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4幸福生活
中国人都有在过年期间聚餐会友,年前走访好友同事;年后拜老走亲的习俗。加上让东部先富起来,让中西部劳动力去东部打工的政策。让在外一年难得回来一次的人更加注重了这个习惯。习正言记得自已每年在过年前都要去一趟余明哲家的。但今年他没有去,最为重要的原因是他怕余探问起他做“连锁经营”行业的结果时;他不知道如何回答。他也不知为什么自已在QQ上跟余明哲留言说他回来了,余明哲没有回话。 习正言只去了潘跃家,他知道潘跃心中肯定怪自已没有借钱给他父亲治病。潘跃没有去过云鑫。他的怪罪习正言能够理解。他也希望潘跃能够理解他。于是两人坐在潘跃家院子里闲聊时。习正言试图向潘跃讲解一下他在云南做的“连锁经营”。只讲了几句,潘跃一句:“你那时天天打我电话,我把票都买了。你不会也是想拉我去做传销吧!”让习正言没能继续讲下去。看来误会了也只能误会了,越解释反而弄得越糟。 姝然跟习正言发信息说她怀孕了,让习正言既兴奋又有点淡淡的哀愁。兴奋来自于一种强大的责任感,哀愁是以他现在的情况不能给姝然一个华丽的婚礼。 在春节前两天,习正言正和姝然在QQ上聊着天。突然一个美女头像弹出来要加他为好友。习正言一看这头像就知道是谁了。是吕君美的小号。习正言一离开云鑫,吕君美就把他的QQ给删了。习正言回来换新号码时,打过一次她的电话;显示是空号。习正言还以为联系不到她了呢! 看着吕君美QQ上最近的一个动态说说是:“女人以为男人最在乎的是X,男人以为女人最在乎的是钱。其实事实恰恰相反,女人最在乎的才是X;男人最在乎的才是钱。”习正言不由得露出了微笑。发了条信息说:“在那怎么样?上高级了吗?以你的情况用不着在网上约人了吧?” “还不是那样,快了吧。景瑜发展不动,我是想帮她约人。你呢?在家怎么样?”吕君美回信息说。 “我在家也还行吧!明年初可能要结婚了。”习正言回信息说。 “这么快,回去一下子相亲就要结婚了。闪婚不好吧!”吕君美回信息说。 “呵呵,你知道吗?我女朋友也是做过行业的。她是在贵州做的。我们同病相连,所以谈起来很快。”习正言回信息说。 “那恭喜你了!”吕君美回信息说。 有人说一个女子感到害羞的事情越多,她就越纯洁。吕君美虽然说话不害羞,但还有谁比她更纯洁的呢?什么事只有你亲身去做了,你才知道这个事的内在玄机。人也一样,你没同这个人亲身相处过,别人说这人再怎么好,他很大可能就是一个坏蛋。 大年初六,习正言提着好烟好酒第一次去姝然家见她父母。俩人半个月没见就如几年没见似的,相见甚欢。可姝然的父母并不是如她女儿一样的高兴。初七晚上,姝然跑到习正言睡的房间里,说她母亲让她把小孩打掉,不同意她们在一起;让习正言和姝然抱在一起痛哭流涕。 因姝然的母亲不让姝然同习正言一起到洪湖去。初八早上,习正言只好一人沮丧的从姝然家里出来。没走多远,姝然背着包追了上来。让习正言是喜极而泣,掉着眼泪把姝然抱得紧紧的问她怎么说服她母亲的。姝然一脸笑的说:“在贵州我爸和我哥打我耳关,不让我做行业。可我非做不可,我看好的事;别人改变不了我的主意。我看好的人,他们更改变不了我的主意。” 过了半个月,习正言父母请着谋人;租车一起到姝然的家里谈结婚的事。因为双方谈的条件差距太大,谈着谈着就吵了起来。让做为谋人的程雷的母亲也制止不住。习正言感觉自已母亲同意给的礼钱的确是太少。但一分钱也拿不出来的他,此时什么话也说不了。只有姝然在那里不停的劝着双方父母不要吵,最终还是在什么都没谈扰的情况下不欢而算。 坐在回去的车上,习正言的母亲不停的报怨着习正言。说全怪他自已做传销,把结婚的钱给赔了。现在又要找一个地方远的。看着窗外,习正言一下子回想到坐在高中教室里的情形。现在回想起来还是那么的清晰。情不自禁的苦笑了一下。那时的我们总是以为,只要努力就一定会成功;那时的我们总是以为,没有房子、没有车、没有钞票;但我们肯定也能得到最美好的爱情。可事实并不是如坐在高中教室里的想法。钱是如此的重要,要是有一个事能让你赚很多钱,而且你也亲眼证实了那个事情。要是在不知道结局的情况下,让习正言重新选择一次“连锁业”。他或许还是会选择做“连锁经营”。 在姝然的一再保证要是日后过得不好,不会怪任何人,自已的选择才是无怨无悔的强烈肯定下。姝然的父母也不再强求要什么要求,同意了习正言父母只要给两万元的彩礼,就让姝然嫁过去。习正言在心里更加肯定了姝然就是她的幸远神。他要一辈子对她好。 习正言二姐回来,听说姝然家同意只要两万块钱的彩礼后。笑着对习正言说:“没想到你女朋友对你还挻好的,什么都不为难你。”习正言马上一本正经的说:“那是当然,她也是在西部做过‘连锁经营’项目的。我们是心心相通,相互理解的。”习正言的母亲听了一脸惊愕,大声的说:“原来她也是做过传销的啊!” 结婚是平民百姓家里最为重大的一件事,就如一个城市要主办城运会一样的紧张隆重。在资金不足的情况下,cao办重大事情。矛盾就显得特别的多。有时会为房子装修一点的小问题,一家人就争吵了起来。有时会为商量结婚那几天请谁来做饭而吵起来。一个家庭中若男人没有本事,女的很少不是怨妇的。 这天一家人在吃饭,先是习正言父母因结婚那天请几辆车的问题吵了起来。后又转成了习正言与他父亲的争吵。习正言的父亲把碗往地上一摔,大声的指着习正言说:“你能耐什么,你现在一无所有知不知道?没有我,你都要饿死。”在气头上的习正言真想一走了之。可一想到姝然,他又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了,习正言仔细一想他父亲的话;事实还真是他父亲说的那个样子。“原来自已虽不是富二代,却也是个啃老族。” 因为准备结完婚就到阿耀那里去。在结婚前习正言很是犹豫要不要请自已还认为能请的朋友们。习正言一想如果自已结婚都不请潘跃,刘振刚他们。那友谊有可能就到此结束了。于是习正言就跟他们打电话。刘振刚一接电话,在听到习正言请他来参加他的婚礼后就说:“我肯定去不了,因云南的事;我现在和我哥已经搞得水火不容。跟我家人的关系也搞不好。我结婚你送了礼钱我,你这礼钱,我只能日后补给你。”挂了电话,习正言也没心情再跟别的人打电话了。 悠闲坐在电脑前的汤柳溪在QQ群里看到胡学兵发的一张习正言的婚纱照。让她马上陷入了是去习正言的QQ空间里看下,还是不去看下的烦恼之中。她马上想到看了之后,可以删除访问记录。于是立马在群名单里点出习正言的QQ,准备打开他的空间看一下。可一点,发现习正言设置了权限,居然进不去,汤柳溪坐在软椅上不由得笑了一下,顿时纠结的心情反而坦然了。 虽然结婚前诸多不顺,隔不几天就要争吵,甚是烦心。但在结婚这天,习正言一家还是都很开心的。个个春光满面,姝然也是一脸笑容;美若天仙。习正言早早起了床,零晨五点同接亲车队一起向姝然家奔去。接亲回来,在客厅;习正言看到了胡学兵和李美琪。李美琪能主动来参加他的婚礼。这一点让习正言很是意外。因为在习白羽的口中听到,李美琪对李彥轩把她邀到云南去也是有意见的。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许多人都会对直接邀约自已去做“连锁经营”的人有怨恨,而不去怨恨那些间接让他去做“连锁经营”的人。 “恭喜你!你速度还挻快的。回来半年就结婚了。”李美琪笑着对端水给她喝的习正言说。 “有点快吧!”习正言也一脸笑的说。 “给,这个给你。里面钱多的那个是吕君美让我带给你的。”李美琪从包里拿出两个红包递给习正言说。 “让我看下,听说她上高级了。让我看下她送多少钱你。”坐在旁边的胡学兵站起来去拿习正言手里的红包说。 “一千块钱。”李美琪坐着说。 “这么小气,上高级了;那么有钱了,才送一千块钱。我们那时在云鑫好像说过,要是都上高级了。谁结婚都是统一送三八零零的。”胡学兵说。 “你们还把那事看得那么真,你不上网的。你在网上随便加一个做网资的人。都说上去没保底,上去后,下面不发展一分钱也拿不到。谁知道她上去有没有拿到钱。吕君美那人还不错呗!我在那里,只要她们聚餐,他还都打电话叫我去。”李美琪说。 “世上最搞笑的就是做网资的那些人。一边痛恨的说‘连锁经营’是上面人分下面人的钱。一边要让你加入网资,接受这种上面人分下面人钱的游戏。怀有利益之心讲的故事。有多少人会信。”胡学兵说。 “习正言,你还不快去。你老婆那边的人在找你。好像要什么东西。”习正言的表姐推开房门站在门口大声说。 习正言跟李美琪他们说了声,就出去了。俗话说:“礼轻情意重。”更何况她们送的礼还都不轻。握着沉甸甸的红包,习正言心里有着满满的暖意。 因为阿耀是开车回来参加习正言婚礼的。所以习正言一结完婚,就带着姝然坐阿耀的车一起去了深圳。 人生无常,命远难测。习正言转来转去,来来回回;又做起了数控车床这职业。从零六年毕业到现在两千零一三年。事业上的习正言原地踏步了七年。想起来让他倍感惭愧。即然摆脱不了这职业的宿命,那就好好的做这一行吧!习正言记起胡文军说的:“认命了才是抗命的开始。” 就这样习正言又从事了两班到十二个小时的工作。夜班照样是让人在睡觉与吃饭中难已取舍。七年时间社会进步了,深圳打工者的福利也长进了。倒班不再是一个月一倒,而是半个月一到。不再是一年都没有假放,而是在每次倒班时可以休息一天。每天工作完十二个小时也不用再要加两个小时的班了。 工作虽然辛苦,但习正言心情是愉快的。从云鑫回来,还有什么比能有一个安定的工作更能让人开心的呢!姝然同习正言一起在那里安静的养胎。除了习正言没有时间陪她这一点不好外。其他的都很好。 这天是十五号,放假到班的日子。上完夜班回来,习正言洗了就睡了。知道习正言明天上白班的姝然在中午时就拼命叫他起来吃饭。让他不要再睡了,免得晚上再睡不着,第二天不好上白班。可怎么也叫不醒习正言,就是叫醒起来坐一下;又倒下去睡了。从事着精神工作的人说,一个无法叫醒的人,只有可能是一个装睡的人,而不是一个睡得有多沉的人。如果说这话的人连续上半个月的十二个小时的夜班,也许就不会再说那话了。 睡到晚上七点多醒来的习正言看到姝然一脸的不高兴,问她晚上吃了没?姝然也不理他。约她出去吃饭,姝然嘟着嘴说:“你接着睡呗!起来干什么!”习正言知道每天上班,没有时间陪她。姝然在这里也没熟稀的人,过得很是孤单。于是一个劲的跟姝然道歉。说自已上夜班实在是太困了,所以才起不来。姝然马上一脸温柔的表情说:“我不是要你起来陪我,是你今天白天睡一天,我看你晚上再怎么睡得着。” “睡得着,我以前做这个事。倒班白天睡了,晚上也睡得着。我们出去吃饭吧!吃完饭逛一下。”习正言说。 俩人高高兴兴的出去了,吃完逛完街回来。俩人相拥躺在床上。姝然含情默默的看着习正言说:“下辈子我做男的,当你老公。你做女的,当我老婆。我们换过来吧!” “干嘛要换,做女的不好吗?”习正言看着姝然说。 “不是做女的不好。是看你每天上班太累了。做女的,就不用再上这样的班了。”姝然说。 “那我们碰不到一起怎么办?或遇到你时,你已经结婚了怎么办?”习正言说。 姝然想了一阵,笑着说:“那你就当我的小三,把我伺候好了;我给你吃,给你穿。” “还把你伺候好,你说怎么才算伺候好啊!”习正言用手搂着姝然的痒痒笑着说。 “不要弄了,笑疼肚子,会伤到宝宝的。”姝然缩做一团说。 习正言听后没有再搂她。紧紧的把姝然抱在怀里。 “要不,我们俩下辈子都做考拉吧!每天睡觉二十个小时,吃饭两个小时;发呆两个小时。”姝然看着习正言说。 “我才不做考拉呢!我要做倭黑猩猩。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其它时间都在Z爱。”习正言说。 “你个色鬼!”姝然紧紧抱了一下习正言说。 深圳这座城市,充斥着两极分化。神采飞杨、生活得风姿绰约、游刃有余指点着江山的人众多。低头快步赶路、愁眉苦脸、一幅心事重重的打工者更是众多。这座城市是一座符号,一座做他人嫁衣的符号。指点江山者在这里生存得是快乐的,能发展二十多万小姐为其服务就是见证。 每天十二个小时的工作制,一个月放不了一两天假。上班时间上个厕所都要打报告。拿着规定的最低工资标准。打工者在异乡是艰苦的。最大打工者的工厂,那些一跃而下的生命更是让人窥见其中不可言喻的痛处。 清华蔡教授说中国一年有一百二十五天假期,等于是干两天就休息一天。让习正言这些一线工作者是气得直跺脚。蔡教授说的中国人不知是那些中国人,说的是他自已吧!教授的智商是以为他自已一年休息了一百二十五天,别人也就都休息了一百二十五天。综艺节目热综于讨论中国老百姓吃不吃得起茶叶蛋。好像吃得起茶叶蛋就能够多理直气壮一样。两班倒的生活,就是吃得起茶叶蛋;要怎么样呢?不能跟老幼待在一起才能维持家计的生活,就是吃得起茶叶蛋又有多大的意义呢?讨论一下一线工作者每月有几天休息,一个月的工资有多少,比那意义大得多。 媒体人口口声声要公平正义、正直。可看了那么多不公平的事物,也没听说谁自杀了。只不过要是谁真自杀了,又要批评他不珍惜生命了。所以都学会了软一点,综艺不再谈论那真正有意义的事情了。陈店镇文胸厂为五百元钱纠纷,刘姓小伙纵火烧死了十四个年轻的生命。主持评论说:“我们看清了这个事故,看清了这个人。但这座城市背后的东西,我们看清了吗?”这才是真有价值的“评论”,每座城市都有其背后的东西。 习正言睡得蒙胧中,感觉有人在房间里。睁眼一看,只见一个背影从房间里走出去。坐起来一看,他和姝然的钱包和手机都不见了。立马追了出去,已不见踪影。二手房东说那人已开着娇车走了。姝然因为心疼钱是眼泪直掉。习正言安慰她,别损失了钱又伤了身子。俩人被盗得身无分文,但幸好是在阿耀这里,不愁支不到钱。半严不严,假清高的社会,良民最受罪。又么全民都富裕,违法乱纪的人少,又么从严从重严打,让坏人有所顾忌。不富又清高,害苦的都是良民,让小偷开着娇车出来行窃。 习正言上班再累,一看到姝然就感觉不累了。每晚七点多钟爬起来去上夜班时,再怎么难受。一想到姝然肚子里的宝宝就混身有劲,一点也不觉得难受了。习正言天天催促姝然吃水果,喝奶粉。让姝然是又感幸福又嫉妒。说习正言让她吃这吃那,是疼她肚子里的孩子而不是疼她。现在养一个小孩真不容易。在怀的时候,不吃水果,怕他长得不白。不吃核桃怕他不聪明。不吃钙片怕他长得不结实,不喝孕妇奶粉怕他身体不强键。 刘姓导演说精英可以多生几个儿,反之不是精英的人是不是就最好不要生。不知刘导演算精英否,殊不知精英多生一个,又得增倍多少不是精英的人为他多生的儿子服务。刘导演还不知有这么一句话:“农民伯伯你们辛苦了,要不是你们的辛勤劳苦;不知道饿死了多少有钱人。”看来精英多生,更要让那些不是精英的人更多生。不然谁来让精英们亨受呢!谁来衬托精英者们的富贵呢! 姝然已经怀孕九个月了,虽然阿耀见议他们就在深圳生小孩。但对于只有五千块钱一个月的家庭来说,不太现实。还有照顾方面也不方便。习正言说送姝然坐火车回去。姝然说不用,让习正言等她在家生的时候再请假回去。现在请假,到时候生的时候再请长假不好。于是习正言就没送她。 姝然上火车后,习正言相继接到姝然母亲和自已母亲的电话。她们说习正言真是大胆,让姝然一个人挻着九个月的大肚子坐十几个小时的火车。火车上又挤,要是出了个什么事,后悔一辈子都没用。习正言一听,心马上悬了起来。感觉自已没送姝然回去也是太冒险了。 在中国,许许多多人为了工作,自已有病不去看、家人生病不回家、老婆分娩不去陪、亲人去世了不奔丧。等等都为了讨好领导,取悦公司。然而公司在不需要你时,可不会记得你当初是如何的付出。 当姝然的预产期一到,习正言马上就回去了。他可不想在姝然最需要他时,而他却不在她身边。在妇幼医院的病房里,习正言的小姨来看望姝然和她生下的宝宝。在看到宝宝的可爱后,习正言的小姨笑着说:“做传销虽然亏了钱,但管他的;能因传销娶到了一个好老婆也不亏。”说得在场的人都在那笑。姝然和习正言听得面面相觑。时间是疗养创伤最好的良药。从云鑫回来到现在已只有一年多的时间。但现在听到别人说他们做传销时,习正言和姝然都没有半点的悸动,甚至可以露之一笑。 姝然生完小孩,还没满月;习正言就又回到了深圳。虽不是非要去挣那点工资。但一个萝卜一个坑。工厂里可没多设员工好实行放年假、产假、探亲假。 独自一人在深圳的习正言是日盼夜盼,终于盼到了过年。姝然虽然嘴上说一点也不想他,但见到习正言的喜极而泣,让一切都不言而喻。 在春节的前三天,习正言提着东西一人去了余明哲家。从云鑫回来一年多,去年没去;今年也该去了。习正言的到来,让余明哲和余探甚是高兴。余探只问了习正言什么时候从云南回来的。习正言说了去年后,余探没有再问什么。余明哲的母亲问习正言结婚没?习正言说结了,并说小孩已经几个月了。余明哲嘻笑着拍着习正言的肩膀说他真快。并质问他结婚,怎么不请他?习正言说跟他在QQ发了信息。余明哲说他在海上上不了QQ。 在送习正言出来时,余明哲把习正言的肩膀搭得紧紧的说:“我就知道你在云南待俩年肯定要回来,那个事怎么可能赚得到钱呢?其实我爸那个人糊涂得很,表面上精明。” 余明哲的话一出,让习正言顿时一惊。马上问:“你知道我在云南做什么吗?” “当然知道,我爸一回来就说了。你也别怪我当时没打电话和你说。你当时深陷在里面,我打电话劝你,你也肯定听不进去的。你要理解我家当时的情况。”余明哲说。 听了余明哲的话,习正言没有伤心,反而是高兴。一直因怕余明哲误会他,而有沉重的心情,一下子轻松了很多。掉在心里的那块石头终于落了地。习正言一直以为余明哲不知道他在云南做“连锁业”,而是在做药材。他一直怕余明哲说他做人不怎么样,让爸在云南帮他做了一个月的事,一分钱工钱都没给他爸;还把他爸投资的钱少打了五百块钱回来。时常想到这,习正言都有点自责。现在既然余明哲知道了,他就好像自已得到了救赎一样的轻松。 余明哲说下来送送习正言,其实就是想和他聊一聊的。俩人来到茶坐,整整谈了一下午。习正言没有半点怪余明哲当时没有和他说他父亲回来直说了他在云南做的事。他能理解余明哲的处境,二万七千块钱对于中国任何一个平民老百姓的家庭来说,都是不容易的。要是俩人换个位置,习正言相信自已当时也会那么做。 这是习正言回来与朋友谈心谈得最高兴,谈得心情最好的一次。比与阿耀谈心都谈得舒服。虽然阿耀申购了一份,但他是当作传销申购的。习正言因为把余探申购的钱退了回来。让余明哲很是肯定习正言当时邀约他时,绝对不是恶意。还有什么能比让朋友理解你相信你更开心的事呢!习正言感觉他在云鑫做得最对的一件事,就是把余探的份额给转了。把钱退了给他。余明哲因为“连锁经营”对习正言这个朋友也是更加的肯定了。俩人日后关系一直都保持得很好。 过完年,习正言又一人去了深圳。姝然留在家里带孩子,俩人商量等小孩有了八个月了。就给习正言的母亲带,姝然也去深圳找事做。生活慢慢就这样安定平稳了下来。在深圳做事的习正言,现在已不觉得上夜班有多么的辛苦。此时他感觉最大的辛苦是不能把老婆小孩带在身边。然而也许生活就是这样的不能尽如人意吧!你只能脚踏实地的一步一步的去经营,去改善。在不完美前,任何的幻想与抱怨都是无济于事的。 上夜班吃夜宵时间,习正言边吃着蛋炒饭边看手机新闻。有一条新闻是讲大师的,在看到大师是江西萍乡人时。习正言瞬间想起了吕君美,不知道她上高级怎么样了?现在过得好不好?但一想,想这干嘛呢?难道还能和她见面么不成,就是真见面了能干嘛呢?有这必要吗?见面叙在云鑫错失的感情,再呢?再去开房,俩人打一P。Z完爱G潮后再怎么样呢?G潮过后肯定就是和Syin一样,是后悔,是愧疚。习正言想到这感觉到了恶心。没G潮前是想,G潮后就是对老婆小孩的惭愧。做人何必这样把握不住自已呢?所以不用再想,更不必见什么面了。因为自已已经结婚有孩子了。 在小孩六个月的时候,姝然把小孩留在家里。一个到了习正言那里。在没有富裕的情况下,就只能牺牲孩子的快乐童年了。这也是打工之人弃老弃幼,没有办法的办法。姝然在阿耀的工厂旁边找了一家电子厂上班。虽没有夜班,但每天都要加班到九十点。让习正言看了也甚是心疼。 阿耀把习正言的工资涨到六千块钱一个月,姝然每天加班也可以拿到四千块钱一个月。俩人一想到这么多钱,心里就有一股使不完的劲。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习正言和姝然各自请了半个月的假回洪湖给儿子做一岁。这天俩人抱着孩子一起在街上玩。习正言手里提着东西,姝然抱着孩子。三人一起从商场里出来,准备回去。走到马路边,习正言一下愣了一下。他看到汤柳溪牵着一个小男孩从刚一停稳的越野车里出来。汤柳溪一抬头也看到了习正言。她也一愣,站住了没动;四目相对。 街边服装店正大声的放着蒙面哥的《一亿个伤心》。“我总想找个理由、回到相遇的前头、就当我们从来不曾分手、我再见你的时候、你已牵别人的手、旁边还跟着个小朋友。” 姝然往前走了两步,看习正言没动。再顺着他的眼睛看到不远处的汤柳溪。汤柳溪的儿子正拉着她的手说快走,汤柳溪没有理会他;还是静静的站着。看到这一切的姝然马上猜到了那女的可能就是习正言跟她讲的那个女同学。姝然一下子醋意大发,大声的对着习正言说:“你走不走?不走,你就站在那里别走了!” 习正言听了姝然的喊声,马上反应了过来,转身快走的朝姝然追了上去。一手搭在姝然的肩膀上,把她拉了紧靠着自已一起走。姝然耸了一下肩膀说:“你过来干嘛!你就站在那里不走啊!真是讨厌你,你怎么不去死呢!” “我才不去死呢!我死了,那你不是要跟别的男人跑了。我才不会给你那样的机会,我要永远的缠着你,和你在一起。”习正言笑着说。三人走到他们停的电动车旁边。习正言蹬下身去打开锁在前轮上的大锁。 汤柳溪任由她的儿子怎么拉她,她都没动。她紧紧的看着习正言一家三口。这时刘成志停好了车,走到汤柳溪旁边,也望着在推电动车的习正言说:“看什么啊?他们是谁?” “我同学,我叫他去云南了的。害他亏了钱。我欠他的。”汤柳溪说。 “哦!欠他的,那就还他人情呗!看他们还是骑电动车。要不我去给一千块钱红包他小孩。”刘成志朝习正言他们迈了一步说。 “你别去。”汤柳溪拉住了刘成志说。 “不要去呗!他不会要的。你这样去给钱别人,不是伤别人的面子吗?算了呗!有些人伤害了也就只能伤害了。人情欠了也就只能欠了。还不了,也没必要去还了。这都是命。”汤柳溪说完,牵着她儿子的手朝商场走去。 蒙面哥还在大声的唱着; “我总想找个理由、 回到相遇的前头、 就当我们从来不曾分手、 我再见你的时候、 你已牵别人的手、 旁边还跟着个小朋友、 我总想找个理由、 回到相遇的前头、 幻想分手还能做朋友、 但我再见你的时候、 泪水飞出我眼眸、 旁边再跟两个小朋友。” 第十二章完。 全书完! 献给你二十二岁的生日! 2015、11、6下午15:59于病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