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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3刘振刚带他哥

      从景豪小区跟新人出完合法性工作出来。走在写着“富贵之人就住景豪小区!”的围墙下。习正言拿出手机跟杜瓦洛打了个电话,问他在那?去和他聊聊。杜瓦洛说他正在西湖公园跟别人串体系。习正言说他正离西湖公园不远,马上去找他。

      来到西湖公园岛中央,习正言看见杜瓦洛正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跟一个年轻女孩讲着。习正言在他们不远处坐了下来,想等他们聊完了再上去。可习正言坐了二十分钟,杜瓦洛还在说。一看明显就不是按一班体系一个小时来进行的主。再不去,天就黑了。习正言看了眼太阳,站起来向杜瓦洛走去。

      在习正言走近他们时,杜瓦洛正拿着手机在问年轻女孩的QQ号。年轻女孩犹豫了一下,把QQ号报给了杜瓦洛。加完QQ,习正言正好走到她们跟前。杜瓦洛站起来,把习正言和年轻女孩做了一下简单的介绍。习正言和年轻女孩握了个手,年轻女孩就走了。

      “你串体系还带加别人QQ的啊!你就不怕别人在你空间里留一个你在某地做‘传销’的留言。等你第二天醒来发现时,你的QQ好友都知道你在做什么了。”习正言看着杜瓦洛说。

      “世人都有两个QQ号,一个拿了做人;一个拿了做鬼。你以为我那傻。会拿大号去加她。”杜瓦洛笑着说。

      “小号都是聊天娱乐的!你和别人一见面就找别人要QQ。这超出了行业的工作范畴吧!你不怕你推荐人说你不务正业啊!”习正言笑着说。

      “我这是工作娱乐两不误,看你说话的样子。是不是吕君美叫你来和我说什么的。”杜瓦洛说。

      “杜叔,你就是聪明。我一开口你就知道了。听说你在这里是夜夜风流,就像是到了女儿国一样。真的假的啊!”习正言笑着说。

      “你和吕君美就放一百个心呗!我吃的盐比你们吃的饭还多。还用得着你们俩个来担心我。我做什么事都是有分寸的。什么事做得,什么事做不得。我有把握得很。我在这里能约出来开房的人,绝对都是没老公的人。行业书上不是写了杜绝的是不正当的男女关系吗!而我的绝对都是正正当当的,提前就说好了的。只为性,不为爱。”杜瓦洛说。

      “杜叔,我本来是不担心你的。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担心了。”习正言一本正经的说。

      “你就一个没开化的小孩。来,你看一下我这个小号。”杜瓦洛把手机拿出来,打开用来做鬼的QQ号给习正言看。只见这个QQ签名写着‘寻找18-40,两地分居或老公长期不在家的熟女少妇。*或长期性伴侣。低调交往,只为激情和*。温柔缠绵类型的或者靓丽狂野的都可加我。互为保密,不影响家庭工作。只为了性,只为了刺激;不为金钱。只进入你的身体,不进入你的生活。”

      习正言张着惊恐的眼睛,没有说话。杜瓦洛拿回手机说:“我先和别人聊,感觉有戏的。就加到这个QQ。再聊得成功的才出去。事先什么都说好了。其实行业人很少的,云鑫本地人还多一点。”杜瓦洛说。

      “杜叔,云鑫本地人你也敢接触。你真是胆大。行业不是说了不许与本地人交往吗?”习正言加大了声呗说。

      “我要不会说我是做连锁业的。我说我是来云鑫打工的啊!这不算什么呗,个把月约不到一个人出来。在深圳那真是爽,只要想约天天有。那些刚结了婚,尝到了性滋味。又马上出来打工的女孩子一大堆。一约就成。”杜瓦洛说。

      “不能理解,我也在深圳打过工。我怎么不知道。”习正言轻声说。

      “这有什么不能理解的。现在什么微信摇一揺,陌陌搜索附近的人。更有什么圣爱虚拟家庭、天堂胑蝽、好客公寓等等。你在那些网站上购买‘别墅’。网站就会跟你配对女孩。以慰籍精神的借口聊着关于性的话题。一个新的交友软件出来,是否受赞捧;就看他拉皮条的本事有多高。现在*正常得很,有什么不理解的。”杜瓦洛说。

      “那感情对于你们这些人来说算什么呢?”习正言沉着脸问。

      “这跟感情有什么关系呢?这纯粹就跟工作累了要休息一下、放假的日子打一场麻将、心情想放松时去KTV唱一次歌一样的。生活中大家总有不快乐的时候,而不快乐就要寻找快乐;有了压力就要释放压力。而这种没有负担的*方式就是寻找快乐,释放压力的一个很好的渠道。”杜瓦洛说。

      坐在杜瓦洛回去的车上,习正言没有再说话。脸上的表情沮丧得跟丢了钱包似的。他现在没有了以前对杜瓦洛的崇拜。有的而是感到点点的厌恶。

      在广场上,吕君美问习正言跟她舅舅聊得怎么样?习正言摆了摆头说:“他跟我聊还行,我跟他完全聊不了。他自信得很!女人都是他的菜,他是好男人的克星。”

      吕君美听了在那说笑。

      习正言看着她说:“你笑个屁,我要让我下面的女业务员都离他远一点。我见议你也让你表哥那条线的女业务员离他远点。”

      李美琪的前夫来了云鑫,习正言待意搬到水利局楼层去帮忙带他。跟所有的新人一样,经历了由一来的希望、兴奋。揭谎后的惊恐,以及无数的困惑;到最后的认可,再又兴奋。李美琪的前夫一直都挻愉快的,但不知怎么突然就不高兴了。买了张票就回去了。

      开会后会时李美琪说她前夫说,除非她跟他复婚就做行业。不然他不做。李美琪说她怎么也不可能跟他复婚,并细数了他离婚前的种种恶行。习正言他们听了也不好再说什么。

      在荣光酒店的大厅里,田萱带着韩义军等人挨个的敬着酒。八桌坐得满满的,个个举杯相碰。对于田萱的体系来说,这是个热闹的日子;也是个值得庆贺的日子。田萱在云鑫终于熬出头了。离上高级的份数只差十份了。这八桌大多数都是她下面的人。还有几个是她下面新来没申购的人。也许吃完饭,在这么热烈的氛围下;就会有人提出要申购。她也就晋升为高级业务员了。

      在习正言的眼中,田萱绝对是个低调稳重的人。像她今天这样举着杯大声的说笑,不像她的作风。也许做连锁业的人在上高级的前几天再怎么沉得住气,也难已抑制住自已的高兴吧!

      田萱一圈酒敬完后,饭也差不多吃完了。她拿着洒杯坐到了习正言旁边。她把手搭在习正言的肩膀上说:“小习,你知道吗?我昨天故意打电话跟我认识的很多人借钱,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吗?我这样做是看等我上去了,还有几个人是值得交往的。”习正言听得是频频点头。嘴里说:“懂,我懂。”

      吃完饭,田萱让她下面所有的人站在一起,照像留念。被习正言和汤柳溪一起带来吃饭的王安和钱飞看得很是激动的说:“这个场景真是让人兴奋。”

      做连锁业排在第一烦恼的事绝对是邀约带人,第二就是家庭矛盾。列夫托尔斯泰说过“幸福的家庭都是一样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不管是平庸凡俗的不幸家庭,还是富贵奢侈的不幸家庭,所产生的矛盾百分之九十直接或间接的都跟钱有关。不同的只是数额的大小。

      吃晚饭时邓润华说张力晚上要过来玩,习正言一惊;问:“他知道我们在云鑫了!你什么时候跟他说的那他不是知道我们不是在做药材了。”邓润华没有实话说他在申购前就和张力说了。而是说:“我和他说,我们是为了方便进药材。在云鑫也租了一套房子。只不过连锁业我也铺垫了一点,他以前是做直销。对这方面有一点了解。”习正言带着半信半疑的眼神看着邓润华没说话。

      邓润华说张力来,就带他去KTV玩。知道邓润华全身上下就只两百块钱的习正言,见议他不去KTV。去吃个烧烤顶多就三四百块钱的花销。而去KTV随便一花至少就得七八百上千。邓润华说他们以前在家出来玩都是去KTV。

      在KTV玩到一半,邓润华就问他meimei有没有五百块钱借给他。邓莹就只得让王安去取钱。王安自然是一脸的不高兴。在家不肯去KTV的习婷也是不高兴,不停的发信息让钱飞快点回来。说她姐夫申购的钱都是找她家借的,她姐在家都没钱用,而她姐夫却不知道节约。非要去KTV。作为连襟的钱飞想帮他姐夫把张力陪好。而习婷又催他回去,弄得他也是一肚子的火气。个个都不爽。心中有气,送走张力后;几句话不说好,就吵了起来。

      人最怕的就是生病,特别是那些农村户口的人。虽说有合作医疗,感个冒还不见烦心。但一得大病就不得了了,愁眉从此紧皱。因为农村合作医疗是只能在小医院才能报得多。越好的医院报销的比例就越低。还有条条框框,这个情况不能报,那个情况报不了。家一病号,全家不见笑。潘跃自从他父亲得了肺癌,心情就没舒畅过。医院又因没钱把药给停了。站在医院走廊里的潘跃想到习正言天天说他在云南赚钱,空间上不是上传吃的;就是玩的。于是拨通了习正言的电话,正在跟刘振刚开人员分析会的习正言马上接了电话说:“潘跃,在干嘛呢?你难得主动跟我打一次电话啊!”

      “没干嘛。在医院里。”潘跃轻声说。

      “是你爸在住院是吧?你爸的病怎么样了?”习正言问。

      “不是很好,你有没有五千块钱借我一下。”潘跃很是直接的说。

      习正言一听傻眼了,想着自已所有的家当就两千块钱。于是说:“我现在身上就一千块钱,先跟你打一千块钱过去行不行?”

      “那算了吧!不要了,我再找别人试一下。”潘跃还是轻声的说。

      “这段时间钱都进货了,是真没有。”习正言解释说。

      “没事,是真不要了。”潘跃说。

      尴尬的挂了电话,习正言自言自语说:“他妈的,我自已也怎么感觉解释也就是在隐示呢?行业做一半,朋友就少了一半。不知道做完行业还剩几个朋友。”

      坐在沙发上的汤柳溪说:“做出去了,有钱了。多的是朋友。”

      习正言没有理她。也许这就是做连锁业的人吧!个个几乎成为乞丐了,但却必须装做并未如此不堪。还要成天的想着怎样让家里人知道,自已过得是多么的潇酒。这是不是符合了名人的那句话:“要想成功,必须先发疯。”

      刘振刚摩拳擦掌的说:“我终于要带第一个人了。”在会前会上,刘振刚那种跃跃欲试的壮态。让习正言看到了自已初次带人的影子。下面这么多人,习正言最为器重的就是刘振刚。认为他必定能有一翻发展。为了培养李彥轩配合带人的能力。习正言听从汤柳溪的见议,没有去公务员小区帮忙带刘振刚的亲哥。

      谁也预料不到带人将发生的事情,刘振刚的亲哥在“西开”这班工作进行到一半时;就爆发了。怎么也不肯再听。拉着刘振刚下楼就要去车站买票回去。在刘振刚把他哥带来的银行卡重新交到他哥的手上,并保证把行礼拿上明天走的承诺下,他哥才和他一起回到楼层吃晚饭。

      早已到公务员小区的习正言。等到他们俩回来,习正言跟刘振刚的亲哥刘振跑说什么,他都不理。吃完晚饭,刘振刚拉着不愿出去的刘振跑一起向州政府广场走去。广场上的氛围可以用好得不能再好来形容。人山人海、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然而刘振跑的脸色并不好。在人堆里握了俩个人的手后。他在刘振刚的耳朵里不知说了句什么,刘振刚就对习正言他们说:“我哥说要去下面转一转,你们不跟着。”

      刘振跑快步的向公路走去,刘振刚用全力走的速度跟在他旁边说:“你也看到了,这么多人在这里做这个事。你就不想一下为什么?不能把这个事了解一下吗?”

      “人多能说明什么。香港亮碧思传销诈骗集团有上千万人,金额上千亿。你们这里有上千万人吗?你没听说十亿人民九亿骗,还有一亿在训练吗?”刘振跑大声的说。

      “要是这是坏事,别人会带着小孩一起来做吗?赚钱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小孩吗?”刘振刚也顾不了路人的张望大声说。

      “你们带小孩是为了能更好的骗人,更好的让人相信。”刘振跑说。

      “那哪些书怎么说,那都是正规出版的书。习正言也给你看了《北部湾集结号》、《虚拟资本与虚拟经济概论》、《经间资本白皮书》。一本俩本是假的,这么多也能造假。”刘振刚说。

      “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有钱。什么书都能出出来。”刘振跑说。

      “这么多人在这里做,要是违法的。政府能够不管吗?”刘振刚咆哮着说。

      “现在有钱什么都能买得通。你们这里山高皇帝远的,谁管得着。”刘振跑也咆哮着,声音比刘振刚的音呗更大。

      没过多久,在广场上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的习正言接到了刘振刚的电话。刘振刚说:“完了,电话已经打回去了,说我在这里做传销。我现在叫他回去睡觉。明天早上走,他都不肯。说要现在走。还说要打人。”

      汤柳溪和习正言在公路旁找到刘振刚兄弟俩,此时俩人的手机此起彼伏的响个不停。刘振刚的老婆打电话给他说:“你明天要是不和你哥一起回来,我就抱着儿子一起跳到河里,都淹死给你看。”

      刘振跑的父亲打电话来问他:“你们俩受控制了没有?是不是把你们关在屋里。”刘振跑说:“这个没,房门钥匙一来就给了我一套。”

      接着就是刘振刚的jiejie,姐夫、老丈人、丈母娘等的电话。一个接着一个。这边乱得一踏糊涂。不用想,他的家里乱得更历害。俩人手机很快就被打得没电了。

      “回去吧,手机充下电。明天早上再走。现在去车站也没车。”习正言对坐在地上的刘振跑说。

      刘振跑没有搭理习正言的话,最后不知是他闹累了。还是在汤柳溪和吕君美俩个美女的劝说下,终于回公务员小区了。

      睡到半夜三点,刘振跑穿好衣服。提着两个行礼箱,叫醒刘振刚说:“快走。”

      刘振刚睡眼朦胧的望了一眼窗外,看着他说:“天都没亮,你走就你走。我等天亮再走。”

      睡在床上的习正言接到李彥轩的电话,说刘振刚他们起来了。现在就要去车站。已经在下楼了。挂了电话,习正言看时间才五点钟。不管怎么样也要去送一下刘振刚。骑自行车去已经来不及了,习正言就打电话杜瓦洛,让他开车送他一下。

      杜瓦洛带着习正言开车来到公务员小区门口,刘振刚他们已站在哪里了。习正言让刘振刚和他哥上车。让杜瓦洛送他们去云鑫汽车站。刘振刚不肯上车,说他们自已租个‘的士’去。刘振刚递给习正言一张纸,说:“这是我写的转让合同,这行业我是做不了了。要是有人转,你就帮我转一下。”习正言点了点头,说行。这时出租车也拦好了。刘振刚和他哥上了车,像所有离别送行一样。刘振刚跟车外的人挥了挥手。车外的人也向他挥了挥手。

      刘振刚站在火车上的厕所里拨通了习正言的电话,他告诉习正言他老婆昨天登他QQ,跟他里面所有的好友和QQ群发信息说他在云南做传销;让他们别上他的当。并说:“我是刚登QQ才知道的。估计牛饮料上班的人都知道了。你自已心里有个数吧!”果不其然,挂了电话。习正言就收到赵强的短信:“群里有个人说你们在云南是做传销,是怎么回事?”习正言久久不知道怎么回答。静静的在沙发上坐了好久后跟汤柳溪打电话,没等习正言说完。汤柳溪就在电话里说她早已经知道了,*已和她说不来了。

      刘振刚的离去,对习正言的打击是巨大的。因为习正言对他是寄予厚望的。习正言不知不觉又想起了胡文军。孤军奋战是多么的寂寥!习正言很是想跟潘跃打个电话,因为他只要上QQ也会看到群里说他是在做传销。习正言不知道他看到了会怎么想,是理解自已为什么没错钱他,还是幸灾乐祸。“算了吧!这种情况自已打电话过去多么没意思。”习正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