扔出去喂野兽的。 初春的夜晚,山洞里的温度依旧有些低,没有火,也没有足够的保暖衣被,是很容易受凉的,蓝狐在天黑前抱了足够的干草铺在角落的地上,希望能给自己增加点热量。 而哈图部落的男人们像往常一样围成一圈,正在轻声谈论着她。 “首领,这个女人很历害,我们要带她回部落吗?”乌古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首领,希望首领能答应带她回去,老巫师已经在战争中受重伤而死了,现在的哈图部落需要她。 “首领,这个女人虽然很历害,但我们不知道她是从哪里来的,现在部落一片混乱,族人们都分开了,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我们必须尽快找到那些族人”莫那有些担心,族人们现在肯定在受苦呢。 图亚坐在干草上,低头沉吟了一会,眼里闪过坚韧:“嗯,现在整个大河北边的部落都在战争不断,我们要在河水涨起之前回到北边草原上去,找回我们失散的族人。” 说完,他并没有停,转过头对坐在后面的莫那接着说道:“莫那,你之前跟我说的,我背上的伤是被这个女人像缝兽皮衣一样缝起来的?”图亚黝黑的眸子里带着些许的期盼。 莫那一听首领是问这个自已一直在疑惑的问题,忙点了点头:“没错,她医治的手法非常奇怪,就像……就像……我也记不清了,好像在哪听说过”。 他深信自己曾经听过相关传闻,但就是一时想不起来,用手拍了拍自己的头顶,真是让人懊恼。 乌古在一边也很着急:“莫那,你再想想”,这对首领来说应该是件很重要的事,谁知莫那这个家伙,平时聪明得像猴子,重要时候一点不管用,竟记不起来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不用想了,我想我知道了”图亚反过手摸了摸自己的背,脑海中闪过在部落时阿帕巫师曾经说过的话。 “啊?首领,你想起了什么?”莫那摸了摸被乌古拍痛的肩膀,他也很想知道到底是在哪里听过。 “记得我的阿帕,老巫师曾经说过,我们哈图部落的祖先是一位非常历害的女巫师,她不但能预测天上的大灾难,还能带着族人逃过灾难,她拥有神灵传承给她的巫术,能让只剩下一口气的族人一眨眼间就跟没受伤一样,也能让所有的药草瞬间长大,而她的医术也非常的历害,她其中一种医术的手法就是用针像缝衣服一样给人治伤。” “首领,你的意思是这个女人是跟我们的祖先一样历害的女巫师?” “这个也有可能,但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听先辈们曾经提起过,我们的祖先、那位伟大的女巫师因为灾难而跟我们走散了,而这个女人有可能就是我们祖先的后代,她对我们不会有危险,我们带她一起走。” 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历害的女人呢,力量应该不错,不像山洞里的其他女人一样害怕得哭哭啼啼地的,也很聪明,还懂得医治,屁股翘翘的,胸部也很大不怕娃没奶吃,两条腿也很长,身上的皮肤发光,看起来就很好摸的样子。 她是至今为止,最有资格,也是最合适成为自己阿珠的女人了,现在部落四分五裂,自己需要的是一个历害的能照顾自己的女人,而且她以后生的娃也一定是很强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