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6形象工程

    　　从这以后的几天，汤柳溪天天就带习正言去别人家听别人聊行业。大都数人都是讲自已的经历。从自己被亲戚朋友用谎言骗来说起。由最开始一听到行业的反感，到最后总是在哪一块领悟过来。原来这是一个多么好的机遇。以及讲在这里看到旁边的人，谁上去；上去后那人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些人大多都是一家人在这里。还有几家是一家三代在这里。云鑫的小区基本都跑了个遍，有的还是工商局小区，公安小区、连警营家属小区都去过。习正言乐于每天这样上五楼下六楼的去听故事。特别是听到谁说他的亲戚上去了，怎么样的有钱。习正言就有一种难已抑制的激动。

    　　去石宏伟家，石宏伟用老家的方言和习正言聊他妹夫的故事。让习正言倍受鼓舞。他就感觉自己的明天就如他妹夫一样的风光。石宏伟说他是三次下云鑫。第一次是别人一开口，他转头就走了。第二次是了解完了，但他不相信这是合法的；他认定这是传销。第三次来，是一到云鑫就直接申购加入了。为什么前后的变化这么大呢？原因是他的妹夫上去了。也就是汤柳溪现在的高级赖良明。

    　　石宏伟说他前两次来，是知道赖良明的情况的。抽那二块五毛钱一包的大丰收都不好意思去买。非得让他表弟去买。没上高级前到他家第一次见他爸。是找行业人借的三千块钱。说赖良明做行业时，大学毕业才一年。他爸是开矿的，亏了一百多万。躲债躲到云鑫来的。但去年一上高级去他家就不一样了，那花钱明显就看得出来。一点点钱，他根本不在乎。“结婚时，他在我们洪湖那里买了一套房，一部别克的车。现在在我们那里的漂水路，准备开一个洗脚城。我上个月回去，正在装修。那包工头和我说装修费至少要50万。其实他上高级时我都不相信这个行业是真的，我那时在想看他拿不拿得到钱。就是拿到钱有可能也花不出去。你说我是在他上高级之后才来做的。如果上去拿不到钱，你说我上高级时他要怎么面对我。他是我俩个小孩的姑父。你说到那时，他要怎么面对我的两个小孩？”

    　　从石宏伟家回来，习正言跟汤柳溪说，说他想找家里人把钱打过来加入这个行业。问她怎么打电话要钱好一点。汤柳溪叫他不要着急，再多了解一下。习正言说他了解清楚了，可以加入了。汤柳溪说：“行业你还有很多的地方没有了解。过两天再说。”

    　　第二天吃完早饭，汤柳溪把习正言带到广场金牛那里。习正言问汤柳溪不是去别人家吗？到这里站着干嘛？汤柳溪说：“等下别人来讲形象工程。”习正言问：“什么是形象工程。”汤柳溪说：“等下你就知道了。”

    　　没等一下一个皮肤黝黑的中年男子，远远的和汤柳溪招手。走近，他和习正言握手介绍自己叫王勇。习正言也向他介绍了自己。王勇对汤柳溪说要等一下，还有两个刚来的要一起听。汤柳溪说好。做连锁业的人都准时，没一下，人就到齐了。王勇清了清嗓子指着金牛说：“你们看这个奔牛头是低着的，意思是表示行业要低调。远看只见两个角朝天。鬃毛竖起，不知是个什么东西。近看才像牛。意思是西部连锁业在家里是理解不了的。她非要来到本地才能理解。她是个体验经济，远观不行；要亲身体验。从侧面看他的鬃毛是个金元宝。”习正言跑到侧面一看还真是，接着王勇用手指了一下金牛那硕大的生殖器说：“这个牛是公牛啊，我上次和一个女的出这班工作。她问我凭什么说是公牛，我真不好意思说。我就叫她自己看，你们也自己看啊。”旁边的三个中年男子都在那笑。汤柳溪和另外一个女的不好意思的转过头，当作没听见。习正言顿时对王勇没什么好印象。他在心里想：“开玩笑也不看什么人，没结婚的少女在场你也说这话。”

    　　来到博物馆后面，王勇指着修剪得像鸡和鱼的景观树问习正言像什么？习正言因对他在汤柳溪面前乱开玩笑，心里不爽。故作成不认可行业，一副不高兴的样子不理他。王勇看习正言不吱声，就自己说：“像鸡和鱼。相信你们来云鑫的第一顿饭一定吃鸡和鱼了吧！斜音是‘机遇’的意思。我们现在站的地方是广场的西方。象征西部有机遇。”习正言一想来的第一顿饭，的确是有鸡有鱼就笑了。顺着广场往前走，王勇指着修剪得像凤凰的景观树说：“这个是寓义筑巢引凤工程。”

    　　走到广场中央的鼎那里，王勇说：“鼎一般是放在寺庙里烧香的，怎么放在这里了呢？既不好看，也不崇尚科学的。基实这是政府在告诉我们，国家说话是一言九鼎的。说给我们多少钱就给多少钱。”往前走到石桥龙头那里，王勇说：“龙在中国是高高在上的，怎么放在桥下面让人们踩呢？这是寓义云鑫这里有个龙头项目，而且还是隐蔽起来；藏在桥下面的。你不仔细找还真找不到。”走到桥上，王勇指着偏的国旗国徽又解释了一翻。并指着政府大楼的楼顶说：“晚上彩灯一亮是梯形的，像征行业是有进有出的梯形。而不是传销的金字塔型。”并指着绿化树数给习正言他们看，都是一排五颗，然后是四棵；再三棵。寓义“54433扶贫工程”。连地上机动车道的防滑痕迹都是有“54433”规律的。听到这里习正言想起了老家长辈们买“六合彩”看玄机的情景。有一期出了个特码“11”。他记得他小姨把腿一拍，指着马报上的“2”说：“二拆成两个‘1’不就是‘11’吗？我当时怎么没想到呢？”习正言想到这不由得笑了起来。走到汤柳溪旁边说：“这讲得跟买六合彩一样，处处有悬机。”汤柳溪听了知道习正言是在讽刺行业。前面她看习正言不理睬王勇本就不高兴，所以马上一幅不耐烦的表情对着习正言说：“你认真听呗！”习正言就不吱声的走到王勇旁边继续听他解说了。此情此景就跟一个导游，带着几个游客解说景点一模一样。

    　　绕过政府大楼，来到广场前面。王勇指着大楼前那个气派的水池，说这象征行业的奖金池。走到“U”字门下面那个地上四十九个灯的那里，王勇说：“这个灯不成规律的故意少做了一个，她有俩个意思。一个是象征新中国1949年成立，还有一个是‘四九，四九’；也就是说连锁业‘是久，是久’；长久的意思。行业的长久性从这里也可以看出来。”王勇指着“U”字门上面的灰色和黄色说：“那么多颜色，为什么只做这俩个颜色呢？他是告诉我们做完行业，我们就有辉煌的人生。”并指着“U”字门的造型的石柱，说也能找出“54433”的规律来。走过“U”字门，下三个平台的楼梯。王勇说：“这个楼梯也是有意思的。三个平台，每个平台七个。三七二十一。每一个新来云鑫的人都是从这里进入逛州政府的。什么意思呢？就是告诉我们来的人不要怕。既然来了，那就不管他三七二十一的进来看一下。了解一下。”习正言听了，恍然大悟。想起第一天汤柳溪带他逛州政府，走到这里为什么问他这三乘七刚好二十一了。就转过头看着汤柳溪笑。汤柳溪知道他笑什么，自已也笑了起来。

    　　王勇还介绍了地上中国银行的标志，说来到云鑫地上都是钱等等其它一些的寓义。边走边说一个小时马上就过去了。王勇最后说：“听说这个州政府是找香港顶级的风水大师设计的。这里面共有一千多个地方对行业有寓义之处。你们自己以后慢慢找也能找到别的。今天就到这里吧。”旁边一个也是带新人的中年人马上恭维王勇说：“王总，你讲得真好。你以前就是导游吗？”王勇笑着说：“哪里，哪里。随便讲的，我以前哪里是导游。我以前是工地上的钢筋工。”

    　　汤柳溪看他们在跟王勇要手机号码，说以后互相帮忙的客套话。就跟他打个招呼，带着习正言先走了。