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1变故是多么可怕
11殇 正在跟别人串体系的李彥轩接到他父亲的电话。李彥轩电话一接通,就听到他父亲说:“你现在去买票,家里出大事了。赶紧买票回来。” 李彥轩听了心里一紧,以为是习白羽在家里早产了。李彥轩的父亲说:“不是习白羽生孩子,是你叔叔出大事了。黑山石头厂铲车把他撞了。石头厂的人不跟家里任何人打电话。直接把他拖到火葬场去火化。不跟你说了,你赶快去买票。”李彥轩只听到一阵吵闹声,电话就挂了。 李彥轩跟李美琪打电话,问她回不回去?已得到消息的李美琪一接李彥轩的电话,眼泪就出来了。硬咽着说:“出这么大的事,肯定回去啊!我现在正在去学校的路上,接李紫淑了。”习正言也接到她姐的电话,知道李彥轩要马上回去。就在路边超市买了一点火车上吃的东西,匆匆赶到公务员小区。李美琪边装衣服眼泪边流个不停。说她那还在读四年级的小侄子怎么办?简单装了几件衣服,李彥轩他们就到云鑫汽车站坐车到昆明去了。此时不是春远,火车坐票没有。站票肯定还是有的。 在火车候车室里,李彥轩坐立难耐。于是打电话,问习白羽是什么情况?习白羽说:“叔叔今天上午八点多开车到黑山碎石场拉石粉。九点十分左右被铲车撞伤了。可他们十点半才报120。十点四十六120到现场。但已经晚了。医生说已经没救了。你爸十一点二十分接到电话,说叔叔出事了。你爸租车到黑山碎石厂,居然没看到叔叔的尸体,只见一滩血。那里的人说石头厂的老板已经找车把叔叔的尸体拉到火葬场去了。你爸又急忙赶到火葬场去,去晚了。只怕烧都烧了。你爸去火葬场和拉叔叔尸体去的司机打了一架。现在把叔叔的尸体拉了放在石头场的老板家里在。”习白羽说到这已经泣不成声了。 “听说派出所的屠刀所长在这个碎石场有股份,这案也是由他负责在办。”习白羽边哭边断断续续的说。 李彥轩没说话的拿着手机,眼泪无声的从眼睛里掉出来。九点十分出的事,为什么到了十点半才打120。伤者到死者,死者直接送火葬场。死者身上有手机,有身份证。怎么就不能通知他的家人看死者最后一眼。这是一起交通事故还是一起故意杀人案?谁给碎石场老板这么大的权力,在不通知任何人的情况下,就可以破坏现场。把死者直接拉去火化。连尸体都没了,怎么判断死因。没有了案发现场,让警察、交警怎么定性案件。 也许案件早已暗通内定了,不需要谁来定性。因为李彥轩两天后回到洪湖,此时作案人员居然还未归案,口供也未录。死者放在碎石场老板家里无人顾问。碎石场老板甚是轻松的,携软细早已不知去向。看着他叔叔身上多处受伤。想着有可能是二次伤害致死的可能。李彥轩一家人的心都碎了。 五天后李彥轩家人照样不知道到底谁是肇事者。屠刀所长甚是威风的在谈叛桌前“砰砰”的拍着桌子。李彥轩一家人没有办法,只有到处上访求解决。因为尸体不等人,他要入土为安。什么市长热线、市长信箱、百姓电视问政等等渠道全跑了个遍。其实如果解决问题,一个就够了。繁目越多越是噱头。 虽然最后以不符合情理的数目赔钱了结了事。但在听到当时在案发现场的碎石场工人闲聊说:“开铲车的是老板的儿子,开始根本没撞到那个开农用车司机的。只是把他吓了一下,他就随口骂了一句:‘你瞎了眼啊!’老板的儿子就说:‘你才瞎了眼,你再骂一句,我就撞死你。’开农用车的不服气,就又骂了一句。老板的儿子就真的一踩油门,把他给撞了。”此时李彥轩最想要的,最大的希望就是他怎么不是一个孤儿。磨一把峰利的杀猪刀以血仇恨。 因为李紫淑要上学,所以李美琪先回到了云鑫。本以为事故到此就结束了。可没想到屠刀所长来了个秋后算帐。把李彥轩的父亲,李彥轩的堂哥等全都抓了起来。并起诉他们在火葬场打人。扰闹治安,要判刑。叨着中华烟的屠所长在私人会所里洋洋得意的说:“跟我斗,我让他们拿命赔的钱都给我吐出来。不然就跟我坐牢。” 世上最有意义,最为神圣的工作莫过于就是从政。因为他是一个一个人可以决定很多人命远的行业。在李彥轩家人多方奔波的情况下,法院最终判了个缓刑。这社会没权没钱,就如蝼蚁尘芥一样没安全感。出了一点意外都是致命伤。 世人是多么的怀念鲁迅,那些写情情爱爱的人都只是为了骗取一些生活费;与高尚无关。只有他写人性的本质,揭露出社会的毒瘤;关注社会底层的人,怜悯痛心贫弱者。只有他才是可望者,拥有人性中最光亮的洁cao与本质。不像同为写作的某某周刊,人人都说一加一等二,好像他不说一加一等于三。世人就不知道他有多蠢一样。要是他的女儿被强jian,且被强迫卖yin。看他还会不会说,三个死刑一个无期判得太重。说她上访脱裤子过份,那是因为他没申张正义过,不明白正义来得多么不容易;站着说话不腰疼。 世上最高贵的品质是嫉恶如仇,怜愐之心是检验人最好的一个标准;特别是对那些有权有势的人来说。一个领导没有对弱者有怜愐之心,那他绝对不是一个好领导。一个媒体不站在不幸的弱者这边表现出嫉恶如仇的气概,说有怜愐之心的话。那这个媒体也定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像屠刀所长那样在弱者面前拍桌子放狠话,作威作福。在不幸的人的伤口上撒盐。相信法律总有一天会收施他。 社会要学会接受批评,只有批评才能进步。一味的赞捧,当地政府以唯稳减负为借口的藏着捂着。只会让社会到退。 正在吃中饭的习正言接到他姐夫的电话。李彥轩在电话里说:“你姐已经生了,是女儿。身体都挻好的。我等你姐满月了,我就过去。已经有个人说好跟我一起去了。” “好,恭喜你现在有儿有女了。凑了个‘好’字。到时你过来买了票,跟我打电话,这边我安排好。”习正言说。 躺在床上,习正言一时思绪万千。怎么也睡不着。习白羽生了女儿,他想自已是不是应该表示一下,打个几百块钱给他二姐;让他二姐带给习白羽。他想到行业,自已发展得这么慢,怎么办?他又想到李彥轩叔叔的事故。当生存这坐大山压得人喘不过气来,以至于让他更能深深的体会到变故是多么的痛心疾首。不敢想像报道中那些经受不幸,亲人重病,家人意外、婚姻波折的人是多么的痛苦。 他又想到了汤柳溪,明明对她已失望至极,怎么还要时时想到她呢?怎么就这么的没用呢!他又想这也许就跟《红楼梦》中说的一样,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到。得不到的东西总是让人时时惦记着。翻了一个身,他又想到了快六十岁的父亲还在家做小工。他把双手双脚卷缩起来,他感觉自已此时就如一只斗败的野兽,在用舌头舔着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