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3山上以及和母亲吵架
第二天习正言没有带他母亲去串体系，习正言带他母亲以及汤柳玉一家人一起去了云鑫的山上。习正言早就听行业人说云鑫当地山上的人是多么的穷。不看不知道，一看还真是吓一跳。从城管大队开车只要三十分钟就到山上了。城里的八车道很好走，山上的路却是寸步难行。习正言的母亲说：“这路上的坑是比麻将九筒上的坑还多。”汤柳溪笑着说：“阿姨您真是会打比方。” 来到山上，看不到一间砖瓦房。全是那种古时候筑起来的泥巴房。一面墙就是一整块的。屋顶盖的是茅草。进到他们的屋内，你简直难以相信，屋内挂满了蜘蛛网。唯一的电器化就是一个灯泡。让没有亲眼看到的人，打死你也不信的是。“房里一边是牛住的，一边是人住的。”改革开放都三十年了。居然还有人和牛住在一起。而且是一整个村庄一整个村庄都是这种情况。牛拉的屎粪离人睡的床就一两米远。蚊子成堆，不知道晚上他们是怎么睡觉的。 屋檐下面都有竹子把雨水引到井里的装置，村里红十字会，妇女爱心基金捐助的水井随处可见。村子里狗很多，但叫的其本没有。汤柳溪说是因为行业人基本都来山上看他们的生活情况，生人来多了，所以狗不叫了。汤柳玉说：“是生人见多了，不叫的才怪！人都吃不饱，这些狗更肯定吃不饱，它们都是饿趴了没劲叫。”光着屁股，光着双脚的小孩到处都是。见到小孩，汤柳玉就把提前买好的糖果给他们吃。行业里有钱的人上来就给钱，没钱的上来就买糖果。 在一个露天的猪圈里，有一个很年轻的女孩在扫猪屎。汤柳玉问她多大？她说二十岁。虽然他穿的衣服土得不能再土。脸上也很黑。但一眼看去还是透露得出她那青春的信息。身材削瘦不丰满。但少女的曲线美还是在那里。汤柳玉抓了一把糖给她。她有点不好意思的接住了。看到习正言和汤柳溪俩个年轻人望着她。她下意识的把头低了下去。习正言的母亲问她怎么不下去？到城里找个事做？她小声的说：“我没读书，不敢下去。” “你把猪圈扫得这么干净干嘛？”习正言的母亲望着扫得一尘不染的猪圈说。言外之意是人住的地方都那么脏，干嘛把猪住的地方扫得这么干净。 “猪可以卖钱。”少女说。 望着站在猪圈里的她，习正言在想：“这也是一种青春吗？要是自己是一个百万老板就好了。那样自已就可以给她一笔钱，改变她的命运了。”此时他自己的青春都是一个需要改变的青春。“命运”，一个值得权威者深思的词。往往向来都只是媒体人无病*一下的做作罢了。自己过好了，还有多少人去管别人？ 习正言的母亲说：“怪不得要开发西部，人和牛住在一起。说出去真没人信。”汤柳玉听了说：“阿姨，你现在知道为什么要开发西部了吧！再相信这个行业是真的了吧！”习正言的母亲露着微笑没有说话。习正言没接他母亲的话，此时他开着小差在想：“世上最为高贵的品质是嫉恶如仇，第二是有怜悯之心。西部人还和牛睡在一起，做为另外那些过上好日子的中国人。就是一分钱拿不到，义务的来开发一下西部，也是应该的。”想到这，习正言突然感觉他做连锁业是多么的神圣了，就如把日本鬼子赶出中国一样的有使命感。 从山上回来，习正言接到他父亲的电话。他父亲说他在家痔疮犯了。习正言的母亲一听，急了。说她来云南这里，家里就只有他父亲一个人。他父亲每天做工还要自己做饭洗衣服。几天还行，时间长了肯定不行。要是把他父亲搞病了，那真是不得了。说现在就要去买票。习正言自己得过痔疮。知道那rou从屁股里掉出来的痛苦。也很担心父亲一个人在家。他再一想母亲基本上认可了这个行业。于是就同意了。就陪他母亲把回去的票订了。后天早上六点在昆明坐火车回去。 买了票后习正言跟汤柳溪打电话，说他母亲的票买了。汤柳溪听了很是气愤，她气习正言做事老是一个人做主。不和大家商量。买票前怎么不说？习正言说是因为他父亲在家里生病了，所以买的。汤柳溪也就只好没说什么。汤柳玉在家里自然是大批习正言的自行其事，高傲；不听别人的意见。说她母亲才呆这么几天，回去肯定一踏糊涂。 当天晚上到广场上，余跃门听习正言说他母亲要回去了。就和习正言的母亲聊了很多回去要注意的话题。无疑这些话题都是沉重的。因为要把在这里所看到的一切一句都不能说。而要编出另一套做药材生意的画面来。这对已快六十岁的习正言母亲来说，是一个很有压力的事情。从广场回来的路上，习正言的母亲对他说：“只有在广场上看到这么多人，我的心情才高兴，才轻松。一不在广场上，我的心情就不好，就担心、就不舒服。”习正言听了，说她不该这样；干嘛让自己心里不舒服，说这有什么好担心的。 回到水利局的房子里，习正言的母亲打开电视看《中国远征军》。习正言坐在旁边看《方与圆》。习正言的母亲时不时问习正言一个问题或说一句话。习正言就有一句没一句的应答着。习正言的母亲说她还是担心叫不到人，做不出去。边说边叹气。这个问题习正言和别的老总已经向他母亲解释很多遍了。既然国家把一个事投放在这里，让老百姓cao作。肯定知道他的cao作难度，若让老百姓都cao作不了，那不等于不投放。三千八百块钱，一个人。还有比这更简单的事情吗？习正言心里有点厌烦他母亲老叹气说叫不到人，就有点大声的说：“谁说叫不到人，肯定叫得到。” “你不要把事情想得那么简单，你来三个月，快四个月了。你叫了几个人。”习正言的母亲说。习正言听了没吱声，他不想和他母亲吵架。 “回去，我和你姐她们一说。看她们来不来，不来我也没办法。你的那些姑妈，姨妈没有一个会来的。”习正言母亲说。 “不能直说这个事，只能说这边药材生意好；让她们过来看一下。”习正言马上说。 “我知道呗，还用你来教。”习正言母亲转过头，没看电视说。习正言没有吱声。 “你老是搞这些让人cao心的事，去深圳是的。现在又搞这个，你就从不让人省心。撒谎撒得好得很，一个接一个。还让全家人以为你在这边做药材；来了问你做没做，还都说没做。这四万块钱是给你结婚用的钱，以后你别想再找家里要一分钱......”习正言母亲越想越感觉他儿子可气可恨。习正言听了却感觉是一肚子委屈。那些骗不是都解释过了，那只不过是做行业的需要，其实并不是存心的骗吗？ 当他母亲继续数落他那里做事都做不长，一山望得一山高时。习正言一下子猛的把《方与圆》这本书狠狠的摔在了茶机上。他母亲一下振住了。马上眼泪就掉了出来，哭着说：“你摔十么摔，你还摔我，我吃你一粒米了，还是喝你一口水了。你是这样把你父母不算事的，想摔就摔...” 习正言对着他母亲大声说：“谁不做行业都行，就是家里亲戚一个人都不来做这个行业，我也要把行业做出去。”说完就气冲冲的走到他自己的房间去。并重重的把门咣当了一下。他母亲眼泪掉得更快了，来之前在家和村里人说是儿子接她到云南来玩的。没想到来了是这样的。都快六十岁的人了，儿子还给她眼色看，还要受这样的气。 习正言的母亲气冲冲的站起来，连拖鞋也没穿。光着脚去打开习正言的房门说：“你气什么气，我说得不对吗？就是我这母亲说得不对，你也不至于这样啊！你这样还得了。要是以后我和你爸吃你的喝你的。有什么做得不对，那你不是要杀了我们。”习正言把被子蒙在了头上。看见母亲哭了，习正言心中也难过到了极点。眼泪不知不觉也下来了。他自己也后悔了，觉得自己刚才是做得不对。不应该发他母亲的脾气。必竟他母亲是坐几十个小时的火车来云南这里的。不管母亲怎么样，自己也不应该这样。 习正言把被子盖在头上没吱声，让眼泪在被子底下流着。习正言的母亲说了一阵。看习正言没吱声就出去了。坐在沙发上时哭时伤心的说着伤心话。习正言在被子里心情是五味俱全。他想出去跪着跟他母亲道个歉。但一想他自己之所以这样也是有原因的，那就是他母亲不支持他做这个事。他感觉这个行业是他改变一生，改变命运最好的机会。应该尽所有的全力来做。他是他母亲的儿子，现在还没有发达。所以他母亲也应尽所有的全力来帮他做这个行业。可他感觉他母亲总是顾及这顾及那，不为他想，不理解他心中的想法。要是他做不出去，赚不了钱，没钱怎么能让她和父亲过上好日子呢？ 习正言最终没有去跟他母亲道歉。他以他母亲不全力支持他做行业，是他母亲的错来自我安慰不去道歉的理由。他想如果他去道歉了，会让他母亲以为她说的全是对的。从而可能认为行业就是不好的。习正言在想是道歉重要些，还是行业更重要一些。他最终选择了行业，改变一生命运的行业。他在默默的告诉自己，谁也不能阻挡他前进的路。谁挡了，他就要把谁踢开。他非要成功不可，此时的决心胜于天。 第二天早上，汤柳溪发信息问习正言他昨晚干嘛不回信息。并说今天上午的工作订好了九点钟。习正言回了个，他母亲今天晚上就要坐车去昆明，今天去买点东西。今天的体系就不去了。 习正言起床后不知道他母亲起来没？他就出去跟他母亲买火车上吃的东西。习正言把吃的东西买好回来。他去打开他母亲的房门，打开后发现房里是空的。里面没有人。习正言这下急了，他母亲对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能去哪里呢？放下东西后，习正言急冲冲的来到大街上。 这时刚好汤柳溪打电话来了，说他母亲在她家。习正言一听放心多了。于是向城管大队走去。来到汤柳溪家，习正言看见母亲坐在沙发中间，脸上挂着泪痕。汤柳玉拉着他母亲的手，汤柳溪和汤柳玉都说习正言做得不应该。习正言知道他母亲并不喜欢汤柳玉一家人，之所以跑到这里来也是没有办法。看他母亲这样，习正言也心中很不好受。到了快吃中饭时间，习正言母亲说回去搞饭吃。汤柳玉留了一下。最后说：“中午回去吃也行，但晚上我搞几个菜。晚上一定要来这里吃饭。”习正言母亲说：“好。” 回来习正言做了中饭，下午带母亲去买了一点越南的土特产，让母亲带回去给俩个姐。晚上到汤柳玉家吃饭。汤柳溪把田姐，林文等也叫来了一起吃。她们都一至批评习正言做得不对。林文说他母亲也是不认同他做这个事，过年回去时；他母亲不让他过来。他是在他母亲面前下跪求他母亲再给他一年时间才过来的。当然他们也说了一些回去不能说行业的话。习正言一句话也没吱声，他母亲也没说多少话。 因为从云鑫到昆明还有点远，为了赶早上六点的火车。晚上十二点习正言的母亲就坐专门跑云鑫到昆明行业人的车子走了。习正言的母亲到家，没有打电话给他报平安。是习正言打他父亲的电话，问他母亲到了没？ 习正言母亲走的第二天晚上，按照行业模式开了会后会。也就是带一个人不管这个人认没认可行业，都要开一个会；分析一下带人的过程中哪些做得好或不好的，为以后带人做为经验教训。首先是由带人的人把带人的过程说一遍。习正言从去昆明接到母亲说起，在说到去买回去的票时，还没说到他和母亲吵架的地方。习正言就哽咽起来，眼泪不自然的就掉了下来；说不下去了。 看习正言哭了，林文说：“我本来是想在开会最后说你的，你带人怎么能对新人发脾气呢！更何况是你的母亲。只不过你现在哭了，说明你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林文说完，余跃门接着说：“你这次带你母亲一定学到了很多东西，哭是真情所至。相信这次带人对你以后带人一定是很有帮助的。”汤柳溪一直是在主持这个会后会，她没有评价任何话。最后再商量了一下习正言以后要怎么跟进她母亲的情况后就散会了。 习正言的母亲一到家就和习正言的父亲直说了在云南的事。习正言的母亲也说这个事合法是合法的。就只怕叫不到人，做不出去。因为在习正言家是他母亲做主，所以习正言的父亲听了也没说什么。并听从了习正言母亲的话，没和别人说。当习正言俩个jiejie，姐夫回来问他母亲时，习正言的母亲就只说了一句：“习正言在那边又么发财回来，又么一无所有回来。”正是这句话也激起习正言大姐夫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